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了!” “想看就去看吧。” 突然,一道声音悠悠飘来。 王阿大慌忙抬起头:“东家!” 不知何时用完膳的少年道人已起身走至他身边,似乎只是漫不经心随口一提:“父女天伦,人之常情,何妨顺心而为?” 王阿大的女儿正值花信年华,有一个与蔷薇花一般的名字,生得也如蔷薇花般美丽。 她在纺织坊上工,凭借一双妙手与不要命的勤奋,在坊中颇有几分名气。不乏未婚青年想将这朵蔷薇花栽入自家院中。 而王蔷薇却对诸般示好无动于衷,一心扑在纺织坊,不上工时就去坊区学堂认字,一度凭借认真勤奋的态度获得工坊表彰。 今日难得只上了半天工,王蔷薇迫不及待来到坊区学堂,周围都是与她一般满脸兴奋的男女。 名门贵胄讲究的男女大防,对于但凡农忙时节便全家老小上阵、露胳膊露腿下地干活的泥腿子而言,形同放屁!生活起初就不曾给他们讲究的机会。 “对,对,就在前面。蔷薇姐今日下午不用上工,多半是到学堂去了” 与此同时,得知王阿大的女儿在工坊上工,从未亲身来过工坊的常以周起了好奇之心,张重光三人亦乐得一观“父女重逢”的场面,一行人索性便一起来了。 哪知王阿大孤身一人进了纺织坊没多久,却领出来一个看着大约将将及笄的少女。 一问方知原是与王蔷薇相熟的工友,年纪不大,在坊中是出了名的能干。听说王阿大来找女儿,这少女便顺路领了他们去。 王阿大走了一路,问了一路。在女儿面前不好意思道出的关怀此刻却脱口而出,似乎要将女儿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里。 被他问了一通零零碎碎的琐事,少女竟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王阿大颇为感激。 他咬咬牙从兜里摸出一角碎银子递过去:“叔也没啥好送的,就当请你下一回馆子。” “不用了,王叔。”方渔没有收,反而正色道,“我阿母身体不好,弟弟年纪又小,蔷薇姐心善,前后帮过我们不少。” 见她态度坚决,王阿大只好收起银子,对她的印象就更好了,他闲磕起来:“闺女你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是宁县的” “彭县?!那不是” “嗯,三年前发了大水被淹的彭县。我们娘仨侥幸捡了一条命。阿母当时眼看就活不成了,万幸赶上了义诊” 说到这里,她妍丽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笑容,那是渡尽苦难、终见希望的笑容。 “后来流民返乡,我们孤儿寡母,不是开荒筑坝的料子,干脆留在宁县。两年前县里开了工坊,阿母带着我入了工坊。” “我们就这样活下来了。” 越殊几人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对话,心内对王阿大的交际能力颇为叹服。突然听到关键词,几人不由齐齐一怔。 向豹下意识看向越殊。 却见后者清幽平静的目光已无声投向萍水相逢、甚至不知名姓的少女。宛如一束幽幽落下的月光,照耀在望月之人头顶。 又是一个因他而改变命运的人? “我听蔷薇姐说,义诊、工坊、学堂都是归一观玄微小道长一手筹谋” 越殊正思量间,忽听少女开口。 她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越殊身上。其中闪烁着越殊曾在许多人眼中看见的光。 少女轻快的声音微微哽咽。 “从前我总想着见一见这位神人下凡的玄微小道长,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 “” 这是头脑暂时一片空白的王阿大。 直到少女迈着轻快的步子入了学堂,他终于反应过来:大意了,居然被一个足以当他女儿的小姑娘套出了东家的身份! 其实也怪不得他。 方渔从王蔷薇口中知晓不少常人不知的内情,知晓其父在归一观做事,今日见了王阿大,连带着猜出越殊的身份本就不难。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闺女背刺吗? 王阿大第一反应是替自家闺女请罪:“东家见谅,这丫头向来嘴没个把门的” “不必如此。”越殊止住了他的道歉。毕竟此事谈不上机密,只是常以忠代表州牧府顶在明面上更方便应对某些势力而已,“说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长生说的不错。”常以周想得更简单,“大丈夫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说话间,王蔷薇被唤了出来。 父女俩找了个角落说话,而越殊几人则透过洞开的窗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学堂。 只见堂中男女约摸二三十人,少则十一二岁,长则年逾不惑,皆着麻布葛衣。不少人衣衫裤脚还沾着干过活的污迹,倒像是上一刻还在上工、下一刻就来上学似的。 “世上还有这样的学堂?”从未见过这般景象的常以周不禁伸长了脖子。 没见过世面的岂止他一人? 张重光三人何尝不是如此? 一时间,几人杵在学堂门口探头探脑,若非衣着得体,看起来活脱脱一排街溜子。 “” 这一联想令越殊不由莞尔。 却在此时,一道惊喜的欢呼声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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