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夭枝心中一顿,竟正好说到了她。 她轻轻移开一片瓦片,透过缝隙看到下头。 宋听檐就坐在书桌前,听闻此言伸手轻按眉间,“若是再来,不必拦着。” 常坻闻言有些顾虑,“可是殿下,这夭姑娘到底是知道宝藏所在,若是让她与外人接触,恐怕会泄露出去,如今这般关着她还好些……” 宋听檐闭目缓道,“这关不住她,她想走,你们也拦不住。” 夭枝心中咯噔一声,却不想宋听檐的心声与他如今说的话,别无二致。 常坻不太明白殿下为何这般认为,他们府中的护卫绝不会弱,区区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拦不住。 不过殿下所想从来比他们远得多,是以想不通的也不必问,因为想要弄懂,也未必容易。 “殿下,朝廷里已经有人提起乌古族的宝藏传说,夭姑娘知晓宝藏所在,若是拦不住,岂不是后患无穷?” 夭枝听到此言,屏气凝神听着宋听檐的心声,果然听见他的心中想法,依旧平淡如斯。 ‘皇家本就步步难行,又何惧后患?’ 夭枝听到这话倒有些意外,他心中虽平静,但这话听上去却有几分狂悖。 片刻的沉默之后,宋听檐开了口,“你觉得能人异士遍地可寻吗?” 常坻闻言愣住,当即双手抱拳,俯身开口,“属下觉得不好找,圣上想要找的那位老者,治国策论皆为顶尖,却是无影无踪。” 宋听檐平和道,“父皇对此人看重,想要其辅佐太子监国,可整个朝廷派了这么多人,却一点踪迹都没有寻到,足可见真正的能人何其难寻,如今有了一个,又何必赶走?” 夭枝听着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就说的不会是她罢? 她有些受宠若惊,盆栽身价可着实比不上乌古族宝藏中的一块金子。 毕竟一铜板就能将她连树带盆买了去,若不是她辛苦兼职当摆件儿,只怕掌门会负担不起生计,将她卖了作罢…… 掌门颠三倒四,此事也不止做了一次,师兄就被他卖了两三回,好在师兄有腿认路能跑回来,她可不行,非枯萎在半路不可。 “殿下是指夭姑娘……”常坻闻言有些疑惑,“可夭姑娘不是只会算算命,治治那不举之症……”他说到此处,才觉得自己提到不该提的,声音越发低下去。 宋听檐却无心于此,“无相门总归不是随随便便传出名声的。”他并未多说,只开口吩咐道,“她若是要出去,你跟着便是,只暂时不要让她见到酆惕。” “是。”常坻闻言应声,随后有些疑惑,那酆惕乃是翰林院学士,为官之人为何会与夭姑娘相识相见,难不成……他也不举了……? 宋听檐伸手指尖拂过笔架上的毛笔,随意拿起一只,执笔在纸上书写,又想到什么继续道,“不止酆惕,凡生得好看的都防着些,此女重色,保不齐见色起意,说些不该说的。” 常坻:“?!” 这……竟重色到这般地步,难怪总缠着殿下说些有的没的,想来是肖想殿下。 此女真是色胆包天至极! 夭枝:“?” 夭枝:“……………”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重色这回事?! 她往日是看过凡人压箱底的话本,可那是偶尔瞧见,她修仙千年之久,早已淡得跟尼姑一样,没有一点邪念。 她到底是怎么在宋听檐心中有这么一个形象? 她记得没有怎么过他罢?! 她咬牙切齿想着,下头常坻告退关门出去,显然还有些不可置信嘀咕道,“此女竟如此好色,看来得小心些,以后见她得穿厚些。” 夭枝:“……!” 夭枝颇有些怒火冲天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完全是玷污盆栽清白! 她有口不能言,只能暗自猛猛翻了个白眼,按耐着恼火在屋顶等了许久,才等到宋听檐吹灭了灯,似要就寝。 她等的就是这时候,凡人睡前总会有所思所想,这个时候谋划一二自是必然,总是瞒不过人。 夭枝安静等着,便听着下头衣衫窸窣声响,他应当是在脱衣。 夭枝闲着没事做,下意识往屋里看去。 夜色朦胧,月光透过窗纸透进来,温润如水。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萤火之光透过外罩薄纱亮着,微弱光亮笼在宋听檐的面容上,在他玉面渡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入目皆是潋滟惑人。 他抬手解衣,解下腰间玉带越显长腿窄腰,衣衫一件一件脱下,放置一旁。 夭枝不知为何莫名紧张,她耐心等着,正准备换个姿势,脚下却是一滑,发出了些许声响。 她全身一僵,瞬间蹙眉,几乎是同时身旁声响传来,屋顶周围瞬间出现了几个护卫拿着剑指着她。 夭枝看见剑尖直指她眉心,下意识往后一退,却平空失了重心,直接从屋顶上掉下,连带着几块瓦片一同落下屋檐,摔得结结实实。 