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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发生。 月影套了马车,俩人出门。 沈桃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伙人落进院子。他们四处翻找,翻出沈桃她画的几张作废的热水瓶图纸。 这还没完,他们还直奔有炕的房间,动手……把炕给扒了。 其中一人挥舞着毛笔,仔细绘制着炕的内部结构。 等他画好后,吩咐人:“赶紧和泥,把炕恢复原样。” “是。”一群人风风火火干起来,走的时候还打扫卫生,恢复原样。 嗯。还真是有素质。 炕的结构图很快送到皇帝手里。 “难怪朕搭的会塌,也难怪四处冒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张内侍,你瞧这热水瓶的接口处,是不是做的很玄妙? 沈大人是大才,朕要是研究好了青砖床,一定重赏沈桃!” 张内侍心想,圣上啊圣上,明明你直接问沈大人她也会告诉您的。何苦让人偷偷去扒了她的床? 这莫非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 真难为他一个无根之人想这些,造孽啊造孽。 沈桃跑了好几家,终于遇见一家接活的。其他人家都嫌接口处麻烦,不想烧制。 对方说要多试验几次,至少两天才能交货,沈桃答应了。 回到家,月影先烧炕,炕一热沈桃就迫不及待的钻被窝。 只是刚躺上去,它就……就塌了!!! 沈桃怕被褥着火,赶紧掀开,这一掀就发现了里面的青砖上还沾着湿泥,明显是被人扒了又砌上的。 她跑出门掐腰大骂:“是哪个王八犊子扒了我的炕?缺德玩意,我祝你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生孩子没屁眼!” 月影还能不知道是谁干的?月华昨晚来,今天沈桃的炕就遭人扒了,肯定是圣上指使月华干的。咱就是说,几个皇子皇女还好吧? 与此同时,正在御书房房梁上的月华忽然心神不宁,脚一滑从房梁上摔下来了。 这一摔吓了皇帝一跳,一口茶呛的从鼻孔喷出来,咳嗽的肺都吐出来了。 待皇帝恢复平静才想,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背后诅咒朕?! 想到可能是沈桃,他心虚了。 能不心虚么,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第497章 肯定不是沈桃干的 皇帝的愧疚很快消散,让人扒沈桃的床,不过是想研究暖床的内部构造。 暖床要是传到军中,传到北地百姓家中,这能少死多少人啊。 虽然手段不光明,可为了百姓,他豁出去了。 再说那热水瓶的图纸,朕让人偷过来是图啥? 还不是为了赚俩钱? 赚的钱难道他要自己花?当然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算老祖宗们知道这件事,也会夸他做的好。 这么一想,皇帝就心安理得的把张内侍叫了进来。 “张内侍,明日你带工匠去各大人府上搭暖床。就说是朕说的,搭也得搭,不搭也得搭。 青砖让他们自备,朕也不收他们银子,只消他们四处与人说暖床的好处。 这暖床的图纸,立刻让海东青传到边境。没有战事时,由边境军人推及给百姓,并协助百姓搭建。若有人巧立名目收取银两,按军法处置。” “老奴领旨。”张内侍领了旨就要走,皇帝又道:“还有,沈桃那热水瓶的图纸你拿去给白家研究一下,让他们一日内拿出成品。 朕不是同他们商量,这是皇命,若是做不出来,可别怪朕治罪。” 白家正是皇家御用瓷器商标的获得者。 张内侍:“圣上可有其他事吩咐?” “没了,张内侍你且下去办吧。” ** 沈桃的炕塌了,她都快气爆炸了。可再气炕也恢复不了原样,全院子上下就剩下厨房有取暖设施。 沈桃从偏房拖出张下人床塞进厨房。 木柴熊熊燃着,倒扣的锅不停往外散发热气,没多久厨房就暖和起来。 她扒拉着灶膛里的火,脑子飞快转动。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把她的炕给扒了?莫非是背后暗害她的人? 京城杀人不容易,更何况她还是官身。所以对方扒了她的炕,肯定是给她下马威。 意思是,她再不老实就要她小命。 狗东西,真是不当人啊。 看来她的炕也不用搭了,往后她就住厨房。毕竟明枪暗箭的只要闪进系统就可保命,最容易疏忽只有吃进嘴的东西。 只要她守好厨房,谁也别想暗中造次。 月影不怕冷,也没跟进厨房。不过看着厨房窗子上印出的身影,他有些心虚,毕竟不久前,他和皇帝还是一伙的。 ** 京城到处都在搜寻乔申的下落,大理寺也将乔申失踪案和臭三被杀案合并调查。 負責案件的人正是沈桃的老熟人,大理寺左少卿赵固。 赵固翻阅卷宗,眉头紧皱。臭三被杀当晚,众官员的房门上都出现迷香插入的小孔,只有乔申和沈桃的房门上没有。 他的下属走访过几个官员,得知了两人“打鬼”的闹剧。这足以说明,当晚只有乔申一行人还有沈桃和她的下属,处在清醒状态,嫌疑最大。 