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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将一半分给何嫦宝之后,就伸了个懒腰,准备回自己的小木屋里睡觉了。 途中遇见了裴宁卿。 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她屋子前面的树下,显然是在等她。 她感到诧异,“你找我?” 裴宁卿点了点头,扔了一瓶特级修复液给她,“您没事吧?” 谭浮接过手里的特级修复液,对他说了声谢,然后将修复液塞进空间里,“我的伤势有些特殊,药物对我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需要回一趟联邦。” 她需要大量的净水。 净水能帮助她将残留在血液里的虫祖能量给洗刷掉。 出来的时候只带了药物跟能量板,还有一些用来对付虫族的化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带。 毕竟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会被虫祖打伤。 “这一年以来,您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需要为此愧疚,就算燕温没有将你带走,也不能阻止我受伤。” 裴宁卿叹了口气,“终究是我不够强大。” 谭浮是裴家的继承人,裴宁卿有责任护她周全。 可是这一路上走来,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是让大小姐以身犯险,他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家臣。 谭浮摇了摇头,“你已经够强了,只是外面的敌人更强。” 他陷入了沉默。 从围猎之战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随着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训练。 他们都在往前走,没有一刻停下来过,也不敢停下来,因为只要一停下脚步,虫族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为数不多的土地。 生长在联邦的人没有资格任性。 生长在联邦的异能者更没有资格喊累。 他们好像就得像一个机器般不停的运转,没有一刻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他们的目光时刻都在提防虫族。 不知不觉间,他们好像忘却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眼中只剩下虫族。 挺累的。 裴宁卿都快忘记自己原来喜欢什么,只是麻木的在战斗。 “战争,能在我们这一代停止吧?” “能。” 谭浮应道,“我们这一代是三百多年唯一走出来的一代,是第一,也会是唯一。” 裴宁卿听到这句话,笑了,“如果战争能停止,您就能停下了吧?” “对,我们都能停下。” 他们太累了。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要接受不同的训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之中活下去。 他们为此活得一直像个陀螺,转啊转,只要虫族还在,这个陀螺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两人再没有了对话。 裴宁卿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谭浮,祝你得偿所愿。” 谭浮一愣。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他应该不喜欢我了吧?” 这家伙曾经跟她表白过,她还激动了好一阵子,直到后面越来越忙,下意识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现在突然想起这茬,喃喃道。 她摇了摇脑子,准备进屋。 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 她并不惊讶,“我还以为你只是来偷听墙角,查探敌情,没想到你还会主动现身。” 燕温耸耸肩,“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我知道瞒不过你,所以索性自己出来了。” “所以呢?” 谭浮诧异的问道。 他顿了顿,收敛起了平常虚假的笑意,表情透着一丝认真,“谭浮,你真的打算争夺总指挥的位置?” “你觉得有假?” “不能变通一下?” “给我一个能够变通的理由。” 谭浮不理解他此刻的话,“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问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因为之前感受不到你对夺位的欲望,所以只信了一半。” 鉴于谭浮之前摆烂式的做法,燕温对她的话保持怀疑的态度。 直到在中合看到了她。 他才相信谭浮真的要争夺这个位置。 “你好像对我登上总指挥这个位置的意见很大?为什么?” 她笑了一声,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我看不到你作为总指挥的能力,论实力,你不如我;论家世,你我平分秋色;论战功,我甩你几条街……当我知道你要登上总指挥位置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否决了,因为你不足以让我放心。” “我不知道那群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挑了你,但我不服就是不服,你的个人能力确实出色,你要是当选其他的职位我会非常放心,但唯独就是最高的指挥权,绝对不行。” “你过于重利,这点就足以让我升起危机感,因为只要你上位,我就是最大的威胁,为了维护你权利,你一定会将我抽筋扒皮。” “不说别的,战场你一定会派我去,最苦最累的事情我做了,美名却是你得了,我会被恶心死。” 她嗤笑一声,“所以啊,既然最苦最累的事情都是我做了,那我为什么不自己登上最高的位置呢?我像是会贱到将自己劳动成果拱手让人的人吗?” 不会。 因为这是她该的。 