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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眸亮得惊人,紧紧地凝视着我。 泛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浓烈渴求。 恼怒、急切,又躁动。 他咬紧了下颌,像是巴不得将我一口吞下。 逼问的声音也低沉喑哑得无法言喻。 「林柔柔,你什么意思?钓了我这么久,现在又想把我扔掉?」 炽烈的气息呼在我的唇畔。 他唇角轻勾,笑得邪肆。 「没人告诉你,已经太晚了吗?」 8 我抿紧唇。 僵着身子。 硬是撑住了没有往后退。 他靠得太近、太近了。 侵略意味十足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蚀着我的每一个毛孔。 浑身都轻颤着发软。 我睫羽轻颤,强作镇定地质问。 「沈延州,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延州像是被我气笑了。 「林柔柔,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拿我当狗遛?」 我咬着唇,故作凶狠地瞪他。 不肯回答。 那些字幕却刷个不停。 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真的??要挨揍了吗? 沈延州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好,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话音刚落。 他凑得极近的唇就猛地贴了上来。 唇上一片湿热柔软。 我懵了。 用力推拒。 细嫩的后颈却被他的手掌牢牢按住。 腰肢也被搂住,死死地扣进他的怀里。 被迫继续加深这个吻。 他的吻又凶又急,贪婪地侵蚀着里面的每一寸。 像是按捺已久的饿狼终于露出了獠牙。 仿佛要将我吞噬殆尽。 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震耳发聩的心跳声紧贴在一起。 呼吸纷乱,视线模糊。 空气都变得浓稠又缠绵。 他高大的身躯将我完全环抱。 强势热烈的气息逼得我浑身都颤栗着,软成了一滩春水。 直到有什么杵上了我的小腹,烫得我浑身一激灵。 骤然清醒。 我咬紧牙关,舌尖顿时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用力推开他,甩手就是重重一巴掌。 「啪!」 9 一声脆响。 瞬间凝固了灼热的空气。 沈延州被打得偏过脸去。 他用舌顶了顶腮,颈侧的青筋若隐若现。 眼神幽暗地睨着我,眼尾像淬了火星,一言不发地慢慢转过脸。 探出舌尖,舔去了唇畔的鲜血。 声音喑哑又桀骜。 「现在,知道了?」 我嘴唇发肿,红着眼睛。 浑身发软,细细地颤着。 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些字幕倒是早就炸了锅。 心口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 钻心刺骨的疼。 不管多不愿相信这些字幕。 可有一点却没错。 是啊,如果沈延州真在乎我。 又怎么会什么承诺都没有,就不清不楚地这样对我? 就算是我先招惹他的。 可我也一直想给他钱财粮票来交换。 而不是??这些呀?? 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心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满腔的酸涩再也按捺不住。 泪水骤然落下。 沈延州眸光一凝。 愣了片刻,慌乱地抬手拭去我的眼泪。 声音也软了下来。 「是我不好,别哭。」 我用力打开他的手。 盈着泪光的眼尾绯红,咬着牙竭力稳住声线。 「沈延州,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吧?」 「我可是林家大小姐,能帮我干活的人多得是。你这种货色,我一抓一大把,玩都不想玩!」 我用力推开他。 跑回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湿润的脸颊埋进枕头里。 不再理会那些字幕。 我这个「恶毒女配」。 终于退场了。 这下。 所有人都能满意了吧? 也好。 反正。 我本来就打算甩掉他的。 10 我不再和沈延州一起上工。 沈延州也没有再靠近我。 只远远地走在我身后。 但交工分时,却和往常一样,连带我的份也一起交了。 我拉住记工员,不想要沈延州给的分。 他却三言两语将人打发。 蹙眉看我。 「林柔柔,听话。」 我咬紧了唇。 扭头就走。 我干活慢。 为了凑上工分,咬牙干到了黄昏。 不少人都已经回去了。 我却还没做完。 娇嫩的手心被磨得发红。 又疼又痒。 麦子被拨开。 身旁突然传来了几声嗤笑。 是唐诗怡和她的几个小姐妹。 「呀,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有人没干完呐?」 「这不是林大小姐吗?怎么今天没人帮你干活了?」 「好了,林小姐干活已经够辛苦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来帮忙的吗?」 