到底是乔申杀了臭三想栽赃嫁祸给沈桃,还是沈桃因龃龉杀人,一时半刻根本理不清。 而且沈桃从驿站离开后始终与陈思孝结伴,没有时间去抓乔申。 乔申到底是被谁掳走的呢? 乔申被掳和臭三被杀凑在一起,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安排? 赵固烦闷的用手捏额头。 其实从本心上考虑,赵固是十分相信沈桃的。她在大理寺就职期间,不仅展现出了高深的医术,还不遗余力的指导大理寺的人写出了关于微表情的书册。 目前这本书已经下发到全大月皇朝各个县衙,指引破获了数起案件。 沈桃还给出了一个研究犯罪心理的方向,目前大理寺招揽了一批人正在分析研究连环案的罪犯。 沈桃可谓是犯罪学的鼻祖人物。 赵固思及此,心中更加笃定,这次的案件绝对和沈桃没有半毛钱关系。 以她的能力,若真杀了人,绝对能做的滴水不漏,让大理寺查无可查。 这案件漏洞百出,肯定不是她做的,所以她不怕查。 要是沈桃知道赵固心里是这么想的,非得笑翻。 她可是红旗下长大的一辈,从小被教育人命珍贵,被教育相信法律的力量。这可是她第一次杀人,就算她有一肚子的理论知识,也掩盖不了她慌了的事实。 不过赵固要这么想,沈桃也得谢谢他的信任呐。 赵固静下心继续研究案卷,属下忽然敲门,“赵大人。” “进来。” “大人,属下发现除了咱们大理寺的人,还有另外四批人也在找乔申。 第一批人是京兆尹的,他们受乔家和秦家所托找人。 第二批和第三批人是乔老爷子和秦光祖私下派出的。 至于最后一批人,行事作风极其彪悍。据周边邻里说,他们奸yin了一户百姓家中幼女,临走时还付了一百两银子。属下去那百姓家中打听,他们却说家中幼女失足落井而死。 不过他们脸上毫无悲色,还找媒人给家里儿子议亲,聘礼高达五十两,可见邻里所言非虚。” 赵固皱眉,京城是天子脚下,防卫甚严,竟然有这样一伙人为非作歹,真是不知死活。 “可知道是哪伙人?” “大人可还记得李家灭门案?”属下垂首作答。 赵固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组织的名字——醉连城。 据说这个组织收容的多是官府通缉的罪大恶极之人,其中有匪首、江洋大盗、手段毒辣的连环杀人犯等等。 他们犯下的罪行加起来比一城的人都多,起初起名为罪连城。可能是觉得罪字不好听,后又改为同音的醉。 上次这伙匪人现世,还要追溯到几年前的李家灭门惨案。彼时李家家主任工部尚书,被查出贪墨修建河堤的银两,被判了全家流放。 正是李家倒台,褚田才突破重围入了皇帝的眼,当上了工部尚书。 流放途中一伙穷凶极恶的人拦住去路,将流放一行人全数砍杀,连差役都没放过。 有个差役心脏位置和旁人不同,但自知不敌,中了剑后装死才逃过一劫。 差役说,匪徒以为人死绝了,才大放厥词说醉连城从不失手。刺了他一剑的人虽戴着面巾,可身形高大,眼睛细长上挑,右手生有六指。 官府曾张贴过告示,也抓了不少人,却没抓住正主,时间一长就不了了之了。 赵固问:“你如何觉得这伙人是醉连城的?” 属下:“这伙人中有一个身量高大,眼睛上挑,右手只有四指。” “你认为他是为了躲避官府的抓捕,所以自断两指?”赵固十指交握活动着手指,“若只断一指,手上虽剩五指,但有疤痕,轻易可判断他原生有六指。 敢于自断两指,他倒是个狠人。你不用再跟乔申被掳案,专心的盯着这伙人。 敢明目张胆的来京城,我定要他有来无回!” “是。”属下恭敬告退。 第498章 幕后人浮出水面 沈桃这几天都窝在家里没出门,定制的热水瓶都是月影帮她取回来的。 热水瓶外观还可以,但是接口螺旋做的不好。就算加了动物皮做的密封垫子,还是哇哇漏水。 看来以目前的工艺水平,还是达不到封闭不漏水的需求啊。 沈桃不知道,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她压根就没选对人。也可能是她选的匠人没收到皇命,做不成掉脑袋那种。 反正皇帝那边的工匠就做出了不漏水的热水瓶,而且皇帝亲测有效。 皇帝不仅给了白家赏钱,还给了定金,让他们先做一万个出来。 沈桃对此毫不知情,她每天都盼着宋文墨来信儿,希望乔申招出得罪谁了,从而推断出幕后之人。 知道害她的人是谁,她才好对“症”下药。 乔申在暗室中被关了四天五晚,除了第一天任他自生自灭外,后面几天都有专门的人替他诊治外伤,负责他吃喝拉撒。 抓他的人还时常拿掉他眼下支撑的木棍,让他睡上一个时辰。 每每睡的正香,他就被人摇醒。四天五晚下来,乔申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人瘦了一大圈,俩眼珠红的跟吸血鬼似的。 第五天晚上,暗三再次摇醒乔申,打算把他捆起来撑上眼皮。 乔申刚睡醒,意识比平常清醒了一点,他一个生扑抱住暗三的大腿哇哇大哭。 “大兄弟,大英雄,大侠客。爷爷,我叫您爷爷还不行吗。求求你别撑我眼皮,我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知道啥,你倒是问啊。哪怕你是问我爹和我姐夫犯的事,只要我知道,我也是知无不言的。” 