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柳如烟语气轻快,可眼底一片冰冷,满是算计的意味。 见四下无人,她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沈少帅的人吧。” “孟妙漪,也就你傻,居然想用孩子绑住男人,真可悲。” 孟妙漪直视她的眼睛:“这话更适合你自己吧?” “柳如烟,就算全上海滩的报纸都夸你,你永远也是歌女,只要我在,你只是个摆不上台面的外室。” 柳如烟愣了愣,脸色骤变。 以往孟妙漪总是隐忍温顺,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门外突然响起沈清辞的脚步声:“妙漪,我让人熬了参汤。” 柳如烟眼中闪过狠色,猛地拽住孟妙漪的手臂。 将那碗汤药往孟妙漪嘴里灌。 巨大的力道让孟妙漪后仰栽去。 柳如烟扔下空碗,随后在她耳边低语: “猜猜少帅会信谁?” 尖叫声传出病房,沈清辞面色一变,连忙大步走近病房。 柳如烟蜷缩着捂住肚子,泪珠滚落泛红的脸颊:“少帅,我只是想来看看孟姐姐,她突然发疯说我怀的是野种,还灌我喝下堕胎药……” “我没有!” 孟妙漪刚开口,就被刺耳的哭喊淹没。 “好痛!少帅,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柳如烟的头埋进他肩头,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沈清辞目光如冰刃扫过孟妙漪,毫不犹豫抱起怀中的人冲向急救通道。 走廊顶灯在眼前明灭交替。 孟妙漪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后知后觉发现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血痕。 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病号裤蜿蜒而下。 孟妙漪强撑着唤来护士,却听见走廊上的争执。 “现在进口的药只有一份了,刚刚孟院长也见红了。” 沈清辞脚步一顿,柳如烟睫毛轻颤,立刻哽咽道:“我……我还能忍,我这样的歌女,本就不配给少帅生孩子,要是因为我耽误了孟姐姐手术,之后她会继续为难我的。” 下腹传来坠痛,像有双手在绞拧五脏六腑。 孟妙漪抓住护士的手腕,眼睛里泛着泪光:“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沈清辞眉心拧成川字,语气冷得像冰锥。 “她的孩子算什么。先安排柳如烟手术,如烟的孩子不能有事!” 护士推着担架床迅速转向。 柳如烟得意地打量孟妙漪发白的脸,唇角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血越流越多,孟妙漪的身子渐渐冷了下去。 轮到她推进手术室时,老大夫揉了揉眉心:“再早一刻钟还有希望,现在,只能清宫了。” 孟妙漪盯着无影灯在天花板投下的光圈。 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颤抖着将手按在小腹上,指甲深深掐进皮肤。 “我的孩子,对不起,明明娘亲这次已经很小心了。” 麻醉药效渐渐退去,子宫收缩的钝痛漫过全身,却比不上心口裂开的空洞。 那是她在深夜偷偷抚摸肚皮时,轻声许诺过“会拼命保护你”的存在啊。 她甚至没能让这个小生命,看看这世上里的春花秋月。 孟妙漪脸色苍白地被推出手术室,却看见沈清辞安慰柳如烟。 “少帅...”柳如烟泪眼婆娑,“今晚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声音哽咽,看向孟妙漪的眼神却满是得意。 沈清辞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拍着她后背:“好,我哪儿都不去。” 见孟妙漪被推出来,他的手仍放在她腰上,冷声道:“给如烟道歉。” 孟妙漪心痛到极致,人也变得麻木。 随着孩子的离去,她心里最后一点温热也消散了。 “是我错了,你留下照顾她吧,我回公馆了。” 沈清辞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她瞳孔里浮动的死寂。 他喉间发紧,刚要开口,护士喊他去拿药。 等他转身,病房里早已空无一人, 车里,孟妙漪的悲伤渐渐化为恨意。 恨自己软弱,恨自己优柔寡断,又一次失去了孩子。 若是早些离开上海,是不是就能保住这个生命? 到家时,佣人递来一本日记。 是柳如烟娟秀的字迹:“打开看看,有惊喜。” 里面是沈清辞的私人日记本。 最新一页,贴着柳如烟的小照,旁边写着: “如烟有喜,今日是我此生最欢喜的一天。” 炭盆的热气熏红了孟妙漪的双眼。 她的孩子没了,却在沈清辞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最痛苦的日子,竟成了他最欢喜的时光。 孟妙漪指尖发颤,一页页翻着日记。 整整三年,记满了他与柳如烟的浓情蜜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第一次主刀大手术成功,举办庆功宴时。 沈清辞站在旁边,眼睛却一直往门外瞟。 事后他说是在等副官送来的军报,她也就信了。 原来是在等柳如烟散场。 孟妙漪在前线救伤,沈清辞跨着战马寻来,说惦记她。 原来是带着柳如烟踏青,顺路来瞧她。 麻药劲儿渐渐退去,伤口疼得钻心。 孟妙漪再也绷不住,狠狠攥紧日记本,在客厅哭到浑身发抖。 佣人吓了一跳:“夫人,孩子没了还能再要。” “您和少帅夫妻同心,没啥坎儿过不去。” 馆外暴雨雷电交加,馆内孟妙漪泪如雨下。 她咬着牙,字字带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镜花水月,一旦碎了,就再也圆不回来了。 接连好几天,沈清辞都未归家。 没一通电话,也没一句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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