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着心底不舒服,什么叫家里不顺出了件好事?还要平安生下来。 说得好像她在生育这件事上多灾多难。 “不是终于怀,是今年才打算生。”季洋抿唇,出口提醒她,“这算意料之中。” 他的孩子又不是来冲喜的。 于露听到他这么说,脸色还好看了点。 虽然知道季大伯母大字不识一个,也不会好说话,但听着让人难受。 “怀上就好,怀上就好。”季大伯母哪里听得懂他的暗示,又笑着说。 季二伯母也在家,自己的孩子发生这种事,又听到季大伯母这么说,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从季文媚出事以来,她就很少说话了。 季母打扫完房间,季洋上去整理,于露也跟着上楼。 怀孕后,于露很贪睡,他铺好被子就让她上床去,她听话躲在了被窝里。 一沾床就开始犯困。 “睡吧,我去爸妈那边帮着收拾一下,地上还有些滑,就在床上别下来。”季洋给她盖好被子,低头亲了一下。 于露趁他没起身,把手往上一揽,圈住了他的脖子,“那你帮我多干一点活,补上我那份。” 季洋低笑,点了点头,“好,把你和宝宝那一份都干了,安心休息,不用理会他们,以前也是爸妈他们收拾。” “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年,家里的大扫除都要等他们回来才一起做,于露顾虑的就是她回来了没下去帮忙,会被说闲话。 “嗯。”她点了点头。 嫁给季洋后,她一直不怎么做家务,早出外归,也的确没有什么精力,怀孕之后店里请了人,但是她孕吐严重,季母更不会让她干什么活。 “睡吧,吃饭再叫你。”季洋与她低头相抵,两人还是腻歪了一下,他才下去。 楼房隔音并不好,楼下一直传来动静,她还是有些心虚,睡也不踏实。 院子里。 季大嫂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见小露?待在屋内呢?”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偷懒。 季大嫂有点小气,喜欢斤斤计较,所以能在季大伯一家里混得风生水起。 于露睡在被子里,听着这话,睡得都不舒服,但是季洋不让她下楼。 “打扫起来灰尘多,地上又滑,当然要好好待着。”季母回她们,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才刚怀,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季大嫂半开玩笑,“我以前怀了两个,什么事都没有。” 明面上说他们小心过度,实际上也是觉得于露小题大做,太娇气了。 “我们家小露身子要是有你那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季母表面上说的很无奈,随后又道,“但是特殊时期,大人和小孩都要补一补,不能缺营养。” 季大嫂没了声。 季大伯母可不这么认为,大嗓门又响起来了,“这些都是骗钱的东西,你就是生孩子太少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 “瞎讲究。” 闻言,季母笑了笑,没再接这个话题。 季大伯一家都觉得自己厉害,若是真的与他们争论,那才是愚蠢的行为。 于露迷迷糊糊睡到了傍晚。 季洋叫她起床下去吃饭。 两人打开门,刚好走出去,恰好季文媚的房门也打开,人家当没看到他们,带着耳机就下去了。 步伐轻快,跟没欠债之前一样。 季洋拉着她往下走,语气也不太好,“给多少钱都白瞎,就是给了一百万,也跟没给一个样。” 季父就算帮着还完了,下次还是照样借。 不会长记性。 于露叹气,一时觉得无言。 桌上的吃食已经做好了,两人下来时,季文媚已经坐下,准备开放。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季君今年也没回来,季二伯母正给季文媚盛饭,忍不住出口,“少玩点手机。” “嗯……”季文媚随口应付,低着头一直在看手机,都没抬头过。 季二伯苍老了很多,火也发过了,骂也骂过了,人家不听,有什么办法呢? 他无力摇头。 “你爸给你借了多少钱?不出去工作还债,一天到晚玩手机,太不像话。”季大伯不会放过教训的机会,沉着声又道,“也不知道借那么多钱做什么,说也不听。” 季文媚语气不耐烦,把耳机里的音量提高了。 烦人。 “这些钱以后你要还,一听要还。”季大伯母在一边强调,怕季文媚听不到,还轻轻拍了拍她。 重要的是他们家的三千块。 