乔申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呢,打算把他爹和他姐夫卖了。 暗三翻了个白眼,我可没你这个卖祖宗求荣的好大孙。 他不由分说捆了乔申,然后去找宋文墨复命。 宋文墨的手下一番布置,暗室又呈现出乔申第一晚进来时的模样。两侧是威武的带刀暗卫,幕后大佬稳坐屏风后操纵全局。 有风从暗室的通风口刮进来,发出呜呜声,好似亡魂诉冤。 乔申害怕的回头看,人抖的像个筛子。等他回过头来再看,威武的带刀侍卫竟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恶鬼。 本就意识不清的乔申以为深陷地狱,双手抱头哭喊:“阎王老爷,阎王老爷饶命!” 暗三的声音从狰狞的面具后传出,“说,你这次进京到底所为何事?再不从实招来……” 不等暗三往下说,暗四配合的掏出一串铁链,铁链哗哗作响。 乔申吓尿了,“我说,我说!” 他嘴里说着我说,但是人浑浑噩噩,似在脑海里搜索自己此次进京的目的。 原来这个草包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自己办的那些荒唐事得罪了谁,丝毫没往正事上想。 就他这个水平还能当官?猪带个乌纱都比他强吧。 好半晌,乔申忽然爆发出一串凌厉的笑声,“我知道了,你们是褚田的人!所以才折磨我,想要我死! 褚田你个龟孙子,你给先皇盖的祈福楼偷工减料。你怕我和圣上说,所以才找人来收拾我。你好狠毒啊!” 乔申说完,忽然用手捂住嘴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不要杀我。 我绝对不会和圣上说这件事,放我一条生路,我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屏风后的宋文墨眉头微皱。 褚田?工部尚书?祈福楼偷工减料? 若这事是真的,一旦捅到皇帝面前,褚田难逃一死。 难怪乔申会被人设计。 只是沈桃和褚田八竿子打不着,他为何要把沈桃算在他的计划里,来个一石二鸟? 也许他和沈桃根本无冤仇,只是知道她和乔申生了龃龉,所以想把罪名推到她身上,让乔申的死更合理。 无论是哪样,敢算计沈桃,褚田你都死定了。 宋文墨挥了挥手,屋里的烛火顿时熄灭。他朝暗门的方向走去,路过乔申时,微一停顿。 乔申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的同时,那人只是轻轻的把手落到他头上摸了摸。 乔申感觉到了温暖,委屈从心底蔓延上来。 他长这么大重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若是他有幸活下来,定要找褚田报仇! 就在宋文墨离开不久,一伙黑衣人闯了进来。 刀剑碰撞绽放点点火花。 有一人冲到乔申身旁,“少爷,属下来迟。”他的刀划开乔申身上的绳索,拖着乔申往外跑。 外面一片漆黑,一个人影都没有,好似身处死宅。 那人带着浑浑噩噩的乔申从狗洞钻出去,“少爷,这是我为了接应你提前准备的恭桶,你快钻进去,我带你离开。臭是臭了点,但绝对不会有人查,安全。” 为了活命,乔申二话不说钻了进去。臭气快把他熏死了,可想着要找褚田报仇,他硬生生忍下来。 那人推车不知跑了多远,乔申在车里听到隐约的声音,“少爷,属下可能挺不过去了,您出来往前跑,前面有京兆尹的人。他们受乔家所托寻您,定能带您回家。” 等乔申钻出来时,就见那人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乔申竟然哭了一鼻子,“你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起来和我走啊。” 装死的人心想,大可不必,你多臭心里没点数吗。 眼见那人起不来,乔申只得作罢,拔腿就跑。他很快被京兆尹的人发现,他们硬忍着要吐的冲动,送少爷回了家。 陈乔目送乔申进了乔家大门,这才返回复命。 宋文墨淡淡道:“处理好了?” 陈乔:“杀了几个乔家人,尸体扔到乱葬岗了。咱们的戏演的不错,等乔申醒了定会认定是褚田劫持他,而乔家那几人是为了救他而死。” 宋文墨:“陈乔,你去给桃儿送个信,告诉她幕后之人乃是工部尚书褚田。等从桃儿那里回来,去调查褚田。” “是。” 第499章 监视她的是皇帝 陈乔摸到沈桃的院子附近,发现附近藏了高手。 他心下一凛,莫非是褚田的人?桃儿真和他有过节? 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藏的大内高手纯纯就是为了盯着沈桃,看她有没有研究出什么好点子好生意。 他们又精又贼,白天盯着沈桃做了什么解闷的玩意,晚上就她趁睡着偷走送给皇帝。 沈桃觉得一些没燃烬的木炭灰可惜了,和了点土栽了盆花,当天晚上花就不见了。 皇帝连夜召来司农,“好好培育一下,看看这花土有何特别之处。若是于农耕有利,抓紧利用上。” 沈桃无聊叠了纸风车,用嘴一吹呼啦啦转,涂上不同的颜色很是有童趣。 没多久,东西就到了皇帝书桌上。