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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与白家有几分交情,认的薄面,白家老头才既往不咎,否则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让他们抛开一切顾虑跟随离开的。 也不知宋听檐是怎生说动,这老头可是块硬石头。 夭枝当即上了衙役的船,船转头就往戊牢山去,这雨大到一定程度,城中洪水已经漫了大片,到处都是汪洋。 情形危机,她坐在衙役的船上四处寻看,出了城许久才看到极远处山上一大群人往上走。 洪水蔓延,堪堪到山脚下,极为凶险。 她到了近处,当即下船上山,才到山脚便看见宋听檐站在不远处山石边上。 这处雨势稍小,不过伞已无用,他们都是浑身湿透。 宋听檐就站在山路边缘,看着山间的路,与当地山民商量哪条路最安全,可最快上山。 夭枝看他站在那个位置,心瞬间提起来。 山路本就狭窄,他还站在最外边,里头皆是人不断往上走,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被撞出去。 这路旁下方便是宽长湍急的洪水,深不见底。 而他站的那块地方,下面的石土已被湍急而过的流水带走许多,看上去危险至极。 夭枝心急如焚,仿佛看到自己头顶的乌纱帽摇摇欲坠! 她颇为急怒,只觉他十分不省心,尽往危险的地方跑,让她倍感焦心! 她当即踩过湿滑的碎石台阶,往他那边而去,“殿下!你怎能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是想砸了我的铁饭碗吗!” 她这一声怒问,有序前进的人群皆往她这看来,满脸惊讶。 宋听檐见她过来,视线落在她面上,缓声和煦开口,“夭先生怎会来此?” 还怎会来此,这金贵的祖宗胆子但凡小些,她都不至于在此冒险。 她眼见那处摇摇欲坠,火急火燎上前,却不想刚到他跟前,脚下一块土直接松动掉落,她瞬间踩空,猛地往湍急的河水中栽去。 她一个小盆栽最怕的就是摔摔打打,瞬间心中一惊,当即随手抓过旁边唯一能抓住的事物。 宋听檐看着她又急又怒地跑近,又看着她脚下一滑,飞出半个身子,接着又伸来拽住他衣衫的手。 眨眼间,岸上便没了两个人。 岸上有一瞬间的寂静。 片刻的静谧过后,常坻瞳孔瞬间放大,扑到岸边,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里头已瞬间没了两人的身影,他惊惧到声音都喊劈了,“殿下!!!” 这一声惊呼,瞬间惊醒周围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刚头眨眼间发生了什么! 常坻当即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水去,却瞬间被水流冲走。 所有人见殿下摔进河里全都慌了神,白老太爷拄着拐杖,急道,“快快快,救人啊!” 场面有些混乱,北岸一道跟来的随行官员见状瘫倒坐地,有人直接双眼一翻晕过去,有人惊慌失措大叫,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我的苍天老爷啊!” 方才还在跟宋听檐讲话的官员慌乱至极,奈何不会凫水,“快快快,水性好的赶紧随我去下游救人!!” 夭枝栽进水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往下沉去,毕竟是盆栽,虽然平时喜欢被浇浇水,但并不喜欢被水淹了。 她反应过来方才所为,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拽着宋听檐。 她心中一惊,他一介凡人,如何经得起这般水淹? 她当即死死拉着他,往上游去,在水中沉浮了几遭,顺着水流推送向斜侧方岸边而去。 到了岸边,她当即抱住横出的树干,将他推到岸上。 水流湍急,不过眨眼间他们便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这周围全是湍急而过的洪水,竟没有一个人。 水流已经把这处围成了岛,周围也没有路,只有后面可以通往的树林,而水位还在上涨。 夭枝低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宋听檐。 他双目紧闭,浑身湿透,尽湿的乌发,身姿修长如玉,乌发贴在他的额间显得面容格外白皙,眉眼越加惑人。 夭枝有些慌了神,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倒还有。 