唐诗怡声音柔柔的,口吻却透出了几分阴阳。 「林小姐,你的工分已经有人帮你交了,你还在这做戏给谁看呢?」 见我不答,唐诗怡继续说道。 「林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延州那个性子,见不得有人拖累队里的工分。」 「他不是帮你,而是不想让你拖了我们全队的后腿。」 「我呀,只是想提醒你,别把人家的嫌弃,当成喜欢~」 那些字幕也纷纷附和。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眸光闪烁,用力闭了下眼睛。 「不要你管。」 唐诗怡没说话。 她身边的小姐妹却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诗怡可是好心提醒你!」 我浑身酸软,被推倒在地。 磨红的手掌重重剐蹭在粗糙的地上。 火辣辣的疼。 不由低吟出声。 「嘶——」 「装什么装?你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吗?那还不如我们再帮你加点料。」 她拧开了手里的水壶,对着我兜头浇下。 水顺着发丝流淌下来。 濡湿了前襟。 夏天穿得薄,连同里头的胸衣也被一起打湿了。 透出了白嫩的肉色。 湿漉漉的薄布贴在身上,将曲线勾勒得更显鼓涨。 我惊叫一声,捂住了胸口。 想推开她。 却抵不过她们两个人的力气。 被硬生生地按住,浇湿了整片上衣。 唐诗怡环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掩唇轻笑。 「林小姐这么爱发骚,这样不是刚刚好吗?就算哪天爬上了村口老光棍的床,也不奇怪吧?」 我心头一凛。 骤然想起了那些字幕曾经说过的。 拼命挣扎起来。 他们按不住我,就扯乱了我的头发,抓开了我的衣襟。 讥嘲了几句,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什么资本家大小姐,明明就是个疯女人!」 「她不是爱发骚吗?那就叫村口的老光棍来捡呗。」 「被这老光棍占了身子后,就更别想回城做大小姐咯~」 我听得心惊。 想起那老光棍黢黑豁口的牙,满脸的癞子。 还有每次看我时,粘腻恶心的眼神。 浑身都在发颤。 又气又怕。 不行。 不能再留在这里。 可这样湿着身子也没法回去。 顾不上凌乱的长发,我拨开麦子,就往麦田深处跑。 不知跑了多远。 陡然撞上了一片硬实的胸膛。 11 「林柔柔?」 被撞到的人一脸惊讶。 是和我一起来做知青的竹马谢致。 他没怎么被晒黑,还是同在城里时一样白皙俊秀,温文尔雅。 看清我的模样后,他脸色泛红,别过头去。 「你??这是怎么了?」 我环住胸口,抿紧了唇。 按照那些字幕说的,谢致应该也是喜欢唐诗怡的。 见我不说话。 谢致脱下衬衣,披在我身上。 红着脸,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傍晚风凉,先披上吧。」 身上的衬衣带来浅浅的余温,遮住了湿透的身体。 来自熟人的关心,让我心头一酸。 就好像破开了一道小口子,满心的害怕和委屈都紧跟着溢出。 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声音呜咽。 「谢致,谢谢你。」 谢致顿了顿,递来一块干净整齐的手帕。 「是谁欺负你了?」 他抿了抿唇,声音踟躇。 「是他吗?」 「林柔柔,以后我帮你凑工分吧。下乡这么久,我已经熟练了,也可以帮你了。」 我茫然地抬头看他。 「谢致,你是??缺粮票了吗?」 谢致愣了下,无奈地笑了。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整理我身上衬衣的衣领。 「林柔柔,你忘了吗?我们小时候,也订过娃娃亲。」 我没忘。 可想到那些字幕说的,却也不敢再记着了。 谢致还要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沈延州竟找了过来。 谢致赤着上身,却将我挡在背后。 阻隔了沈延州的视线。 声音冰冷。 「柔柔现在不太方便,能稍等一下吗?」 沈延州眯起眼,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谢致的脖颈。 声音低沉,怒意几乎要喷涌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致一个刚下乡没多久的知青。 就算已经能干活,又哪里是沈延州的对手。 我急忙拦在沈延州面前,护住谢致。 「沈延州,你不许打他!」 我刚刚哭过,声音沙哑,眼尾绯红。 沈延州的目光触到我身上的衬衣,和里面几近透明又被撕得半敞开的衣襟。 瞳孔骤然缩紧。 他下颌鼓动,慢慢收回手。 捏紧了拳头,青筋从手背一路蔓延到手臂。 眸色黑沉阴郁,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从不曾有过的狂热与失控。 「林柔柔,你抛下我,就是想选他?」 英俊深邃的眉眼凌厉迫人,像头急于捍卫领地的兽。 我被吓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凝视着我的眼眸骤然软了下来,流露出几分后悔和无措。 他眼尾微微泛红,声音里竟透出了几分哀求的意味。 「林柔柔,别怕我。」 「那天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学乖的,就算你把我当狗遛也没关系。」 