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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上前将她拉起来,挑着眉,“别来这一套,我最讨厌这些礼节,动不动跪来跪去。” 凌妤站在他身侧,“妾身不知道王爷会前来,王爷肚子饿吗?让厨房送些吃食过来。” “让他们快点。”季洋随意坐在一边,神情不悦,“满和楼今天跳的那叫什么舞?简直是群魔乱舞,弹的那叫什么琴?噪音。” “喝酒?还好意思叫我喝酒?” “王爷别生气了,这些自然比不上宫中的舞女和乐师。”凌妤柔声出言宽慰。 “庸脂俗粉之流,难登大雅之堂。”季洋讽刺。 凌妤听出他话语的嫌弃,可他明知道这样,为何日日出入那种地方? 她想问,却不能问。 后厨端上来好几盘糕点,荷花酥、桂花糕、龙须酥、绿豆糕…… 季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凌妤,“你会跳舞吗?” “妾身……” “算了,弹琴会吧?本王今天心情不佳,给本王弹上一曲。”季洋抬着下巴,看向古琴处。 凌妤是不太愿意,总觉得他要把她与青楼女子分个下上,心底别扭,而她却难以拒绝。 “妾身就随意弹上一曲,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凌妤走到古琴处,缓缓坐了下来。 她一抬手,纤细白皙玉指覆上琴弦,轻轻调拨,清婉流畅的琴声流出,时而婉转而后急促,起手落手间,波动人心。 一曲终,余音袅袅。 季洋抬起手,主动拍起了手,夸赞道,“王妃真是过谦了,比起那宫内的乐师,有过之而不及。” “王爷谬赞了。”凌妤收回手,刚要起身便被季洋制止,“今夜月色不错,本王就想听王妃弹琴,不知王妃可愿意?” “王爷不要嫌弃就好。”凌妤重新坐下,看向他,心底说不悸动是假话。 哪怕他伤她千万次,待她舔好伤口,对他的爱意又会再次生上来,两年前那一幕,时常在她脑海里出现。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的天。 两人相处的时光对她来说无比珍贵。 “本王不会。”季洋突然笑了,看向她郑重其事来了一句。 凌妤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如暖阳般。她的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一抹笑。 琴声悦耳,一曲接着一曲。 “甜腻。”季洋咬了一块糕点,蹙起眉头,紧接着连喝了两杯茶。 凌妤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要帮他倒茶,伸出的手被人猛地一拉。 一声惊呼,她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凌妤脸色骤变,身子也倏然僵了起来。 季洋离她很近,伸手圈住她的腰,一双狭长的凤目正盯着他,下颚紧绷着,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王妃,好像你刚刚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凌妤手心都是虚汗,神情无处安放,“……什么问题?” “嫁给本王委屈你了?”季洋继续看向她,眼眸里的情绪意味深长。 听言,凌妤心底猛地咯噔一声,下意识就否认,“没,王爷误会了。” “本王倒不觉得自己误会了什么,反倒觉得王妃对我有诸多不满。”季洋没松开她,反而伸出两个手指,夹住她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凌妤一根筋悬着,自己分明没错,却不敢对上他的眼,嘴唇蠕动好几下,最后挤出一句,“王爷多想了。” “哦?”季洋嘴角微勾,状若随意地开口,“王妃确定?” “妾身确定。”凌妤思绪已经收敛,在他怀中起身,“无论是新婚之夜还是敬茶回门,王爷都有权利不这么去做,妾身不能干涉王爷的决定。” 委屈也好,哀怨也罢,那是她的命,一开始季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有拒绝的权利,也没理由顺着她。 王爷勾她发丝的手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面对她清澈的美眸,手也收了回来,撇开目光,“寻常人要么气愤摆脸色,要么委曲求全,王妃你倒是会说。” “这是妾身心底所想。”凌妤低垂着眉眼,接他话。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心胸宽阔,端庄贤惠。” 听着他说的话,凌妤眼眸里情绪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从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王爷该歇息了。” “的确。”