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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今陛下的身子已经支撑不到能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面对如此残局,只能由新帝来,且局面只会更难!所以新帝必须要有雷霆手段,杀伐决断,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方可威服四海。 大殿下虽有治理国家的能力,但面对这般情况是绝对无法的,他没有那等雄才大略,目光长远,他只适合盛世做仁君,往后乱世,仁慈的帝王根本守不住江山! 可当今的太子殿下可以,夭大人,便是你扪心自问,敢说不是吗? 便是你夭大人通天晓地,预知后事,也斗不过他分毫不是吗,你难道就不能输得心服口服?” 夭枝闻言慢慢闭上眼睛,自是默然。 她当真是费尽心血都棋差一招,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一直不参与立储之事的丞相竟然早有参与…… 往日朝堂上,他可从来没有替宋听檐说过一句好话,谁曾想…… “既如此,丞相也必然知道前太子是为何被废,我还以为丞相从来尊正统……” 丞相双手摊开,面色坦然,“老朽尊得是江山,谁能守得住天下谁就该做皇帝,这位子能者居之,我等老臣还费心谋什么,要这么多权势在手中又有何用,百年归去也不过是一抔尘土! 可这天下子民苦楚良多,我愿为江山肝脑涂地,择其明主,为得是百姓生生不息,不再受战乱之苦。夭大人,你觉得我何错之有?” 他迈出门前扔下一句话,“夭大人还是好好想想,你我为人臣,自然要为江山社稷考虑,你是要这江山千秋万代,还是要常年战火,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夭枝回答不出来。 她若是丞相,自也要问为何有能力者不能做天下共主? 归根结底,命簿所写就是真正的对了吗? 命该如此就是真正的对了吗? 她知道命簿所写,也知道丞相说的确实是对的,因为宋衷君登基之后,这饱受战乱的天下便开始四分五裂,天确实压不住这乱世,太过保守更开创不了盛世。 可……她是仙官,仙官就是来叫凡人认命的…… 命簿所言便是他们的命运,也是她的命运…… 她为仙官,便只能做仙官该做的事,逆天改命于她来说,是犯上作乱。 - 日头高悬,阳光落下照出缕缕幻影。 宫女探到消息,匆匆进了殿,“娘娘,夭大人进了东宫,一直未曾从东宫出来。” 洛疏姣闻言当即惊而站起,“确实属实?” 宫女连忙应声,“千真万确,外头伺候的小太监去打听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夭大人有事耽搁了?” 洛疏姣愁眉不展,满目担心,她忧心忡忡坐下,“已经小半日过去,酆惕哥哥还在牢狱之中,如此紧急的情况,她怎么可能会耽搁?” 既然夭枝不会耽搁,那便是……簿辞哥哥不让夭枝离宫了,且还宣了太医,必然是出了事。 若是簿辞哥哥动了杀心,那岂不…… 洛疏姣沉思许久,重新站起,上前翻出压在床榻下的一大木箱,打开全是兵器。 她拿出双刀,觉得不妥,又拿出长鞭,亦不妥,再拿长剑,皆不妥…… 终究还是没敢硬闯东宫,她的家族赌不起这番失败后的后果。 洛疏姣合上箱子,慢慢站起身,看向桌案上摆着的几副画卷,终开口,“随本宫去东宫。” 东宫之中,宫人恭敬奉上茶。 洛疏姣坐在椅子上,情绪颇为复杂,过了这么些日子,她才慢慢习惯如何称呼。 她坐下平稳心境,看向宋听檐,声音依旧不稳,“殿下,听闻夭大人昨日进了东宫,一直未曾出来?” 宋听檐一如既往的闲适,他闻言放下茶盏,缓缓转动手间佛珠,“先生身子不适,往日皆是我亲手照料,如今已经习惯了。” 这一句话便将洛疏姣后面的话打了回去,她一时艰难开口,“宫中……出了些闲言碎语。” 宋听檐对这些显然并不感兴趣,并未开口问。 洛疏姣面上撑不住事,见他不接话,只能斟酌着找了借口,“殿下,夭大人终究是女子,且是皇子们的先生,亦是殿下的先生,住在东宫乃是于礼不合,这般风言风语的难免……” “既然是风言风语那便是假的,又何必在意这些话?”宋听檐平静打断了她的话,显然并不在意旁人,“往日她便与我住在一处,也并没有什么于礼不合。” 洛疏姣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宫里消息何其快,夭枝必然是得罪了宋听檐。 臣子有病抱恙在身,却扣在东宫,怎么看都是为难人。 酆惕哥哥又在牢中,她便是想寻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夭枝实在太大胆,她早该知道,如今簿辞哥哥是太子,又岂能轻易冒犯? 