「他有的,我也全都有。他能做的,我会做得比他更让你满意。就是别选别人,行不行?」 我咬着唇,攀上了谢致的手臂。 故意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沈延州,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他好?」 「谢致和我从小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父母也已经定过亲事,我们以后可是要回城里结婚的。」 「可你又能给我什么呢?你不过只是馋我的身子罢了。」 沈延州眼眶发红,急切地解释。 「不是的,我从没有这么想过。这些我也都??」 他猛地止住话头,深吸一口气,彻底收敛起气势,软下声来。 「别的,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我摇了摇头。 躲在谢致身后,环住了他的胳膊。 「你走吧,我和谢致一起回去。」 12 回去的路上。 那些字幕早就骂疯了。 胸口钝钝的。 好像已经疼到麻木了。 谢致和我说什么。 我也只是垂着头,心不在焉地应声。 送我到家后。 谢致轻轻叹了口气。 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柔柔,我知道你刚刚说的不是真心话。」 「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来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就把我当成哥哥吧。」 「他如果欺负你了,就来找我。」 我鼻尖泛酸,用力点了点头。 之后的日子里,我都躲着沈延州。 不肯再和他说话。 村长再次让我选帮工时。 我无视沈延州黑沉得阴郁噬人的目光。 轻描淡写地将手指向了谢致。 字幕顿时兴奋了。 唐诗怡戏谑地睨了我一眼。 果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延州。 沈延州没说话。 我垂下眼。 已经不想再看了。 13 和谢致搭伙后。 我没再像之前那样娇气。 不想拖谢致的后腿,我每天都努力干活凑工分。 很少再关心那些字幕和沈延州。 忙碌的秋收结束后。 村里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村尾王大娘家里的姑娘要结婚了。 王大娘家里条件不好。 先前我瞧见王家姑娘打满补丁的衣衫都薄得要透了。 不仅比我矮一个头,干活的手腕也细瘦得可怜。 便偷偷塞了些布票和粮票给她。 好在这回的新郎官是和她搭伙的帮工,也是村里的富庶人家。 喜酒办得很正式。 王家对我很是感谢,托我来做伴娘。 也巧,男方那边的伴郎是谢致。 我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大红色的旗袍。 谢致也是一身正装,打着领结,和我一起忙前忙后。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竟没看见沈延州。 唐诗怡也不在。 酒过三巡。 村长笑着宣布。 「今天好事成双!我们新上任的生产队长刚从县里任职过来,正好赶上喝喜酒!」 我不明所以。 直到沈延州出现。 他浓密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深邃英挺的轮廓。 眉眼浓烈,英姿勃发。 他少见地打着领带,衬衣整齐挺括。 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 他卷起袖子,露出健壮的小臂。 臂弯里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 村里人顿时欢呼了起来。 我正和谢致站在一起,替新郎新娘给宾客敬酒。 见状,顿时懵了。 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 沈延州的视线也穿过人群。 落在了我身上。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脸色发白。 眼底的深黑却浓得幽邃深沉。 愈发危险。 我打了个寒噤。 移开眼去,不看他。 村长发完言,将话筒递到他手上。 让他这个新上任的生产队长说几句。 沈延州接过话筒,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声音阴沉隐忍。 仿佛山雨欲来。 他说。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台下短暂的静默之后,一片哗然。 沈延州扔掉话筒,长腿一展,利落地跳下了高台。 他越过一桌桌酒席。 径直走到了我面前。 眼眸低垂,浓密的睫羽轻颤。 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我被看得浑身都火辣辣的。 脸上一片热烫,忍不住嗔骂。 「你过来做什么,没看见在办喜事吗?」 沈延州紧盯着我,喉结滚动。 炽热的眼神,熟悉到令人心慌。 他接过我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 「我来抢婚。」 他说完,竟伸手就将我拖入怀中。 勾住我的腿弯,将我直接打横抱起。 我惊叫一声,立刻挣扎着捶打他。 