去而复返的常坻看着她神情严肃,本还以为是刺客,可一走近借着夜色看清脸之后,满目震惊,“你……你你,在屋顶做甚!” 夭枝当即摆手,“误会误会!” 常坻岂会信她,伸手指着她,不敢置信,“竟然深夜来此偷窥,莫不是想玷污殿下!” 玷污…… 她虽修行千年,但在仙中可是妙龄女子,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夭枝摔得身疼,捂着手肘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回话。 房门已然打开,屋里的人迈过门槛,垂眼看来。 他只着单薄的白色里衣,月光照在他身上,如水朦胧,格外秀色可餐,显得她来“玷污”的举动如此合理。 她还未开始扭转他的想法,就已经给坐实了一般。 夭枝沉默许久,对上他的视线极为认真地开口,“殿下,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宋听檐抬头看了眼漏光的屋檐,又看向她,薄唇微启,似有所思,“夭姑娘的意思是你意外来到我房梁上,意外掀开瓦片偷看,又意外被侍卫抓到,从我屋檐上摔下来?” 夭枝:“……” 夭枝微微低下头,声音小小,“应当是这样的……” 宋听檐视线看向地上碎落的瓦片,神色温和,“既姑娘这样说,我自相信姑娘。” 常坻面露惊愕,“殿下!她太无耻了,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这万万不能姑息啊,若是在您沐浴的时候来,那岂不是就把您从上到下看光了……” 周遭侍卫倒吸一口凉气,视线落在夭枝身上,长得这般白净乖巧又清雅的姑娘家,竟这般如狼似虎? 常坻嚎到此处也觉污了自家殿下的清誉,也不敢再细说,只愤愤道,“这分明就是觊觎您,您若是为了惜才,这般牺牲也太大了!” 常坻习武之人嗓门颇大,整个院都能听到他的回音。 夭枝忍不住看向常坻。 混说什么呢,这不穿着衣衫吗?哪有从上到下看光了?! 简直胡说八道! 她做人清清白白的,他家殿下都这样相信她的为人,怎还在这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嚎得到处都听见,叫她还怎么做人? 夭枝有些不服,下一刻,耳旁便听到了宋听檐的心声,与表面不太一样。 他似乎颇为深刻地思考了下,缓缓想道,‘是有些怕了,此女恐怕是淫.魔托生。’ 他想着微微抬手,不着痕迹合拢衣衫。 夭枝:“- -” 淫.魔托生未免太言重了点…… 夭枝猛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裳,“我睡不着,来看看殿下,不行吗,谁说夜里不能来做客了?” 宋听檐默了一默。 周围侍卫皆是一片寂静,惊讶之。 常坻看着她,心道,何其色胆包天之人,夜里睡不着去做客的可都是采花贼,竟也说的出口! 夭枝看向宋听檐,颇为坦然。 宋听檐闻言一笑,“可我要睡了,夭姑娘若是觉得府中无趣,明日来寻我,我带你外出游玩。” “如此甚好。”夭枝飞快地回道,便转身飞快想要离开。 才走几步,便听见宋听檐的心声缓缓传来。 她不会已经看过我沐浴罢? 夭枝脚步硬生生顿住,再也坦然不下去,身子都有些僵硬。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知晓,她窥探他沐浴一事! 否则,她这张脸真的可以不要了。 “夭姑娘。”果不其然,宋听檐开口叫住她,夭枝站住脚,面上颇为严肃没转头。 宋听檐见她停住,话间温和,“夭姑娘,晚间我沐浴的时候,察觉屋外有人,也是你罢?” 胡说八道,真是什么水都往她身上泼! 岂有此理! 夭枝猛然转头看去,“胡说,你不是都午间洗的吗?!” 宋听檐:“…………” 夭枝:“…………”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宋听檐默了许久,看着她微微启唇,终是未开口说出话来。 该死,真该死啊! 还能诈树的吗?! 这怎么防得住?!! 第22章 我在夭姑娘面前,仿佛形同赤.裸。 夭枝站在原地, 不知该说什么。 她头一次无言以对,竟是这般情形下,颇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之感。 周围侍卫已经形同石化, 这什么意思? 不止看了他们家殿下一回? 此女子真真是看不出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是…… 宋听檐看了她许久, 依旧未言, 心中竟也是漫长的静默。 想来他也无言以对得很。