如今便是谁都不知她究竟是生是死,叫人怎不害怕? 洛疏姣正想着,宋听檐忽而开口,显然是要送客的意思,“娘娘可还有事?” 洛疏姣自然不敢生出什么硬闯进去的心思,只能岔开话题,争取到让宫女打听里头消息的时间,“陛下卧病在床,有些事总归是要交给我,陛下往日就吩咐过,太子妃位空悬已久,该选人了,不知殿下可有心仪的人选?” 洛疏姣本是心中苦涩难言,可如今局势已由不得她有女儿家心思,皇位之高总归是叫人高不可攀的。 往日的簿辞哥哥平易近人,如今已是高不可攀的储君,便是连夭枝那般拿命救过他的,如今也生死未卜,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宋听檐不知有没有在听,他垂眼看着地面,手中的佛珠穗子微微晃动。 洛疏姣便让宫女递上了各族世家千金的画像,且是万里挑一。 “还请殿下看看,这些都是本宫亲自挑选的适龄女子。”她伸手指去,“贺家妹妹在京都素有才女之名,生得极美,性格温顺,在人中素有贤名。” 宋听檐闻言看向洛疏姣,如往日一般温和开口,“疏姣,你挂心了。” 洛疏姣闻言眼眶瞬间一热,他如今并没有唤她母后,就好像把她当成从小一起长大的世家妹妹一般。 如此也总比尊为母后的好…… 宋听檐拿过画卷,似闲来无事,视线却慢慢认真,停在了画卷上。 洛疏姣看去,果然他在画着贺家姑娘的画卷前停留下来,且看了许久。 洛疏姣心下黯然,夭枝今早离开前,她问过她,簿辞哥哥会选谁做太子妃? 夭枝那时说,他如今是太子,所以必定会选贺家姑娘,因为娶太子妃就是选她背后整个家族。 这问题问夭枝自也不是难事,以宋听檐如今的谋划和野心,自然会娶对他最有利的,而不是最喜欢的。 毕竟,她若是在宋听檐这个位子,也必然这样做。 所以她让洛疏姣推荐贺浮的亲妹贺皊做太子妃,因为贺浮明摆着已经站在宋听檐这里,贺皊嫁不嫁影响不大,但若是让别的世家千金做了太子妃,他便又多了一臂助,是以若非要选,便只能是贺皊。 洛疏姣听到这话,自然也明白此事可成,贺皊妹妹生得极貌美,又才情出众,年岁也相当,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且看簿辞哥哥如今连画像都看了这般仔细,必然是极为喜欢了,应当也会如夭枝料想的那样定下她罢。 宋听檐看着画像许久,缓缓开口,“原来是去了贺家。” 洛疏姣不解其意,微微抬身看向画卷,那画像里只有贺家姑娘,再有便是蹲在一旁的小猫儿,这只猫通体为黑,只有四足雪白,看起来颇为灵动顽皮。 洛疏姣看了眼画中的猫,想起这猫原先是夭枝找不到的那只,因为她看画时也说了这句。 她瞬间想着替夭枝拉拉好感,毕竟若是夭枝与簿辞哥哥喜欢的女子有交集,且还有一猫之缘,必然是会网开一面的。 “这猫我知晓,是夭大人的,贺家妹妹那日见着,只觉这猫极讨巧可爱,便想养着,夭大人颇为喜欢贺家妹妹,想来是送给了她,狸猫赠美人,也是桩美谈。” 宋听檐闻言却没有多和煦,反而轻呵一声,话间微讽,“夭大人当真是慷慨,什么都舍得。” 洛疏姣闻言当即便知自己说错话,想来这猫儿与殿下也有渊源,她忙开口补救,“殿下也喜欢踏雪,那可需要回这猫儿?” 宋听檐看着画卷中的踏雪片刻,收回了视线,言辞淡淡,“先生都已经做好了决定,孤又能说什么?” 洛疏姣顿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好像不但没有替夭枝求得几分情面,反而叫簿辞哥哥对她更加不满意了…… 宋听檐话音刚落,外头便有宫人来唤。 历来太子便是没有闲适的功夫,更何况如今陛下未醒,政务总归都是要交给他的。 宋听檐闻言起身要离开。 洛疏姣却愣住,忙开口,“殿下,那这太子妃人选……” 宋听檐平静地没有任何情绪,也似乎根本不在意选什么太子妃。 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问道,“外头的风言风语是什么?” 这话自然没有人敢在宋听檐面前传,也不过都是私下议论。 洛疏姣一阵停顿,开口道,“他们说……住在东宫的,往后便是太子妃,可如此……却有违人伦。” 毕竟夭枝是教导过皇子们的先生,陛下亲自封的相师,岂能这般。 洛疏姣当即开口,“殿下,此事暂还没有传开,只是一二讨论,不若将夭大人送到我宫中休养,也难免这些闲言碎语被旁人利用。” 本来宋听檐坐上太子就有闲言碎语,他们说太子长成这样是会亡国的,此乃祸国殃民之像。 连长相姑且都要拿来置喙,更何况是先生弟子这样的关系,不知要被多少人说道。 如此,自然是个接夭枝出来的办法。 宋听檐却置若罔闻,听这样的话竟也不生怒,反而平静道,“难为他们费心,先生睡着就不要打扰了,至于那些话也不必传给她听。” 洛疏姣闻言愣住,怔然看着宋听檐离开。 