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见这只狗的时候我瞳孔骤然收缩。 接着看见了狗的主人。 我第一次被狗咬,就是这只萨摩耶。 和傅青山同居的时候,一只大狗朝着我冲过来狂吠。 带着警惕看着我。 傅青山垂眸温柔地笑着: 「叁二,坐下。」 那只狗不情愿地坐下了,眼神跟着我走。 我挺怕狗的。 傅青山不在家的时候,这只狗对我龇牙咧嘴,冲出笼子扑倒我。 我害怕地踩到狗的尾巴,大抵是踩痛了它。 它痛得四处乱撞。 傅青山回来看见这一幕,地上淌着血迹,狗趴在地上尾巴带血,他立马看向我,眼神带着怒意: 「温云想。」 「你是不是动它了?」 他愠怒的神色让我一时间大脑空白。 「我......」 他迅速抱起萨摩耶,摸着毛哄着: 「不怕,爸爸带你去医院。」 地上那血迹是我的。 回来的时候,萨摩耶耷拉着脸躲在傅青山身后。 傅青山面色带着些许内疚: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 我勉强地笑笑摇摇头。 他给我包扎了伤口,带我打了疫苗,也将狗送走了。 沈微微牵着萨摩耶朝着我走来,她的伤势看上去恢复得不错了。 我心头一紧,有些害怕的倒退。 她笑得明媚,身材纤细,主动向我搭话。 我们心知肚明,却没摊牌。 「漂亮吗?」 「我和我爱人养的狗。」 站在河边,她说: 「我和他在一起,父母不允许。他说没关系,带着我走。只要相爱就能迎万难。」 「我的专业需要在国外进修。」 「可他毫不犹豫地在国外购置一套房,想辞去最顶尖的工作要陪着我在国外白手起家。」 我安静听着她说。 傅青山一点一点将我的心撕碎,我从没想到,我竟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一天。 我以为我会撕心裂肺,会不甘。 「可我不愿意让父母难过,是我放弃了他。」 「我狠心将他抛弃离开的时候,他恨我,说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见我了。」 「在国外的新年,他每年都会来陪我。他说他做不到,做不到恨我。就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嫌弃坐飞机累不来看我,他却愿意放弃一切资产和国内的资源到国外陪我从头开始。」 在沈微微的话里,我也知道了傅青山这三年从不过新年而是将年假调到圣诞节飞往国外的原因了。 他是为了去陪沈微微,怕她孤单。 说完,她浓眉挑起,笑得灿烂: 「你呢?你还没说呢。」 我轻轻一笑: 「你很快就能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沈微微有记录 Vlog 发微博的习惯,所以我们的对话她都录下来了。 「我要离婚了。」 「祝你和傅青山幸福。」 我猜她一定会发微博,也赌傅青山一定能听到这话。 8 我的腿恢复得差不多了,去医院复查医生给我换药。 换药的护士是上次住院帮过我的小护士。 护士出去后,傅青山忽然推门进来,白大褂最先浮现在我眼前,抬头看见他那张阴沉的脸。 见到我他又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我: 「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才想起来,我手机关机了。 「你吃了吗?我要下班了。」 「附近新开了一家餐馆味道挺好的,我们一起去吃好吗?」 我推开他: 「你工作挺忙的,我不打扰你了。」 他强势地扣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乘坐电梯离开。 动作迅速,生怕我跑了。 到了餐厅,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 「云想,我喊了微微一块来。」 「她是我妹妹,继母的女儿。」 待沈微微到的时候,我们相视一笑。 她热情地抱住我: 「又见面了,云想。」 傅青山面色凝滞,唇色微微发白。 他动作僵硬,更加用力地捏紧了我的手。 大掌覆盖我的手掌,捏着我的指尖。 「云想,这是我妹妹。」 「微微。」 他又对沈微微说: 「微微,这是我妻子。」 「你的嫂子,她叫云想。」 傅青山为我剥虾,沈微微撒娇: 「我也要。」 「你不是说过只会为我一个人剥虾吗?」 傅青山半空中的手一顿,接着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剥。 他抬眼看着沈微微: 「微微,别闹了。」 傅青山有洁癖,除了在手术台上。 剥虾这种事,他向来不愿意帮我。 这还是第一次。 我和沈微微相视,她充满挑衅。 我神态淡然。 吃完饭,沈微微闹着要傅青山送她回去。 