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 “我会还。”季文媚不耐烦摘下耳机,说话说得敷衍,“我会帮我爸还。” 季大伯母可不管谁还,只要还了就好了,得到她的保证后松了一口气。 “好了,吃饭吧。”季大伯母有些尴尬打着圆场。 季母见此,一个眼神扫过季父那边,眼底有些不太高兴。 季父知道她的意思。 这个孩子完全没有悔过之意,父母又舍不得教训,自己做的孽,还变成帮季二伯还了,那十万真是白瞎。 想起来他就心疼。 要是留着,都能养那两个小的一年半载,还能长大一点。 除夕夜。 天才刚黑,于露拿钥匙打开柜子的门,把包拿了出来,把现金拿出来塞到红包里。 自从上次钱不见后,现在她的包都是锁着。 季大嫂家的两个孩子要给红包,以前季文媚还在上学,也要给红包,今年她刚毕业,也没还找工作,也得准备着。 一个红包放五张崭新的纸币。 她还没敲季文媚的房门,先看到季文上楼了,叫住了对方,给了他红包,“把另一个红包给你哥哥。” “谢谢婶婶。”季文有点害羞,伸手接过来,轻声道谢。 于露浅笑,又上去敲了季文媚的房门。 等了好一会,对方才姗姗来迟,打开门,穿着吊带裙,全然不管敲门的是谁。 于露都愣了愣,对方擦着头发,看向她。 “新年红包。”于露笑了笑,把红包递过去。 以前是季母给他们包红包,现在是她给他们包,从她嫁进来都是她准备。 “我都长大了,不要红包。”季文媚拒绝。 “今年才刚刚毕业,还没工作了,收着吧。”于露这么与她说,又把红包往前伸。 “我不要了。”季文媚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她开口,“那这样吧,我刚好有个想买的东西,你送我吧?” 于露手顿了顿,挤出笑,“是什么?” “就LOCH的一个钱包,在网上旗舰店就能买,很快就寄过来了。”季文媚说。 听言,于露眼底闪了闪,这个品牌她知道,是一个轻奢品牌。 “就这个。”季文媚已经把手机开起来,指着手机页面上的图片,“我发给你,你帮我代付就行。” 于露自然也看到了价格,三千八一个钱包。 她用的钱包都只有几百块,一个还能用几年。 “你把红包收下,自己去买就行,这个我也不懂。”于露装傻。 “这些又不够。”季文媚说出了实话,“我就想要这个,你就给我吧?” 如此理直气壮,于露脸色也没变,还有些为难,“不够我也没办法,钱都在你哥那,要不你去跟你哥说说?” 把锅甩给季洋。 实际上,两人的存款都在她这。 一听要去跟季洋说,季文媚的脸色就变了,又变成了丧脸,“那算了,我不要了。” 说着要往里走。 于露也笑着,“嫂子也没办法。” 爱要不要。 红包不要她就留着给她孩子买奶粉,要不是看在一年回不了几次,闹大不好,还真不会这么好脾气。 谁不是爹妈疼着的? 季文媚抽走了她手中的红包,干巴巴说了句,“谢谢,我睡觉了。” 下一秒,“啪”一声关了门。 于露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稍稍收敛,给钱还不讨好,这种滋味真是让人不爽。 许是怀孕脾气大了,季洋一回来,她就觉得有些委屈,伸手去抱他,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这是在季家,这种事不能她出头,她是个外姓人,一会被说挑起他们家庭斗争。 果不其然,季洋一听,脸黑了,“我看她是中了奢侈品的毒,患了公主病!” “一天到晚这里打卡,那里打卡,也不看看他爸妈是干什么的。” “脑子就跟有病一样!” …… 季文媚就跟走火入魔一样,在社交网站上把自己包装成白富美,分享着各类奢侈品,当着所谓的网红,还看不上他们这群“平民”,觉得和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可能。”于露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观点。 “出去的时候把房门锁好。”季洋伸手平板,开起春晚,然后把床头的坚果拿过来,剥给她吃。 “嗯。”她应。 “明天我跟妈说说,免得爸又偷偷给她塞钱……”季洋还没说完,改口道,“不,现在说,太不值得了,气死我了。” 他说着就起床,直接把坚果放在一边,“我现在去说。” 没等于露出言阻止,他已经走出去,一副给她出口的样子,搞得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有些不好意思。 十分钟后,季洋回来了。 于露在吃核桃,刚刚剥开一个,伸手往他嘴里放,“吃一点。” 季洋张嘴咬住了,上床抱她,“妈说知道了,明天好好找她说说。” “她不要脸,二伯家两人还要脸。” “这事会不会闹大?”