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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太傅也不知道。”季晨说得自豪,轻哼一声道,“以后我的功课就由父皇来教,你们都不如我的父皇。” “微臣岂能和皇上相提并论,大皇子聪慧,臣恐怕远远不及。”陈鹤说得一脸惶恐。 “皇上还要处理朝中要事,恐怕也没那么多时间教授大皇子。”丽妃听得不悦,一口一个父皇母妃,让她不爽得很。 以往不过是没人理会的小杂种,被皇上看重几天,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太子了? “父皇说会挤出时间。”季晨不想看她,跑到门口已经识路,加快脚步往里跑。 季洋的身影就在不远处,他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手上拿着弓箭,一松手,箭射了出去,一下射中靶心。 季晨远远就笑着叫了一声,“父皇!” 小孩子声线尖锐,回声都能听得到,阿福公公都慈爱看过来,“哎哟,大皇子,你可慢点跑。” 季洋也转身,季晨一下跑到他面前站立,喘着气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季洋说完,淡淡又道,“下次不可这么莽撞。” “儿臣知道,谢父皇。” 季洋点了点头,看向正走过来的陈鹤和丽妃,两人也朝他行了个礼,陈鹤解释,“微臣路上见到大皇子,听闻他要来找皇上,便带他前来。” “有劳陈爱卿了。” “皇上也是要射箭?臣妾可以在一旁观看吗?”丽妃笑着走到他身边,声线温婉,笑看着她。 “准了。”季洋应下,又看向陈鹤,“爱卿可要来比试一番?” “臣不如皇上,就不献丑了。”陈鹤婉拒。 “父皇是最厉害的。”季晨站在季洋身边,小声嘀咕这一句,“没人比父皇厉害,母妃也说父皇是最厉害的。” 此话让季洋眼底染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昨日你不是要选马匹吗?” “儿臣要汗血宝马。” “那你觉得,前面五匹马,哪一匹可称为汗血宝马?”季洋指了一个方向,出言询问。 季晨小小的眼睛盯着那几匹马,眼珠子不断在转。 这幅场景着实让陈鹤和丽妃诧异,素日里,季洋不会这样耐心与季晨交谈。 陪玩也是第一次。 “陈爱卿可知道?”季洋突然转头,看向陈鹤。 “臣眼拙,觉得五匹马分不出区别。”陈鹤快速回神,扫了几眼,低着头回答他。 “这五匹都是西语进贡的汗血宝马,其中,右边第二匹,更为有能力些。”季洋解答。 陈鹤点头,“皇上如此一说,微臣瞧着也是,神情炯炯有神,身材健硕,难得一见。” “臣妾瞧着也是,上回围猎,皇上可不就用这匹马赢了个第一吗?”丽妃也跟着说。 季洋点头,“确实。” “儿臣觉得那一匹才是。”季晨小小的手指往旁边一指,那匹马正在低头。 听言,陈鹤和丽妃相视一眼。 季洋怕是又要有想法了,大皇子可要惹圣怒,皇后说不定还会遭殃。 “哦?”季洋挑眉,“为何?” “他就是,他很精神,和别的马儿都不一样,儿臣觉得他可以跑得很快,就是汗血宝马。”季晨没想那么多,季洋这几日顺着他,导致他把蒋云轻对他的叮嘱抛到脑后。 “若不是呢?”季洋又问。 陈鹤和丽妃觉得他在给季晨机会改正,毕竟他不容别人质疑。 “一定是。”季晨固执。 两人等着季洋拉下脸,结果他反而哈哈大笑,“五匹马中,唯有晨儿所说乃西语进贡的汗血宝马,其他皆为普通战马,从现在开始,朕将它送与你。” “谢父皇。”季晨笑得别提多开心,“儿臣会好好照顾它,今日儿臣能骑吗?” “可以。” …… 陈鹤脸色大变,丽妃也僵了脸,一时有些无措,猜不准季洋的用意,而季洋也没说什么,两人在箭亭观看了小半个下午季洋如何教季晨骑马射箭。 两父子相处十分和谐,有说有笑。 最后,就连陈鹤都升起危机感,情绪涌动,最后季洋却去了丽妃的宫中,最后还留宿了,把丽妃高兴得找不到北,也就把下午之事抛在脑后。 众人也都觉得,受盛宠的果然是丽妃,哪怕皇后有大皇子傍身,那也比不过啊。 若是丽妃再生下皇子,那就是妥妥的太子。 * 晚间。 季洋不在,嘉恒宫又恢复以往的温馨。 季晨捧着话本,坐在蒋云轻身边,嚷嚷着她讲故事,这时候才露出小孩子天性,“儿臣昨天还没听完就睡着了,今日母后要讲完。” “你今日不想早睡?你不累吗?”蒋云轻摸着他的头,面容温柔不已。 “不累,父皇都让儿臣歇着,才不累,等父皇忙完,儿臣还要去找父皇。”季晨摇头。 “父皇忙于朝政,晨儿要谨记母后与你说的话,切不可缠着父皇。”蒋云轻话语严肃不少,叮嘱着。 “可父皇与儿臣说,不用拘束,父皇没有指责儿臣。”季晨昂头看她。 “那也要有规矩。”