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表他能认同暴力反抗的方式。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永远是心怀理想的读书人的第一选择,而非造反作乱。 他只好含糊其辞地推托起来。 大汉的眉心再次不耐烦地一跳。他强行按捺下去,扯出个笑容。 听说越是厉害的读书人越是矜持,天王军首领方鼎决定拿出“三顾茅庐”的耐心: “先生不必客气。你我都姓方,指不定百十年前是本家呢!县令都降了,先生何不加入我天王军,咱们共襄那个、盛举?” 他越是和颜悦色,方先生越是不肯屈就。堂堂读书人岂能与反贼为伍? 当下作揖道:“老夫只会治学,对行军打仗与治理地方皆一窍不通,天王实在高估我了。” 言罢,他袖手而立,不吭声了。 方鼎的脸色难看起来。 “你这老头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的耐心彻底告罄,笑容逐渐狰狞,“随便到县衙抓个人问问,谁不知你当过州牧府的幕僚?州牧那等大官你能辅佐,看来是嫌弃本王这个粗人啊” 尾音犹在堂中飘荡,杀气已从他微眯的双眼中逸散而出。方先生激灵灵打个寒战,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这可不是从前那些谈不拢就能一拍两散的雇主他竟然产生了可以讨价还价的假象?真当这位方天王拿不动刀了吗? 然而,这份醒悟为时已晚。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 直到被简单粗暴地拖下去,关进县衙大牢里,与昔日的东家辽源县令做了邻居,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几乎想要以头抢地: “???究竟是谁在以讹传讹?老夫真的只是个教书匠,真的当不了幕僚啊” 县衙大堂里,方鼎火气依旧未消。 左右纷纷骂道:“这老小子忒不识趣,竟敢拒绝天王的再三招揽,多半是那狗官死心塌地的狗腿子。什么满腹学问的读书人,我呸,分明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所谓狗官,指的是辽源县令。 须知辽源县令半夜出逃时带上了全部家当。黄金、珠玉、古董、地契、银票,满满装了两车,另一车则是他最爱的宠妾。 被他抛弃的城池里,有他的父母妻儿,有惶惶不安的百姓,还有老弱病残的守卒。 他们面黄肌瘦、衣衫破旧,连兵刃都生了锈。谁又能想象竟然是一县之地的官军? 辽源县令第一时间逃跑的缘由就在于此。城中守卒的战斗力,谁能比这位常年上下其手、贪墨兵备军饷的辽源县令更清楚? 哪怕事后被天王军五花大绑扔进县衙大牢,他懊悔的只是自己跑得不够快而已。 提起辽源县令,众人面上都浮起浓浓的厌恶之色。好色、贪婪、懦弱、无能,如此废物都能忝居县令之位,天王为何不能? “我看也不必将那狗官留到明日再杀,不如今日就送他和他的狗腿子一道下去!”有人愤愤然道,“别白白养着费粮食。” 群情激奋之际,一人匆匆而至。 “天王,衙门外有人求见。” 自打攻入辽源城,城中家家户户对他们躲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主动前来求见? 方鼎大奇:“什么人?” “是个道士。”传话的手下似乎觉得太过含糊,补充道,“很年轻,很不一般。” 时间回到十月十八日的夜晚。 深夜出逃的辽源县令被天王军堵在城外;没能提前离开的方先生在家中心忧如焚;而城西的医馆,则被急促的叩门声敲醒。 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扣开了医馆的门。在他的背上,是另一个昏睡不醒的小乞儿。 “小六发烧了,烧得好重” 月光映出他惶急的小脸。见到出现在眼前的少年道人,憋在眼眶的泪水终于落下。 “小道长,求你救救他” 片刻之后,医馆敞开的门再度合拢,门口已空无一人。从始至终,仿佛无事发生。 医馆深处,一豆灯火点燃夜幕。 有人在灯光下切脉、施针、熬药。 深夜拜访的小客人乖乖坐在一旁的胡凳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躺在床上的同伴。 床是雕花梨木,青色的床帐仿佛雨洗过的天空,与小道长的道袍一般颜色。 犹记得半个月前第一次在这张床上醒来时,他还傻傻地以为这是死前做的美梦。当时的他一动不敢动,唯恐从梦中苏醒。 那个时候,小六就坐在如今的他所坐的胡凳上,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看见他呆呆的以为自己发梦的模样,小六还笑他傻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也知道是小六将他背到了这间医馆。 是医馆的主人出手救回了他的性命。 “小道长是好心人哩,咱们没钱可以干活抵偿”犹记得当时的小六手舞足蹈,险些从胡凳上摔下去,当场摔个大马趴。 一只手及时将其稳稳扶住。 床上的他圆睁着眼睛,看见手的主人,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小道长。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气息胜似窗外的月光。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小道长。 而这是第二次。 只是如今躺在床上的成了小
相关推荐:
医武兵王混乡村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
妇产科男朋友
病娇黑匣子
高武:我的技能自动修炼
逆战苍穹
长夜(H)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