她想了想,当即学着往日书里曾看到过的呼吸之法,俯身贴上他的唇渡气,唇瓣碰到他温软微凉的薄唇时竟有些顿住,原来唇瓣相贴这般柔软,难怪凡人喜欢吃嘴子。 夭枝渡气时,感觉到他温热清列的气息,虽感觉有些奇怪,但作为精怪成仙也没有这么多讲究。 她只觉得有些柔软,习惯使然又蹭了蹭他的唇,颇有些温软,隐约间感觉他的薄唇微动,眉间轻敛了敛。 他微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似要动。 夭枝抓住他的手固定住,含糊不清道,“别乱动。” 他似乎想要说话,微微启唇,夭枝的舌尖下意识碰到了他的。 她一时间像是被烫到,连忙收了回来,惊慌之余,见他似乎又晕了过去,才当即替他擦了擦唇,没让他察觉,毕竟往日摸摸手都是不行的。 夭枝他们这些精怪仙与凡人不同,嘴对嘴和握手没什么不同。 她重新伸手探他的气息,好在稳妥了许多。 这般折腾也不过一瞬之间,他唇色红润的已不像是溺了水。 天越发黑沉,这场雨不会轻易停,只会越来越大。 夭枝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已然没有了别的路,只能往林中去。 宋听檐着实有些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他到了附近一处破庙,这处地势高,水位再怎么涨,也漫不到这里。 夭枝找到一堆稻草叠好,才将宋听檐扶着躺到稻草上,等一切弄好,才发现他的手连带身子都一片冰凉。 凡人体弱,不似神仙,这般穿了湿衣自然是要受凉的。 夭枝在破庙里找来些干草和柴木点了火,火堆燃起,冰冷黑暗的破庙瞬间有了暖意,火苗往上窜去,轻轻晃动着,显得外头雨声格外清晰。 她上前将他衣衫扒下,用火堆烤干,才又重新给他穿上。 这一遍事情做完,她才又继续脱了自己的衣裳烤干。 她不敢在凡间诸多动用仙法,唯恐惹了天界禁忌,只能像一个凡人似的忙忙碌碌。 好在她努力修成仙,做凡人着实麻烦,睡觉都得穿衣裳,她往日总是变回原身就是觉得穿衣麻烦,可惜凡人束缚极多,称不穿衣为裸奔,裸奔不太礼貌。 她琢磨着大家其实都长得一样,何必藏着,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样? 像他们树木皆是没有遮掩的,最喜欢的就是赤身淋雨,种在地里吸收营养。 师兄也是,做狗的时候从来不穿衣裳,反倒修成人形,每日都想着裁衣,大半银钱都花在了衣衫上,着实耗材。 她虽是这样想,但若是要她如今不穿衣裳恐怕也是无法,被宋听檐看见,只怕会被他当成色鬼投胎罢? 这便是环境使然,在什么环境下就会受环境里的思想束缚,她自来爱惫懒,善于适应,既脱离不了环境便顺应。 毕竟当初掌门颠三倒四,每日便是吃饭报数,她便只能自学成才,她毕竟是树木类,脑袋有些木,只能在书籍上学人间知识,好在她命长,学得极久,几乎所有事宜都能照搬。 是以她敢说,她的思想和凡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绝对是非常融入。 夭枝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拿着木棍拨动着柴火,隐约听到身后低咳声起。 她当即转头看去,“你醒了?” 宋听檐已经睁开眼,看了眼破旧的屋顶,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何处? 夭枝当即扔下手中的木棍,起身往他那边走去,“你没事罢,可有哪处不舒服?” 他慢慢坐起身,看了眼周围,才意识到是一处破庙,他伸手摸向头,似乎有些疼。 夭枝眼神有些飘忽,在水里的时候,不小心叫他脑袋被水中树木砸了几下。 他衣衫松散,她不知怎么穿,便随意套起,如今瞧着颇有些落魄,可怜这么一位金尊玉贵的公子,被她折腾成这样。 夭枝没有一点心虚是假的,她在他面前蹲下,抬头看向他,声音轻缓,非常乖顺温和,“殿下,你可是有哪处不舒服,这般不小心落了水,不知有没有呛到?” 宋听檐似乎被她这般乖顺意外到,他视线落在自己凌乱的衣衫上,腰带不见踪影,衣衫也是半解。 他微微一顿,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额间太阳穴,双目微阖显然回忆起先头的事,“我怎么记得是你拽我下去的?” 这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夭枝当即开口解释,准备献下殷勤揭过此事,“殿下,我当时是心中慌张,实在担心您的危险,你站的那个位置,下头山石被水冲走了大半,眼看就要悬空了,我瞧着着实危险便急了,想着必要拉你回来,着实是好心的。” 宋听檐闻言抬眼看过来,话间轻浅,完全在陈述事实,“是吗?我怎么觉得比其旁的,你更危险。” 这说的什么话! 看人这么准的吗? 