蒋云轻看着他。 “……儿臣会谨记母后教诲。”季晨沉思了下,用力点头。 “那我们来看下一个故事是什么。”蒋云轻收敛神情,嘴角翘起弧度,翻开了话本。 这时,门被打开。 “娘娘,皇上留宿苏雅宫,未曾出来。”菊红埋着头,小声说。 蒋云轻翻书本的手用力,指尖泛白,顿了一会才慢慢翻页,“下去吧。” “是。” 第471章 昏庸的皇帝(5) 祭天所在地为颐丈天坛,它位于南宫,占地344亩,外有两层坛墙,形成内外坛,内坛东西南北各设天门。 坛内位于中间的建筑叫学苑宫,蓝琉璃瓦,里面是十八根金丝楠木大柱子支撑,柱子是金灿灿的壁画。 大门正前方是燔柴炉,用来焚烧祭祀供奉物。 季洋在祭天前五天已经来到天坛的斋宫斋戒,朝中政务由陈鹤代为处理,蒋云轻和季晨也来了,后宫事务由丽妃代为掌管。 斋宫一切从简,早上起来一碗白米粥,清汤寡水,饭菜里看不见一滴油。 今日,季洋又面不改色喝完一碗粥,蒋云轻真觉得他走火入魔了。 为了长生不死,平日里把酒言欢的人居然也忍得下去。 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死? 都是欺骗人的幌子! “晨儿,把粥喝了。”蒋云轻说着唤了季晨一声。 “儿臣不想喝了,一点味道都没有。”季晨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瘪了瘪嘴。 到底是孩子,这几日吃食对他来说简直是难以下咽,整日待在着斋宫,全无半点乐趣。 “明日就是祭天之日。”蒋云轻提醒,招了招手,“快些过来。” 她说着,还要小心翼翼去观察季洋的神情,生怕他露出不满。 季晨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孩子,不过是这几日闷坏了。 “还要等到明天啊,儿臣都不想喝粥了,半夜还要饿肚子。”季晨说完,撑着下巴看季洋,拖着声音,“父皇,儿臣不想呆在这里了。” 不能骑马射箭也不能听曲,只能看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还要听母后念佛经。 “晨儿,不得这般无礼。”蒋云轻心下一咯噔,依照季洋对祭天之事的看重,怕是要发怒,声线微沉,“快过来母后这。” “无碍。”季洋抬手制止,又看向季晨,“若是朕没记错,是皇儿自己要求前来?” 季晨低着小脑袋,好一会才道,“可是儿臣不想待了。” “做事哪有半途而废的理?更何况,这是祭天,是为天下百姓祈福。”季洋神色间无责备,话语缓缓对他道。 闻言,季晨把头埋得更低,“儿臣知错。” 蒋云轻悬着的心又放下,出口道,“皇上,季晨一时糊涂,想必也是……” 话未说完,季洋抬手,她一下止了声,只见他看向季晨,“到朕身边来。” 季晨昂头,神情忐忑,却不敢怠慢,硬着头皮迈着步子往季洋身边去,怯怯叫一声,“父皇。” 蒋云轻神色担忧,柳眉也跟着皱起来。 “前些日子你才与朕说了些什么?你可还记得?”季洋问。 “儿臣……”他支支吾吾。 “大声些说话!”季洋目光倏然变得犀利,盯着他。 蒋云轻也跟着吓了一跳,心跳砰砰砰直跳,却不敢再火上浇油。 季晨脊背挺得笔直,上扬声调,小拳头紧握,“儿臣说过,要与父皇母后一同来为百姓祈福,愿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免受流离之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你的意思,是要独自回宫?”季洋又丢出一句。 季晨猛地摇头。 “说话。”季洋眯了眯眼。 “儿臣没有,儿臣要与父皇母后一同在这,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他说着跪下来,一脸愧疚。 蒋云轻震惊看着这一幕,第一反应也是跪下来,“臣妾教导无法,求皇上饶过晨儿这一次。” 实际上,她心底把季洋狠狠骂了一顿。 还心系百姓,接着百姓的幌子,炼丹作法,昏庸至极,做模做样,可伶她的儿子,被教导得一愣一愣,就不该靠近他,还能还他们母子一个清净。 “皇后无错,晨儿年纪还小,也能谅解。”季洋上前扶了一下她,而后看向季晨,“你是皇子,就有你要承担的责任,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肩上就有推不掉重担,不可像今日这般,可明白?” “儿臣明白。”季晨应。 “起来吧。” “谢父皇。” …… 蒋云轻也收敛神情,端坐着,时不时看向季晨,见他规规矩矩坐着,认真在喝粥。 她的余光又瞧瞧瞄了瞄季洋,眼底闪了闪,什么推不掉的重担?若是丽妃肚子里出来一个皇子,季晨想的应该是如何平庸下去,求自保。 说得冠冕堂皇一套又一套。 