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近而上,唇瓣贴上坚硬的肌理,下一刻,便碰到了水,酒香缓缓而来,她不过浅尝片刻,便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起来,似乎醉了酒。 她缓缓沿着衣领里头游走过他的肌理,轻轻慢慢,感觉他的气息微重,抓着她的手腕也越发得紧。 她下意识抬眼看去,他如今看着明明颇有距离却显得格外惑人,她无意识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眼中的欲色烫到。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慢慢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俯身而来,亲上她娇嫩的唇,话间轻缓道,“坐上来。” 夭枝呼吸一滞,只觉自己耳中如耳鸣一般,听他这般说,脑中竟空白了一瞬。 她竟有些羞耻于如此,他就故意这样看着她,这般衣领松散,眉眼欲气,叫人不敢多看。 他是故意的。 夭枝在他的视线中微微咬了咬唇瓣,慢慢低头去解自己衣裳的系带。 这一次竟格外容易,她解开衣带之后看了他一眼,只觉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是不动声色等她来。 她解完系带之后,便抬腿往他腿上坐去。 他这般坐着,腿越显修长,坐到他腿上很容易。 夭枝只感觉到什么,脸通红一片。 见他看着自己,她满脸通红,垂首避着他的视线,伸手搂上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亲上他的薄唇。 他自始至终都不动,视线却如有实质,落在面上格外烫人。 夭枝贴上他的唇瓣,生疏至极,亲磨几番。 他薄唇微微张开,呼吸之间檀木清冽气息越发滚烫明显,极为引诱,她便鬼使神差地越亲越深。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锢着她的腰,颇为用力。 他伸手抚上她的头,张口就咬了上来,夭枝轻哼一声,只觉他越发重。 夭枝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他好像真的在生气,且举动都格外过分起来。 果不其然,她的感觉没错。 夭枝只感觉像是放火烧山,控制不住火势,看着自己玩火自焚。 她没想到这般可怕,他没让她下来过床,像是听不见她说话,叫她硬生生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显些没被他拆了。 她现下才明白过来,他当初有多克制了。 夭枝艰难起身,看了眼床榻,再不复齐整,凌乱得可怕,到处都皱巴,床幔都凌乱散下,她的衣物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颇为艰难,伸手到被褥里去探寻衣裳,捞出一两件,都如菜干一般皱得不能看。 她颤着手随意穿上,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温玉一般细腻的肌肤,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他真的好是过分。 这般乱来,着实吓人。 夭枝眼眶都还红红的,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勉力保持意志清醒,微微动弹了一下身子,只觉腰酸背疼,腿酸得厉害。 她微微转头便看见宋听檐坐在桌案旁,喝着茶,周身还是一片冷淡之意,与方才在床榻上完全是两个人,叫她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不敢有其他的动作,见他看过来,当即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她是当真不敢再招惹他了,现下都觉衣裳磨着胸口生疼。 宋听檐见她醒了,端过茶盏起身走来,将手中的茶递到她面前。 夭枝是真的渴了,整整一日,她硬是滴水未进。 她当即伸出细白纤细的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有些意外,“凉了?”她开口声音都哑得厉害。 夭枝有些意外,他竟然喝凉的茶,往日可是不喝的,因为口感不佳。 宋听檐衣领微敞,露出里面白皙的肌理,夭枝莫名便想到摸上去是怎样的温热,她一时心口慌跳,不敢多想。 他神情依旧冷然,可眉眼染上情欲滋味,看上去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谪仙模样,这般相衬之下反而越发惑人。 他看着她,慢声道,“喝凉的方能平心静气。” 夭枝越发不敢看他,毕竟他们当初在魔界那般清白,如今竟这般亲密无间,且想起他方才那般肆意妄为,着实叫人羞臊。 