于露还有点担心,毕竟她也没买。 “妈有分寸,私底下说罢了。”他安抚她,把核桃拿过来,“我给你剥。” 于露一颗心放下来,嘴角上扬,纤细的手指了指一边,“我想吃松子。” “好。”季洋答应得爽快,又把那盒松子拿过来,专心给她剥着。 松子这东西剥出来比瓜子差不多,但是比瓜子好吃,于露伸着手,他剥好以后放在她手心里。 她原先看着他剥,两人还说着话,季洋是尽心尽力,一个都不偷吃。 春晚节目上开始表演小品,于露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还笑了。 “老婆。”季·专心剥松子·洋叫了她一声,于露随口应了一下。 都没看他,又被小品哄笑了。 “老婆。”他又叫了一声,这回于露看入神了,没回他。 下一秒,于露的手被他抬起来,她疑惑看过去,季洋当着她的面,低着头直接把刚刚剥好的松子一口吃下去。 他看到还有一个落网之鱼,直接拿起来丢到嘴里。 于露:“!” 好几十个呢。 “你看吧,继续看。”季洋一边剥,一边往嘴里放,“松子不好吃,小品才好看。” “我去跟妈说,你把给我买的松子吃完了。”于露努了努嘴,也被气得不轻,说着就要爬下床。 季洋一下把她抱住,“你还有理了?!” “剥,给我再剥两百个!不!三百个。”她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他,哼了一声,丝毫不退让。 “三百个?”他拧眉。 “我一百个,你的孩子各一百个。”她盯着他,一字一顿说。 她还以为要硬来,以威胁制服,季洋突然笑了,把脸往前凑,“亲一下,亲一下剥一个。” 于露败在他的不要脸下。 “亲一下十个。”他继续加价。 “五十个。”她还价。 “三十,不能再多了。”他摇头,“快点,亲慢了就打半折了。” 这货还会制造紧张感。 于露还真被带动,刚好亲下去,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一条微信跳出来:“新年快乐。” 她疑惑,看过去,备注是像一个女人的名字,“骆蕴。” “打半折了。”季洋提醒她。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眸光看向他,“这是谁?” 他眼神闪了闪。 得了,这下事情变得不简单,她坐直了身体,语气提高一个调,“是谁?” 这事开始变得不简单。 季洋顿了顿,小声道,“之前的一个朋友。” “什么关系的朋友?同学还是室友?还是女朋友?”女人刨根究底起来,那可不得了。 尤其是孕妇,更是敏感得不行。 于露一直看着他,不漏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瞬间变福尔摩斯。 “……前女友。”他说得没底气,解释道,“几年没联系了,应该是群发的祝福。” 于露没有问过他的过去,也以为自己不在乎,实际上,足够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乎? 喜欢他的全部。 以前的事情也会吃醋,也有点难过,控制不了自己,又出口问,“为什么分手了?” “就是……三观不合吧,和平分手。”他继续给她剥松子,放在她嘴边,于露没吃,还有点伤心,“你在逃避话题,我勾起你的想念了?” 季洋剑眉倏然弯了弯,话语轻松也很无奈,“我没有,忘记了就是忘记了,我现在忙得过来吗?我要照顾你,还要照顾出生的孩子,我没有精力去怀念。” “如果有精力,你就去怀念了?”她抓住话题。 女人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 “对这件事,我不会有精力,都过去了。”他认真看向她,“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你和孩子才是我现在未来的重心,你才是那个我在乎的人,不说她了,真没什么好说。嗯?” 季洋又把松子往她嘴边送,“刚刚打半折了,这下亲一次剥十五个,赶紧的,不然又要打折了。” 他倒是没半点心虚,还催促着她。 于露也跟着笑了,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把脸凑了过去。 次日。 季母早早就起来收拾,做了早餐。 季父也睡不着,就昨天的时候,季母又把他骂了一顿,简直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季文媚还让于露买几千块的钱包。 在他看来就是疯了,又开始默默心疼他的十万块。 没救了。 