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随后缓步步下台阶, 看了一眼院子,片刻后, 他缓声开口吩咐, “把院里的墙砌高三尺。” “是,殿下。”常坻连忙开口应声。 夭枝:“……” 何必呢? 就是砌高三十尺, 也拦不住她啊。 她总觉得他这话并不是为了砌墙, 分明是对她说的, 颇有些话里有话地点她。 只是如今局面太是没脸,夭枝也不好说什么。 她在原地踌躇片刻, “咳咳, 鄙人就先回去了。” 宋听檐闻言笑起,“好,夭姑娘好生休息,夜深了, 我便不送了。” 夭枝心中安慰了几番, 想来他并没有太过误会她的为人。 可她心中才这般想, 下一刻便听到了他的心声, ‘夜深难免危险。’ 危险? 怎会危险,在这府中还能有什么危险? 不会……是指她罢? 夭枝默站了片刻, 对上宋听檐看来的视线,心下沉了又沉,难免有些伤心,只能扭头慢慢往回走去。 她恐怕是没办法在他那不举之处赚银钱了,他对她的信任已经崩塌到了极点…… 夭枝被送回院子之后,身边便加派了侍女,常坻说是为了她方便。 只不知到底是为了她方便,还是不方便? 一夜过去,夭枝睡得极沉,实在是昨夜上房揭瓦,太是劳累。 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她醒来后,慢悠悠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玉镯,好在昨日夜里摔下去时没磕着。 否则她只能去东海以死谢罪了。 她慢慢悠悠起来,便见外头圆乎小脸的侍女立着,见她醒了,笑着恭敬行了一礼,“姑娘醒了,殿下已在堂中等你。” 夭枝这才想起来,他昨日说今日可以带她出去游玩,原本她以为昨日他只是随口一说客气罢了,没想到说到做到。 夭枝多少有些欢喜,想她修行多少年,就做了多少年摆件,做了仙官又马上被派下来办差,根本没有游玩的时候。 一时间也颇为期待,说话间,侍女已经让人将菜送上来,不得不说不愧是王府的人,做事真是极为周到。 她什么时候睡醒都有温热的饭菜,永远不需要等。 且每日的菜都不重样,味道也极好,还专门给她配了个大厨,什么天南地北的菜都会做,当真是富贵惹人眼。 原来有银钱的日子竟是这般舒服,她往日在山门过的都是什么牛马日子…… … 春色明媚,清风几许。 宋听檐一身清雅常服,袖揽清风,白玉镶珠玉佩坠于腰间,走动间轻晃,越显长身玉立,长腿窄腰。 他缓步步出堂中,在湖旁坐下,看着湖里头的鱼游动乞食,却没有半分不忍心要喂的意思。 因为喂鱼的时辰未到,便是站于湖边这般近,也不会喂。 常坻立在旁边候着,看了一眼远处,偌大广阔的园子自然是看不见夭枝的屋子,只是半响都等不到人来,自然是要看着的。 “殿下,此女子简直太是张狂,昨日殿下便与她说了,今日带她出去游玩,她竟睡到日头高升还不起,白累得殿下早起等她。” 宋听檐以手撑额靠于围栏上,颇为闲适,并不在意此,“无妨,平日也是早起,并无不同。” 常坻想到昨日便有些担心,趁着人还没来,忙开口,“殿下,夭姑娘这般毫无章法的做派,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万一……哪一日没看住,叫她溜进殿下屋里,岂不……”他说到此,斟酌了下用词,“殿下,此女子这般行径,倘若哪日叫她得逞,难免殿下委屈;又或者是殿下无力,她没法得逞,其会不会恼羞成怒伤了殿下?” 宋听檐慢慢抬眼,看向他,“老莫不在,你倒是活泼了许多。” 常坻当即闭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言语半个字,他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这个夭姑娘着实太不按常理出牌,叫他都昏了头去。 说话间,夭枝已然往园子里走来,她显然没有到过这处,左右看了一眼。 嗯,大得离谱。 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在山门的园子里绕过弯,可这处园子甚至可以骑马绕弯,她心中也平白生出了几丝想在这里做摆件的念头。 很多东西本身并不贵,但摆在了贵的地方那也就贵了,毕竟她是个摆设出身,想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价也无可厚非。 夭枝走到宋听檐这处,“殿下,你要带我去何处玩?” 宋听檐见她走近,起身与她并肩而行,“如今春日景色极盛,最适合游湖泛舟,京都湖上风光不同别处,你必定会喜欢。” 这一听便觉舒服闲适,树很喜欢。 夭枝点点头,因为昨日的误会难免多了几许矜持,和宋听檐也保持了几分距离走着,毕竟淫.魔那名头不甚好听,树不喜欢。 出了府,马车已在府外候着,夭枝跟着他上了马车。 