傅青山低头看着我,搂着我的腰: 「她腿受伤了,天冷在外面吹风不太好。」 「我给你叫辆车回去,爸妈都挺想见你的。」 看着傅青山这副模样我觉得好笑。 他扣着我的手上车,他说: 「云想,我订好了机票,新年我们去马尔代夫。」 「然后我们再补拍婚纱照。」 「回来再办一场婚礼。」 见我不说话,他捏了捏我的手心: 「嗯?」 上了车暖气十足。 他启动发动机时,我转头看向他: 「傅青山,配合你演戏挺累的。」 「换个人吧。」 汽车轰鸣启动的声音立刻停歇。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放着。 缓缓扭头: 「云想,你在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告诉他: 「傅青山,借着我让她吃醋,这戏码挺烂的,我看得出来你们爱着彼此,别再耽误我了。」 「我们离婚吧。」 傅青山彻底慌了神,一时心跳如雷捣鼓。 他的唇瓣紧抿,一向清冷的嗓音此时变得嘶哑: 「温云想,我不同意。」 9 我平静说道: 「傅青山,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吗?」 「我看见了你家那只白色的萨摩耶,她跟在沈微微身后。」 「你那么生气不分青红皂白地以为是我伤了萨摩耶,你心底一直都舍不得沈微微。」 「我邀请你看我钢琴演出,你拒绝了。」 「那天在后台看见你,我以为你是偷偷来看我的,你身边摆放的那束玫瑰花,我以为是你准备为我庆祝的。」 「我偷偷窃喜,当广告牌倒下来那一瞬间你朝沈微微冲过去,我和你再也没可能了。」 「我住院期间,你告诉我你加班不回家,我听见护士说你为了照顾沈微微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你向来将工作当成生活的 99%,居然会为了沈微微请假一个月。」 「你不知道,你每次打电话骗我,我都能遇见你。遇见你推着她在医院花园晒太阳。」 傅青山彻底白了脸。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 说着说着眼尾泛湿: 「她回国的第一场演出比你先邀请了我,我害怕拒绝你,怕你多想我才撒谎。」 「住院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你也出事了。」 「如果重来,我从开头就不会去看她演出。」 「最后一次见面,我就和她说清楚了,除了在父母面前,我们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从小我父母离异,我父亲重组家庭后也对我不管不顾,因为家庭原因我和她一起长大没感受过亲情,我对她的感情一直是模糊的,直到和你结婚我才发现,对你才是爱情是喜欢。」 我安静地听他说完。 「傅青山,我知道了。」 我下车后,一股劲环住了我,他低头埋在我的肩头哭泣。 「云想,我最后一次和她见面就说清楚了。」 「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抱着我,可我再也感受不到为一个人动心那种心跳的炙热。 我推开他: 「傅青山,别闹了。」 「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现在太晚了。」 回到家,行李我早已打包好。 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傅青山身形一愣,笑了笑就掉下眼泪: 「云想,你早就想好离开我了吗?」 他从口袋拿出单子,上面是早早就订好机票还有酒店。 还有拍摄婚纱的工作室。 和明年三月份的婚礼。 落款日期是在我邀请他看演出的那天。 他急迫地掏出,连双腿都在小幅度的打战。 「来不及了,傅青山。」 山水一程,我们到此为止。 我利落地搬出。 10 我慢慢恢复工作进行小型演出。 傅青山不愿意签离婚协议。 我们就这样耗着,明年我准备移居。 每一次演出,傅青山都没有缺席。 他站在台下,我第一次从他眼里读出对我的爱意。 可我毫不触动。 第二年的最后一场在国内的演出,我差一点又被广告牌砸到了。 而舞台上弹钢琴的人是我的师弟。 傅青山也在广告牌底下,手捧着玫瑰花看着我。 广告牌砸下来的一瞬间, 我大喊师弟的名字, 朝着师弟跑过去。 差一点, 广告牌就压下来了。 缓缓睁眼, 傅青山徒手撑着广告牌。 他的面色通红, 双臂青筋暴起。 额前泛出一层冷汗。钻心的疼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低吼: 「温云想,快走。」 我拉起师弟赶紧跑出去。 轰隆一声, 广告牌压了下来。 傅青山被送去医院。 他的手骨折了, 右手再也无法提重物。 连持久性地做一个动作都无法。 那双, 我向来引以为傲的「手」,再也无法救人了。 