「沈延州,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见我挣扎得厉害,沈延州便展臂将我扛在肩上。 周围人也都惊呆了。 趁着无人反应,他大步流星地踏出宴席。 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我从婚礼上抢走。 14 沉寂已久的字幕彻底炸了。 我看得脸色通红。 有点怕。 沈延州扛着我回到家,径直冲进了卧室,将我扔在床上。 我浑身都在发烫。 用力推他。 「沈延州,你想干什么?」 沈延州的手撑在我两侧。 浑身脱力了一般, 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肩上。 颤着声责怪我,哽咽中竟透出些许哀怨。 「林柔柔,你说话不算话。」 我一怔,伸手捧住他的脸抬起。 正对上一双水汽氤氲的黑眸。 恨恨地瞪着我。 凶狠,又脆弱。 我顿时有些心虚,磕磕巴巴地辩驳。 「我、我哪里说话不算话了?」 沈延州伸手环住我的腰, 动作小心翼翼, 又轻又柔。 「你明明说好了, 回城才会和谢致结婚, 为什么现在就办了这么大的酒席?」 「我已经抓紧去县里办好升迁的公文了, 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你想回城的话,我也可以。我还能比谢致更快回去!」 他握住我的手, 贴上脸颊,轻轻地蹭。 「他到底有哪点比我好,就连工分都要你自己攒,害你的手都糙了。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你吃这种苦。」 他眸光闪动,眼尾绯红。 他身姿挺拔,一动不动。 「林柔柔, 你就不能不和他结婚,嫁给我吗?」 我懵了。 抿了抿唇,终于问出口。 「为什么??那你和唐诗怡是怎么回事?」 沈延州顿了顿,满脸困惑。 「唐诗怡?」 随即, 他眸光一凝, 声音冰冷地解释。 「她不会回来了,也没有机会再欺负你了。」 「那些事, 和她搭伙后, 她的小姐妹都说出来了。我刚拿到任职文书,就把她分去别的村了。」 「是个穷苦的地方, 她以后都没力气再欺负人了。」 我睁大了眼。 「你??不喜欢她吗?」 沈延州蹙眉, 认真地看我。 「我从没喜欢过她,我喜欢的, 一直都只有你。」 他用鼻尖蹭上我的脸颊,咬着我的耳朵诱惑。 「是我不好,之前没告诉你,我本想等到任职后再向你提亲的, 没想到让你伤心误会了。」 「柔柔,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会学乖的,也会让你满意的,别选别人, 选我。」 我脸上发烫, 小声嘀咕。 「沈延州, 你抢错亲了。今天结婚的是王家姑娘, 我只是伴娘, 谢致是伴郎。我和他,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有??」 沈延州的神情骤然凝固。 从脖子到脸颊再到耳根都红透了,无奈地咬牙。 「林柔柔, 你又耍我?」 我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明明是你自己误会的。」 「不过本小姐心善,就姑且信你一次吧。」 岁岁不相思 ----------------- 故事会平台:琥彼小说 ----------------- # 晚上睡觉前,我在小粉书上刷到了关于裴季的寻人帖。 我随手评论了一句: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三个月后, 我在裴季的微信置顶上看到了这个女孩发来的消息。 而那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1 意识到裴季不爱我了,好像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 我和一起加班到深夜的同事打着闪光灯疲惫地往楼下走。 她突然惊奇地看着我问了一句:「穗穗,你家裴季这段时间没来接你下班吗?他出差去了?」 看着前面漆黑一片的楼道,我突然怔住了。 是啊,这是第几次加班裴季没有接我了? 好像是第十次?我有些记不清了。 我在一家新媒体公司上班,行业竞争压力大,经常需要加班。 之前无论多晚,裴季都会准时等在下面。 而往往上车之后,还会收获一份热乎乎的小夜宵。 可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司楼下见到他的身影了。 甚至,在家里,他也神出鬼没的。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是吗,他…最近在忙着做研究,可能没时间吧。」 同事笑嘻嘻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艳羡。 「你老公对你真好,求上天可以让我也遇到……」 她后面的话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我垂下眼。 好像突然意识到, 裴季最近变了。 自从三个月前参加完学术交流会,他突然开始变得冷漠起来。 之前晚上一定要抱着我睡,有时候我还嘲笑他像树懒。 当时他委屈巴巴,可语气里却全是理直气壮。 「穗穗,你是我的充电宝,晚上不抱着你,我会睡不好的。」 可现在明明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了条银河。 