她渴得嗓子冒烟,当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宋听檐又给她倒了一杯,垂眼看着她,未语。 夭枝见他站在面前,微微有些紧张,一边喝,一边抓紧披在身上的衣衫,发髻早已凌乱,整个人如同海棠春睡图格外诱人。 他视线而下,忽道,“把衣裳穿好。”他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哑,本来偏冷的声音都带上了莫名的暧昧。 夭枝听在耳里,有些慌乱,连忙低头穿衣。 可下一刻,便他要往外走。 阵法需要时间启动,他走了便无用了。 她心中紧张万分,当即起身,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别出去。” 宋听檐回头看过来,“怎么,我还出去不得了?”他淡声道,眼中已如春日雪初融般冷然。 她一时止了声。 宋听檐收回衣袖,转身掀开珠帘,往外走去。 夭枝感觉到他的衣袖从她指尖滑走,来回摇晃的珠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叫她瞬间紧张起来。 她当即上前抱住他,身子贴上他的背。 他生生顿住了脚步,“放开。” 夭枝察觉到他的僵硬,当即越发用力搂住他的窄腰,正要到他面前,却被他伸手抓住手甩开。 夭枝正要到他前面,却被他的力道一带,“啊。”她脚一崴,反应不及就要摔倒在地。 宋听檐一把揽住她,搂在怀里,俯身抚向她的脚踝,“扭到了?” 夭枝心中一动,当即伸手抚向脚踝,“夫君……好疼。” 他闻言动作一顿。 夭枝看着他微怔的样子,莫名有一股羞怯涌上心头,她竟然叫他夫君,往日可都叫师父,亦或是簿辞,一时竟觉羞臊,连声音都发颤。 半响,宋听檐俯身将她抱去,走到床榻旁,将她放下便要起来。 夭枝心下一横,当即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 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她连带着往前压到她身上。 她被压得倒吸一口气。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要起身。 她自然不许,手便越发用力环住他的脖颈,拉着他往身上靠,怎么也不松开。 宋听檐一时气着,厉声开口,“还不放手!” 夭枝见他挣扎实在太过,微微一咬牙,当即整个人环抱住他,死死不松开。 他们二人本就衣冠不整,纠缠之间衣衫不整,显得越发暧昧。 纠缠之间,他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夭枝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都因为太过哑而有些温软,“夫君……” 宋听檐抬眼对上她的眼眸,眼中神色极为复杂,看她几许,似气急猛地吻着她的唇压了下来。 几番用力过后,似才解气一般,放开她磨得通红的唇瓣。 夭枝靠在他怀里张着小嘴,轻轻喘气,着实是被折腾得不轻。 见他深深看来,她心肝微颤,连忙开口,“我吃不消了。” 他闻言才收回视线,低头而来,与她耳鬓厮磨,话间轻浅,颇为不留情面,“如今才知道怕?”他说话间,似不解气用力捏了她。 她连忙拽开他的手,瞧他生得这般好看,手也修长好看,却不想这般乱来。 她不由涨红着脸揉.胸口,只觉他瞧着眉目清冷淡漠,却颇为放肆妄为。 她一时颇为乖生靠着,也不知他怎生这般旺盛的精力,仙力都还未回来,竟比她这神仙还能折腾。 外头渐渐静下,阵法已然隐下,说明已经布成了。 夭枝心却慢慢沉下,良久的沉默之后,她轻轻道,“倘若世上无事便好了,我们便能一直在这里。” 宋听檐揽着她,一腿屈起静靠在榻上,“我自是可以,你能吗?” 她闻言一顿。 他开口,“世间之事不过白驹过隙匆匆尔,又何必身负重累。” 夭枝没有开口说话。 不必身负重累。 此间谁都可以卸下此担,唯独她不可以。 师父恩于她如天,她怎可能放任师父不管? 她师父含冤而死,她岂能容九重天那群人逍遥法外? 这天下总要有一个人记得师父的怨,记得师父的恨,这个人便是她。 她微微垂眼,话间坦白,“簿辞,你我都知道,我不可能,你亦不可能……” 宋听檐闻言一顿,垂眼看来。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长睫微垂,话间微止,“何时发现的?” 夭枝慢慢从他怀里坐起身,“簿辞,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 你其实早就猜到我的师父是谁了罢? 你收我做弟子,助我修行,教我心法,不遗余力,不就是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修为,让我去妖界,不就是因为算到了我要布四方阵吗,你助我,不就是为了灭掉那些盘踞天界的蛀虫吗?”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语。 “你一定也在挣扎罢,一边要以大局为重,一边又不愿理智,要我远离此局,所以修行之时,才会短时间内变化得这般快罢,你凡间仙界如此挣扎,我如今又如何不明白呢?”夭枝微微一笑,却有些苦涩,不曾想凡间局面又显眼前,他是储君,天帝亲自培养,自然是天生的帝王,又怎可能容许天界乱象丛生。 “簿辞,就照着你最初的想法去做,不必为难。”如此她也不必为难。 宋听檐闻言慢慢闭上眼看来,片刻后,他道,“我已改变主意,你不必卷进此事,我会处理他们,一样可以报你师父的仇。” 夭枝看向他,“天界储君诛杀上古遗族,会寒了人心的,谁都可以出手,只有你这个掌权之人不能。 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需要我这么一个因他们错误而要报仇的人搅乱九重天,你再重立秩序。”她说着,颇感赞同,“簿辞,你是对的,如此做两全其美,你达成你的目的,我也了却我的心愿,我们二者兼得,彼此欢喜。” 他闻言猛然站起身,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竟有些嘲讽和尖锐,“何为彼此欢喜,只有你欢喜罢,剔骨换血耗费千余年救一个死透的人,天下也只有你这般蠢!” 夭枝闻言下意识像是回到了凡间,往日他做贤王的时候,也是这般不饶人的,浑身带刺。 她抬头看向他,话间坚定,“我师父的事,谁也拦不住我。” 他冷眼看来,眼里尽是冷意,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如何想。 她下意识避开,警惕于他。 他开口,眉眼皆冷,“怎么,还准备为你师父殉葬?” 夭枝顿住,她记得,她后来还是见过他的。 她那时不知带着师父逃亡了多久,也曾偶遇他来魔界。 他那时刚出虚无之境,应当是来压制魔界暴乱。 其他仙人对她师父之事议论纷纷。 他如远在天边,片尘不染,俯视苍生,开口无悲无悯,“技不如人,与人无尤。” 她那时恨毒了九重天,闻言自也暗生恨。 如今想来,他的意思只怕是师父太天真,给了那群人害他的机会,自然是技不如人。 现下,她想,她亦是如此,便是技不如人,亦与人无尤。 她微微垂眼,“簿辞,我往日问过你,你要选江山还是我? 若是当日换你问我,我若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如你一样回答。 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是你的师父,你自然不会在意。 我的师父,待我极好,没有他,便没有我,我今日坐在这里,是师父之恩,此恩不报,又何必留世? 我舍不得你死,也不愿忘恩于师父,便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 此话一落,屋里一片寂静。 宋听檐看着她,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生来便是神明,从来不会有什么情绪,如今瞧着竟已不同。 许久,他微微俯下身来,伸手而来,握住她的手,“你有师父,难道就没有夫君吗? 婚书已签,你我名字都刻着,你要不认?” 夭枝眼眶瞬间润湿,通红一片。 “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师父。”他眼眶微红,“先生,你便是容我些许时日想一想都不许吗?” 夭枝视线瞬间模糊,斗大的眼泪掉落下来,她心中戚戚,终开口,“多久?” “十日。”宋听檐坚定道,“给我十日,我必能想出万全之策。” 夭枝见他这般,不由上前抱住他,颇为用力,她闭着眼,也阻止不了泪滑落。 她哽咽轻声,笑着道,“好,我答应你,等你十日,千年都等了,又怎差这十日?” 宋听檐闻言这才微微松口气,抱着她不舍放手。 夭枝却慢慢睁开眼,看向盆栽里缓缓显出的剑。 簿辞,你也没有办法。 倘若你真的有办法,又何需十日之久? 这世间,万事皆有解法,只有死人无救。 天地之道便是如此,此消彼长,用代价交换才是天道。 他必然不知道,此阵乃她逃亡之时为求速成,修行偏门、剑走偏锋所布,她以身为阵,视为阴阵,并非传说中阳阵。 此阵阴年阴历阴时阴辰,阴气最重时开启,如今算来,两日之后便是启阵之日。 她苦心孤诣设了这么久的局,绝不可能功亏一篑! 师父的仇要报,师父的命亦要救。 此路唯她所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便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拦! … 夭枝在屋里跟了他两日,缠得颇紧。 最后他着实生忙,她闲来无事,便晃晃悠悠去办差了。 宋听檐送了她出去,便在案前静坐查书册古籍。 外头阵法已定,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放在心上。 远中忽然一道光线而下,容琅匆忙落地,快步往屋中走去。 进了屋中,见他静坐屋中看书,一时间愣了神,“你总算给我消息了,着实叫人生急。 你在这处作甚,还这般急迫寻我带万千昆仑医法古籍而来,你那弟子不会杀了人要救罢?” 