沈微微找到我,和我大吵一架: 「温云想, 如果不是你他的手不会受伤。」 彼时我正在教学生钢琴。 我微微停滞了一会儿, 看向她: 「我会去谢谢他的。」 结束后,我带着补品去找他。 我站在门口,看见我他立马伏起身子。我们对视了很久很久。 时隔一年, 我们再次这么长久地看着对方。 唯独,我眼里再也没有了喜欢。 而他期待眼神亮起看着我。 「傅青山, 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什么时候领离婚证?」 他怔住了。 很久很久以后,他的眼眸一寸一寸红了。 声音沙哑: 「云想,我看见你朝着别人跑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不自觉地难受。」 「痛到我觉得无法呼吸, 比起疼, 我更怕广告牌砸到你身上。」 我知道,后来有专家预测了,这块广告牌需要十个成年男子才能扶住, 傅青山一个人就撑住了。 他的肾上腺素在一瞬间爆发了。 「那就好,你的腿可能要一定的时间康复了。」 「坐天」「原本我还带着一丝希冀, 看见了沈微微和你见面那条视频, 你说祝我和她幸福。」 「从你口中听见祝福我和别人幸福这种话,我觉得我简直要窒息要死了。」 他眼尾带着晶莹, 所有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心更是。 他垂下眼眸,向我伸出手: 「拿来吧, 我签字。」 「云想,对不起。」 离开前,他叫住我, 声音带着不舍尾音发颤: 「云想,别听他们的。我的手是我自愿受伤的, 你不要内疚, 都是我对不起你。被压在底下的是任何人,我都会尽力救的, 只是那个人是你, 我会拼尽全力。」 傅青山, 山水一程,到此为止。 民政局外,林澜手中提着一打啤酒, 高兴地朝我挥手。 天空泛蓝,光芒刺眼。 坐在公园草坪,罐子清脆的碰撞声音庆祝我的新生开始了。 备案号:YXXBXJxxkXjM77CrmRgeBxP 我是资本家大小姐,娇气任性,最怕吃苦。 下放后,我仗着自己丰润漂亮,偷偷欺负村里最老实的糙汉,诱着他替我干活。 村长让我选帮工时,我玩腻了。 正要抛弃他选知青竹马,却突然看到了字幕: 历练?回城? 我手一顿。 环住胸,扬起下巴,勉强拿乔。 「本、本小姐还没想好,下次再说吧??」 1 那些字幕顿时炸了锅。 村长惊讶地看着我。 「林柔柔,你真不选?」 「你可想好了?平日里可都是小沈一直在照顾你的。」 看着这些字幕。 我咬紧了下唇。 本来。 我是打算这样当众不留情面地甩掉他的。 故意选别人,也是为了不给他纠缠的机会。 可现在?? 我哼了声,强撑着大小姐的脸面嘴硬。 「那,我也还没有试过别人呀。」 听到我的回答。 沈延州的目光猛然凝聚过来。 他身姿挺拔,一动不动。 只一双眼,又黑又亮,死死地锁在我身上。 像一头潜行在黑夜里的饿狼,步步紧逼想要逃跑的猎物。 夹杂着隐隐的怒火和浓烈的侵略意味。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拆吃入腹。 我浑身都在发烫。 心绪一乱,慌忙移开眼。 不肯再看他。 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衣袖。 只暗暗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 2 村里人都知道。 这几个月,一直是沈延州帮我干活、补工分。 沈延州身姿挺拔,宽肩窄腰。 干活时,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出蜜色的光泽。 汗湿的背心贴在身上,勾勒出健壮的胸膛、紧窄的侧腰、结实的腹肌。 八块。 以及清晰可见的人鱼线。 像只蛰伏的黑豹,野性十足。 路过的大小姑娘,都会红着脸偷偷看他。 我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从没干过活。 掌心娇嫩的肌肤被锄头磨得又红又肿,肩背也酸痛得抬不起手。 沈延州却已经干完活,扛着锄头往回走。 作为林家大小姐。 下放时,家里给足了我粮票和钱。 生活还算宽裕,却唯独抵不了赚工分的苦。 我将唇咬得殷红,守在沈延州回去的路上。 他路过时。 我心一横。 一脚踩空,扑倒在他身上。 我特意在颈侧喷了点城里带来的香水。 淡淡的茉莉花香。 故意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衣料轻薄,柔软的前襟撞在他的胸口。 叫他慌忙搂住了我的腰。 结实有力的臂膀如铁钳一般,下意识地将我紧紧锁在了怀中。 整个人都被笼进了混杂着草木清香的炽热体温里。 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 我不由惊叫出声,羞得眼中都泛起了些许泪光。 