她比任何人知道季洋的虚伪。 翌日。 天未亮,天坛外已经点起了灯火,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端着供奉物,一阵忙碌,士兵整装围在天坛内外,满朝文武都已经来到,围成一团窃窃私语。 “听说西北那边闹瘟疫啦。” “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还祭什么天啊。” “哎。” …… 一群老臣围在一起,相互看着唉声叹气,又望着这空前的大阵势,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西北大闹,这才要祭天祈福,一译法师亲自出山,就是为了作法保佑天下苍生。”陈鹤走过,瞥了几位大臣,提高声调说着。 “国库虚空,西北物资缺乏,现在不是祭天的时候。”一个大臣声色俱厉看着他,瞪着眼。 “蒋大将军不是已经出发去西北了吗?送去了物资,相信很快就能解决。”陈鹤似笑非笑说着。 “你……” “何大人,算了算了。” 何彦被人拉住,毕竟陈鹤风头正盛,若是被他暗地里报复,得不偿失。 见他们敢怒不敢言,陈鹤头都昂高了些。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大皇子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线传来,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季洋往台阶上走,身后跟着蒋云轻和季晨,两人今日也是一身盛装。 走到最上一层,季洋转身,看着下面,浑厚有力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大臣们在内坛中央,前面是一个法坛,上面放着各种贡品和道具符咒,前面站着一个身穿大褂的法师。 “今日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祭天吉日,一译法师道法高超,势必会祈求上天保佑百姓平安,保佑西北度过难关……”季洋在上面说着说,最后道,“下面,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外面的奏乐响起,气氛一下变得凝重,只见那法师一个翻身,拿起法坛上的剑在挥舞。 下一瞬,手中夹着符咒,嘴里念着咒语,没一会,剑就不断在颤抖。 “定!” 他两指附上剑身,咒语加快,很快,刚刚才晴空万里,乌云慢慢飘来,天上一下电闪雷鸣。 大臣恐慌,纷纷面面相觑,不可置信,“这……” 随后,法师跟着剑转圈,指了一个方向,快速往前走了好几步,“东门朝北方向,紫红光辐照,乃大吉。” “东门朝北?” “那是什么地方?” “大吉啊。” …… 经过刚刚那么一糊弄,大臣们都有些信了,交头接耳讨论着,季洋也望向旁边公公,“那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东门朝北,那是紫和宫。”阿福公公笑眯了眼,清了清嗓子,“那是大皇子的寝宫。”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议论声更大了,有些露出满意的神色,大皇子作为嫡子,老一派大臣对他还是拥护,曾有不少大臣上奏要立大皇子为太子。 陈鹤原本嘴角上扬,听到这些话,笑容一下就僵在嘴角,狠狠瞪了一下那个法师,不断试着眼色。 法师会意,拿着木剑又翻了个身,又在原地转圈,还烧了一张符,跟着碎碎念念。 紧接着,双指在剑上环绕,木剑又一指,他提高声调,“有福之人乃女性,面容姣好,花样年华,乃是大福之人。” 阿福又走到季洋身边,笑呵呵出口,“皇上,那不就是皇后娘娘吗?” 蒋云轻:“……” 何彦走了出来,恭敬道,“皇上,臣恳请皇后娘娘护佑西北百姓度过难关,庇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话落,他还跪下来。 “请皇后娘娘护佑西北百姓渡过难关,庇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周围的大臣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说。 蒋云轻僵在原地,好端端的给她扣了一个这么大的帽子。 至于陈鹤,他已经气得半死,想冲上去把这个法师掐死,他这么呕心沥血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 法师额头不断冒汗,动着手中的剑,不断在抖,刚要说话,季洋一下站起来,“众爱卿这是在做什么?” 