夭枝颇有些小意外,照这么细细算来,他好像每一次在她身边都挺危险,反倒离了她都还能好好的。 夭枝叹了口气,只觉差事难办,她这样的明明应该做屠夫,哪适合做什么监督的仙官? 可惜九重天不像凡间,不需要刽子手这个职务。 连师兄都屡屡叹息,似她这般不擅长道德规范的人,若有这个职位,她必定是热门人选。 宋听檐显然是乏了,他靠向身后石柱,声音也有些倦意,“他们人呢?” 夭枝喃喃说明情况,“我们落水之后被水冲出老远,如今水位涨得极高,已然没了路,他们要找到我们,只怕是要费些时候。” 换而言之,就是他们也一样没路出去,只能暂困在这处。 好在宋听檐是个平稳性子,听闻此言也没有太大反应。 他清隽面容难得浮现些许倦意,他阖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慢慢睁眼,视线落在她唇瓣上,忽然开口,“夭枝,为何我衣衫不整?” 夭枝微微一顿,还是第一次听他叫她的名字,虽温和却莫名有些严肃。 他莫不是想起岸边她蹭他的唇了? 真是冤枉,她这可不是占便宜,只是天性使然,就像小猫儿毛茸茸地相互蹭,区别是她喜欢蹭柔软光滑的。 夭枝莫名有些虚,她指向身后的火堆,“我堆了火,替你将衣衫解开烤干,我怕你湿衣穿着要受风寒。” “只是解开?”他垂眼看向她松散的系带上。 夭枝也是头发披散,衣裳松垮,连系带都是半系不系,是她方才脱得光溜溜在火堆旁烤干身子衣裳,穿衣觉得麻烦,便懒得穿得齐整。 可男女衣冠不整这般景象,再放在这荒郊野外,真是有些说不清。 夭枝瞬间反应过来,当即伸手将自己的衣裳系好,开口解释道,“我可没有做不规矩的事,我只是替你脱去上衣烤干了!” 宋听檐本就是安静的性子,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平静道了一字,“好。” 可他面上这般说,心声却明明白白传来,‘她既这样说便当这样罢,总归我是男子,真有什么事也不该这般寻根究底,惹得人抬不起头……’ 什么叫既这样说便当这样罢? 怎么就抬不起头了? 她可没有做什么羞耻到抬不起头的事! 夭枝又气又恼,她再是个摆设,也是有几分要脸的。 先头以为她偷窥他洗澡,已然是没得脸面,如今又…… 夭枝噌得一下站起身,正声道,“你若是觉得被占了便宜,大不了我让你脱光溜溜,亲回来也可以,这般我们不就扯平了!” 宋听檐:“……?” 宋听檐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他看过来见她这般义正言辞,一时忘了说什么。 可叹天家次子才思敏捷,口若悬河,口舌之毒哪一次落了下风,如今竟被一女流氓当面调戏弄了个哑然。 夭枝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客气,当即上前将自己的系带递到他手上,“来罢,先亲还是先脱?” 宋听檐闻言当即推回来,仪态优雅,直接拒绝,“不必如此。” 夭枝又将系带急急递回去,直直递到他脸上,她自不喜欢欠人情,“来来来,不要客气,来来来!” 宋听檐忍无可忍,抓住她的系带生生打了两个死结,把她险些勒断气。 他抬头看来,脸上似乎还有她系带贴上来的触感,以及身上淡淡的女子清甜幽香,想起她在岸边,用温软的唇瓣摩挲于他的,一时间思绪迭起。 宋听檐难得显露天家威仪,“还不走开。” 夭枝见他如此,气得扭身冲出了庙,此人真真是不依不饶啊,她都说让他扒回来了还是不肯! 那究竟要她如何做嘛,太为难树了,凡人礼节当真是难以融入,太复杂哉! 第34章 她……她不玩捆绑的啊! 宋听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庙门前, 竟难得松了一口气。 片刻的安静后,他似第一次见这荒唐场面,不由摇头笑起, 难得有了几许少年意气的笑模样。 倾盆大雨落下后, 外头全都被水淹了似的, 旁的东西是寻不到一点。 夭枝一边消气, 一边溜达,倒真叫她捞到条活鱼。 夭枝寻了根树枝拎着鱼回去, 却听见庙里有人低声讨论,“这火堆还是热的, 人必然是刚走。” 一大汉声音粗犷带着凶意, “到处都被水淹了,跑不了多远, 四处搜搜, 说不定能搜刮些东西来。” 夭枝一顿, 竟不想这里还有其他人,她往一处隐蔽的草丛里躲去, 里头果然出来几个人, 手中拿着刀,凶神恶煞。 唯独没有看见宋听檐。 夭枝蹲在原地,听他们方才的话,宋听檐应当早就察觉离开了。 只是她心头莫名有些空落落, 好歹相识这么久了, 既知有歹人, 竟也不告知她就自己跑了…… 她虽一言一行皆照着书里, 有些东西不曾体会过,也未必能领会清楚, 可这种不欢喜还是能轻而易举地领会到的。 掌门说了哲学便是人性,这世间所有皆发生于人,而这世上,唯人心不可直视,因其太过复杂多面。 掌门说了若是不懂其行为,便用人性去推,十有八九都会有答案。 