可我没有办法。 干活实在太累太苦了。 我每天都交不满工分,还哪哪都疼。 只能学着那些偷偷流传的小话本子里的故事。 钓个男人,骗他替我干活。 别的大小姑娘瞧上沈延州的身材相貌。 红着脸想叫他做夫婿。 我却盯上了他强壮的臂膀,有劲儿的腰腹。 咬着牙想让他给我当长工。 他不爱同我们这些姑娘说话,也不肯收我的粮票。 我就只好这么堵上他。 平日里,村里的那些男人虽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但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我身上,尤其是胸口。 我想,沈延州也是个男人。 应当也能行得通吧? 沈延州一贯话少。 虽没开口。 但脸颊到耳根的肌肤都红透了。 触电一样地推开我。 我装作扭了脚,软进他怀里佯怒娇嗔。 「哎哟,你怎么走路都不长眼呀?害本小姐的脚都扭了。」 我眼里盈着泪光,红着眼尾恨恨地撩了他一眼。 沈延州看着我,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了。 我被他看得心口发慌,连忙命令。 「我今天的工分还没交够呢,你要赔我!」 沈延州瞥了一眼我的脚踝。 眯了眯眼,嗓音低沉磁性。 「你确定?」 怕他不肯,我瞪着眼威胁。 「明明是你先碰到我的,你要不肯负责,我就去村里告状!」 沈延州喉结滚动,忽然弯了弯唇角。 和知青们的斯文白净不同,他肤色偏深,五官深邃英俊。 这一笑,竟透出了几分痞气。 「林柔柔,你别后悔。」 3 短短几个月。 我就后悔了。 沈延州就住在我隔壁。 最初,我总往他那跑。 每天都跟着他上下工,生怕他不管我。 他帮我交齐了工分。 还帮我修窗、抬水、生火做饭。 我塞给他粮票和钱,他不肯收。 只说。 「林柔柔,我不是为了这些帮你的。」 吃饭时,我忿忿地拧了把他的胳膊。 咬牙嘀咕。 「都干一整天了,怎么还这么有劲?」 沈延州睨了我一眼。 口吻不咸不淡。 「晚上还有劲干,大小姐要试试吗?」 我愣了会儿才明白。 脸上烧得发烫,磕磕巴巴地骂。 「沈延州!你、你臭流氓!」 沈延州一脸无辜地挑眉。 「隔壁孙叔叫我晚上帮他抓偷瓜的猹,大小姐是在说什么?」 我被他堵得满脸通红。 只能罚他把碗也洗了。 我伸出手指,故意展开在他眼前炫耀。 「本小姐的纤纤玉手可不是用来干这些粗活的,万一洗糙了怎么办?」 沈延州的目光在我手上凝了片刻。 声音轻慢带笑。 「嗯,是嫩。」 他去洗碗了,我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后来。 下雨时,他撑起大衣,将我一起罩住。 湿透了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我好像要化了。 路过水坑,我嫌脏,想绕路走。 他便一把打横抱起我,大步跨过去。 我惊叫着勾住他的脖子。 心跳得好像点燃了烟花,炸得里头又慌又乱。 再后来。 村里放露天电影,我贪凉,趁黑松开了几颗衣扣。 荧幕明灭间。 沈延州侧身挡住了我,声音冷硬。 「林柔柔,把衣服穿好。」 我这才感觉到周围的男人们若有似无的目光。 脸上火辣辣的,却还要顶嘴。 「本小姐的事,哪里轮得到你管?」 沈延州盯着我,抿紧了唇。 眼神幽邃危险,脸上忽明忽暗。 他一把拢住了我散开的前襟。 下颌线条收紧了,声音喑哑。 「那大小姐知不知道,下乡时,让一个陌生男人天天帮你干活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粗糙炙热。 仿佛要将我柔嫩的胸口烫坏了。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 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他眼里溢满了某种浓到化不开的欲念。 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 忍耐了许久,即将将猎物拆吃入腹。 叫我骤然清醒。 突然就慌了。 4 我是要回城的。 如果不小心和村里的男人成了婚。 就再也回不去了。 再这样被沈延州盯着。 迟早会被他吃掉的。 必须要逃。 将他狠狠甩掉。 让他再也追不上才行。 5 可这些突然出现的字幕。 却让我为难了起来。 我没选沈延州,无疑是令他难堪的。 一片沉默中。 唐诗怡主动举起手,轻轻地说。 「延州如果不嫌弃,就和我一组吧。」 她白衬衣、黑皮鞋,肩上挎着旧书包。 说话轻声细语,不喧不闹,一身文静秀雅的书卷气。 字幕也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沈延州会将我推倒在地教训? 