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对主导这一切发生的人由衷的感激与景仰。 被审判的罪人直到临死之际还在痛骂“妖道”,讨回公道的每一个人却有不同的看法。 当第一个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仙师”这两个字,仿佛某种神秘的咒语被释放出来,这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一双双激动的目光在此刻亮起。 他们仰望着台阶上的少年道人。 此时此刻,哪怕下令对所有犯禁者名正典刑的方天王,都无法夺去他的丝毫风采。 谁都知晓,他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以一己之力说服反贼首领,令无辜百姓免遭劫难;凭凡人之躯驾驭雷霆电火,使有罪之人遭受制裁真正的“替天行道”岂非就是如此? 倘若这样的人物都不能称之为“仙师”,世上又有谁配得上如此称呼? 细雨霏霏,一袭青衫步入长街。 围观的百姓一路目送他的离去。 纵然一度想要请这位玄微道长担任谋主的方天王也熄了先前的念头,不敢强留。 不仅如此,他甚至因为越殊的一句话便放了另一个人。只因那是后者的启蒙恩师。 越殊回到医馆已是日暮,带出去的人手非但没有折损,身边反而多了一位方先生。 亲手引动“地雷”,配合越殊完成一出惊天动地的戏法,令上百人迎来审判的向豹,此时依旧沉浸在“随小道长干了一票大事”的情绪中,神情尤为兴奋。 他像是个被“禁言”多年的哑巴一朝找回了嗓音,与围坐在院子里的几名同伴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从接受小道长的任务离开医馆,蹲守在县衙门口开始说起周而复始,讲完一遍又一遍,依旧十分起劲。 唯一一个留在医馆中,全程没有参与今日之事的王阿大起初听得兴致盎然、时不时好奇发问,后面却逐渐麻木,陷入沉默。 然而他的性格一向善解人意、体贴圆滑,见向豹情绪如此亢奋,便也不好打断。 最终还是不耐烦的周猎虎与张重光打断了后者旺盛的倾诉欲:“好了好了,此事你还要讲几遍?说来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宋军师押送违禁者回县衙的路上,顺便捎了他们一程,无论是震慑人心的“掌心雷”还是之后的审判,他们都在场亲眼目睹。 被打断的向豹总算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度,不再重复讲述《关于我与小道长并肩作战二三事》了。这令三人都大大舒了口气。 虽则如此,他们毫不怀疑,将来回到幽州,这人必然还要将此次经历翻来覆去地讲与其他人听,尤其是讲与他的儿子、乃至未来的孙子、孙女听,作为此生最荣幸之事。若非其大字不识,出书都未必没有可能。 一念及此,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果然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满满的好笑与跃跃欲试。 尽管他们在心中如此腹诽向豹,但换作他们自己,恐怕也很难拒绝在孩子面前“吹嘘”自己与小道上出行以来的传奇经历吧?谁不想看到自家孩子崇拜的眼神呢? 几人在前院中插科打诨、吹嘘闲谈之际,方先生与越殊在另一间厢房里单独叙话。 厢房内干净而整洁,斜落的夕阳透过敞开的窗扉流淌而入,比血的颜色更加炽热。 昔日的师生相对而坐。 方先生至今依旧回不过神来。 他无疑是幸运的。 尽管脱身计划失败,落入反贼之手,又因拒绝效力而被关入大牢,性命岌岌可危,但只关了不到半日他便稀里糊涂被放了出来,重新获得自由。 甚至于还不曾遭受任何刑罚,他便全须全尾地恢复了自由。 而这份幸运得自对面的人。一个昔年随他念过一年书,至今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人。 比血还要炽热的夕阳淌过少年道人天青色的道袍,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的光。冬风拂过他的长发,好似刹那化作春风。 看着这位昔日的学生,方先生神情复杂。 稀里糊涂入狱、又稀里糊涂出狱的他不知这份自由如何得来,只知来之不易;不知越殊是如何办成此事,只知办成此事必不简单,而办成此事的人也绝非凡俗人物。 一时间,方先生大为震撼。 此时的越殊年仅十六岁而已。 他的年龄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此番多谢你了,长生。” 方先生发自肺腑地道了一声谢,半是自嘲半是欣慰地喃喃道:“方某半生教书,一事无成。不曾想到,我竟是教出一位了不得的学生” 说话间,方先生有种奇妙的预感。他这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匠,将来若是闻名于世,该不会是以玄微道长启蒙恩师的身份吧? “先生错了。”越殊不曾因盛誉而失态,反而平静地反驳道,“不是一位,是两位。” 他先竖起食指,而后是中指。 少年说话的神态认真而笃定。 方先生微微一怔,继而笑了。 “没错。不是一位,是两位。” 这一刻,他想起自幼便立下豪言壮志的常以周。那个远在幽州的孩子,想必今时今日仍在追逐理想的路上前进,矢志不移吧? 他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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