等到季文媚起床,季母走上楼,进她房间,低着声说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去找于露要东西,没有谁有这个义务。 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 张口就是几块钱的钱包,这是多么不好的习惯? 季文媚可听不进去,全程黑着脸,怨气不小,但也没顶嘴,等她一出去,直接反锁了门。 气得季母沉下脸,“你能耐是不是?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是我的房子!我让你出去你就得出去!” 她不是季父,也没有那么老好人,谁让她不舒服,她就让谁不舒服。 季文媚在里面不吱声。 “太不像话。”季母深吸了几口气,要不是怕把事情弄得难堪,拿着扫把就给她扫地出门。 结果,不用她赶。 季文媚有骨气得很。 当天傍晚,人家收拾东西就出去了,头都没回,谁打电话都不接,好似要给季母一家眼色看看。 季母都气笑了。 她还会怕她不成? 结果,不用她开口,季二伯母好不容易打通季文媚电话,人家一开口就是,“我不住那间房了,东西也不要了。” 那好啊,季母也接着道,“那我就让人重新装修了,也好散散味,等明年小洋的孩子住。” 两个呢。 她还嫌家里的房间不够。 季二伯母头疼,她没想到女儿这么说,他们家就一间房,要不就得去季老太太那边住了,季文媚肯定更不想。 可是对方都这么说,季母也开口了,她没办法霸占着。 季母直接把季洋叫过来,把没用的东西都搬出去。 几人一进去那间房,简直是惨不忍睹,季母火气是蹭蹭蹭往上冒。 厕所脏地要命,床的细缝里都是垃圾,墙壁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还得粉刷一遍。 “一股怪味,你马上去买锁芯回来,立刻换掉!”季母看着季洋,沉着声,“现在去!” “好。”季洋得令,让于露乖乖在家,他去买锁芯。 至于后续如何,于露就不知道了,当天她就和季洋回城里了,用季母的话来说,季家不适合她待,回于家去更自在点。 她和季父两人待几天也会回来。 第600章 悔过的婚内冷暴力男(13) 于露在于家待了几天。 期间,季洋也去上班了,他已经换一份工作,据说现在有危机感,觉得三千块并不能养活她和孩子。 这份工作朝八晚六,周末也只能休息一天,经常还会加班,加班的补贴不错。 月薪也从到手三千一升到了六千保底。 于露怕他太辛苦,吃不消,季家两老却求之不得,用他们的话来说,马上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 今天早上,季洋把她送到于家这边,然后自己去上班,她就与父母待在一起。 于家两老都在学校工作,现在学校还没开学,自然有大把的时间陪她。 午饭过后,她会去房间午休一会。 睡觉之前会给季洋打个视频电话,手机那一头的他,此时正忙着,一边打字一边与她说话。 “还没处理好昨天的事情?”于露靠在床头问他,手放在小腹上。 月份还小,没有胎动,但是感觉很奇妙。 哪怕一个人待着,她也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陪着她,所以不孤单也不害怕。 “没有,还有一堆数据需要录入,眼睛都要瞎掉了。”季洋看着电脑,噼里啪啦的键盘上传来。 “瞎说。”她打断他,有些不开心、 她不喜欢听到他这么咒自己,他要是真出事,她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瞎说的,工作太多,处理不完就要加班,你先睡觉,我继续工作了。”他连忙改口,放轻了声音,有点哄她。 “嗯。”她点了点头。 “盖好被子。” “好。” …… 季洋等到挂完视频,才把手机放在一边,又开始专心录入数据。 刚录没几条,电话又响了。 他瞥了一眼,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按下接听,“喂?” 那一头,一道男生传来,还买起关子,“季洋,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谁?”季洋动作也没停下,随口问。 “不是吧?把我忘了?”那一头提高声调,“你再好好想想,太不够意思了。” “李贺。”季洋出口一个名字。 “算是够意思,我回来了,出来喝茶。”李贺把烟叼着嘴里,边点边说。 张玉茹坐在他身边,用余光看向对面的骆蕴。 对方垂眸,指尖拿着勺子,搅动着跟前的咖啡。 “我没空,今天要加班。”季洋拒绝,“这次待多久?等我闲下来约你。” 李贺是他的初中同学,当时一起在省城工作,后来对方认识了学妹张玉茹,他也认识了骆蕴。 