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温清柔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从她略显浮肿的眼眶上能看出来,又是哭过,看来上次那盒遮盖效果良好的脂粉,又派上了大用处。 “妹妹有心了,妹妹能来,不仅让我开了胃,也让我开了眼,坐吧。” 让人给温清柔看茶。 温清柔假装没听懂温若初的话中话,沉默半晌,幽幽开口。 “我知道姐姐心里记恨我抢了瑞王殿下,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我和瑞王殿下情投意合,瑞王殿下只是念在和姐姐儿时情谊不忍姐姐伤心罢了。” “妹妹还不知道?凌玄澈已被褫夺封号,继续称呼瑞王殿下,可就蔑视天威了。” 温若初刚听说凌玄澈和英王妃被圣人惩处的事,温清柔还把凌玄澈当个宝贝一样在她面前炫耀,忍不住讥笑一声。 温清柔冷下脸,声音都不尖厉几分。 “瑞王……玄澈哥哥一定会东山再起,玄澈哥哥就算被贬为庶人也比你的那个敌国质子强!” 温若初面上划过一缕冷意,起身凑近温清柔,压低声音,专捡肺管子戳。 “凌玄澈争储之心昭然若揭,你觉得日后新帝登基,会留凌玄澈的命?” 故意激怒温清柔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余光扫了一眼放在檀木桌上的茶盏。 暗道:温清柔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别让我看贬了你这个妹妹。 说完唇角勾起一抹诡笑,像是在谋划着一场阴谋,说完转身就走。 温清柔脸色煞白,愤怒情绪上头,温若初走前的笑,理解成了对她的嘲笑。 她恶狠狠地瞪着温若初背影。 她心里清楚温若初说的是真话,真话就格外难听。 选择性地回避,想当然地把所有错处赖在温若初身上。 就是温若初嫉妒玄澈哥哥喜欢她,就是温若初悍妒,就是温若初在背后使坏…… 一起都是温若初的错。 温清柔端起茶盏,迟疑半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皱着眉头仰头一口灌下。 “唔——” 不过片刻功夫,一口猩红鲜血从温清柔嘴角喷出,她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地瞅了一眼空了的茶盏。 不……不可能……这不是她下的毒…… 温清柔一脸绝望和恐惧,浑身瘫软倒地。 “二小姐你怎么了?” “二小姐……” 众人七嘴八舌,瞬间一阵慌乱。 温若初回头瞅了一眼围着温清柔乱糟糟的一堆人,目光落在打翻的茶盏上。 忍不住低笑一声,那盏茶温清柔还真敢喝,为了诬陷她还真舍得下血本,不敢明着和她斗,便想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她不过是帮了温清柔一个小忙而已,是温清柔自己喝的,可怨不得她。 温清柔自己作死,她便陪着她把这出戏演完。 温若初赶紧让人去叫府医,吩咐人把温清柔抬到床上。 府医来的时候温清柔已经昏迷不醒,府医张大夫脸色难看地给温清柔把脉,说是中了断肠草的毒,情况不大乐观。 白姨娘和温承德慌慌张张也赶来了。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白姨娘从门口哭嚎到屋里,指着温若初。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刚才可是打听过了,柔儿不过是和你拌了几句嘴,你就下毒手啊!” 白姨娘膝盖一软跪倒温承德面前,“老爷,你可得为柔儿做主啊,你若是忌惮郡主,我现在就去敲登闻鼓,找圣人做主……” 温承德一脸怒容,抬手就要打温若初。 第35章 一个手抖,毒下多了 温若初一把抓住温承德落下的手臂,厉声道。 “我是大虞郡主,是非对错自有圣人裁决,侯爷还是改改先入为主的毛病吧,免得日后出了差错,祸及己身!” “你……你敢忤逆长辈!” 温承德面色涨红,气得不轻,一把甩开温若初。 “我就问你,柔儿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你已经认定毒是我下的,我说不是,你信吗?”温若初看着温承德,厉声质问,“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你说我忤逆长辈,我还想问你呢,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温承德被温若初的追问硬生生逼得后退好几步,自己生的闺女,居然能问出这种话? 温承德第一次意识到,可能过于在情感上苛待这个女儿了,他面色明显和缓下来。 “你说的什么话,你当然是我女儿,这还能有假。” 白姨娘眼瞅父女俩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减弱,故技重施忽然大声哭嚎两声。 “柔儿中了毒,是喝了你苍兰苑的茶水,你有何话说。” 温若初凌厉的目光盯在白姨娘身上,“喝了我院子里的茶水,不一定是我下的毒。” 温承德愁眉不展,“这毒到底是谁下的?是谁想要柔儿的命。” “怎么就不能是温清柔自己下的毒?” “柔儿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她从小身子就弱,干嘛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白姨娘接着说道,“我看有必要差人查郡主的苍兰苑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温清柔想想诬陷她,她不过是稍稍顺水推舟的了一下而已。 温清柔让王嬷嬷做的事,她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两日让月儿多留意王嬷嬷,果然晌午的时候,月儿说王嬷嬷往茶壶里放了一根断肠草须子。 可巧了,她院子里正好有两颗上好断肠草,一整颗都扔茶壶里了,至于另一颗断肠草……当然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温清柔舍得自己,她便成全她。 温若初扫了一眼白姨娘和温承德。 “博阳侯府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院子,要搜便彻底搜查一遍!为保证公允,可派人去请大理寺的凌少卿。” 温承德觉得温若初的主意可行,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谋害他的柔儿。 白姨娘知道温清柔的计划,左右都安排好了,便没阻止。 正好,让大理寺的人来搜查,在温若初的院子发现那赃物,直接把温若初带走,任凭温若初那小贱蹄子牙尖嘴利,哪怕长着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很快凌玄礼被请了过来,还带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整个博阳侯府的人都被清了出来,就连住在偏院里的二房都出来了。 二房王氏一脸不情愿,“这是干嘛啊?弄了一堆大理寺的人在家里翻来翻去的,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博阳侯府被抄家了呢。” 温承义是温承德的兄弟,挺老实的一个人,平常话不多。 温承义瞅了自家婆娘一眼,话不好听,却不敢说什么。 “好像是柔儿中了毒,不知道是谁下的,找大理寺的人来查。” 刚刚在赌坊输完银子回来的温乐生恰好看到这热闹。 “咱们又没下毒,怎么查到咱们这来了。”回头朝王氏一伸手,“娘,再给我十两银子。” “看我像不像银子!天天就知道出去赌钱,就不能找点正经营生,让我脸上有光。”王氏没好气地瞪了温乐生一眼,“去找你大娘要。” 温承义拧了拧眉,“人家那边忙着呢,这个时候去找人家要银子,是不是不好啊?” 王氏一瞪眼睛,“有什么不好的,整个博阳侯府将来都是我儿的,我儿花自己的银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去要银子。” “哎,好!”温乐生乐呵呵答应,转身就去找白姨娘要银子。 白姨娘还待在苍兰苑,府医张大夫给温清柔施针,面色越来越难看,时而叹气,时而摇头。 白姨娘还以为温清柔事先安排好的府医故意往严重了说,眼瞅着府医神色不对劲,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一脸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柔儿不会有什么事吧?” 张大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犹豫半晌。 “二小姐……她……” 温承德听得直着急,“柔儿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温若初也好奇,温清柔不会真狠到毒死自己吧。 还没等张大夫说话,温乐生的声音传来。 “大娘,大娘,给我十两银子。”声音比人先到,温乐生小跑进来。 “你……” 白姨娘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样子似乎是想张嘴大骂,温承德先发火。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赌钱?出去!” 温乐生二十好几的男人,瘪瘪嘴,像是要哭,瞅了瞅温承德,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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