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那才有笑话看呢。 喻圆酸唧唧说:“怎么还没结痂?你不会有凝血障碍吧?去查查吧,万一晚了就死了。” 真刻薄。 比离开他时候说的话还刻薄。 但是景流玉在里面找不到决绝的语气,喻圆肯这么和他说话,就是真的原谅他了,他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喻圆了,很可爱,诅咒他死的样子也可爱。 景流玉光顾着看喻圆去了,眼神落在他开开合合的嘴巴上,竟然不觉得疼。 在喻圆反应过来之前,他及时收回了视线。 “没有凝血障碍,我查过,可能是昨天撞得太厉害,纱布闷时间久了,把结痂带下来了。” 喻圆哦了一声:“你之前不是开车很好吗?” “没换雪地胎,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刹不住车了。” 喻圆幸灾乐祸:“活该,让你非要来支教。” 这边本来就滴水成冰,加上用的乙醇汽油,所以会在路面留下水渍,西山村没有人清雪,雪晒化了被压实,压实了又滴上水,换雪地胎都不一定能保证不出事。 景流玉垂眸,真心不掺假地说:“我想你,很想你,也想知道你过去在过什么日子。” 他把公司交给了徐啸龙和景闻庭打理,难保四个月里不会有什么变化,最差的结果就是他被挤出权力中心。 有得必有失,喻圆比这些都重要。他过去投资的钱也足够给圆圆过好日子了。 喻圆听他又表白,手一抖,纱布擦过景流玉伤口,血涌了出来,渗透纱布,疼得他皱了皱眉。 喻圆脸都白了,真怕景流玉在他手里毁容,景流玉还顾着笑,安慰他:“没事的圆圆,我不疼。” 第95章 第 95 章 贤惠的老婆 喻圆用药粉重新给景流玉包了伤口。 景流玉拉住他说:“我带了十个行李箱来的, 里面有衣服和零食。” 喻圆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后急头白脸地甩开景流玉的手:“你在炫耀什么?!有钱了不起啊?” 景流玉:…… “给你带的衣服、零食,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我不稀罕!”喻圆又是过了半天, 才中气不足地嘟囔。 行李都放在西屋,景流玉先拖了两个进来,打开之后喻圆实在没法说他不稀罕了。 箱子里躺着的都是各种他爱吃的进口零食, 海鲜饼、水果巧克力、黄油夹心饼干、芝士卷、各种产地的薯片…… 距离上次见到它们, 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喻圆身体先于他的大脑开始分泌口水了。 景流玉都捧出来, 给他塞进柜子里。 剩下八个箱子里, 三个是给他带的衣服,个个漂亮轻便又暖和,还有一个是日用品。 景流玉抖开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做的时候留了放量, 怕你长高, 试试合不合适。” 又戳到喻圆的痛处了,他的身高停在178半年了, 景流玉家里的肉蛋奶也没能把他催过180。 但是这件衣服是真暖和真舒服啊, 喻圆摸了摸,里面是一层短绒的貂皮, 中间夹着鹅绒, 外面是羊绒,一点儿都不臃肿,可以贴身穿在羽绒服里面。 景流玉眼光一向好,喻圆以前的衣服都是景流玉承办的, 他很喜欢, 但好是好,他也是真的不能问景流玉要。 都分手了,这算怎么个事儿? 何况没这衣服他也不会冻死。 喻圆早就过了贪小便宜吃大亏的时候。 喻圆把衣服拉下来, 景流玉给他拉上去,循循善诱道:“我什么生活技都不会,还要在这里生活一个学期,之后还要圆圆你多照顾我,不然我可能要冻死饿死在这儿了。 我的伤也得你给我上药,给你礼物也是应该的。 何况我是在追求你啊圆圆,收追求者的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他眉眼低垂,喻圆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楚楚可怜。 喻圆被他的各种理由说动了。 是未来要麻烦他的报答,两不相欠,不是他没出息非要收下的。 “这件衣服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你不收,我穿不了,只能扔掉了。” 喻圆踩着景流玉给他递的台阶,一个个走下来,把衣服拢上,不情不愿说了句:“那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衣服和零食我就都收下了。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好,那我去上课了。”景流玉又很虚弱地扶着额头,和他告别,带着自己的教材出门去了。 喻圆确定景流玉已经走了,才把衣服一件一件地都试了一遍,柜子里的零食掏了几件自己爱吃的出来。 他本来不想给景流玉留热水的,看在零食和衣服的份儿上,还是给他留了一锅。 九点初中下课,要查寝,除了几个家在本村的学生都得住宿。 女寝归保洁阿姨和上晚课的女老师,男寝那边归保安和景流玉还有喻圆。 景流玉把一群又臭又吵的小孩像赶鸡崽子一样赶回宿舍的时候,喻圆才揣着袖子姗姗来迟。 “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我帮你查就行。” “我不放心嘛,你什么都不会,我不来一趟怎么能行。”喻圆说着伸手摸了摸屋里的暖气片,确定供暖没有问题。 喻圆从小在这里长大,十里八村的小孩看见他都眼熟,也知道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考去北京读大学的,一口一个喻圆哥地打招呼。 喻圆佯装不满:“我现在是老师,你们要叫我喻老师。” 实际上他很得意,这样显得他在这里很有人脉,十分受欢迎,尤其是在景流玉面前,他更想为自己赚足颜面。 