心口骤然发紧,泛起淡淡的酸涩。 我不由得看向沈延州。 他的视线落在唐诗怡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那些字幕纷纷起哄。 周围的村民也都交头接耳。 冲着唐诗怡挤眉弄眼。 唐诗怡白皙的脸颊泛红。 却没有放下手。 村长也笑了。 「小沈真是出息了,小唐可是个勤快的好姑娘,搭档起来一定更省心。」 大家都知道这是在点我。 围在唐诗怡身边的几个女孩睨着我掩嘴轻笑。 小声揶揄。 「这资本家的大小姐,除了花那几个臭钱还会什么?」 「胸大无脑,认的字怕是还没我们诗怡背的诗多。」 「这种一无是处的花瓶,哪能和我们诗怡比?」 我脸上发烫,心里酸胀发闷。 我也知道,我成分不好,又什么都不会干。 下了乡,很容易被欺负排挤。 搞不好连手里的钱财粮票都守不住。 所以,我强撑着大小姐的架势。 靠上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叫这些人不敢轻易欺我、辱我。 但终究堵不上悠悠众口。 只能攥紧了衣袖。 即便鼻尖泛酸。 也要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知道。 所有人都觉得,唐诗怡比我好得多。 换谁都会选唐诗怡搭档。 可沈延州却收回了目光,沉声道。 「唐姑娘已经很优秀了,我还是优先帮助一些有需要的同志吧,以免队里工分不够。」 6 心底一片冰凉。 只能努力地告诉自己。 没事的,林柔柔。 等回去以后。 就和这些人和事再也没有关系了。 再忍一下就好了。 唐诗怡脸色发白的放下手。 凄楚的笑了笑。 「嗯,还是延州想得周到。要不就听林小姐的,下次再选吧?」 她一开口,周围人纷纷应和。 大概,这就是字幕里说的「女主」的力量吧。 看到唐诗怡要离开。 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可她却径直向我走来。 借着背对其他人的角度。 轻蔑又嫉恨地盯着我,轻启双唇。 声音很轻,却咬着牙着重道。 「——骚!」 我大脑一片空白。 脚背上却传来被皮鞋重重踩踏的痛楚。 本能地惊叫一声推开她。 她往后仰倒,摔在地上。 眼眶瞬间红了。 声音也哽咽破碎。 「林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跟你抢延州的意思。我只是看你钓了延州这么久,怕延州觉得你水性杨花耍他玩,才想缓和一下大家的关系,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脚上好疼。 我气得浑身发颤。 却无从解释。 只把手心掐得生疼,厉声质问。 「你刚刚说什么?!」 我上前一步,正想让她把话说清楚。 却被猛地拽住了手腕。 整个人都向后一带,撞进了一个硬实的胸膛。 「够了!」 沈延州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 错愕过后。 我看到他对我紧蹙的眉心。 唐诗怡坐在地上瑟缩着肩膀,害怕地看着我。 她的几个朋友则围在她身边守护着,对我怒目而视。 我百口莫辩,眼中泛起一阵热意。 不想再待在这里。 我用力甩开沈延州的手。 大步离开。 7 那些字幕兴奋得不行。 嘴唇被咬得一片殷红。 我用力咽下口中的血腥味。 脸上一片湿热。 明明都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眼泪还是这么不争气地往下掉呢? 脚背上青紫了一大片。 一路走回来都好疼。 到家后,我这才放慢了脚步。 擦了擦眼泪,拖着步子慢慢走到柜子前拿药。 药膏放在上层。 我一踮脚就疼,只能伸长了手去够。 好不容易指尖才触到一点。 背后却突然覆上了一片温热。 一条结实健壮的手臂越过我的手,将药膏握在宽大的掌心里。 耳边传来沈延州低沉的音色。 湿热的呼吸都吹拂在耳廓上。 浓郁炽烈。 「大小姐,又伤着哪了?」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 腰肢却猛地被紧紧扣住。 沈延州的力气很大,轻松就将我抱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桌上。 我用力推搡,也推不动他的胸膛。 他的手臂撑在两侧。 我整个人都被笼罩进他炽热的荷尔蒙里。 他垂着头,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贴着我的鼻尖。 发丝凌乱散落,勾勒出几分桀骜不驯。 像头野性十足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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