蒋云轻见他黑了脸,也跟着跪下来,陈鹤看了看周围,也连忙跪下来,咬牙切齿,气得青筋暴跳。 季洋环视了一周,声线掷地有声,“皇后是一国之母,与朕一条心,自然会庇护百姓,紫红光所指乃紫和宫,乃大皇子寝宫,皇儿一向心系百姓,自然也会诚心为百姓祈福,正在祭天,你们在做没什么?都给朕起来!” 话落,他看向法师,“一译法师,何时开始祈福?” “回皇上,马上即可。”法师擦了擦汗,声线都有些颤,又挥了几下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烧符做法。 半晌后,开始跪拜祈福。 季洋在前跪着,蒋云轻和季晨在后,紧接着,身后是文武百官。 烧香的时候,季洋还将季晨拉上前,带他一起跪拜,极其有耐心教他,最后还替蒋云轻把香插进香炉。 祭天后,宫中传言一下变了方向。 皇后乃大福之人,受上天指示庇护天下百姓,大皇子乃上天选中的太子,有神灵保护,容不得侵犯。 第472章 昏庸的皇帝(6) 祭天事件过后,丽妃大病了一场,听说都呕血了,一直医治不好,卧床躺了好几天。 “娘娘,药来了。”宫女端着药进来,跪在她的床前,小心翼翼的,“娘娘,您……” “滚开,本宫不需要喝药,滚!”丽妃大手一挥,面部狰狞,呵斥了一声。 那恶狠狠的眼神直直盯着宫女,像一条毒蛇般,对方被她吓了一跳,托盘和碗砸在地上,汤药溅了一地,她猛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可怜可怜奴婢吧。” 丽妃在皇上面前温柔娴雅,善解人意,只有这些最亲近的下人才知道,对方嚣张跋扈,脾气暴躁,根本把下人当人看。 一个心情不好,很可能就没命了。 宫女时常消失,说是因病出宫,其实她知道,都是被乱棍打死,丢到了乱葬岗。 “可怜?”丽妃睡在床上,虚弱得嘴唇发白,看她的眼神入宫看一个死人,声线阴森森无比,“本宫可怜你,谁来可怜可怜本宫?” 说着,一下提高声音,“谁来啊?” 宫女还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娘娘饶命,饶命啊。” 丽妃眸子里迸发出寒意,刚要出声,外面传来阿福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紧接着,门外是一阵脚步声。 “还不给本宫滚起来!”丽妃变了脸色,冰冷的眸子扫向跪在地上的宫女,然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剧烈又咳嗽了几声。 “……是……”宫女慌慌张张站起来,匆忙去捡地上的碎片,也不顾被割伤,不断捡着,手也抖动得厉害。 “皇上。”季洋进来那一刻,丽妃正在挣扎起来,脸色无血色,有气无力的模样,活脱脱的病娇美人。 “爱妃莫起身,免礼。”季洋快步走到她床边,最后又瞥眼看了一下地面和宫女,剑眉一蹙,十分不悦,“怎么回事?” “一时失手打翻了药罢了,皇上莫怪罪于她……咳咳咳。”丽妃说着又伸手捂嘴,再次咳嗽,看起来更加娇弱了。 “你的病总不见好,以朕看,是下人和庸医没上心!”季洋声色俱厉,怒火涌上。 “皇上饶命啊,是奴婢的错,娘娘饶命啊。”宫女又是一阵磕头。 “臣妾……”丽妃哑着声,伸手要去抓季洋的衣领,刚要抓到,季洋一下甩手,冷哼一声,“一群狗东西,朕要把她们全拉去斩首!统统不留!” 丽妃手落空,但见他如此愤怒,心底一暖,脸露愧疚,望着他含情脉脉,“臣妾让皇上担忧了。” “爱妃……” “皇上。”蒋云轻打断他的话,迈着清缓的步子走来,“想必是祭天那段时日,妹妹替我操劳后宫,也是被迫接下担子,有些劳累,加上季节交替,天气变幻,染了风寒,臣妾再细心挑几个贴心的宫女送来伺候妹妹。” “这段时日,辛苦妹妹了。” 闻言,丽妃望过去,蒋云轻一袭浅紫色广绣百仙长裙,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三千青丝束起,插着流苏金簪,雍容华贵,她本来就长得极美,肌肤赛雪,美颜又端庄,让人心生妒忌。 她不愿承认,此时蒋云轻和季洋站在一起着实般配,丽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刚想说不辛苦,只见季洋恍然大悟般点头,“对对对,爱妃不熟悉后宫事务,相必也是操心。” 说完又转头去看蒋云轻,微微收敛神情,直接吩咐道,“之后这些事,就由皇后负责吧,爱妃不适合插手。” “皇上,臣妾身体已经好很多,而且……” “听朕的话。”季洋深邃的眼神望着她,软了声,“好好养病,身子要紧,年后的宴会,也由皇后负责吧,还有之前的事务,统统给皇后吧。” 丽妃是千不愿万不愿,可对上季洋一脸关心她的神色,说话又不容拒绝,她没敢多说。 