没人比景流玉更懂喻圆了,查完寝一出门,他就很拜服地称赞喻圆:“学生们看起来更喜欢你,我不如你,你得教教我怎么才能让学生喜欢。” “可能这就是一种天分吧。”喻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脱下外面的羽绒服,里面赫然是景流玉给他的衣服,景流玉瞟过一眼,便将视线收回了。 炕不算太大,差不多能睡下四个人,但是和前男友睡一起也挺尴尬的,换衣服更不方便。 喻圆就在中间用胶带粘了个帘子隔开,他睡炕头,景流玉睡炕尾。 天太冷,喻圆拖着不想洗漱,钻被窝玩手机。 景流玉倒是在外面哗啦哗啦的,又擦身体又洗脸,对比的喻圆很有怨气,好像他不爱干净一样。 都上一天课了,景流玉哪儿来的精神? 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钻出来,犹豫去洗个脸洗个脚,景流玉已经带着一身湿热的水汽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热腾腾的盆子。 景流玉把盆子放在地上:“辛苦一天了,泡泡脚吧。” 喻圆手还撑在褥子上,景流玉又去外面端了个盆子和牙杯,他过来用热水过了遍毛巾,拧干给他擦脸,牙杯里接了水,牙膏也挤好了搭在上面。 景流玉再次催促他:“一会儿水凉了。” 喻圆把脚放进盆里,脸上也搭上热乎乎的毛巾,透过毛巾缝隙,他看到了景流玉温柔贤淑的笑脸,甚至对方已经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蹲下握住他的脚踝打算给他洗脚了,像封建年代的贤惠老婆。 吓得他一脚把人踹开了。 景流玉跌坐在地上,很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这多不合适! “我自己洗就行了。”他把脚放回水里,又被景流玉握住了,烫得他皮肤发麻。 “我手都湿了,不差这点儿了,以后你照顾我的时候恐怕更多。”景流玉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水浇到他的脚背上。 喻圆开始还不太适应,后来看见景流玉低眉顺眼地蹲在地上给他洗脚,肩上还带着他刚才踢出来的水印,后怕心虚之余,就感觉很爽。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尽显。当他看到另一个比他更强大的男人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时候,很难抑制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愉悦。 喻圆以前以为景流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现在看景流玉半跪在地上给他洗脚,这种感觉加倍了。 他觉得这样不好,太虚荣了,但他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这个毛病实在改不掉。 景流玉的手掌滚烫,细致地帮他洗干净,又擦好,然后端着水盆出去倒掉。 喻圆擦好了脸,滚进被窝里,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没一会儿景流玉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东西,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抬起头,发现是一罐面霜,景流玉开了盖子,勾起一块,要往他脸上抹,喻圆赶紧嫌恶地躲开了:“你刚摸完我的脚,别碰我的脸。” 景流玉动作一顿,失笑,把面霜放在他枕边:“那你自己涂。” 喻圆翻过身,挑出来擦在脸上。 农村养孩子比较粗糙,尤其是男孩子,就没有用这些玩意的。要是脸上涂点儿面霜水乳,肯定会被说娇气,像个娘们儿。爸妈没给他买,他自己也不好意用,脸都干干巴巴的。 现在好了,他可以放心用,要是被人发现,他就说是景流玉的。 他擦了脸,景流玉又给他拿了护手霜和润唇膏,喻圆也一一用了。 护肤品的油润中和了脸上的发红刺痛紧绷,香气令他精神愉悦,喻圆感觉很舒服。 他第一次产生一种景流玉来支教也挺不错的感觉。 毫无疑问,景流玉是个很大方的室友,也是个大方的追求者,也免除了他自己一个人长夜漫漫躺在这里的无聊和寂寞,至少有个人陪着,就不觉得孤单。 北风呼啸,携卷着雪花敲击门窗,塑料布被吹得噗通噗通作响,喻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一帘之隔,景流玉敲击键盘处理工作的声音,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关了灯,他睡得更香了。 “哗啦——”“噗通——” 半夜,喻圆听到两声近在咫尺的异响,他支棱一下坐了起来下,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迷迷糊糊意识要清醒的时候,有人把他按回去,盖上被子,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打,清润的嗓音半安慰半哄地说:“没事,帘子掉了,睡吧圆圆,睡吧……” 喻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正好七点五十分。 小学第一节课是八点二十,够他刷个牙吃早饭了。 洗脸?算了吧,太冷了。 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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