宋听檐为何不来寻自己? 他是天家子弟,从来尊贵,自然惜命,可他既脱了身却没有来找同伴,也没有告知同伴有歹人。 他知道同伴必然会回到破庙,也必然会碰到这些歹人,那么一个女子遇到四个劫匪后果是如何,他这般聪明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找不到她,二是用她这个人的牺牲可以去拖延这些歹人,而他能增加逃脱的可能。 这地方和复杂的乌古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对他来说,找到她易如反掌。 那便只剩第二个可能。 虽说凡间有古话,夫妻大难临头也是要各自飞的,更何况他们二人没有这么深的交情。 人之本性罢了,护着自己性命也没有什么错,常人必然也是这般选择,无可厚非。 夭枝想到此心口闷闷的,树不太高兴,他们相识已久,她又这般费心费力于他,虽说是因为差事,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如今这般境地,又如何不失望? 很快有人往她这处草丛走来,若是夜间还好些,可这青天白日,再走近些就能看见她。 这群人不是善类,处理起来难免有些麻烦。 她又不能取他们性命,若是下手重了,她不好交代;若是下手轻了,她便交代在这了。 夭枝正左右为难,忽听远处一声重物落地声响。 那分散的四人听到声音,当即相视一眼,往那处追去。 夭枝心中瞬间一紧,难不成那边是宋听檐? 她当即起身,却被身后人靠近捂住了嘴。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反击,可下一刻便感觉到他身上清冽的檀香萦绕而来,才瞬间反应过来是谁。 后面的人见她没有出声,手上才松开,她转头看去,果然是他,惊讶道,“你没先走?” 宋听檐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低声,他观察着前面开口,“此处危地,怎会留你姑娘家一人?” 夭枝心中突然有些复杂,又有些欢喜,至少宋听檐不是她想的那样。 “山林荒僻必然会有零散猎户,这处离城中远,这些人刀上血迹未干,只怕是趁着灾情无人看管,趁机烧杀抢掠而来。”宋听檐见那些人消失在视线里才站起身。 这样的话,这伙人可不好对付,只怕是不死不休,可她又不能真杀了他们。 夭枝与他一道起身,神情凝重,“你引他们去了何处?” “我观察过,周围有猎户做的陷阱,特地丢了石子引他们过去,如今应当已经落入陷阱。”宋听檐说着往那处走去。 夭枝跟上去,“他们可是四个人,总不可能都落入陷阱?” 宋听檐看过来笑言,“我觉得他们不可能避开。” 夭枝有些疑惑,本还打算拉着他先避开,可如今心中却生起了好奇。 他为何这般胆大,他并没有武功啊?那几个劫匪可是实打实得凶残。 猎户的陷阱便是做得再好,生禽也难抓住四个,更何况如今是四个成年男子。 她随着宋听檐一道往前走,到了前面林间,竟真听到哀嚎声。 此处被水淹过,大雨过后水位退去,草地泥土皆是浸湿。 才走近便看见一人被绳索绑住脚高高吊起,两人倒地,身旁几块巨大的石头,显然是被砸晕。 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应当就是那猎户挖的陷阱。 夭枝跟着宋听檐上前看下去,两人高的深坑,里面是用木头削成尖利的刺立着,其中一个人便是掉进这里,被扎的全身是血,已经昏迷不醒。 夭枝环顾四周,却不得其解,“他们四人必是有先有后,为何三人中了近处陷阱,而最后一人却中了远处陷阱,按理说最后一人若是看到他们三人这般,必然是先施救,又或是先原路返回?” “非也。”宋听檐摇头,声如清林泉水般干净剔透,清冷之中带着温和,“这最后一人才是先入陷阱之人,其余三人乃是为后,发现当先一人落入深坑陷阱,不敢轻举妄动向别处走,必然选择原路返还,因为原路对他们来说最安全,只可惜这原路返回,才是真正的不安全。” 夭枝闻言低头看去,见他们在泥土上的挣扎痕迹,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原路返回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原路返回之时才中了陷阱? 夭枝十分不解,“可他们先前走过的时候并没有机关陷阱,为何原路返回,反倒中了机关?” “我用其深坑改了陷阱,面上类似于一个跷板,下面悬空一侧加重,另一侧以绳固定,他们来时必是分散寻人,逃跑必然前仆后继,多于两人以上,翘板便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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