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锐起来,“我说你怎么那么可人疼,为了哄你那死到临头的小情人,不惜编织三千幻境抽干自己的魔气,看得人心里好软,原来抽干你魔气的另有他物……灵渊我儿,真无情,真会暗度陈仓啊。” 他一边为了东川肝肠寸断,一边布阵。 一边在幻境里毫无保留,一边悄无声息地把魔气输送出去。 咒文像无数细丝线,从盛灵渊的双手与长发上延伸出去,天魔的力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去,牢牢地牵住了朱雀遗骸,覆盖下来的阴沉祭文一时被阻住,竟然寸步难行。 那半个山头大的遗骸上,一半被潮水似的阴沉祭文覆盖,另一半被天魔气牢牢地捆着,一时僵持不下。 宣玑嘴上假笑:“不好意思啊大妈,我家陛下不无情,他只不过不是恋爱脑而已。” 同时,他用共感在盛灵渊识海里咆哮:“我说你怎么这么甜!我居然以为你是‘临终关怀’,不想让我有遗憾!盛灵渊你只给人嘴上甜头的人渣人设真不崩啊!你个臭流氓,给我等着,等这事过了,不连本带利地补偿我精神损失,咱俩没完!” 盛灵渊:“二位谬赞。” 等这事过了…… 多好的期盼。 “区区一个人造的天魔,你真以为自己能跟千年供奉之力抗衡么?” 话音没落,青铜鼎直接开裂,岩浆骤然涌了进来。 炽烈的地火贪婪地滚向盛灵渊,宣玑的翅膀猛地合拢,把盛灵渊裹在其中,灿烂的羽毛都化成了流动的金属,像高温下将化未化的神铁——那是天魔剑的真身。 天魔剑身上的神铁开始修补裂开的青铜鼎,迅速阻挡住那些岩浆,随着灌进来的岩浆越来越多,宣玑的翅膀化净,紧接着是他的人身。 他的人身从脚开始“融化”,双腿、躯干一点一点消失,最后头颅之下,他只剩下半边肩膀和一只手。 宣玑用那只仅剩的手擦去盛灵渊嘴角的血迹,深深地看进盛灵渊的眼睛里,已经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能飞快地凑过去,印在盛灵渊的嘴唇上。 他在碰到盛灵渊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彻底变成了剑身,剑身又融化成一张金属薄膜,严丝合缝地保护着盛灵渊,一根刻满了封印符咒的朱雀骨落到盛灵渊的手心里。 这是当年在赤渊岩浆里,他做梦都想完成的一幕,到今天,终于—— 虽然你心如迷宫,九曲连环,让人总觉得抓不住,但…… “小玑,”通过剑身传来的共感中,宣玑听见盛灵渊说,“我贪得无厌,幻境里三千年不够。” 与此同时,挂满了巫人咒的火/箭/弹和导/弹喷薄而出。 女神雕像周身起了火光:“自不量力!” 就在这一刹那,碧泉山上,巨大神女像上的阴沉祭文骤然爆发,瞬间穿透了魔气,青铜鼎分崩离析,岩浆深处传来尖锐的鸟鸣声,朱雀遗骸被两股力量牵拉着,剧烈地挣扎起来。 盛灵渊、天魔剑……连同那第三十六根朱雀骨,一起被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岩浆吞了下去。 失去了封印的赤渊深处一声巨响,大地开裂了,浓重的硫磺味直冲上天。 肖征:“快撤——” 盛灵渊被炽烈的火光吞了下去,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刚刚离开东川的那一年。 他青春年少,还有不可思议的热情。 他依稀仿佛是在书房里,与丹离隔着一张棋盘相对而坐,一面手谈,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丹离说人皇登基之仪。 丹离在说什么,他没听进去,只胡乱应着,棋也输得惨不忍睹,盛灵渊只记得自己后背绷得太紧,腰都疼了。 丹离终于掷了棋子,带着面具的脸朝他微微一抬下巴:“殿下,怎么了?” 话没说完,就见少年老成的盛灵渊终于松了口气,绷紧的肩膀软了下来,小声说道:“可算是走了……嘶,老师说什么?” 