季洋也站起身来。 凌妤跟在他身后,要送他出门,期间还出口道,“太后昨天送来三个宫女,妾身安置在南苑,南苑房屋还有闲置的,王爷带回来的舞姬也被安置在那。” 除了醉酒那日,季洋没留宿过这里,她也已经习惯。 没有人愿意把自家丈夫推出去,可是她是王妃,她的夫君不是寻常人,这就注定不可能是她独享。 不说两人感情不好,就是好,女子也有不便的时候,总要有人伺候他,为他开枝散叶。 “你着急赶本王走?”季洋转身,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妾身没有这意思。”凌妤连忙否认,他不是正要朝门口走?是她会错意? “本王还不能歇在王妃这了?”季洋好似跟她杠上了,脚步一变,往卧房走。 凌妤被他这涨势弄得一愣一愣的。 “还不来伺候本王更衣?”季洋的声音从里传出,气势还不小,她是真琢磨不透他,生怕他又误会,连忙往里走。 初为人妇,凌妤伺候人起来也是略带笨拙,此时正替季洋解开腰带,脱去外衣。 他一低头便看到她清秀的眉眼,离得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两人平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 凌妤第一次与意识清醒的他睡在一张床上,心神不宁,紧张得翻身都不敢。 她暗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多话?季洋分明是被她激到。 至于徐嬷嬷多次与她强调主动献身助孕,她想着脸上就泛红,如此作贱的行为她岂能去做? 睡在她身边的季洋早已闭上眼,没了动静,实际上也没比她平静多少。 一颗心砰砰砰跳动,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情绪起伏不定,像个情窦初开,无比青涩的小伙子。 面对凌妤,他还真就是。 前世两人无肌肤之亲,被囚禁后感情深浓却病重,愧疚得也没心思。 凌妤睁着眼,一直未睡,不敢有大动作吵醒季洋。 从亥时到子时,夜越来越深。 凌妤身子都有些酸疼,屏住呼吸,想要悄悄翻个身,动一动,结果刚动两下,季洋也跟着她翻个身。 一双长手伸过来,压在她腰间,紧接着,她倏然睁大眼,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捞。 凌妤又落入他的怀抱。 还未反应过来,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乱动了几下,双手双脚都抱着她,全然把她当成一个抱枕。 这里蹭蹭,哪里嗅嗅,最过分的是还要捏一捏。 “王爷。”凌妤连忙制止住他。 季洋没睁眼,蹙了蹙眉,表情不悦,将她又抱紧了一点,凌妤又是浑身一僵。 她被抱着难受,轻轻推了推他,“王爷?” “母后。”季洋低声唤出口,话语泛着一丝委屈,“父皇,你看看儿臣写的字。” “和皇兄一样。” “母后……” ……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语气里十分受伤,说话越来越小声,松开她后缩着自己的身子。 凌妤眼底流露心疼,反倒主动上前,声音越发放柔,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季洋将她又抱住。 她清幽的声线落在他耳畔,“在妾身心底,王爷永远是最优秀的。” 任何人都不及他半分。 季洋并没有说话,抱着她越发紧,凌妤没再挣脱。 一夜无梦。 第二日。 两人同时醒来,季洋看向她,瞳孔一缩,又看了看两人,虽说都穿着中衣,但姿态亲密,还是他环着她,眼底都慌乱。 猛地松开。 凌妤也转过身,见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再次转过身子,“臣妾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说完,她看向季洋,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对方耳尖红了? “嗯。”他轻咳一声,强装镇定。 凌妤下床穿鞋,走到门口叫了丫鬟端水进来,开始伺候。 既嫁为人妇,伺候夫君,侍奉公婆,这是本分,只不过太后在宫中,她不必操心。 “王爷抬手。” “妾身给你戴上。” “王爷转身。” …… 第373章 不受宠的王妃(4) 凌妤忙前忙后,季洋低头看着她,突然出口,“王妃换上衣服,随我入宫。” 她怔住,以为自己幻听。 “母后前几日说要见见你,今日你若是没事,便去给母后请个安。”季洋又开口,解释了一遍。 “可……”凌妤快到嘴边的话生生改了口,“妾身知道了。” 季洋之前不愿带她入宫敬茶,甚至不与她走在一块,城中和宫中谣言四起,说她不得宠爱,被王爷嫌弃,迟早是个下堂妇。 她知道这一次是个机会。 绝对不能放弃。 “夏荷冬香。”