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最容易心软,只有对我才心硬似铁,他们若是哭了,你一定心疼,可我哭得那么大声,您却还要用鞭子抽我。您就只逮着我一个人欺负!” “在你六岁还是几岁那年,将木荣月推入冰湖,险些害了他的性命,我就是用这条鞭子教训的你。你可还记得?”春晓抚着手中长鞭,凝眸看向陆拂。 他暗自咬牙,掀袍角跪了下去,“母妃要打要骂,我没有二话。等你消了气,我俩的婚事,一样要办。一个封后大典毁了不算什么,朕还能再办十个二十个,余生漫长,朕陪你慢慢来。” 陆拂垂着眸,心内发冷,他岂止将木荣月推下冰湖,在离开大梁后,他便令私军杀了那个贱人,将那贱人的脑袋砍了,凡是胆敢染指她的杂碎,陆拂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脸上掌掴的痕迹通红,放软嗓音,“母妃要凶吹眠,就凶吧,反正,我就是您的一个出气包。” 这个关头还撒娇,春晓气红了眼睛,啪啪啪叁鞭子抽在他身上。 “疼,疼死了,朕要疼死了,嘤嘤嘤……” 春晓的鞭子差点拿不稳,“叫什么叫?方才和我咆哮的大梁天子呢?你的骨气呢?” 陆拂背后的单薄锦衣被抽开,露出染血绽开的皮肉,可见她一点没留手,可是他却像是感不到疼痛,放软嗓音,轻轻说:“朕没有骨气,朕卑微到地底下了,吹眠也不想要当大梁天子了,就想和母妃天天在被窝打滚。” “啪――”又是一鞭子,他受力踉跄了一下,又咬牙稳住。 春晓冷笑一声:“这一鞭是替谢岑丘抽的,打你不分善恶,枉害我小叔叔性命。” 又一鞭落下,“这一鞭,是为大梁百姓抽的,打你身在其位,却满脑子私欲,未能造福子民。” 再一鞭,“这是为陆氏皇族列祖列宗抽的,打你罔顾人伦,大逆不道,囚母犯上,背德叛逆。” 这句话落下后,陆拂一声也不出了,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后背鲜血淋漓,额头血痕不干,他轻飘飘笑了一下,“只有这点,你就是将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改的。我听不见。” “听不见我就写下来,挂在你案头,给我日日盯着看。” “母妃忘了,朕八岁那年,就瞎了啊。” -- 祸乱朝纲的贵妃(100) 陛下气势汹汹去抚春殿发怒,最后被鲜血淋漓地抬着离开,走前还硬生生赖走了抚春殿一条被子。 春晓气得在床头踢了几脚,反倒将自己的脚踢痛了,人世间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皇帝,叛逆期少年不都是自尊心强的吗?一激就怒的吗? 后面几天春晓吃到了苦头。 宫内如今能给她解满楼香药性的只有陆拂,前些日子他还能乖乖埋头就干,现在受着伤,估计将一腔自尊心都撒在她身上了,撞得狠不说,春晓骂他两句,就要喊伤口痛,撒娇要她自己动,春晓只恨不得再抽他几顿。 吵吵闹闹过了些日子,一天下午陆拂忽然说,谢关元军队已经整顿完毕,即将拔营出城了,可以准许她去送一程。 春晓本以为自谢岑丘的事过后,陆拂就不会允许她轻易出宫,没想到今天竟意外的大度。 春晓总怀疑他做了亏心事,可他不说。 “给我带根糖葫芦回来。”陆拂挥手送别。 春晓有些纳闷,却还是驾马出宫了。 西城门是谢关元手下边军出城的地方,春晓一路驾马狂奔,终于赶到城门口,却发现一支军队安静地停在那里,高头大马上的将军倏然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谢关元?他在等什么? 春晓放慢速度,拽着马绳,白马缓缓踱过去。 她抿着唇,马蹄踩着余晖落在城门下的影子,来到那门外男子身边。 算起来,两人上次见面,闹得并不愉快。相对沉默了半晌,春晓轻声开口:“你等在这里,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差人去拿了吗?” 一向沉默寡言,内敛的谢旋周,沙哑的嗓音今日格外直接,他道:“我在等你。” 谢岑丘出海,谢关元远赴曾经肃国,如今肃州境内驻扎,谢家又要散了。 她愣了愣,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竟能来送你,你怎料到的?”难道是和陆拂约好的,不可能,陆拂那小肚鸡肠的狗几把东西,不可能和他约定。 “只等到酉时日落,等不到我就会离开。”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是陈述一般道。 春晓捏紧手中缰绳,“若我不来,二叔叔岂不是要白等一场。” “白等就白等。”他顿了顿,身上的戎装反射着日落的金辉,像是披了一层金沙,“最后一别,便不要叫我二叔叔了。” “你都知道了?”春晓微微凝眉,“谢岑丘告诉你的?” 他微微点头。 春晓低眸,“他是何时知道的?” “在你十岁那年他便知道了,不过他临走前,才告诉我。”谢关元逆着光静静看着她,这个谢家大家长一直以来扮演着稳重克制的角色,此时却不吝惜语音的温柔,“谢春晓,当初在边塞,背叛暗害我的人,都是你指示的,对吗?” 她错愕,下意识心虚地反驳,“我没有。” 谢关元却没有怪罪的意思,他垂眼看向腰间的佩剑,冷峻俊美的面庞在逆光的倒影下,有种不真实的温柔,她从没看见他露出这种神色。 “我都知道。”谢关元的嗓音略微低沉,像是浅笑又像轻叹:“我一意执剑护你,而你却折断了我的剑,谢春晓,你如今不需要我……不需要我的庇佑了是吗?” 春晓握紧缰绳,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眼睫颤动,“怎会,只要二叔叔一日将我当做亲人,我便永远想要依靠您。二叔叔不要误会我。” 风从城门间刮过,夕阳的光在谢关元的身后铺满,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他沉默了下来,眼底有微光明明灭灭,最后他像是想说什么,“谢春晓……”却只是念了她的名字就默了下去。 他的身影依旧坚毅,像是不可跨越的高山,像是一柄利剑,而此时静静凝视着她的目光,却让她有种苍山迟暮,剑芒生锈,一无所用的悲凉感。 最后他提起缰绳,骏马长嘶一声,他忽然道:“谢软软,我要走了。那年在西城门我同你说的话,你都可还记得?” “记得。”那年她来西城门拦他却没有拦住,那番话她还没有忘记,“你说我不太聪明。” 谢关元笑了笑,轻念:“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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