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去把花献了,然后就回来扶你去医务室。” 盛炽将掌心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果然是烫的。 他捋起他湿淋淋的刘海,露出光洁津润的额头,连带着人依势微微仰头,露出难受紧闭的眼睛,与被泪打湿成一绺绺的眼睫。 那人像小动物似的,无意识地、很可怜地,用蓬松的鬓发和柔软的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雪润耳垂的最饱满之处露出一粒小痣,像不乖的学生偷偷打了枚耳洞一样——漂亮得不本分。 盛炽一刹那突然懂了,那些男生怎么会兴奋成那样。 “我很快就回来。”盛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反身回到会场。 讲座步入尾声,盛炽捧着花,一步步登台。 炽亮灼烈的聚光灯晒得他介于昏沉与清明的一线之间,他感觉,他可能是被那个人蛊晕了。 还连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待会儿就问问。 又漂亮,又爱哭。 娇气得……能等得住这一时半刻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出身,但能进得了崇雅应该家境不差的。 只要再是omega就差不多了,他向家里求求情,大不了吃几个禁闭,应当能…… 忽然,台下隐隐起了骚动。 从看见上台的是盛炽而不是郁舟的时候,活动负责人就预感出事了。 盛炽顺利将花献出。 主持人的临场反应迅捷,满面笑容、妙语连珠地尽力控场。 这事态微妙的瞬间,盛炽两手空空地站在台上,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视线空茫地投向会场的侧门处。 那侧门大喇喇地敞开着半扇,那若隐若现的门外景象里,有人将昏倒的郁舟背起,拔足狂奔而去。 讲座散场时,盛炽被裹挟在人流里,隐隐听到旁人的议论声。 “听说……好像是分化了……已经送去校医室了……” …… 当时,盛炽甚至不放心地去了校医室,隔着窗户往里张望,并暗里打听到了对方的姓名。 原来是叫郁舟。 但不久后,就爆出了郁舟的惊天丑闻。 郁舟那天在会场的侧门外,当场分化成了beta。他的养父母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迅速像着急脱手一个残次品一样将他无情抛弃,并双双移民往国外。 失去了经济支撑的郁舟,在第二天就办理了退学手续,离开了只要在这呼吸就花钱如流水的私立高中崇雅。 关于郁舟的一切私人信息都被人扒了出来,被生活枯燥乏味的高中生们津津乐道、大肆攻讦,在崇雅闹得沸沸扬扬。 原来,这beta只是公立福利院里没爹没妈的一个小孩,勉强念完初中后,竟出奇幸运地被一对富人夫妇领养,并送入崇雅就读。 然而,那对夫妇是套用虚假身份的诈骗惯犯。别墅豪车是租的,崇雅学费是贷款的,注册的集资公司是非法的,虚张声势地在崇雅的家长圈子里圈了不少投资。 甚至,郁舟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本以为这么漂亮的养子,必定是要分化成omega的。到时在崇雅钓上一二十个太子爷,做个交际花,又是源源不断的钱涌来。 这种龌龊可恨的手段,到底是突破了常人的下限,当时整个崇雅都大为轰动。 但那对诈骗夫妇早已有所准备地飞往国外,卷走大部分集资款,只留下国内的一地烂摊子。 舆论甚嚣尘上,郁舟在最是紧要关头的高三.退学,连文凭都没拿到手,举目无亲,无处可去。 曾有好事者雇佣私家侦探跟踪郁舟,企图深挖出更劲爆的东西,却发现郁舟是真的毫无后手、一贫如洗,竟然真的只是个愚蠢的牺牲品。 …… 现在,过了三年了,这蠢beta居然还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盛炽捋起郁舟湿漉漉的刘海,看着那张可恨的脸,掌心用力贴紧那冰凉渗汗的额头。 ——现在没人要你了,你又回来找我。 盛炽不悦地抿了下嘴角,握着郁舟的手腕将其搭到自己的左肩,微一矮身,将郁舟背上后背。 他打开导航,查了查A大的校医室位置。 · 郁舟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A大校医室洁白的天花板。 嘴里有一股甜味,他歪头看向周围,盛炽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手里还握着半杯葡萄糖水,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再喝点糖水吗?” 郁舟推开他伸来的端着纸杯的手,声气虚弱:“现在几点?” “刚七点半。” 郁舟眼睛瞬间失神,喃喃自语:“……错过了。” 盛炽俯身倾耳凑近,问:“错过什么?” 郁舟猛地转头,含泪怒瞪他:“错过了高数课!” 盛炽收回视线,将纸杯扔进垃圾桶。 “在哪上,我送你过去。七点四十有小课间,我带你去上后半节。” 