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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把门关好,就看他一脸木色呆愣。我有了预感,说不清是什么,但偏偏就有笃定的预感,我走近舒虞,看到他手中捏着的验孕棒。洗手台上有更多,拆了一大包,散得到处都是,用过的,没有用过的。 舒虞看到我,因为最爱我,手里的东西下意识举给我看。 单这一根,验孕棒上清清楚楚两道红杠。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舒服,有时和楼擎晚上做爱也疼,好在就一点痛,我便没和楼擎说。 今天回去吃饭,我越吃越难受,但妈妈还是亲热地夹菜。直到爸爸说别夹了,各自好好吃饭吧,她才停止这种热情。 明明今天心情很好,我却突然生出对妈妈的恼怒,我觉得她想撑死我,就让我死在家里,然后我就回不去了。如果她再夹给我,我就要发作,可被爸爸打断,我一口气憋在胸腔,反而更难受。 我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在洗手间吐得昏天地暗。我生病了么?还是昨天吃坏肚子?一盒冰淇淋?不能让楼擎知道。 “阿虞。” 舒琅跟了过来,我已经在漱口,没理他。 “你和楼擎,你们上床了?” 我猛地回过头,但实际上舒琅已经谨慎地阖上门,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而他人就倚在门框边,用说不清的表情看着我。 我有点被冒犯,并不想要他盘问我和楼擎的私密,但心里又气不过,就刺他。 “你和你女朋友不做爱?” 舒琅生气了。 他看着我,咬牙切齿,但也因为我,不敢让爸妈听到。 “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像怀孕了!” 22 也许小天鹅在马桶上坐了很久,一根两根三根甚至更多的验孕棒,他不死心地验证,要逼迫自己用女性的器官,乃至尿道都隐隐发疼。 我蹲下来,想看清舒虞低垂的眼睛,舒虞也看着我,几分钟后,验孕棒上那两道红色的印记消失。除了第一眼,我没再看它,但我仿佛知道它其实永远不会消失。我抱着舒虞,把这个其实根本不算长大的孩子紧紧地勒在我怀里保护他。我们在浴室里待得太久了,这样不好。嗯,对,这样不好,我抱着舒虞起来,一路回卧室。 他那么乖,头枕在我肩膀,双手环着我的脖子,手里却还不忘拿着那根验孕棒。我把舒虞安放在床边,又折回去弯腰捡他不知穿到哪去的拖鞋。他这一次终于肯好好地穿鞋了,我握着小天鹅的脚掌,数我从来没数完的脚背血管。这只脚这么瘦,唯有脚指头还有些可爱肉,而我花费心思,才挑出最适合他的可爱拖鞋。心脏忽然被撕扯,有一只手在我的胸腔里搅来搅去,它找到我的心,然后也不管可不可以,就要从食道里活生生扯出来。 这是我,二十三岁生日都还没过的小朋友啊。 舒虞不说话,他也许在等我先说。我蹲在他的脚边,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探他脚踝与手指的温度,我那一刻竟然在想,我的小天鹅有没有活着。我折磨疯了我,猛地起身,把舒虞整个人揽在我怀里,他在我怀里,我才稍稍安心了那么一些。 “小虞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过了有一会,舒虞才和我坦白,当然,他说得很小声,他现在也出于茫然的状态。 “中午吐了。” “……做的时候其实也不舒服。” 他说什么我都应他,渐渐地,小天鹅在不断的细数中挖掘出更多吻合怀孕症状的蛛丝马迹。他越说越笃定,非要我看验孕棒上已经莫须有的印记,我却不能像舒虞那样断定。我抱他哄他,手掌拍抚他的背,安抚他的急促。 我说。 “小虞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得去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好么?” 我是希望舒虞去的,舒虞也知道,他同意了。 我太慌乱了,仅仅为舒虞。然后忘了对这个也许已经有的孩子做出表态。 我是小天鹅年长的爱人,我对他微笑,给予他镇定剂般的安心,我甚至记得分开他的腿,给他温柔擦拭女性的尿道口,连同小屄周围。然后我起身,亲了亲舒虞的唇角,和他说去打一通电话。 我避开舒虞,到阳台打给有几分交情的熟人。经过安排,定好了明天,约某私立医院经手过舒虞这样双性人病例,且职业风评好的妇产科医生。 对方调侃着向我道喜,说我闷声不响,但原来也兴上车补票的事。 我扯了扯嘴角,我的唇上忽然长出无数道皱纹,每一道都干巴巴很疼,我没有应他。 我想抽烟,但早就立过誓言。而且下一刻,我忽然想到,小天鹅也许怀了孩子。我更不能抽烟。 我没有安慰剂的替代品,就被硬生生要求戒断。而我不是在戒烟。我转过身,疯子的作态还没来得及藏好,但已经被舒虞看得清清楚楚。他乖乖穿着我给他套好的拖鞋,手里则拎着我的拖鞋,他解释道。 “我喊你了,你没听见。” 我低头看,原来刚才我从卧室出来始终光着脚。 心不在焉做好晚饭,也许今天我真的大失水准,我自己尝不出味道。舒虞没有一句评价,他都吃光了,故我也不知自己做得好不好吃。小天鹅胃口大开,但下一秒,他呕地一声,还来不及冲到洗手间,就吐了。 他不停地吐,我无暇顾及一地狼藉,赶紧扶他去洗手间。舒虞像是要把内脏通通呕出来一样,我怎么做都无济于事。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怀孕的症状,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手足无措,我意识到,任何一种文字在赞颂孕妇母性的光辉与美丽时,都蓄意剔除了它的残忍。一个生命开始孕育另一个生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恨俄狄浦斯。 还不是因为他终将弑父娶母,而是他赐予我爱人从这一刻就开始的痛苦。 我失眠了,睁着眼睛彻夜到天亮。舒虞乖顺地栖息在我的臂弯里,两手搭着他自己的肚子,因为我不曾被他蛮横地挤占床被,所以他也没睡。 我倾听舒虞的呼吸,是均匀的,有的时候甚至微不可闻,他怕我更为他忧虑,过了一会又刻意假扮熟睡后沉下来的吐息。 小天鹅同样装睡,而我却没有勇气唤他,直接在夜里就来一场明白的长谈。 早上我草草煮了一杯咖啡,强打起精神开车和舒虞一起去医院。路上,舒虞忽然主动问我去哪家医院,我告诉他名称地址。 他听后,过了一会,点点头。然后抓着安全带,想他的心事。 这竟然是我们今早仅有的几次交谈之一,我沉沉地吐了口气,先专心开车。 私立医院,特意早早地来,我原以为我妥善安排。 诊室前,舒虞站在门口发呆,我怕他在怯懦,人前只能抬手摸摸他的头顶安抚他。 “小虞,我们进去吧?” “嗯。” 他踌躇犹豫,但做好了决定又那样果决。小天鹅甚至比我还要快伸手推门,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医生已经在里头了,女性,五十多岁左右。医生看了舒虞几秒,在他新办的崭新病历本上写下信息。我替他们阖上门,站在舒虞的身边静静倾听,听医生询问舒虞的每一句话,和舒虞不假思索的每一次回答。 昨天舒虞把他昨天和我的诉说又大致不差地复述给医生,小天鹅远比我想得要勇敢,他不畏惧医院、医生、专业素养下也许对他身体的好奇与探究欲,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冷静。他沉默、犹豫,但当他踏进这间病房以后,又无坚不摧。 原来是我在焦灼,在恐惧。而我又错觉地以为,这些情绪是舒虞赋予我的,但正相反,我强加给了舒虞。 医生问同房的频率;问有做避孕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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