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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缓回过神来。 她麻木地摇动小尾巴上前咬过木牌,便要游到池中心放好。 那女子不由笑道,“这小鱼好是可爱,竟还穿条小衣裳,也不知是何人将这条小鱼训练得如此厉害?” 夭枝听着声音莫名只觉耳熟,她抬头看去,见姑娘圆脸模样,乌黑眼眸,分外活泼,好是眼熟。 可是她竟想不起来在哪处见过,毕竟她如今记忆并不是很好。 她正盯着她,费神细想。 那姑娘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想笑,下一刻,身后有女子叫她,“苗五,走了。” 苗五转头而去,应声往那处跑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夭枝只觉名字都似曾相识,不过她如今心中担忧,自是没有功夫管这些。 她木着脸,叼着手中的木牌,游到池中间扔上去。 再游回来发呆时,便见师兄无声无息走过来,吓了她一跳。 师兄与她平视,“掌门说了,这处工做完,夜里便去下头坟地做个兼职。” 夭枝沉默一瞬,“那处也需要许愿鱼吗?” “掌门说了,那处很多鬼魂不方便上来,颇有这个许愿的需求。” 夭枝:“……”它们过得倒还挺滋润,夜里不止唱戏,还要许愿。 滁皆山看着她,没有说出真实原因,只怕掌门与他想的一样,想找些事让她做着,没功夫担忧。 实在是她这一条小鱼,这些日子生生瘦了不少,再不多派点事,只怕一年不到,就要瘦成鱼干。 夭枝看着他凝重的毛茸狗头,有些疑惑,下一刻,瞬间想到了熟悉的画面。 她当即开口,“师兄,你可还曾见过,你头一次办差负责的那位姑娘?” 滁皆山闻言,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见了又有什么用,都是陌生人。” 夭枝却觉得不陌生,且方才那姑娘来此许愿的时候,她一眼就瞧出了,那性子是一点没变。 如此,她想着便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道,“既然师兄不想见,那我便不说了,我刚头还看见她在这处求姻缘,原以为师兄还想见见呢。” 滁皆山本要离开,闻言爪子顿在了原地,“什么?” 怎得,可怜老狗,聋了不成,说话都听不清。 夭枝不由叹息,游上去一些,大声道,“我说我看见苗五姑娘了,她来许愿了,求个美男!” 她这话才刚喊完,滁皆山恍惚之间,当即往一旁跑去,似要追下山去,可才跑了几步就撞上了来人。 那姑娘被狗撞了,低头看去,滁皆山看着她,轻汪了一声,那苗五姑娘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她露齿笑起,蹲下身伸手摸上他的头,“何处来的小黄狗?” 她身旁的阿姊看了一眼,便道,“在山里晃荡的,想来也没什么人养着,怪可怜哉。” 苗五一听便伸手而去,将小黄狗抱了起来,“既如此,我将它带回去养罢,它瞧着这般可怜。” 她身旁阿姊道了一声,“随你,反正你总嚷嚷着要养一只小黄狗。” 苗五乐呵笑起,心满意足抱着怀里乖巧的小黄狗,下山去了。 夭枝看着苗五抱着师兄一路下山,消失在视线里。 夭枝:“……”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她刚头好像亲眼看着自家僵硬的师兄被拐走了…… 师兄也真是的,半点不矜持,不是说没必要见吗? 怎得还有两幅嘴脸? 夭枝虽是这样想,但也并没有担心,毕竟师兄是神仙,还能出什么事? 她如今担心的只有她的夫君,她那弟子…… 夭枝来回两头做兼职,到了天雷劫最后一日,她再也没有心思干活,直站在山顶之上,眺望远处。 山间杏花落,又是一年春。 漫天落下雨丝,雨雾随风而来,湿了她的衣裳发丝,她却浑然不觉。 山门里头的小蘑菇精快步出来,拿着油纸伞递了过来,“师姐,落雨了。” 她闻言看向他,已无心逗他,伸手拿过他手中的伞,有些苍白一笑,摸摸他的脑袋,“谢谢小玩意儿。” 她撑起油纸伞,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慢慢悬起,下一刻,天边仙鹤环绕,仙乐而来。 有仙人匆匆驾云而来,面露喜气,“恭贺仙子,殿下已出历劫之地,渡过天雷之劫,陛下已下旨,殿下已是下一任天帝陛下!” 夭枝闻言提了一年的气,终于松懈下来,浑身都因为紧绷而软绵无力,心中却欢喜澎湃至极。 他终于达成所愿。 她正要开口问,他如今在这处? 却听一旁山门新化人形的师弟匆匆奔来,他一边爬上石阶,一边喊道,“师姐,师姐!