凌妤唤了一声,两个丫头走进来,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半柱香后。 凌妤走了出来,季洋已经在大门外的马车外等,抬眼望去,目光锁定在她的那抹身影上。 一身浅蓝色宫装,腰束素色缎带,显出了身段窈窕,袅袅婷婷,青丝挽起,簪一支白玉钗,更衬得肤如凝脂。 脸上略施粉黛,唇瓣泛着浅笑,露出一对小梨涡,朝这头走来,像个温婉动人的少女。 “让王爷久等了。”凌妤走近,微微俯身。 “无碍。”季洋站在一边,伸手掀开帘子,凌妤往前走,夏荷要上前扶,他率先出言,“我来。” 说着拉上凌妤的手,把她扶上去,随后,自己也坐上去。 “谢王爷。”凌妤第一次与他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还是有些不适应,他刚刚的行为也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不知是不是穿着厚重宫装的原因,已经入秋,她却总觉得有些热。 “驾。” 前面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车轮辘辘的声音,马车开始往前驶去。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毛衣,暖和而又让人感觉不到颠簸,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几,上面是一盘点心和一壶茶。 季洋吃穿用度称得上奢靡,车外的两匹马是进贡汗血宝马,马穿上金黄色的马鞍,健壮俊美,车身则是用昂贵的黑楠木,四周裹着精美丝绸,车厢内壁上镶嵌着汉白玉,雕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凌府用度也不差,可比起王府,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你先去母后那,下朝后本王也会过去。”入宫门,两人下车,季洋看着她说。 凌妤点头,屈身道,“妾身这就过去给太后请安,等王爷前来。” 看着季洋转身离开,凌妤才转身往嘉太宫走。 她虽身为相府嫡小姐,可入宫次数少得可伶,至于太后,敬茶那次是第一次见。 而且,当时季洋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让她倍觉羞辱,后面也是匆匆离去,此次又去,心底其实也发怵,也只希望季洋手下留情些。 站在宫门前,没一会陈嬷嬷就走了出来,笑着道,“显王妃,太后刚起,随老奴来吧。” “谢嬷嬷。”凌妤走在前,婢女跟在身后。 刚踏入门,宫女扶着太后走出来,凌妤屈身,“妾身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坐。”太后笑着坐在上位,“把哀家珍藏的禹城花茶取来,给妤儿尝尝。” “谢太后。”凌妤不卑不亢。 太后目光慈爱,望向她,“哀家听说妤儿是和洋儿一同进宫?” 对于季洋那头的情况,她清楚着,心底也是觉得有些愧对凌妤。 自己儿子做事过分,她也只能多加补偿。 “王爷见妾身也要进宫,便和妾身一同前来。”凌妤点着头,“太后最近身体可好?” “哀家好着呢,只是宫中和显王府缺少新的生气,哀家在想,何时能有个皇孙,也能热闹热闹。”太后抿着唇笑,话语中意有所指。 “莫贵妃已身怀龙胎,用不了多久,太后就能如愿以偿。”凌妤声线柔柔。 皇帝也才刚登基,还未扩招后宫,怀孕的妃子应该莫恬一个,其他妃子好像未曾听闻消息,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皇帝是皇帝,洋儿是洋儿,哀家听说洋儿昨夜是与王妃在一起,王妃可要为王府多多开枝散叶。”太后又将话挑明了一些。 凌妤明白她的意思,还未和季洋圆房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只能道,“妾身明白。” 太后脸上笑意更深,连着点了好几下头,“洋儿虽胡闹了些,但他有分寸,哀家也会帮你看着,那些不入流的女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先皇身为太子时,太后便是太子妃,她素来看不上那些身份低贱的侍妾。 她的嫡孙,一定要出自凌妤的肚子。 “妾身谢过太后。”无论存有几分真假,凌妤情绪也有些浮动,话语有些哽咽。 季洋一而再再而三要立歌姬为侧妃,明晃晃打她脸,若是还生下长子,她地位可想而知。 或许不如一个侍妾,身为相府嫡女,那是极大的羞辱,相府也跟着蒙羞,日后她的母亲和弟弟在府中的地位更加不堪。 太后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 “好孩子,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太后声音又放柔了一些,“禹城进贡了一些丝绸和珠宝,哀家瞧着有好些适合妤儿,让人拿来你挑选。” “别道谢了,都是一家人,洋儿这孩子嘴硬心软,总会看到你的好。” “嗯。”