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五裂。 他放弃了所有,而郁舟放弃了他。他却还是想强求挽回与郁舟的姻缘,不惜堕魔。 一旁,陆照火刚刚头部受了重击,识海动荡嗡鸣,眼前阵阵发黑,一时支撑不住地侧倒在地。 经过刚刚一番缠斗,他们已经从殿内打至了殿外。 陆照火已经事先勒令,不准剑宗任一修士擅自行动、参与争斗,他不愿让无辜者卷进这场纠纷。 而魔族这边,没有润玉痕的指令,也按兵不动,只是静止地、乌泱泱地压在上空。 宫羽令乘光御风,身处魔族大军之首,悬浮于云端,神色漠然地垂眼俯瞰下方,一手持箭,一手挽弓,拉至圆满,遥遥地向下瞄准陆照火。 郁舟是最先发现宫羽令的举动的。 他瞬间感到被一股寒意浇遍全身,因为明白了宫羽令的意图——宫羽令要射杀陆照火。 郁舟登时甩开润玉痕的手,闪至陆照火身侧。 郁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弓。 当初宫羽令送给他的那把金丝楠木弓。 郁舟将唇瓣紧抿得泛白,也用力扯出满弓,银光烁烁的箭簇上扬,对准云端上的宫羽令。 他并不是想要射宫羽令,而是准备着如果宫羽令真的将箭射出,那他也会随之射出,与宫羽令的箭对冲抵销。 但,宫羽令的射功几乎是天下第一,他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拦截宫羽令的箭。 郁舟眉心微蹙,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杀陆照火不可,宁愿暂时结盟都要杀陆照火。 天上地下两方肃然对峙着,无数双眼睛都注视着郁舟与宫羽令。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若比箭术,必定是宫羽令胜。 结果谁也没想到,宫羽令放水了,不仅放水反倒护着郁舟,射中一支同时射向郁舟的暗器。 那枚暗器来自一只急功冒进的魔族,以为自己如果暗杀了下方那名纤瘦的修士能算军功一件。 而郁舟的箭却意外射中了宫羽令的左胸口。 宫羽令一身金甲白袍,血溅当场,白袍染血格外鲜红刺目。 宫羽令眉眼缓缓下垂,微微张嘴似欲说什么,却是咳出一口血沫。 血珠落下的那一刻。 郁舟也怔怔地、反应不过来地落下了一颗泪珠。 …… 魔族未出一兵一卒,就不声不响地撤军了。来时如乌云压境,去时如雨过天晴。 此事扑朔迷离,疑云重重,没有人知道魔君究竟为什么会撤兵。 但剑宗上下都知道,魔君还留在他们宗门,妖帝也留在他们宗门,而他们新上任的年轻宗主还在闭关养伤。 虽然已经不再被那么大阵仗的铁壁合围,但剑宗内的修士们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魔君和妖帝还待在他们这儿做什么,不会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一名普通剑宗弟子萧宥心下也有此担忧。 他领了任务,负责外出采买草药,再将这批草药中的名贵疗伤灵草送上宗主殿。 听说这几日都是郁舟在殿内照顾宗主。 早在前不久陆照火回来继任宗主时,宗内就有风声说郁舟是未来的宗主夫人,所以他并不意外郁舟会陪陆照火养伤。 甚至他以为出来接灵草的会是郁舟,他应该能侥幸见到郁舟一面。 然而却是宫羽令敞着袍子,胸口布满猫挠似的浅红抓痕,来施施然开门了。 宫羽令接过灵草,瞥了萧宥一眼,似觉面熟,想了想,想起来这是一年前剑宗秘境里见过的一名师弟:“萧师弟,下次把东西放在门外就可以了。” 萧宥愣住,他的视线不小心越过宫羽令看到了屋内的景象,屋内光线昏暗,床边却垂下来一条小腿,雪白得在暗中隐隐发光。 然而很快,有一只大掌捞住那条小细腿,将其抓了回去,再也看不到了。 据传,魔君和妖帝一直留在他们宗门内,但实际上却没人看到他们的踪迹,不知他们身在何处…… 萧宥似乎大彻大悟了什么,心头巨震,道心都受到极大冲击。 他不敢再看,怕被灭口,连忙告退。 · 随意合上门,宫羽令带着灵草转身回到床前,将珍稀的灵草一揉就碾成粉末,喂到郁舟口中。 郁舟几乎要脱水、脱力了,满身潮红汗湿,瘫软着坐在润玉痕怀中。被喂过灵草后,他的状态明显恢复了一些。 他本来就小的脸,被一条黑布蒙上眼睛,又被潮湿凌乱的发丝掩住小半张脸,只剩嘴巴能让人看清,正微吐着舌尖轻喘。 宫羽令叹息:“小玉,你说想要三界太平,我们都依你了。但你应该知道,和平都是来之不易的。” 