下一刻,她看向那副画像,那只猫儿这般小的存在,不过是一二点缀,况且贺家姑娘这般貌美,男子择妻又怎么会撇开女子样貌,注意到一只猫身上? 她念头一起,忽然意识到什么,重重跌坐回椅子上。 他不想让她听到风言风语,莫不是怕她有所察觉跑了罢? 他无心看太子妃画像人选,只能是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人选。 第75章 到底亲不亲? 夭枝站在殿外许久, 看着屋檐之上“扑棱”一声落下一只信鸽。 这只是她给嫪贳的,要他若是出事便告知于她,嫪贳从来没有用过。 如今却突然来了…… 她心中当即生起不详的预感, 抬手信鸽便一展翅膀下落到她面前, 她拿过它爪上绑着的细小信件, 打开一看, 果然是嫪贳的威胁之言。 酆惕才被抓,嫪贳远在凉州却这么快就能知道, 只怕是宋听檐还没抓酆惕,便早先透入风声而去, 等嫪贳寻人确定时, 酆惕已经下狱,时间不早不晚正正好。 嫪贳那头自然会急, 这制药的都要被砍头了, 他还怎么可能拿到解蛊之药, 当然不可能再替他们做事。 他在信中扬言,若是再拿不到解蛊药, 他便要亲手杀了宋衷君, 他终日在他身旁,想要动手,何其方便。 夭枝拿着纸条,顿感焦头烂额。 如今若丞相不是宋听檐一派, 救酆惕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可如今连丞相都是宋听檐的人, 她又怎么改变这结局? 根本就是徒劳无力! 她往外走去, 便看见外头站着一个人,是老莫。 他不同常坻, 乌古族外断腿之后,早已由明卫转为暗卫,断了的那条腿做了假肢,拄着拐抱着刀守着。 见她发现自己,也没了往日的亲和,冷声开口,“大人请回。” 夭枝只觉周围一片寂静,“殿下不让我走?” 老莫没有多言,“殿下吩咐我等护着大人安全,大人身子不适,不宜到处走动,” 夭枝站在原地,没有回去的意思,“只派了你一个人拦我?” 老莫似乎并不担心拦不住,“殿下说了,先生如今身子不适,我一人跟着照看足矣。” 夭枝不由默然,他倒是对她了如指掌,也知道如今便是一个瘸子都能拦住她的去路…… 她心中难言复杂,只觉自己在宋听檐面前根本没有秘密,他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夭枝颇有几分挫败,她其实也知晓,即便到了大理寺也无用,她拿不出证明酆惕无罪的证据。 那些人证物证都是实打实的,即便酆惕并无此心,也还是罪证确凿。 老莫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不自量力,这般与殿下作对,能留着性命已是殿下宽容,“夭大人,殿下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殿下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的,大人还是不要再盲目抗争,平添忧烦。” 夭枝站在院外,身子一阵阵乏力,她沉默许久,“他如今在何处?” 日头浅照,殿内窗子大开,偶有一阵清风拂过榻前垂帘,声声鸟鸣清脆悦耳而过。 夭枝闭目养神等着宋听檐来,却不想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披着一件薄衫,淡淡檀木清香不知是这衣衫的,还是这殿中的,亦或是都有他的气息。 她掀开衣衫下榻,才站起身便觉一阵晕眩,险些没站住脚。 等缓过来,她心中有了几分不安,她的仙体竟已经不济到这般地步,会不会都撑不到差事办完之时…… 她心绪不宁,却听到外头一声猫儿叫唤,抬头往殿外看去,却见一只四足雪白的猫儿从殿外跑进来,瞧见了她,尾巴竖得高高,扬着小脑袋冲她一边叫,一边跑来。 夭枝愣了一瞬,“踏雪?” “喵~”踏雪迈着小足,跑到她脚边。 夭枝俯身将它抱起,低头仔细看了看,一时分外惊喜,“竟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处?” 她住宫外,离东宫可谓是极远,一只猫儿绝不可能跑到这处,还如此准确地出现在东宫。 她心中略一思索,摸着踏雪脑袋的手慢慢顿住,如有所觉往殿外看去,果然对上了宋听檐的视线。 她动作一顿,抱着踏雪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事情总归都还在,亦没有解决。 宋听檐缓步往殿内走来,平静开口,“大人醒了?” 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点了点头,摸着踏雪的脑袋,“它怎会在这处?” 宋听檐伸手过来,食指点了点踏雪的脑袋,似在训它调皮,“它随意乱跑,被贺家妹妹抓去养了,知是我往日养过的便还回来了。” 贺家?贺皊? 