凌妤垂着眉眼。 季洋进来时屋内热闹得很。 他一眼就瞧见他的王妃正低着头,脸色含羞,陈嬷嬷正给她带上一串珍珠项链,珠圆玉滑,莹白无暇,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气质更加温良娴静。 太后手撑着塌边,见他进来,坐起身子,笑着道,“洋儿来了?正好看看妤儿带的这条珠子好看吗?” “哀家觉得甚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配的人了。” 凌妤头埋得更低了,心情忐忑,慌慌忙忙率先出口道,“承蒙太后厚爱而已。” 她怕季洋出口讽刺。 敬茶那日,他当着太后和几位嫔妃的面,将她从头到尾数落了一番。 说得一无是处。 季洋继续走过来,随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着茶起来喝一口,在凌妤紧张无比的时候来了一句,“本王觉得还不错。” 太后也松了一口气,笑得更开,眯着眼看向凌妤,“看吧,哀家觉得这条不错,洋儿也说好看。” 凌妤垂着眸,眼底也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小欢喜,来源于季洋的认可,也来源于两人关系的缓和。 太后今天心情好,赏了凌妤很多丝绸和珠宝,又留下两人吃饭。 季洋难得没摆脸色,也不与太后发生口角,时不时还说话逗她笑,嘉太宫内的笑声久久不断。 凌妤嘴角也一直泛着笑意,与太后一同用膳,原先她还有些紧张,后面也慢慢放下心来。 午后,两人从太后寝宫离去。 季洋走在前,凌妤走在后,她的后面还跟着夏荷和冬香,几人往宫外走。 沿途经过一个长廊,外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盛开在葱郁的树丛之中,还有几颗老魁树,苍翠而挺拔,假山后面是小溪,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弯弯绕绕。 季洋侧头,见她目光移到花园中央,像是随口道,“这是上河园,嘉太宫和次新宫中间的小花园,我和皇兄小的时候时常来这里玩。” 凌妤收回视线,看向他,接着话,“那王爷都和皇上玩些什么?” “掏鸟窝,摘野花,用弹弓打水中的观赏鱼,想做什么做什么,或者设计捉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太监宫女。”季洋放缓脚步,把手放在身后。 “那王爷小时候的生活也是颇为有趣,着实让妾身羡慕。” “你们是女孩,自然不能混为一谈。”季洋侧目,看向她,一脸不解,“不过,整日宅在闺房里,真的那么有趣?出去骑马射箭,把酒言欢,那才是畅快。” 凌妤浅笑,温柔恬淡,“那是王爷的生活,妾身需帮王爷打理好王府,照顾王爷,让王爷不为后宅之事烦恼。” “妾身打小便被娘亲逼着学习女红,抄写四书五经练字,每日还要抚琴,完成先生的安排,时隔一日要交上一副作画,也没有空余时间再去做王爷说的那些事了。” 畅快人生又怎么样? 生是女儿身,与男儿不同,言行举止应当处处小心,不然会落得不雅名声,连累夫家和娘家。 “这么麻烦?那么累做什么?”季洋不解。 凌妤垂眸,“娘亲说,心灵手巧些,总是好的。” 话她没说完,凌夫人告诉她,男人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子,打理好家里家外,还要有才华,会多得男人一份疼爱。 她以前觉得娘亲说得总是没错的,也在努力学习,可,季洋从不曾关注她这些。 季洋明显不关注这些,两人继续往前走。 凌妤也没再开口,跟在他身侧。 两人拐了个弯,迎面与一群人正面对上,走在前面之人身穿绯红宫装,被一群人簇拥着。 她的手放在微凸的肚子上,微微屈身,声线柔和,“见过显王爷。” 凌妤也要对她屈身行礼,季洋直接扶着她,对着前面道,“莫贵妃,很巧啊。” 他话语漫不经心,莫恬嘴角却僵了僵,挤出笑,“是啊,很巧,能在这里遇见显王爷和显王妃。” 她说完,又看向凌妤,“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凌妤点头,“上次见是在莫老将军的寿宴上,算起来是有些日子了。” 她们同岁,又在一个圈子,城中有些夫人会举行一些诗词大会或者赏花会,两人都会去。 通常会有一些才艺的比拼,大多数时候,最后就剩她们二人。 季洋爱慕莫恬在城中不是秘密,此时三人见面,凌妤心底一紧,余光默默观察着他的神情。 没发现什么变化,季洋神色如常。 “是了。”莫贵妃浅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底染上母性的温柔,看向季洋,“显王妃与王妃这是一同去了嘉太宫?感情实在让人羡慕。” 闻言,凌妤眼底微闪,她总觉得莫恬是不是有意?想起季洋对她的态度,后背有点发凉,生怕他当场否认,然后对她恶语相加。 “本王和妤儿住在王府,隔得也挺远,母后想念妤儿,自然要常常带她入宫请安,再者,本王与妤儿是夫妻关系,感情自然好。”