宫羽令对于做戏和说话有瘾,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的说话声,他擅长于时不时让郁舟慌乱羞恼。 亏郁舟那日还为他掉了眼泪,后来才知道,其实打打杀杀对他们那种高境界的修士来说是家常便饭,宫羽令那日受的伤还不及在妖域时受的伤十分之一。 陆照火的伤势虽比宫羽令严重一些,但在郁舟后来帮他完全将火毒清除后,他境界恢复,伤势也随之立刻就大好了。 至于润玉痕那点擦伤,更是没几息就痊愈了。而他脸上的魔纹,在浸泡冷泉后,又恢复那副面如雪山,瞳如墨珠的模样了。 “你说不想我们任何一个人死,所以我们妥协了。但你究竟喜欢我们中的谁呢?”宫羽令在他身边坐下,状似很友好地问。 郁舟哪怕小脸被遮住了很多,但还是从仅露出的部分透出慌张之意,手指抓紧床单。 “选不出来?还是都喜欢?”宫羽令又在说话了。 郁舟只觉得被逼得很紧,头昏脑热,汗水涔涔,他说不出来。 宫羽令笑了一声,曾经声称狼族只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如今却没有对郁舟的博爱进行批判。在发现自己是郁舟待定的众多选择之一后,反而好像是……赚到了什么一样。 还挑衅、挑火般问:“陆照火,他都喜欢,你怎么看?” 郁舟不知道为什么,宫羽令要特别去问陆照火的看法。 宫羽令不是最目下无人的吗。 陆照火是知道为什么宫羽令这么得意而戏谑的。 他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小玉腹中有着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将自己视为头号劲敌,而现在小玉却没有坚定地选择他,所以宫羽令找到了机会奚落。 陆照火用手背贴上郁舟柔软的脸蛋,带着温暖的安抚意味:“我已经说过,多选点也没关系,选错也没关系……所以没关系,小玉。” 这番话说得,好人都让他当了。宫羽令与润玉痕同时蹙了下眉。 “照火……”郁舟眼睑轻颤,真的有被打动到,去摸陆照火的手,紧紧握住。 他被蒙着眼,看不到另外三人的神色同时顿了下,还有点奇怪空气怎么突然安静了。 宫羽令语气有点古怪地出声:“郁舟……你真的认得出我们谁是谁吗?” 润玉痕低声说:“小玉,你握的是我的手。” 郁舟浑身僵住。 他的身体骤然腾空,被人抱起,从润玉痕怀里转到了另一个不知是谁的人怀里。 “知道现在抱你的人是谁吗?”宫羽令语气有点冷地问。 郁舟首先排除了宫羽令,虽然宫羽令的声音离他很近,但他总觉得宫羽令喜欢捉弄他,这会儿肯定也是刻意凑近想要误导他。 郁舟被蒙着眼睛,他真的猜不出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挣扎了几下,发现臀下坐着的一条物件隆起来了。 他好别扭地说:“……是不是陆照火啊?” 宫羽令蓦地咬紧牙根,挤出声冷笑,两指掐住他下巴:“还真是记吃不记人。” “是不是要喂进去,让你试试形状,才认得出来?” 郁舟浑身一僵。 完、完蛋。 认错人了! 郁舟不经吓,宫羽令还没对他做什么,他的泪花就洇湿蒙眼布,在黑色布条上浸出两块格外明显的深色水迹。 接着,那条蒙眼布就松散地掉了下来,露出郁舟的脸。 满脸粉晕,犹带露痕,似花枝颤。 宫羽令气笑了,去揉捏他的脸颊肉。 陆照火却是皱眉护着郁舟:“别太过分,他还怀着小孩。” 闻言,宫羽令放下了手。 郁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照火说的是自己,他微微懵然:“……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有小孩了?” 宫羽令很不愿提起这件事,光是想一次都比被人杀了还难受,但见郁舟还不明白情况,只好出声说清楚:“是我摸你脉摸出来的。” 陆照火垂眼,双手握住郁舟的左手,放到自己唇畔轻触,低声道:“是我们的小孩,我想要这个孩子,我发誓会用我的一切来负责。如果你也愿意留下他的话……” 郁舟越听,脸上茫然之色越浓。 他抬起一根手指,带着香气抵在陆照火唇前,示意他打住。 郁舟斟酌片刻,语气迟疑:“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能我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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