燕温叹了口气,他说道,“谭浮,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当做下一任总指挥培养,我被人精心培养,抹杀掉一切作为人的应该有的情绪,将人类的利益刻在骨子里,这样的我,一生都在为总指挥这个位置而奋斗。” “你刚才说对了,你比我强,比我有天赋,但我付出的努力有哪一点比你少了?我从十岁开始跟着爷爷处理联邦事物,十二岁入军队,十五岁去战场历练,十八岁开始游走于各军之间,我杀掉的虫族将近百万,我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别人在逛街的时候,我在处理事物,别人在吃饭的时候,我也是边吃饭边处理事物,我夜晚忙到凌晨三点才睡,白天奔赴在战场,我付出了我所能付出的一切!” “凭什么你说不配就不配?” 第563章 燕温觉得很好笑。 谭浮不服他可以理解。 但她凭什么说他不配? 他趋利避害、自私重利、内心凉薄……他都承认。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但他不认为拥有这种品质的是错误的。 这个世界上谁敢说自己一定是正义无私的,又有谁敢说自己不是趋利避害的?自私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这有错吗? “正如你所说的,只要我上位,我一定会将你用到极致,但你敢说你上位你不会这么对待我?谭浮,谁都不是傻子,你又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讽刺我呢?” 燕温突然不笑了,他一旦不笑,那张温和的脸庞看起来就十分阴郁,“更何况,我做得虽然不讨喜,但哪件事情我做错了?” 当初在帝都剔除她的名额,是因为她的威胁性太大。 她当时是谭浮,而不是谭家的血脉继承人。 一边是资质卓越的天才,一边是挂着数万人生命的弱小希望。 他选择了那个弱小的希望。 并且一直坚定的选择。 他做错了吗? 谭浮失去的是荣誉,另一边的人失去的则是生命。 他选择了命,他做错了吗? 当时谁能想到这个资质卓越的天才会是另一座大阵的核心? 他们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跟他们说,所以他们选择了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他错了吗? 他带着人来到核心海域,唯独落下谭浮,是因为她并不属于他这边。 既然不是他这边的人,凭什么他的资源要跟她共享? 遇见危险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撤回。 他不会轻易的拿人命开玩笑。 所以他选择不上前。 但他也尊重其余人的选择。 顾靡不是他的人,所以他无法左右他的选择。 他这也做错了? 事情真相就是这么奇妙。 现实充满着各种交错复杂。 让他们完美地避过了最合适的路径。 这就是谭浮为什么喜欢将很多事情敞开说的原因。 是,你不说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深不可测,但相对的,很多问题也因此浮现,你闭口不谈,会让其余人胡思乱想,因此产生一系列的后续问题。 所以很多灾祸的主要原因就是没长嘴。 有些东西可以避免,但总有人喜欢憋着。 憋着是聪明人的选择,但麻烦总喜欢向聪明人而去。 谭浮难得看到他的真面目,觉得有些新奇,这才是燕温真正的样子? 他并不喜欢笑。 只是因为有人需要这个笑,所以他才一直挂在脸上。 他嘲讽的笑笑,“凭什么你说不配就不配。” 谭浮难得认真,她收起了倦意,眸光染上一层寒,“你这话说得好笑,你没做错,但我错了吗?” “站在你的立场上,你的所作所为是合理且正确的,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莫名其妙被人针对,被剥夺应该有的权利,被仗势欺人,被人几次三番的欺负却得不到想象中的公平,现在眼看着针对我的人要登上高位,他夜晚却眼巴巴的跑来质问我:他为什么不配?” 空气静得仿佛凝固了一样。 现在是荒山野岭,呼呼的风声穿过树林,气氛更加阴森。 跟随着风而动的还有两人沉着的呼吸声。 燕温有燕温的立场。 谭浮有谭浮的立场。 两人站在自身视角看待的事物也不一样。 “燕温,说句扎心的话,在你的眼中,大义面前一切都可以牺牲,被牺牲的那一个人就一定要不计前嫌的选择原谅……” 她的语速不快,咬字却足够清晰,“不,你错了,我可以看在大义面上既往不咎,但我却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夜黑得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但他们都知道,他们此刻除了不甘与怨气就没有其他的。 伤痕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它只会在特定时间爆发出来。 帝都的事情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选择揭了过去,却不料为现在埋了雷。 倘若那时候没有发生那些事情,那么谭浮今日也不会选择造反。 倘若他们在后续之中没有寂静无声,没有忽视她受过的委屈,而是选择好好的谈谈,就不会有人去夺权。 他们的沉默,换来的是此刻轰的一声炸开的炸弹。 这炸弹还是他们不久之前自己亲手埋下的。 他们埋下了,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挖出来,想着都已经过去了,说不定都已经变成了哑弹,就没有挖出来。 现在爆炸怪得了谁? 谭浮神色很平静,“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之所以选择夺权,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我无法去相信一个伤害我的人。” 也许是过往那段经历带来的后遗症,她现在只要看到这个人,就直觉他身后藏着一把刀,随时想要捅她。 谭浮原本就讨厌麻烦。 如果登上这个位置的人不是燕温,而是其他人,她不会去选择走上这条路。 但偏偏就是他。 偏偏是她最没有办法去信任的那个人。 在最高指挥权这个位置上,利益错综复杂,每个人都掺和在其中,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人全部吸进去。 两人站在各自的立场上。 谁也不会认输。 谭浮越过他,“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既然说出了口就不会后退,最高的位置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等着看后续。” 她的身影消失在夜里。 随着一声关门声落下,燕温自嘲的笑了笑,“为了大义牺牲什么都可以,既然我的牺牲被认为是理所当然了,而你却不行呢?” 