皇帝直接让张内侍找人用薄木片定做,隔日就投放售卖,销量十分可观。 沈桃炖了一锅黄焖鸡,出门拿个柴的功夫,连锅带鸡都不见了。 黄焖鸡呢?正在御膳房的厨子面前摆着,正研究配料和做法呢。 鸡毛和铜板扎的毽子,活动身子的小玩意,自然在沈桃手里也留不久。 沈桃都要发疯了!!! 她被人盯上了! 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趁她晚上睡着,把她东西偷走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群王八犊子随时都有可能手起刀落,不知不觉中要她性命。 第二次丢东西后,沈桃就让月影和她同住厨房。 虽然男女有别,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不脱衣服不就得了。 月影半夜与贼人发生打斗,沈桃还点灯看见了偷东西的人。 他们一行三人穿夜行衣戴黑面罩,就露俩眼珠,身上没有任何能辨认身份的物件。 而且他们身手利落,得手就跑,月影追都没追上。 月影回来时一脸懊恼,跪在沈桃面前求惩罚,眼神真诚的嘞。 沈桃能罚吗?一来,从人道主义讲,他虽技不如人但尽力了,没有罚的理由。二来,人家是皇帝的人,罚他不等于打皇帝脸吗。 但月影执拗,不知从哪儿弄出条鞭子,把自己后背抽的鲜血淋漓。 月影求惩罚的心是真的。 家人们谁懂啊o(╥﹏╥)o 来的都是朋友,也是受皇命所来。 他既不能伤人,又不能制止他们拿东西。 对沈桃他是真心愧疚,唯有自罚,心里才稍稍舒坦些。 但也只是稍稍。 后来沈桃再没让月影和她一个房间睡,晚上她都是藏系统里保命。 陈乔发现这批人时,也被这批人发现了,双方发生了激烈“交火”。 陈乔就算武功再高,也难以一敌三。 更何况那三个功夫十分了得,能全身而退实属难得。 陈乔曾和宋文墨参加过皇家狩猎,狩猎时有刺客混入,还好暗卫救场。 暗卫功夫了得,唯一缺陷就是统一培养出来的,招式和路数基本一样。 陈乔刚一交手就发现对方可能是皇家暗卫,所以火速撤退,回去找宋文墨报信。 陈乔同宋文墨陈述完经过,添加了自己的推断。 “主子,我觉得圣上监视桃儿是怕她与京城的大人私下结交。毕竟桃儿不缺银子,缺权利。 而朝中大人有权利却贪恋财物,圣上是在防着桃儿。” 宋文墨淡淡合眼。 陈乔说的没错。 圣上为合理召沈桃进京,透露了是桃儿给他出的主意,这才成功凑齐赈灾银两。 要知道此次打着赈灾的名义,皇帝可是揽到八百万两银子啊。 她只是出了主意就四方来财,素手搅弄风云,可谓商业奇才。若怀有不轨之心的人想要和她私下结交,皇帝肯定不允许。 皇帝怕月影倒戈,所以另派人监视,实属正常。 聪明人啊,脑子十八个弯。有没有一种更直白的理由,皇帝就是尝到了有银子腰杆硬的甜头,单纯觊觎沈桃脑子里的奇思妙想,想截胡她的生意呢。 至于沈桃素手搅弄风云,有心怀叵测的人想结交? 不存在的。 朝堂上的大官就没几个看得起沈桃的。 至于她出的主意,害他们家里娘儿们败了不少银子,一个个都骂沈桃心术不正,手段下作,商贾之辈难成大器。 再说,真有那狼子野心的人想要结交沈桃,谁会傻到选在京城,让皇帝抓小辫子啊。 宋文墨思忖片刻道:“也有可能是保护沈桃。明日你化成小贩,将这事告知沈桃。” 翌日,陈乔戴着人皮面具,穿着走卒商贩的衣服,化身货郎。 他一路走街串巷的吆喝:“针头线脑、布头袜帽,有需要的出来看一看咯。” 他足足喊了十条街,喊的嗓子都快哑了,才来到沈桃院子外。 沈桃无聊的紧,仰躺在床上翻着一本无趣的书,听到吆喝声一下坐了起来。 这声音是陈乔! 她绝对不会听错。 月影在烧火,见沈桃坐直听外面的声音,出言询问:“可是有想买的东西?走街的货郎东西不全,你需要什么我去买便是。” “不用,我瞧着稀奇出去凑个热闹。你烧火吧,不用管我。”说完沈桃推门而去。 出门一瞧,是个眼生的人。沈桃早就知道他们有人皮面具,也没多惊讶。 陈乔把扁担放下,揭开上面盖的布,让沈桃挑选。 沈桃蹲着挑拣,这个拿起来看看,那个拿起来瞧瞧,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化成这样过来了,乔申招了吗?” 陈乔假意讲解货物,实则说:“乔申招了,幕后人是工部尚书褚田。乔申掌握了他的罪证,要告到皇帝那里,所以他才下手。 不过目前你这院子外倒是安插了很多高手,是皇帝的人。” 沈桃一惊。 皇帝? 她身边不是有月影了吗?且她入京那晚月影已入宫面圣,怎地还在她身边安插人? 沈桃转念一想,肯定是月影维护她,让皇帝质疑了他的忠心,这才换人盯梢。 想起自己曾不信任月影,沈桃有些自责。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桃假意掏银子买东西,趁机又说:“褚田那边……” “主子交代了,褚田那边我们盯着,不会让他的人靠近你,放心。” 沈桃扬声:“你的东西怪好,价格也便宜,下次再来哦。” “好嘞,这是找您的铜板。”陈乔交付出去一把铜板,挑着担子走了。 第500章 心梗的沈桃 完成交易,陈乔做戏做全,继续吆喝。 行至拐角,他感觉被人跟踪了。 近了,近了!! 