一路安静,宋听檐看了她一眼,“夭姑娘今日怎如此话少?” 夭枝矜矜持持,眼风都不往他那处扫,唯恐叫他误会,“掌门教导过女儿家不能冒犯人。”其实是不能冒犯花,娇花自然也算其中一种。 “哦?”宋听檐轻轻一声,似乎非常意外,原来无相门还有这样的交代? 他饶有兴致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开口问,因为他不太信。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在一处热闹前停下。 他们下了马车,沿街缓步而去。 这里地处繁华,长街自是热闹无比,搭台唱戏的杂耍的自也不少,两处酒楼食馆来往皆是客人,琵琶声缓缓而出,如听玉珠落玉盘,动听悦耳至极。 这处长街而去,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湖,湖上风光无限,远处岸边停着数座画舫,一弯石桥长长而去,连接湖岸,画舫之中有唱曲儿声而出,婉转绕梁如山间流水缓缓绕着山石顺延而下,拂面而来的春风颇有几分凉爽之意。 湖中心荷叶而立,极远处层叠高山如水墨几笔淡雅,数叶扁舟,零零散散,如同仰卧天地间,上头皆是游玩赏景之人。 夭枝跟着宋听檐走到岸边,已经有人候在这处,此处一叶轻舟,精致古朴,舟上矮几摆着吃食和茶盏,一旁备着茶具,温着炉子,应有尽有,准备周到。 “此处行舟而游才有畅然天地之感,姑娘先请。”宋听檐伸手而去,让她先上。 夭枝正要上去,身后的常坻当即一脸担忧。 此舟容三人便可,需有一人摇着,然常坻并不会划舟,他自然是跟不了。 他一时颇为忧心忡忡,当即开口,“殿下,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和她呆一块儿。” 夭枝上了轻舟,闻言当即别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是这样不正经的人吗? 凡人都是这样当面蛐蛐人吗,她人还站在面前,就讲这话,半点不矜持。 “无妨。”宋听檐并未在意,开口回道。 夭枝分外满意,这才对嘛,怎能防她跟防贼一般? 她想着施法催动听心镯,准备一会儿听其心。 下一刻,便听到他的心声慢悠悠传来,‘光天化日之下,倒不至于动手动脚。’ 夭枝:“- -” 合着一叶扁舟是为了防她呗? 宋听檐步上行舟而来,见她不坐,看来,温和开口,“夭姑娘小心坐好。” 夭枝幽幽怨怨在位子上坐下。 船夫见他们二人坐好,微微晃动,船很快便从湖旁慢悠悠摇出。 轻舟推动湖面清波缕缕,迎面杨柳清风,倒有几分浮生尽好的意味。 此处湖中荷叶连天,既可赏花,又可听曲儿,闲来一卧便可观天地,确实是个好去处。 宋听檐抬手替她斟了茶,将茶盏放在她面前,“此茶清甜,女儿家最是喜欢。” 夭枝如今对于喝茶树的头发已经很是习惯,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果然入口温润,回味甘甜。 她看了眼对面的宋听檐,清隽出尘,观之比这处景色还要舒心。 她见船离岸边越来越远,常坻盯她如盯贼一般,终是开口,“殿下,我当真没有偷看你洗澡,亦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话一落,一旁的船夫摇桨的手滑了一下,似乎险些没站住。 夭枝看了船尾那处一眼,船夫连忙端正身子,似没听见任何话。 她收回视线,看向宋听檐,他依旧平静温和如往常,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浅品。 她便看着宋听檐,等着他回答。 宋听檐也不负她期望,品过茶之后,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浅道了二字,“当真?” “自然是真的!”夭枝连忙点头,迫不及待摆脱好色此等名声。 “那你如何知晓我是午间沐浴?” “旁人说的,我碰巧听见。”夭枝一口笃定。 “不是问的吗?”宋听檐慢条斯理反问,“我听管事说,你特地向他问了我每日什么时辰沐浴,不知为何只问我沐浴的时间?” 夭枝:“……” “唔……”夭枝支支吾吾,恍恍惚惚,凄凄惨惨。 她真是清白反被清白误,她实在是不想撞上他沐浴的时候才多问了一嘴,却不想管事转头就告诉了他…… 她现下感觉便是这一池湖水,都洗不净她那名声了。 宋听檐慢慢垂下眼睫,浅声叹息道,“不许再偷看了。” 夭枝一时生急,苦于有嘴无用。 宋听檐指腹抚过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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