到最后,两对都没走在一起,但张玉茹一直和李贺纠缠不清。 “现在出来,我可听说你已经结婚,一声不吭就结婚,你够意思啊。”李贺催促他,说着还冷哼一声。 “你都去国外打工了,告诉你会飞回来?有钱飞回来吗?”季洋反问他。 这话把李贺问住,他转移话题,“我这次不去了,赶紧出来喝茶,请我吃饭补上喜酒。” “我真加班,婚宴没来没关系,我孩子的满月酒一定请你来,双倍红包。”季洋回他。 骆蕴搅动咖啡的手顿住,依旧没抬头。 “他老婆怀孕了?”张玉茹瞳孔一缩,对李贺比着口型,“问他上什么班。” “你是不是还上着那个班?那有什么好加班的?”李贺对着电话问。 “换工作了,加班有钱,要养老婆孩子。”季洋慢悠悠回。 余音未落,骆蕴舀了一勺咖啡,放在嘴里喝。 挺苦。 “在哪工作?”李贺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人和路这边,离家近一点……” “那边有什么公司?” …… 李贺与他聊了一会,因为开着扩音,季洋那边打印机和键盘鼠标的声音也传来,他似乎真的很忙。 等他挂掉电话,张玉茹拧眉,“不对啊,我在那个衣服店都看到他老婆和他了。” “就在前几个月。” “应该是去帮忙。”李贺点了点烟灰,又吸了一口。 “我感觉他们气氛怪怪的,感情不怎么好。”张玉茹看向骆蕴说,她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真没骗人。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骆蕴浅笑。 李贺打断张玉茹,缓缓道,“你就别掺和,既然都分开这么多年,季洋老婆也怀孕了。骆蕴不可能回小城市生活,她在那边待了那么久,回来也不习惯了。” “季洋更不可能去,他守着他爸妈打下的家业,只要没心没肺,日子就舒坦。” 他说完,深思了一下,“不过,这小子最近在努力,都加班了,他们公司待遇还是不错,加上年终奖,万把块一个月。” “这有什么?骆蕴两万一个月呢。”张玉茹有点不屑,“他还是配不上啊。” 骆蕴抿了抿唇,没说话。 “怎么说呢,大城市和这里不一样,高收入代表高消费,房租、伙食,还有各种成本,平摊下来其实也剩不了多少。”李贺说得倒是很客观,“你要是知道,季洋是住家里的,没交房租,乐意的话,伙食费都可以不交,爸妈买的车,说不定他的幸福感比在大城市赚五万一个月都高。” 这些话把张玉茹堵得哑口无言。 房贷车贷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我并不是说骆蕴这样的生活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李贺看向骆蕴,笑了笑说。 骆蕴也挤出一抹笑,弯着眉眼点了点头,“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季洋恋家,而她,父母离异又各自重组家庭,她成了讨人嫌的那一个,长大后就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向往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独自生活。 李贺还真说到点上了,一个月四五千的房租,几千块的伙食费、交通费,高收入带来的高消费,灰头土脸的生活。 并没看起来那么体面。 “骆蕴你加油,找个月入五万的钻石单身男,直接在大城市买房买车。”张玉茹这么说。 “难啊。”骆蕴半开玩笑。 工作忙,压力大,生活两点一线,能找到早就找了。 “不难的,加油。”张玉茹还在给她打气。 下午。 于露起床后,于母给她削了个苹果,两母女下楼去散步。 于母看着她微凸的肚子,抬着头看她,“现在不说离婚了吧?” “妈!”于露羞窘,挽着她的手,娇气道,“您别说了,不想听。” “你们现在倒是好,甜甜蜜蜜,我和你婆婆前段时间担心得睡不着。”于母说。 “嗯?”于露疑惑。 “你以为你们什么都没说,我们就不知道了?我和你婆婆都打了好几次电话,生怕你们两口子一个不高兴,先把婚离了,然后通知我们。”说起这件事,于母摇头,伸手去戳她的额头,“我们以为你们要离婚,担惊受怕,你们呢?” 于露不好意思,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拖着声音,“妈……” 她不知道给周围人带来了这么多困扰。 “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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