山下有人来寻你,他说他姓宋。” 她听到这话,心中大喜,当即扔掉手中的伞,提起裙摆,快步往石阶而下。 她心中着急,竟都忘了明明施法飞去更快。 绵绵细雨而落,天光大开,她才下山几步,便见石阶上缓步而来一人,风微微吹起他的玉白衣摆,长身玉立于阶前。 他闻声看了过来,依旧面容如玉,眉目清隽,笑看着她,安然无恙。 她眼眶一红,当即往山下奔去,直冲到了他面前,靠近他怀里。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他有些虚弱,自也忘了,明明可以施法上山,却固执认为走上去更快,只生怕错过了她下山。 他伸手摸向她的头,“怎么淋了雨?” 夭枝哽咽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微微摇着头。 见他如今安然出现在她面前,忍不住满心喜悦,凡间那句永远无法说出的话,终于能在此时说出,“恭喜你,薄辞,得偿所愿。” 宋听檐闻言一笑,低头看来,一年未见,他视线落在她面前很久,他低声道,“先生,你不知我在里面有多想你。” 夭枝眼皮发烫,一切感觉都变得迟缓,只有她的声音轻道,“我也是。” 甚想你。 第131章 大结局-下 夭枝后头才知道他说的想她, 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他当即有种要把所有力气都使在她身上的感觉,往日在凡间时就颇为变本加厉,如今一年未见更加过分起来。 那三日她生生没下来过床榻, 着实叫人不敢面对人, 好在是在凡间, 否则岂不让众仙等上三日? 到了天界, 便是宋听檐的登基大典,她便也得了些许空闲, 总算可以歇息一阵。 宋听檐登基做天帝,天后自也是要到位, 需经三道天雷, 虽说不多,但也确实凶险。 毕竟天后作为六界帝后, 自也是有实力之人。 历劫之前, 宋听檐整整三日都没有睡好, 比他往日去历天雷劫不知要忧心几许。 往日天雷劫,他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便去了。 夭枝倒是不怕, 心大之余还有闲心瞌睡, 她修炼千年也不是吃素的。 夜静黑沉,她抬眼借着月色看向宋听檐,果然见他睁着眼睛,眉间敛着。 她叹了一口气, 微微从他怀里直起身看向他, “怎还不睡?” 他闻言见她醒了, 才抬眼看过来, 满眼凝重看着她细白的小脸,许久, 他开口,“明日我替你去历此劫。” 夭枝闻言愣了一瞬,片刻后,她坚定摇头,“簿辞,我要自己去。” 宋听檐闻言微微敛眉,显然并不放心,“天雷凶险,你修行不久,尚不能……” 夭枝靠在他身上,低声道,“簿辞,这是唯一一次能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我往日要光明正大站与你一起,所以我一定要自己去。” 宋听檐自还是担心,没有声音。 她轻道,“薄辞。” 他闻言便也应了声,没有再阻止,她想做的事,他又怎会阻止她? … 翌日,未来天后历天雷,她要在天界承受三道雷劫,方算成为正式的六界天后。 宋听檐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前,到了此处,自然不能再进,只能她自己进去。 他停下脚步,神色肃然担忧,“我等你出来。” 夭枝看向他,认真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出来。”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松开自己的手,背着小包裹往前走去。 众仙在此,看着夭枝一路往前走去,消失在视线里,自也是寂静肃重,修行千年便历此险,可是凶险万分。 天后历劫虽说没有择选储君之劫危险,但要证明其实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往日过不了的天后也不是没有,也不知这位能不能扛住…… 宋听檐自她进去之后,便缓缓来回踱步,面容清隽,神色凝重,眉间微敛,如今已经一身天帝打扮,肃然庄重非常,却在此时一步都停不下来。 容琅有些看不下去,“你耐心些,这才刚进去没多久。” 宋听檐却未曾听见,看着远处屏障,显然思绪极深。 容琅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 罢了,只怕也是听不进去。 … 夭枝独自进去,看着前面三道雷劫。 此处雷劫虽不比历劫之地那般凶险,可是如此看来也格外吓人,可想而知宋听檐这一年的历劫,有多么的难。 所以,他才会这般担心罢。 