宋听檐闻言未语,根本无暇顾之,“书放下,人走。” 容琅瞬间一默,将乾坤袋放下,却又瞬间察觉到不对,当即上前抓过他的手,定睛一看。 竟是与旁人性命相连! 他一时大惊失色,“你怎会失了警惕中了阵法,竟让旁人将自己的命与你相连?!” 宋听檐闻言未语。 容琅见他如此,自也知晓此人绝对不是别人,必是极为亲近之人。 难道便是他那弟子?! 他想到此心中一惊,“她为何要连你性命,她人呢,去了何处?!” 宋听檐收回手未答,似有几分凝重。 容琅思来想去,未抓到其意,还未开口说话,院中忽然落下一苍鸟坐骑。 那坐骑长鸣几声,似在传递信号。 容琅听之,瞳孔骤然一缩,惊道,“你那弟子上了九重天,她疯了不成,九重天是何地,岂容她放肆?!” 宋听檐听到此,自知晓她所谓的愿意等,不过是骗他。 他手中笔一顿,墨迹长长一横,毁了整卷医记。 他看了许久,直起身,平心静气几息,终是无法静下,他怒不可遏,抬手就将医册掀翻而去,心中怒极,“为了个死人不要命,蠢到无药可救,便随她去死!” 第119章 随吾杀上九重天! 凡人修仙成仙, 从凡间而上,得大殿下霄湧,也就是未来天帝赏识, 一手提拔。 那时天界凡间仙极多, 他年少便是各中翘楚, 天界蛀虫盘踞已久, 柱子根底早已腐烂殆尽,天帝一脉苦苦压制, 可问题虽没有浮于表面,但依旧隐藏其下。 天帝与大殿下有意扶持凡间仙维持平衡, 是以极为看重他。 他从凡人修仙为上神, 足可见他的能力之强。 他与另一位上古遗族的少君,分别为大殿下左右手, 本来他一个凡间仙是不被允许居处高位, 但大殿下力排众议选了他。 大殿下对他有赏识之恩, 他自然会忠心不移。 魔界不安分,欲反上天界, 仙魔大战拉开序幕。 大战之际, 大殿下命他与另一位少君前往上古荒地,一道守护天际尽头,免得魔界动乱,引破天际, 同归于尽。 圻隐虽然身份尊贵, 又是上古遗族首族子弟, 但与他亦是朋友, 只是他生来便是仙,不知修仙之苦。 圻隐被要求守在这处, 只觉乏味,“暨白,你想不想看看这天外天究竟有什么?” 暨白看了友人一眼,心中只有任务,又全听大殿下教诲,对于结界之外并没有半分好奇,“这是天外结界,抵御外邪干扰仙界修行之人,没什么好看的。” 圻隐闻言不想放弃,“你就这么相信吗,万一这天外之中是我们不知道的另一处仙境呢?” “何必知道这些,我们已是神仙,天界仙境已经够多了。” 圻隐只觉可惜,“你真是半点都不好奇,这般活着不觉得无趣吗?” 暨白收拾着结界内的魔气,“我等仙者不可因自己的好奇,驱使自己去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更何况如今仙魔大战,任何一步都是关键,我们在此虽无事,但亦不可掉以轻心。” 圻隐却觉得此事并没有这般大,魔界一盘散沙能掀起什么风浪,更何况大殿下是天帝陛下亲自培养,这般厉害,又何惧魔界这些宵小之辈。 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天界胜,是以一点不好奇,但对天外却是好奇。 “神仙有什么好的,总要求我们做这做那,一眼便能望到头的日子有何意思? 要我说你就不该修行,在凡间不是更有趣,更有挑战?” 暨白一边收拾着魔气,一边往前走,一笑开口,“你生来就是神仙,自然不知道我等凡仙为了修行上天界,花了多少努力和代价,做神仙乃是可遇不可求也。” 圻隐当然不知,因为轻松得来,自然也不觉得重要。 他看着暨白走远,脚步慢了下来,隐约间看到天边结界,一道痕迹缓缓隐现。 他脚下停住,这道痕迹若隐若现,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看到外面是什么样子。 他看着那道痕迹,心中发痒得厉害,也好奇得厉害。 他生于无尘上境,身份尊贵,六界之中没有他不能去的,自也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自然对这未知之事新奇探索。 不过一道结界,小小撕开一道口子,看清外头是什么便好。以他的能力再合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如此谨慎小心。 更何况此地也无人会来。 他才想到此,手中的剑已然挥动而去,用尽仙力,朝着结界劈开了一剑。 下一刻,一道裂痕浮现,本就有的痕迹,瞬间裂开来。 结界的口子猛然逛进风来,他根本睁不开眼,那风险些将他整个人都吹走。 他勉强以手挡住脸,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外面一片深邃,如同海下漩涡,无限翻转,诡异至极。 他根本来不及细看天外面如何样子,便见那结界的口子慢慢裂开。 随着裂开的口子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结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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