季洋自然接着话,凌妤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若说这话是为了气莫恬,语气却很平和,缓缓道出事实的感觉,情绪丝毫没有一丝起伏。 莫恬愣了愣,随后笑道,“看来太后挺喜欢显王妃,倒是更让人羡慕了。” 她看过来,眼底带着探究,凌妤回以一笑,脸上并未露出其余神情。 “莫贵妃今日也是好雅兴,逛园子都逛到上河园这边来了,那我和王妃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先走一步。”季洋拉过凌妤的手,绕过众人往前走。 莫恬看着两人的背影,手中的手帕扭成一团,艳红的唇瓣珉紧,目光死盯着一处。 半晌后,瞥了一眼身后,“采莲。” “娘娘。”伸手穿着绿色衣服的宫女走了上来,莫恬伸手,她挽着腰,扶着她的手往一边走。 其余人等在后面。 “这件事,你如何看?”等走了一段路,莫恬看着前方,面色未变,吐出一句话。 “奴婢认为显王爷虽有些变化,但心中依旧牵挂着娘娘,方才那些举动,或许是故意为之,目的是引起娘娘的注意。”采莲低着头。 “本宫觉得不像。”莫恬轻轻摇了摇头,“季洋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举止太过自然。” 这一场相遇的确是她设计,她就想看看季洋的反应,好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季洋的反应让她有点慌张。 “奴婢觉得是娘娘多虑了,显王爷和显王妃的事情,城中谁不知晓?成亲至现在,两人还未同房,可以说是极大的不认可,显王爷心中只有娘娘一人。”采莲话语笃定,“若是显王爷真有改变,昨夜为何还是去了青楼?” 莫恬凝眉,看季洋刚刚对凌妤的维护,因为两人关系又好了一点,这一切是表象? 她的心情有放缓了一些,“查一查,今日凌妤在太后那都做了些什么。” “是。”采莲应下,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此时,凌妤被季洋拉着,他腿长跨不大,她要加快脚步才跟得上,难免走得有些急。 走了很长一段路,季洋似乎也发现了,放慢了脚步。 凌妤安安静静跟在他身边,余光观察着他,不敢又太大动作,一切行动都小心翼翼。 在她看来,他方才那些话,多少有些因为莫恬在的缘故,不可当真。 倏然,季洋听了下来,转头看她,凌妤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眼底有些无措慌张。 “怕本王?”季洋将她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脸色一下沉了,“怎么?躲着本王?” 凌妤哪敢承认?季洋非剥了她的皮不可,他现在就是个敏感多疑的人,惹到他,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花招折腾。 想着,她也没收敛自己的情绪,拘谨道,“王爷每回见莫贵妃情绪总会变换些,妾身的确是害怕,怕自己惹得王爷不高兴。” 上一次带回歌姬,也是进宫见了莫贵妃,又是青楼又是窑子,像是在发泄,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 “谁说的?”季洋面容瞬间冷若冰霜,目光税利如刀剑,直直射向她。 “王爷息怒。”夏荷和冬香赶紧跪下来,凌妤脸色也煞白,好似踩中了他的尾巴? 季洋往前走半步,眯着眼看她,凌妤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他的眼。 “本王知道城中有些传言,妤儿,你是我的王妃,别人可以胡乱传,你不可以胡乱猜,莫恬是我皇嫂,按照你这么说,是我不顾道德伦理,觊觎皇兄的女人?”季洋倏然变得严肃。 “妾身并无这个意思。”凌妤脸色也跟着骤变,随意定论皇家之事,那可要诛九族,她说着便要跪下。 季洋扶住她,唇齿间突然溢出一声笑,紧接着出言,“王妃胆子也挺小嘛。” 凌妤呆滞,抬头看向他,对方恢复了那副寻常姿态,见她看过来,唇角微微挑了一下。 她回神,低眉顺眼,“是妾身的错,请王爷责罚。” “行了,动不动责罚责罚。”季洋看向她,“既然是夫妻,就是同等的,不必这么提心吊胆,还有,莫恬的事情,你也别跟着瞎起哄,虽说曾有迎娶心思,如今她嫁给皇兄,那就是皇嫂,此外别无其他。” “妾身记住了。”凌妤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 她望着前面季洋的身影,他还真没什么其他反应,难道真如他所说,早就忘记? 趁着对方心情好,她小步上前,斟酌道,“王爷,妾身能否问个问题。” “问。”季洋双手放在身后,姿态悠闲往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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