她一时垂下眼去,颇为心疼,下一刻,耳旁天雷滚动,她慢慢闭上眼,俯下身变换身形。 一日过去,三道天雷终于尽数下完,里面声音渐消。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宋听檐更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处屏障,纹丝不动。 下一刻,那处有人慢慢出来,素有林下风气,裙摆行走之间步生莲花,缓缓而来。 夭枝从里头缓步而出,宋听檐看见她,慢慢缓出一口气,因为太过紧绷而久久无法放松丝毫。 众仙皆是惊讶,一日时间过去,本以为她出不来,没想到她竟出来了?! 此人不愧是引动四方阵险些毁天之人,当真是可怕如斯,千年修为竟能历天后此劫,还能走出来…… 他们相视一眼,自也是心服口服,纷纷跪下,“我等拜见天后娘娘。” 夭枝已无力叫他们起来,走出来已花了她不少力气,这天雷确实不好应付。 宋听檐当即快步而来,伸手揽扶过她,低头看向,心疼不已,“可有哪处不适?” 夭枝唇色苍白,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累,并无大碍。” 好在她原身是鲲,变换原身之后,可扩至奇大无比,皮也厚实,是以这天雷打下来,倒也没有这么承受不住,这原身倒也是个好事。 宋听檐低头看来,伸手轻抚她的脸,满眼心疼。 她靠在他怀里,不由一笑,伸手握上他的手,“簿辞,你看,我出来了,先生厉害罢?” 她满眼欢喜。 宋听檐闻言眉眼一弯,自也笑起,话间温柔,“我的先生,怎不厉害?” 夭枝闻言笑起,这话兽甚爱听之~ 新任天帝登基,大改仙界制度,从此凡仙与天仙并无高低之分,也允许六界包括凡人皆可修仙,高才者可为仙官。 度过帝后之劫,夭枝休养一月有余,总算是修养好了。 宋听檐自是十分忙碌,毕竟新帝登基,他有许多事宜皆要大变改革,众仙亦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明明这般忙,可不知为何,他总能在她喝药的时候出现,逼迫她喝些无法入口的苦药。 夭枝怎么躲都躲不开他,着实懊恼。 他分明就是欺负鱼! 不过这仙药自来有效,喝了一月有余,她便已经活蹦乱跳,可以成婚了。 夭枝本觉得在凡间那次,已算成了婚,自也不必如此麻烦,天界随便走个过场便是。 可宋听檐显然不爱听这话,当作没有听见一般,他自是要昭告天下,他们二人是夫妻。 还亲手写了喜帖,送去蓬莱,邀酆惕前来观礼。 夭枝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他还特地亲手书写寄去…… 帝后大婚自然不是小事,此事从宋听檐历劫出来就已经开始准备,昭告六界,宴请宾客,要摆上整整三月的流水宴,六界之中皆是热闹。 夭枝一时忙得团团转,不知要试穿多少东西,而宋听檐那处还有源源不断的东西送来。 她实在不知,他究竟何处来的这般旺盛精力,既要处理政务,改革换新,又要兼顾婚事,事无巨细。 着实叫人疑惑,她接连试换嫁衣都累得不轻。 夭枝正费解,朱红繁复的嫁衣才堪堪穿好,仙娥扶着她坐在榻上坐下,梳发弄髻。 他们这婚事与往日的帝后大婚不同,乃是照着凡间皇室而来,因为他们二人在凡间呆得最久,自也习惯些。 而宋听檐往日在凡间等了她这般久,却从来没有达成心愿。 无论是想要见到她,还是想要娶她,皆是不曾,如今自便将天界作凡间。 外头一片喧闹,仙音鸣鸣,云鹤高飞。 宫殿外仙娥们如鱼般来回穿梭,很是忙碌。 下一刻,殿外有人往这处走来,她抬眼看去,是洛疏姣。 那日她们见过之后就没再见,她进来之后笑看着她,“夭枝,我今日可是来道喜的。” 她这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怔,下一刻,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着实是她们两人往日一见面就没甚好事,每一次都是无数风波,她不是在哭,就是即将要哭。 而她不是在崩溃,就是崩溃边缘。 她们相视笑出声,洛疏姣从身后仙娥手中拿过贺礼,放在她面前,“这是我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夭枝看着眼前玲珑剔透的冷玉小鱼缸,眼睛微微发直。 礼物很是会挑,一出手就送房子,她喜欢。 洛疏姣说着,从她身旁坐下,看了一眼她,颇生感慨,“真没想到经历诸多,如今眨眼就到了你的婚事,想往日我们都还在乌古族冒险呢。” 夭枝自也没有想到,她原本以为替师父报了仇之后,她便不可能存活在世,却不想还得如此转极。 她一笑,“这世事总不能叫人料准。”