这猫竟到了她那处,这般巧。 她抱着踏雪在靠榻上坐下,她记得这名字,也看过画卷。 夭枝无暇多想,她脑中一团乱麻,不过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叫她思绪混乱至极。 也不知为何踏雪回来,一些熟悉的感觉好像也回来了一般,可明明现在她都理不出一丝头绪。 她想起往日心中想法,她一个过客,终究是陪不了凡间猫多久,亦陪不了凡间人多久。 她微微垂眼,看向踏雪,“贺小姐既喜欢便让她养着,何必要回来……” 宋听檐闻言手间一顿,眼中神情渐淡,“你若是不要,往日就不要亲近,哪有亲近了,又送给别人的道理?” 夭枝闻言看向他,他素来平静克制的神色竟有几分不同。 她不知他是在说踏雪,还是在说旁的? 她只知晓,自己今日和丞相的一番话,已是在挑战他的耐性,他没有想着杀她倒也是奇了。 她想到此处,不自觉想起酆惕那日马车上说的话。 他说若是没有办法或可一试。 她虽只是心中轻轻一触,却还是叫她心口漏了半拍,她下意识松开了怀里的踏雪。 踏雪“喵”了一声,轻巧落地,绕着她的腿走了一圈,又走向宋听檐那处,绕着他走,似要抱着。 宋听檐见它这般,俯身单手将它捞起抱在怀里,皙白修长的手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儿倒是知道有来有往,比人聪明。” “喵~”踏雪似是回应。 夭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颇有些僵硬。 宫殿之中莫名安静下来,静到连踏雪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舒服地眯着眼,欲睡将睡。 夭枝念着酆惕的话,想要行一行此计,可竟浑身僵硬,分外不自在。 尤其怕被他看穿心思,在他面前颇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夭枝默坐片刻,终究还是不太熟练开了口,“簿辞,你……你能放了酆惕吗?”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软声开口问。 宋听檐像是没听见一般,也并未回答,外头太监低着头端进来一碗药,他伸手接过,“太医开了补药。” 夭枝见他没有半点软和下来,只觉酆惕说的他喜欢都是混账话,美人计子虚乌有,能有什么用? 他自己都这般好模样,早便完全免疫了。 夭枝有些无力,靠着榻沮丧得紧。 宋听檐将碗递来,见她并未要喝的意思,默看了她片刻,声音硬了几分,“喝不喝?” 踏雪猛地睁开眼,轻“喵”了一声,当即便跑了。 夭枝跑不了,她眼睫微垂,当没听见般,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宋听檐见她这般,如今这般敌对,自也不会再逼着她喝药,“不喝便放着,酆大人的事也放一放,父皇久病不起,政务繁忙,孤尚不熟练,还得一一处理。此事若是冤枉,过后自会给酆家一个公道。” 夭枝从未求过人,这般被打回来难得语塞。 夭枝看向他,索性开门见山,“你不会让他活过今晚罢?” 宋听檐闻言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面上,似不解至极,“大人怎会这般想,大理寺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酆大人在里面必然是安全的,更何况酆大人若是冤枉的,自会有证明他清白的供词。” 既然是要供词,那刑过重不治而亡自然也有。 夭枝黛眉微蹙,只觉怎么与他说都不可能了。 她思索片刻,当即便要起身告辞,“殿下既如此说,我也明白了,我便不在此处耽搁了,呆在宫中太久也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宋听檐却将药放在她身旁的矮几上,手提衣摆,举止优雅有礼在靠榻坐下,慢条斯理道,“大人身子还未痊愈,便在东宫里好好休养,什么时候养好了身子,什么时候再离开。” 夭枝当即便要反驳,“我的身子很好……” 她还未说完,宋听檐便看了过来,开口截了她的话,话间隐显威胁,“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在告知你我的决定。” 他话间平静,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这岂不是变相禁锢? 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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