郁舟打开自己记录在手机备忘录的信息,亮给盛炽看。 “综合教学楼A阶梯教室三……”盛炽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神情逐渐变得古怪。 他为照看郁舟而逃的课,现在居然要带着郁舟回去上。 第7章 生殖障碍的beta7 有的人装模作样…… 趁着小课间,盛炽熟练地带着郁舟进了教室,在倒数第四排落座。 身后有人拍了拍盛炽的肩膀:“老师前半节课上点名了,我给你喊到了嘿。” 盛炽:“谢了。” 朋友看了又看郁舟的背影,努努嘴,问:“包这么严实?那围巾是你的吧。” 盛炽瞥了眼郁舟,十分钟前他以老师会发现他是生脸为理由,用自己的围巾把郁舟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眼睛。 明明是很蹩脚的理由,这beta却相信了,乖乖地让他给自己的头脸缠上围巾,真是笨得可以。 后面的朋友手贱地伸手,想要猝不及防地扯掉郁舟的围巾,中途被盛炽卡住手腕,那只欲行不轨的手便顿在了半空。 “开玩笑开玩笑呢,开玩笑你也这么用力。”朋友讪讪,狼狈地挣了挣手缩回来。 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怎么,他就莫名想掀开看看前面那人长什么样…… 郁舟没有课本,便抻着脖子瞄旁边同学的,身子也直往旁边歪,惹得旁边同学面红耳赤。 盛炽把他往回拽,他还要责怪地眼波回转地瞪人。 盛炽被瞪得受不了,奈何来得太仓促他也没带教材,于是回头直接抢走后面朋友的书,摆到郁舟和自己的中间,于是郁舟就把身子往他这边歪了。 倒霉蛋朋友一个问号:……? “借下。你课本摊着不就为了遮手机?手机躲桌下,也一样。”盛炽语气淡淡,“回头游戏带你飞几把当补偿。” 倒霉蛋朋友权衡利弊,想到这家伙的游戏战绩高得离谱,瞬间心情大好地表示ok。 郁舟此时已经认真地看起了课本,虽然很多符号都不认识,但他还是眼神极其专注,像要把书上的每一句话都刻进脑子里一样。 盛炽便也装模作样地看着课本,面色静冷,然而余光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郁舟。 有的人装模作样是会连自己都给骗了的,心里说着不在意然而一举一动都是在意得要死,眼神下意识瞟的方向做不了假。 盛炽几乎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直到余光的视野里,忽然看见郁舟“啪嗒”倒伏在了桌上,才立刻神经紧绷了一下。 “喂,你怎么了。” 郁舟一手捂在自己的腹部,一手扒在桌沿,神色蔫蔫:“肚子痛……” 盛炽看了那半张苍白的小脸两秒,说:“课别上了,我现在带你出去。” 盛炽又顿了下:“是我的错。” 在校医室时,他给昏睡的郁舟只勉强喂进了半杯糖水,在郁舟醒后他本来就该带人去吃饭赔罪的,但郁舟那样似凶非凶地含泪瞪了他一下,说要来上课,他居然就昏了头,听郁舟说什么是什么,直接把郁舟带来了教室。 “不走,要把课上完。”郁舟咬了咬唇,连唇色都是泛白的,被咬出浅淡的牙印。 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高中,本来他高中就是在课上连举手去卫生间都不敢去的人,现在要他中途逃课,他更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同样的话盛炽不会说第二遍,闻言就不再劝了,移开视线,刷了几下手机。只是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平静,莫名烦躁地微皱起眉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你现在手冰吗?” 郁舟蜷着身子,迷迷茫茫:“什么?” 盛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手冰吗。” “……有点。” “那你手拿起来,我给你按肚子。”盛炽补充,“我手是热的。” 郁舟没能一下理解过来,迟迟顿顿地看着他。 盛炽对他呆呆的反应不满,又似觉不充分地解释了一句:“我刚在网上搜的,肚子痛拿热的东西按压更好。” 郁舟还是慢半拍的迟钝样:“哦……哦。” 盛炽心下有几分不自在,微皱着眉,将两只手扶上郁舟的腰两侧,手指探入郁舟衣摆,掌心盖住那平坦的小腹。 异样的温度和触感出现在腹部,郁舟被烫得一个激灵,他本来就怕痒,肤薄肉软的小腹被人碰了就好像被抓住弱点,感觉怪异地扭动腰身。 “别动。” 盛炽语气其实没有很凶,但郁舟怕引起老师注意,便不敢动了。 “是这里痛?”盛炽手覆在郁舟的胃部。 郁舟闷闷地“嗯”一声。 盛炽开始加大力度按压,本就相贴无间的掌心与小腹,愈发骨肉相融,连指缝都微溢进软肉。 盛炽的指骨又硬,棱角又节节分明,将郁舟的小腹按得凹陷出一个陌生的手掌印,好像倒模一样,严丝合缝,密切相嵌。 “怎么这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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