手中本来有些实权,还是费了不少心思才让季洋答应给她管,最后全便宜了蒋云轻,丽妃觉得一口血腥往上涌,生生又往下压,“麻烦皇后了。” “无事,你身子要紧,本宫也想你调理好身子,好为皇上开枝散叶,过些日子,这后宫啊,就热闹了。”蒋云轻微笑着回,一副关心她的模样。 丽妃被子下的手死死拽着,过些日子就要选秀,若是后宫来了新人,季洋来她这里的频率就低了。 这样的话,如何怀上皇子? “身子要紧。”季洋也赞同。 丽妃只能上翘弧度,冲着季洋笑,蒋云轻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清亮的眸底笑意逐渐收敛起来,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宫女,冲对方抬了抬手。 宫女感激涕零,连忙走了出去。 “谢皇上关心。”丽妃还要感恩戴德,不过布置宴会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带来的好处不可估量,她还是不想放弃,“皇上,皇后事情繁忙,难免也辛苦,臣妾还是能给皇后娘娘分担一些。” 她话音刚落,季洋就转头看蒋云轻。 蒋云轻对上靠在床边的丽妃,当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惹得季洋心疼坏了吗? 在这宫中,哪有人会主动让劝? 掌管的事情越多,便越有话语权。 她红唇微微上翘了翘,也走近几步,拉上丽妃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亲昵道,“你啊,就是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这病反反复复,总归是不能太劳累,就放心吧,本宫能安排好。” 大猪蹄子好不容易让丽妃交出点实权,她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可皇后……” “好好养好身子,替皇上生个皇子才是你现在的任务。”蒋云轻说完,转头看季洋,“臣妾所言可对?” 季洋看着她脸上温柔大度,实际上眸光一片平静,毫无波澜,对上那抹笑觉得不自在,觉得自己当真在边缘疯狂试探。 对上她的视线,他也只能点点头,“皇后所言甚是。” 蒋云轻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更温柔看着丽妃,眼底却越来越冷,还要一边道,“好好休息,不用操心那么多。” “……是。”丽妃笑得僵硬。 “对了,朕招了一批道士,道行高超,正在炼丹,朕让他们马上给爱妃连几颗服用,说不定立马就好了。”季洋似突然想起,张口出言。 “臣妾怎么把这个事忘了?道士的确能炼丹,不如就让丽妃服用几颗?好了也是好事。”蒋云轻也一脸恍然,跟着附和。 吃吧吃吧。 有害无利。 还炼丹,以她看,季洋是越来越昏了头。 “皇上,臣妾今日已经好很多,不用劳烦道士。”丽妃惶恐,实际心底也害怕。 道士是陈鹤找来的,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比谁都清楚。 不会吃死人,但肯定不好。 “有何劳烦?他们不就是为朕服务?爱妃要紧,朕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季洋微微沉脸,锐利的锋芒从眼风迸出。 丽妃后半段后卡在喉咙,没敢再继续说。 “此时不用商量,治不好爱妃,朕还能让他们炼什么丹?依照朕看,到时候他们就去地府炼去吧。” 季洋脾气一向暴躁,神色露出阴鸷。 蒋云轻见此,识趣没出言,自从他当上皇帝,整个人气场也就变了。 自大狂妄,草菅人命,沉迷寻欢作乐,她心也跟着一点点寒。 “那就让他们帮臣妾看看,如此,臣妾还能帮皇上试试道士的道法。”丽妃一副愿意为他牺牲的神情。 季洋暴戾气息又慢慢减缓,“爱妃总是时时刻刻为朕着想,朕甚是感动,爱妃就好好歇着吧,朕让人送来了补品,爱妃也要好好补一补。” 丽妃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太监,每个人都端着盘子,上面放着珍贵的补药,心底染上得意。 皇上还是最在乎她。 蒋云轻算什么? “臣妾谢谢皇上。”丽妃抿唇而笑。 “那朕就先走了。”季洋又说了几句,把手附在身后,转身要与蒋云轻离开 “臣妾送送皇上。”丽妃说着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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