按照他心里的预演,只要那人对他出手,他的袖剑即刻就能发射。袖剑一次能发射出三枚短箭,箭身涂抹剧毒,见血封喉。 对方压根不掩饰脚步声,可见也做好了击杀他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诶!那个货郎站住。” 陈乔准备发射袖剑的动作停住。 ??? 咋? 打之前还要客套两句? 对方这么嚣张的吗? 陈乔也没在怕的,转身就见来人姿态慵懒,但下盘很稳。 他虽然着便装,陈乔也立马认出对方是皇家暗卫,毕竟这周边练家子不多。 来人是暗卫月华,他把手伸进怀里。 陈乔顿时紧张,肌肉紧绷。 这是要掏兵器? 没想到月华掏出一块银子,在手里丢来丢去。 陈乔放松,虚惊一场。 这是要买他的货?堂堂皇家暗卫,宫里啥好东西没有,至于跟他买货嘛? 月华把银子往前一丢。 陈乔扮做普通人,手忙脚乱的去接。银子接到了,肩头的扁担掉下来,撒出些彩线。 “银子足够买下你的东西,扁担和篮子一起留下,你且走吧。” 陈乔买下货郎的身家花了三两银,对方给的足有五两。反正回去他也不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现在有人买,还有的赚,不答应是傻子。 陈乔拿着银子跑的飞快,跑出几步还傻乐:“不行反悔啊!” 月华低头收拾东西,心想真是个傻子。他出手还会反悔?不可能的。 收拾好东西月华就挑着扁担来到沈桃院外。 隐在暗处的陈乔皱眉。 买了他的篮子又挑到沈桃院外,什么意思? 陈乔百思不得其解,就见月华隔墙把篮子丢进去了!!! 陈乔:??? 暗卫做事这么迷惑? 奉命监视,还自掏腰包给人送东西??? 要是平时月华也没这么好心,谁让皇帝赏的太多了呢。 眼下沈大人想要这些东西完成她的奇思妙想,他必须配合。 他真是个称职的暗卫。 沈桃坐在床上消化陈乔的话。 暗处监视她的是皇帝的人?那么偷东西的也肯定是皇帝的人,扒炕的也是他们!! 难怪月影身手这么好,却屡次抓不到人,回来还自请责罚。 他分明是什么都知道。 有点理解他,但不多,就那么一小纽儿。 至于皇帝为啥偷她东西扒她炕,沈桃不理解,但她理解一件事。 目前,她安全了,想去哪儿逛去哪儿逛。 毕竟皇帝要是想杀她,光明正大安个理由就行,至于偷偷摸摸吗? “走,月影,咱们上街去!” 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月影傻乎乎跟着沈桃走了。 直到沈桃走上街,她终于知道了皇帝的目的。 热闹的街上多了违和的景象,到处都是拉青砖的马车。避让马车的行人聚在一起聊天,沈桃想听不到都难。 “又拉青砖,这是要盖什么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亲戚在长公主府当差。说是长公主府搭了许多暖床,暖床用青砖所砌,下面烧火。睡在上面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听说其他朝臣家里也砌了,一个个都说好呢。这不,有钱的人家都要盖暖床,青砖一车一车的拉。” “研究出暖床的人岂不是赚翻了?什么来头?” “说是宫里出来的,哎呦,把城东头的泥瓦匠都召集在一起了,一天给发半两银子呢。” “半两?一人半两?搭暖床能赚不少啊。” “听说搭一个暖床二百两,就这价格工期都排到打春了。” “二百两?普通人家可搭不起啊。” “可不是嘛,富贵人家的房间多,哪个主子屋里都得搭,缺了谁都会闹。这么算下来,一家没个两三千两下不来。” “咱这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银子,咱是穷命,还是睡凉床吧。” “嘿,富人有富人的过冬法子,穷人有穷人的过冬法子。前面的白家铺子推出了一种热水瓶。灌水不洒,不仅能暖手还能暖被窝,舒服着呢。 有卖好几百两一个的瓶子,也有卖几十个铜板的,都能用上,不用羡慕别人。” 沈桃听完都要心梗了,看到迎面跑来的孩子手里的彩色风车,她更梗了。 银子啊。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手里流走了。 咱就说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到她这可好,打水漂直接把石头给打丢了。 沈桃踉跄扶住一旁店家的柱子,让她缓缓,缓缓。 她暗自在心里仰天长骂,皇帝你是真狗啊!! 还没缓过气,店里就跑出个小二热情问沈桃,“客官可是饿了?我们店是新开的,招牌菜是黄焖鸡。 鸡炖的软烂,再就上一口小酒,别提有多美了。您放心,我们这黄焖鸡可是京城独一份,你到别处保准吃不着。 吃了我们的黄焖鸡,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跑二里地都不待歇气的。” “黄你个大脑袋!”沈桃明明气的胸口疼,却捂着头喷了一句,喷完拔腿就走。 被喷的小二一脸无辜:“不吃就不吃呗,火气这么冲干啥。” 小二哥,理解理解,此情此景此等扎心,换你你也冲。 ** 乔申被京兆尹送回了家,见到爹娘熟悉的面孔,他脑袋一歪就昏过去了。 