丹离执起茶壶,给他倒了半杯清水:“殿下因何心神不宁?” “没什么,”盛灵渊先是掩饰什么似的低下头,随后又在丹离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视线下不自在地抿了口水,“是彤,他刚有剑身……咳,可能是太新鲜了,他……他一直盯着我看,我有点不太习惯。” 丹离道:“只是不习惯?我看殿下是不自在吧?” 盛灵渊没吭声,小剑灵屏蔽了想法,他不知道彤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他如影随形的视线,看得他如坐针毡,这会儿,剑灵可算是被丹离絮叨跑了,盛灵渊能感觉到他飘到了窗外,外面天高地迥,正是温暖的初秋,清澈的风景顺着剑灵的眼睛落到盛灵渊心里,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丹离看出了什么,叹了口气:“殿下,彤是剑灵。” ☆、尾声(四) 少年盛灵渊回过神来, 微微一愣,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翘了起来,他连忙正了正神色, 才要说什么,一阵小风忽然从窗口飘进来,飘出去玩的剑灵大概疑惑他为什么屏蔽了听觉,从窗口探头回来看。 彤一转身,视线也转过来了, 盛灵渊一根心弦始终挂在他身上,虽然看不见剑灵,但立刻就通过共感察觉到了。 他再一次紧绷起来,却故意没往窗口看,还刻意皱起了眉,像是思量着什么与剑灵无关的事似的。 直到剑灵趴在窗口喊他,他才仿佛刚刚注意到剑灵,很做作地循声抬头, 眉心还留着一点没打开,装模作样问:“又怎么了?” 剑灵不满道:“好端端的,你干什么切断听感,是不是跟老头说我坏话了?” 盛灵渊就若无其事地一扬眉:“不识好人心,我和老师说话你不是嫌烦跑了吗?怕吵你才叫你耳根清净的,谁那么无聊天天议论你?” 剑灵:“那我也要听!” “要听就滚进来听,不许插嘴捣乱。” 说完,他就好似不再注意剑灵, 全心全意地转头去和丹离谈“正事”了。丹离冷眼旁观,没说破,配合着将话题引开了,两人聊起来长篇大论,间或还夹杂着晦涩的机锋,没一会,就把剑灵折磨得头疼耳朵疼。 丹离见盛灵渊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后文,盯着手里空空如也的茶杯发起呆来,就知道剑灵又走了。 他也没有催,只是把棋子捡了,自己和自己摆起棋谱来。 过了好一会,盛灵渊才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老师,我有时候碰上艳阳天,会有种可笑的幻想,希望能永远这样,不风不雨,也没有四季寒暑。” 丹离点头道:“久困人世,罕逢乐事,偶尔沉溺也未尝不可。” 人族年轻的继承人一愣。 就听棋子与木棋盘轻轻碰撞了一下,丹离又说道:“可若是因此,秋凉不备棉袍,春发不备絺綌,那就要叫人笑话了。” 少年时的盛灵渊不服气,狡辩道:“可是修身锻体能寒暑不侵,那岂不是就可以不管风吹雨打、视四季如常了么?” 丹离双手拢进袖子里,端坐在古怪的面具下,像尊不悲不喜的邪神。 “殿下,”他平静地说,“对于流离失所的柔弱黔首来说,几场风雪足以致命,至于高手,虽然寒暑不侵,也仍要躲避罡风雷电,谁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劫难坎坷,不变者,唯有无常而已。” 盛灵渊出了好一会神,也许是通过共感的视线,看见剑灵走远了,他忍不住问:“老师,东川有很多传说,讲至死不渝之情,你信吗?” “凡能流传后世的,自然有原型根据,有什么不信的?”丹离带着几分嘲弄,又笑道,“可是殿下,巫人跟人族差不多,寿数长不过百年,于天地不过一瞬,蚍蜉蟪蛄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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