当初她也不过就是想做一个小小的仙官,闲暇度日,却不想事事皆出乎她的意料。 “你那师父?”洛疏姣问到这处,话间一顿。 夭枝闻言一顿,微微垂下眼来,师父已经很久没有音信了,他遣散左右,没有留在南海,邬叁、邬肆随他去云游四海,杳无音信。 如今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是生是死…… 夭枝闻言未语。 洛疏姣见她这般,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罢了,大喜的日子先不说这些,你可快快准备罢,否则可来不及了。”她说着,似有几许后怕,“我便先走了,去外头蹭顿酒便跑。”她说着便要站起身走。 夭枝闻言疑惑,抬眼看向她,伸手拉住,“何事如此匆忙,还有跑,你才刚来?” 洛疏姣说着似有些害怕,“我不太敢见当今天帝。” 怎的称呼如此陌生。 往日都是簿辞哥哥啊。 夭枝微微疑惑,洛疏姣被她抓着逃不了,便只能道,“你是不知,我在凡间险些全家被他满门抄斩,如今我都心有余悸,哪还敢在他面前晃。” 洛疏姣着实是往日受惊吓太过,那一段时日她在凡间连连做着噩梦,终日担心,宋听檐要动手灭她全家。 这般下去,那谋算之深,设局之远,叫人如何是对手,太是吓人了,他便是生得再好看,她也不敢喜欢了,自是逃之不及。 夭枝闻言微微一默,不由想笑,“都是命簿里写的,你怎还当真了?” 洛疏姣闻言看过来,“你不知道吗? 那命簿是随着每个人的性子而来,可不是什么编的,那就是本性所行,比之在天界处处束缚更加本真。 我往日只道簿辞哥哥谪仙模样,神仙做派才心生倾慕,却不想如此可怕。” 夭枝闻言不由一笑,奇道,“你多想了,他往日修仙也从不在吃食上挑剔,下了凡才养成了皇子的习惯,吃食上各种挑剔。” 洛疏姣看向她,显然明白过来,她并不知道往日的宋听檐是多么挑食的人。 那是做神仙就来的习惯。 “他怎会不挑食? 他在九重天上从不吃东西,从不挑剔吃食,是因为九重天凡仙越来越少,天仙越来越多,又不精通厨艺这一项。做的东西压根不好吃,所以他直接不吃,干脆辟谷。” 夭枝:“……” 原来如此。 她就说他为何往日修行之时从来不吃东西,原来是根本不合胃口,便索性不吃,真是与凡间如出一辙。 还说什么不喜焚香候月,抚琴赏雨…… 她原道是做皇子而来的喜好。 洛疏姣听闻之后,疯狂摇头,否定之,“一个命薄如何能改变他的喜好,那就是他自己,你猜他住在虚无之境何其无趣,不做这些事做什么?” 洛疏姣匆匆忙忙说完这些,便赶忙要走,唯恐碰上了宋听檐,她着实是后遗症深重。 夭枝被插上最后一支喜簪,不由笑出声来。 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眸极亮,喜上眉梢,带有羞意,便也不好意思再看,起身由着众人一同往外走去。 天际尽头,鹤飞鸟鸣于九天,其下众仙立于仙台两侧观礼。 宋听檐如同在凡间一般,眉眼如画,面容清隽,一身喜服长身玉立于前,站在不远处等她,看来眼神叫人羞看。 成婚前这几日,他们被分开两处,一直都没有见面,如今再见他,才发现难免有些想他。 她往前走去,他伸手而来,拉过她的手,在众仙的注视下一道往前。 耳旁仙乐阵阵,眼前仙光流转。 夭枝看见眼前巨大姻缘石前,放着他们二人在凡间的婚书。 那上头的名字,俨然写着夭枝和宋听檐。 她今日才见着这婚书的庐山真面目,往日他可不曾给她看过。 前任天帝拿着手中婚书,缓缓往上递去。 他们的名字便被刻在了上面的姻缘玉石之上,名字金光一闪,永远刻入石上。 夭枝转头看向他,正巧对上了宋听檐看来的视线,他见状一笑,声音微低,“夫人。” 她面容含羞,“夫君。”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与她十指相扣。 耳旁是仙家仙乐,众仙贺喜。 她忽而见宋听檐看向她身后不远处,开口轻道,“夫人,你看那边。” 夭枝闻言转头看去,便见暨白不知何时而来,站在不远处众仙家之中,看着他们,面含微笑。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生生愣住。 暨白看着她看来,含笑点了点头,自是十分欣慰。 她眼皮微微发烫,眼眶润湿,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好,师父无恙。 她与簿辞亦无恙。 长风悠悠,岁月静好,此间无限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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