乔家人仰马翻,一连叫了几个郎中都说是睡着了,身体无碍。 乔申刚从粪车里爬出来,身上那叫一个味儿啊。可是谁上手给他换衣服,他都无意挥一巴掌过去,随后把自己蜷成虾子。 乔老爷子心疼自己的老来子,虽然这老来子都四十多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弄……呕……弄成这样……呕,呕,呕。行了,就让他这么睡吧。你们几个下人尽心守着点,有事赶紧来报。” 乔老爷子落荒而逃。 心疼儿子是真心疼,但臭也是真的。 被留下的下人满脸苦色。乔家真不拿下人当人啊。 就这味儿,谁能受得了? 乔老爷子刚进书房,立刻有下人来报。 “老爷,少爷平安回家,属下已经将散出去的人撤回来了,只是有六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乔老爷子皱眉,“可查明原因?莫不是趁乱叛出乔家了?” “这六人皆是家生子,爹娘都在乔府效力。属下认为,少爷之所以能回来,应与他们有关。 具体如何,还要等少爷醒来再行定论。” 乔老爷子枯槁的手摸索着一本书,“若真是为救少爷舍命的,他们的家人该重用就重用。 若是叛出乔家,他们的家人一律重罚再发卖出去。” 第501章 味儿不对啊 乔申这一觉就睡了两天两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呢。 好在第三天早上,乔申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有些疑惑的打量四周,发觉人在家里才安心。他腹中泛起饥饿感,赶紧叫人摆饭菜。 好多天没正经吃东西,下人上了清粥小菜给他润脾胃。 乔申天天被暗三掐着下巴灌粥,看到粥就烦,“你们就给我吃这?喂狗,狗都嫌清淡。给我上肉,我要吃肉,吃猪肘子!” 下人耐着性子哄,都被臭骂一顿赶出房间。 两天两夜,乔申散出满屋子茅厕味,熏的人眼睛酸。 下人乐不得赶紧走呢。 乔老头得知儿子醒了,乐颠颠的往他屋里跑,边跑边喊:“我儿醒了,我儿终于醒了。” 一进屋,老爷子就闻到一股臭味,训斥道:“都是怎么伺候的?赶紧开窗通风,给我儿准备洗漱。” 下人告状:“老爷,少爷许久没进食,油腻的不好克化。可少爷不依,要吃肉,吃肘子,您劝劝吧。” 乔老爷子看着儿子憔悴的容颜,不忍心,“去准备吧,少爷最近受苦了,他想吃便让他吃。” 乔申都四十多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跟他爹撒娇,“还是爹对儿子最好。” 转脸他又吼下人,“听到没有,我爹让你们去准备!我饿了,快点。” 乔申距离乔老爷子近,那股味儿就直往鼻腔里钻,老头赶紧道:“快去洗漱洗漱,你这身上一股子味儿,别平白被下人笑话了。” 乔申抬起胳膊闻了闻,没味儿啊。为啥他爹说他身上一股子味儿? 不过不打紧,不就是洗洗嘛。 乔申痛快的去洗澡,洗的喷香喷香的。 下人们心满意足,可乔申的心情却不太痛快。 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内心慌的一批。 味儿不对! 味儿不对啊!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之前身上的味道就挺好,他闻的很安心,现在这样不对。 可他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身上就跟长了刺似的,扭来扭去。 洗完澡出来,屋里也通风了,还有人送来几枝腊梅,清新雅致。 乔申进门就皱眉,不安感异常强烈。不止身上的味道不对,就连屋子里的味道都不对。 之前是什么味道来着? 他记不清了,反正现在这个味道让他不喜。 乔老爷子没看出乔申的异常,看他喜的白白净净心里高兴。还行,这儿子洗刷洗刷还能要。 洗干净了就该谈正事了,乔老爷子郑重问:“申儿,你跟爹说,这次到底是谁抓了你?你又是如何逃回来的?” 说这个乔申可就精神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是褚田那个王八蛋!” 乔老爷子年过八旬,早已赋闲在家。但他的大儿子在户部,二儿子在翰林院,三儿子在兵部,小儿子乔申在地方任录事参军。 唯一的嫡女嫁给了吏部尚书秦光祖,余下七个庶女配了各地官员。 现如今他的孙子孙女也与各官员联姻,曾孙子孙女都生出来了。 虽然官职都不是很大,可架不住广撒网多捞鱼,小半个朝堂都和他沾亲带故的。 乔老爷子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乔家和褚田有何龃龉。 他安插在乔申身边的人,也没报回乔申得罪褚田的消息。 其实吧,乔老爷子安插在乔申身边的人,早都让乔申撵走了。 那些人总是让乔申向善,规劝他的言行举止。 谁料乔申脱离父亲管控后生出一身反骨。 他以当纨绔为毕生荣耀,踹寡妇门当勋章,祸害良家妇女为己任,贪污受贿为爱好。 这样的乔申能容许有人指指点点,耽误他的“大业”? 