没有人给他回答。 他脚步顿了顿,顺着那条黑暗的小道离去。 冥冥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一盏橘黄色的灯,它很微弱,在风中摇摇晃晃,却仿佛不会熄灭。 这场对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元轻等老一辈的身影出现在月色中。 除了谭安,他旁边站着所有出来的护道者。 席老爷子、元轻、齐老爷子、何贺、谢大叔。 他们从暗处走出来,聚在了一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必须要商量一下要怎么办了。 何贺早就被认定为是谭浮这一队的,丝毫不慌张,“现在阵营初步形成,以后有得争了。” 席老爷子叹了口气,“真是头疼,没想到都扯到我们这一辈了,这两个小辈真厉害,都敢逼着长辈站队了。” 第564章 谭浮跟燕温这场争吵就在长辈们的视线范围之中。 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地点,就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吵的话,其余人一定都听得见。 他们两个在逼。 逼所有家族站队。 既然战火已经开始,脸皮都撕破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选吧。 谭浮跟燕温。 两者择其一。 他们两个各有各的优势。 目前看来,燕温占据资源优势,强者也数不胜数,胜率比谭浮高上一截。 燕温的先祖给他留下的底牌就占据了一半。 就算谭浮灯塔之行大获全胜,也只是将胜率拉高了一小点,压根没有办法占据全部的优势。 想起燕家的先祖给燕家留下的东西。 几位老爷子摇头叹气。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 元轻擦了擦他的果子,啃了一口,“谭浮的资质远胜燕温,能力也强,未来能走到那一步还未知,他们两个这么闹,安全隐患很大啊!” 原来还是未婚夫妻,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真是头疼。 何贺看了他们一眼,摇头离去。 即便不用说,他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立场。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席家、谢家、齐家、元家、燕家都聚在了一起,对谭浮而言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谭家、裴家、月家、何家,四个家族加起来也稍逊一层。 谭浮未来的路不好走啊。 回了房间之后,谭浮打了个哈欠。 倦意涌上,她盖上被子,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很奇怪,她并没有陷入梦乡,反而被拉入了月亮。 她看着面前这个圆得离谱的圆月,额头青筋暴起,“月源!你有病,大半夜的,你把我拉进来干什么!” 老祖宗皮痒了,需要揍一顿。 月源懒洋洋出现在月亮上,看了一眼气得寒气都冒出的后辈,他轻咳一声,“这不是看你刚才吵架吵得都咳嗽了,把你拉进来关心关心。” “说实话,到底什么事?” 谭浮坐下来,抱着腰问道。 这家伙,除了看戏跟睡觉,其余的啥也不放在心上,平常就喜欢跟她唠嗑唠嗑。 除非有事,不然不会在她睡觉的时候将她拉进来。 提起这个,月源就正经了,他看了一眼谭浮,“燕家欺负你了?” 据他刚才听到的对话,他可以肯定这两人有过节。 还是积怨已久的那种。 气得谭浮连语气都变冷漠了。 “以前的事了,过去许久了。”谭浮随口说道。 月源啧了一声,“怪不得你之前这么排斥跟燕家的婚事,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就觉得谭浮对燕家的态度很微妙。 说是讨厌,但又不像。 就像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样。 提到婚事,她又十分的反感,原来是这样。 让她跟一个曾经针对她的人订婚,确实是为难人,只要心里没病,都不可能接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就不信,现在的燕家还敢在我头上蹦跶。” 谭浮倒是不在意了,“你就为了问这个?” 月源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的关注点有点奇怪,都要争总指挥的位置了,不去想未来,反而打起了感情牌。” 谭浮应了一声,“那不是感情牌,那是催促符,侧面表达一下我们两个坚定的信念,以及不容对方的决心,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可能共存,逼他们做选择。” “就只有这个?” 月源知道这一点,他问的是其他的。 谭浮耸耸肩,“好吧,顺带让他们思考一下后续,跟着我,能让他们顺利解封,跟着燕温,去解封的路上生死未卜,如果选择我的话,我会将消息全部告知,选择燕温的话,那就自行花费买吧。” “这可关系到他们以后去往核心海域的是否平安。” 燕温选择断掉资源。 她也选择不共享。 他们彻底的掰成了两半。 “如果他们都不选怎么办?虫祖的封印早已经开始松散,若是不提防,他们有可能全军覆没,就真的忍心?” 想到这个可能,谭浮笑了,“那就救他们一命,前提是,他们个人为我所用。” 直接斩断燕温身后的强者大腿。 个人嘛,对家族虽然很重要,但终究比不上家族。 想要他们活命,就必须答应这个条件。 等她将人挖过来,也能对燕温造成致命的伤害。 “不过燕温应该不会这么选,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对自己最有利,如果他真的赌我的心软而对此无动于衷,那他的损失就大了。” 月源闭嘴了。 他想问的问完了,就把这个不孝子孙踢出去了。 谭浮终于可以睡觉了。 月源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有点心软。” “这不是心软,是事实,战士可以死在战场上,决不能死在尔虞我诈中。” 他一愣,“你居然还没睡?过来跟祖宗聊聊天?” 谭浮闭嘴了。 沉沉的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谭浮就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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