之前在我来生理期的时候,裴季如临大敌。 会煮好红糖小圆子,给我接好暖水袋。 可上次我来生理期,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 裴季也只是戴着耳机在书房处理工作。 长久以来反应慢半拍的我,在此刻才明白过来。 在结婚的第五年,裴季不爱我了。 2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我有些不可置信。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怎么会突然不爱了呢? 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想和裴季好好聊聊。 有什么问题,及时解决,我不想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一个疙瘩。 刚到家,就撞见了从浴室里出来的裴季。 许是没料到我会突然回来。 裴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还裸着上身。 等看清我后,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立马进了浴室穿上了衣服。 可我却僵在了原地。 不是伤心愤怒于他的疏远。 而是刚才他裸着上身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他心口的纹身。 是一个指南针,周围还有些红肿,很明显是纹了不久的。 但我很清楚地记得。 那时候刚结婚不久,我和裴季恶作剧。 趁他睡着时将纹身贴偷偷贴在了他的手上。 本以为裴季醒来会笑着和我玩闹。 可没有。 他发现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在洗手间将那块皮肤搓得通红。 我记得裴季那时候表情严肃地对我说: 「我是做学术研究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只会对我的事业造成影响!」 裴季再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皱着眉头。 「你下次回来能不能说一声,不要这么突然?我刚才……」 「什么时候纹的身?」 我打断了裴季的问话,紧紧地攥着手。 裴季停顿了一两秒,随后转过身淡淡地回了一句:「上次出差的时候,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会影响你的未来吗?那现在…」 「许穗,」裴季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人总是会变得,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我哑然,看着眼前截然不同的裴季, 忽然失去了和他争吵的欲望。 裴季从前很少会叫我的全名。 上学的时候,他总是会「穗穗,穗穗」地叫,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后来结婚,他又一直叫我「老婆,宝宝」, 很少会叫我全名。 可现在,他皱着眉冷着脸说: 许穗,你不要咄咄逼人。 六月的雨下个不停,潮湿蔓延进我的心里。 我低下头,沉默着回了卧室, 而裴季也没有再说话,他进了书房,上了锁。 3 刚一进去卧室,裴季放在桌子上的平板就亮了。 有人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拿起了平板。 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却总在猜疑。 裴季……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可真的看清上面的消息后,我的嗓子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晦涩难以言喻。 是一个备注小鱼儿的女生发来的。 还没等我解锁平板查看消息,裴季就冲进来了。 他还没说话, 我颤抖着捏紧平板,抬头看向他。 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所以,裴季你爱上了别人是吗?」 看见信息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很崩溃。 我不可置信,爱了我十三年的人会在我们一切都蒸蒸日上,开始变好的时候。 出轨,爱上别人。 看见我这副样子,裴季愣了一下。 我很少在他面前哭,在他的印象里,我永远是冷静克制的。 所以,立马, 他就将我搂进了怀里,语气温柔。 「好了,穗穗,这段时间是我不好,我学术压力太大了,自己没有处理好个人情绪。我没有出轨别人,是那个女生发错信息了。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 说着,裴季将手机里他们俩的对话展示在我的面前。 那个女生的消息已经撤回了。 她又发了一条: 裴季又上下滑了滑,除了最基本的学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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