他直接把人发配去“改造”了,有种地的,有放羊的,还有扫大街的。 所以,他们根本接触不到乔申,更别提汇报有用的消息。 乔老爷头脑子里编织着自家亲戚网,当真没有得罪褚田的。 “申儿,你确定是他?” “就是他!他简直丧心病狂!爹,你知道他是怎么折磨儿子的吗?!他们捆了儿子,用木棍撑住儿子的眼皮不让儿子睡觉!” 乔老爷子吃得香睡得足,都八十了还躺下就打呼噜放屁。新纳的那房十八岁小妾也正年轻,睡眠好,睡着咬牙bia哒嘴。 他俩凑一起就跟交响乐团似的。 所以乔老爷子根本理解不了睡不着的痛苦。 他心里疑惑,若是褚田下手不会只是不让睡觉这么轻。 定是儿子惹了事,对方抓他去折磨,只为出气。 乔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火气直往脑瓜门冲。 “你个孽子!还不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乔家出了人,秦家出了人,京兆尹也出了人。若是再找不到,我都打算让你几个哥哥去求圣上!” 乔老爷子左右看了一圈,没找到趁手武器,索性脱下鞋准备抽人。 乔申跳起来绕着桌椅打圈跑,暗三的臭鞋给他留的阴影可不小啊。 “爹!儿子没有撒谎,真的是褚田。您把下人遣出去,我有重要的事和您说。” 乔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谴退下人,“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请家法!” 乔申郑重:“爹,儿子在彭州任录事参军,有监察地方官员之责。此次圣上召我回京,就是为了惩治地龙翻身后那些不作为的官员。 可您也知道儿子手头紧,那些官儿对儿子也挺好的。儿子若是把他们抖出来,自身难保不是。” 乔老爷子差点没气厥过去。 这狗东西是谁的贿赂都敢收啊,还收的这般明目张胆。 他捂着额头,“你个逆子,你继续往下说。” “儿子要是不推人出来挡灾,圣上定然拿儿子开刀。有人对儿子说,褚田任工部侍郎时监造了先皇的祈福台。祈福台明明不在地龙翻身的范围,却塌了。” 乔老爷子自言自语,“给先皇建造的祈福台必然用料精良,平白无故就塌了,难道??此等大事,竟然无人上报给圣上?!” 第502章 准备召见 乔申傻呵呵摇头,“儿子不知,反正他们不报儿子报呗。这样圣上不仅不会责罚儿子,还会念在儿子抓出朝中蛀虫有功而封赏。 对了,这次多亏咱乔家的忠仆拼死相救,否则您就见不到儿子,他们的家人可得好好赏。” 乔老爷子心想,还赏?我恨不得找到他们挫骨扬灰! 把这么个玩意救回来干啥?这是救了个凿子回来,还是能把乔家大船凿个窟窿那种。 “这事你和你姐夫通过气没?” 乔申撇嘴,“我为何要告诉他?他官职已经够大了,若他经手,还有儿子什么事。儿子还指着这件事升官发财呢!” 乔老爷子嘎一下抽过去了。 乔家顿时慌乱起来,叫郎中的叫郎中,抬老头的抬老头。 郎中几针下去,乔老爷子大吸一口气缓缓睁眼,结果抬眼就看到乔申盘腿坐在他床尾,手里抱着个大猪蹄子在啃。 “你个……孽子!你还有心情……有心情啃猪蹄子。” 乔申边啃边扭动,身上味儿不对,他难受啊,嘴里还含糊不清道:“儿子实在饿了,爹你别见怪。” 乔老爷子自我催眠,别气,别气,亲生的,亲生的。 已经救回来了还能咋整,忍着吧。 可还是好气啊! 祈福台塌了许久,这事京中丝毫不知,这意味着褚田已将上下官员穿成一条线。 他们乔家面对的哪儿是一个褚田?分明是一个庞大的官员体系!! 别看乔家姻亲多,可除了秦光祖没一个官大的。对方真的反扑,这群姻亲立马就能和乔家划清界限。 乔家这条船,那是说翻就翻。 乔申这个草包根本不知道他爹在愁啥,吃猪蹄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乔申的猪蹄刚啃了一半,就感觉腹中翻滚。他把骨头往地上一扔,鞋都不穿,蹦高高的往外跑。来不及回房找恭桶,就近钻了下人用的茅房。 一进去,他豁然开朗,这里的味儿才对嘛。 好亲切的呢(*?▽?*)。 乔申被塞入粪桶才获救,到家后伴着一身味儿陷入昏睡。但是他下意识知道自己安全了,所以大脑自动将这种味道归结成心安的味道。 所以洗香香后,他才那么慌。 乔申知道自己的行为变态,但是他控制不了。外面的下人三催四请,他才从茅厕钻出来,一脸不情不愿。 耽搁的这段时间,秦光祖携乔氏上门。听老丈人讲完前因后果,秦光祖虽然气小舅子瞒着他,但他更多的是激动! 秦家缺个契机更上一层楼,现在契机来了!!不就是褚田吗?同样是尚书,谁怕谁啊。 更何况他秦光祖可是皇帝的人,有后台!替皇帝铲出朝中蛀虫,他义不容辞。 就此,秦光祖牵头,乔家登船。至于这船能开到哪儿,谁也不知道。 从乔家出来,秦光祖急匆匆进宫面圣,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皇帝心情很复杂。 祈福楼塌了他本心里并不在意,甚至幸灾乐祸。 反正他那个皇帝爹对他也不好。 他能当皇帝,多亏他娘会生闺女。 他的长公主姐姐智勇双全早早替他谋划,否则他早就身死投胎,现在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和尿泥呢。 转瞬,皇帝又怒了。这群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沆瀣一气,企图蒙骗过关。 这批朝廷的蛀虫也该清一清了! 皇帝按压下怒气,面上一派气定神闲,“秦卿,这事先不要声张。你派人暗自调查,搜集罪证,查出一干涉事官员。 至于乔申,朕自会派人护他周全,秦家和乔家朕也会看顾一二,你且放手去办。” “圣上,圣上!”御书房外传来张内侍急切的声音,又尖又细十分刺耳。 张内侍除非上朝,其他时候鲜少暴露声线,可见真有要紧的事。 圣上唤他进门,秦光祖很有眼色的告退。 “张内侍,何故慌张?” “圣上呦,这可如何是好?”张内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东林卫来报,东辰国和西辰国的使臣距离京城不过三百里,不足两日就能到达京城。” 皇帝皱眉,“一个月前不是才进琼州境吗?他们的礼单上有牛羊万头,按脚程最快还需半月才能进京,怎如此之快?” “东林卫亲自盘查,的确是东辰国和西辰国的使臣,只是未见他们押解牲畜。据使臣说,牲畜押后,过阵子才能到。” 皇帝心想,这群人好像知道他大月皇朝还未商议出回礼,故意提前赶来似的。 他们若是手忙脚乱,说不定就启用备选方案,直接回礼粮食。 皇帝都有疑心病,当他升起这个念头,就怀疑朝臣中藏有细作。 至于是谁,尚未可知。 “圣上,是否召集朝臣过来商议回礼?”张内侍试探的问。 “都商议几次了?哪次不是以争吵告终?”皇帝往椅背上靠了靠,露出疲累神色。 每天都是让人烦心的事,他们但凡有一个能赶得上沈桃呢? 沈桃每天都能弄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暗卫每次回来汇报她气到炸毛的模样,皇帝都想笑。 不仅有才华,还是开心果。 诶?从昨天开始暗卫怎么这么消停?沈桃没弄新东西? 要不叫沈桃来问问给使臣回礼的事。 她脑子一向灵光,说不准能解忧。 “张内侍,传沈桃来御书房见朕。” “啊?”张内侍没跟上皇帝的思路,“沈大人?圣上您不召集朝臣商量……” “让你去就快去。” 张内侍应了一声,带着干儿子去了沈桃落脚的院子。 沈桃压根就不在。 皇帝天天偷她东西卖,还一句感谢都没有,沈桃要是甘心蹲家里出力就怪了。 但凡,咱但凡支吾一声,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这么多天。 她的报复就是见天出去闲逛,馆子里吃喝,茶楼里听戏,好不快活。 直到天擦黑,沈桃吃饱喝足,才带着月影回家。 “我的小姑奶奶,这一下午跑哪儿去了?” 声音有点耳熟,凑近就看到一张白胖白胖没长胡子的大脸。 月影像蚊子一样在沈桃耳边哼哼,“是张公公。” “张公公您怎么来了?!上次屏县一别,我对您甚是想念。”沈桃惊喜的好像见了亲爹。 “沈大人别哄咱家了,快跟咱家进宫,圣上要见你。” 第503章 求圣上给臣做主啊 官员不穿官服进不了宫,沈桃这点还是知道的,赶紧道:“张公公您且容我片刻,让我换个官服。” 张内侍也是着急,没注意她的穿搭。现下瞄了一眼,红色的缎面小袄,怕挨冻还围了兔毛围巾,挺适合女孩子。 就是……这兔毛围巾下手指粗细的金豆链子是什么鬼?! 谁家姑娘这么戴啊,富贵是富贵,但也得被人笑话土气。 他赶忙挥手,“快去换,咱家等你。” 张内侍这就不懂了,这是沈桃给自己量身打造的首饰。平时就藏起衣服,关键时刻抠一粒下来花。又时尚,又方便。 沈桃火速回屋,在行李里挖宝,衣服满天飞。 她好不容易才掏出袖口起毛边的官服,赶忙套在身上。 换好衣服,沈桃坐上了张内侍的马车。 高头骏马拉车,车上还有皇宫的印记,跑起来车厢四角挂的铃铛铃铃作响。街上行人纷纷避让,让沈桃感受了一把坐领导车的气派。 马车很快进了宫门,两人下车改步行。张内侍脚步飞快的在前面带路,就跟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沿途宫女太监向张内侍见礼,他压根不理,只埋头往前冲。 沈桃要是掉队,八成都找不到皇帝在哪里,也只能快步跟上他。 待两人走远,宫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张公公带的那个是官员是谁啊?” “不知道,看着面生。” “何止面生,小身板看着像个女人似的。” “我刚才偷瞄了一下,她皮肤白嫩光洁,应该就是个女的。莫非她就是???” 小太监倒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宫女沸腾起来。 “她莫非就是圣上亲封的女官?我的天啊,啥时候进京的?我刚才怎么没好好的看一眼?” “就是就是,我也想瞧看她一眼。我不和你们多说了,我要告诉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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