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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字,没有说话,看向师姐带笑的脸庞,脸上忽然浮出一片薄红。 “它还未长成,没法入道给你当师妹。不如你先养着,给它起个名字吧。”花凉雨望着孚绍掌中的生灵,目光复杂。 凡物有了名字,便不忍心轻易杀死。从细微之处入手,必能扭转其心性。 孚绍无谓道:“我想想。” 二人又如往日坐在石阶上,孚绍练习画符,花凉雨在旁指导。 风将花凉雨的裙摆送在他膝上,孚绍睫毛微动,有些走神:“方才斗法,师姐裙子挂破了,我给你补补吧。” “是吗?”花凉雨拉起裙摆,果见破处,便道,“你竟会刺绣。” 孚绍笑了一笑,没有说话,指间捻出一根银针。 这是平日里缝制人皮的针,亦是令几个女鬼避之不及的针,在他手中娴熟地引线,倾身绣出几朵小小的菱花。 绣完了,花凉雨爱怜地抚过他的脑袋,转了一转,裙衫飘动。 龙女的裙子是鲛纱所制,风吹过时如水光波动,其上的几朵菱花,更如闪闪发光的银鳞。 一时令廊亭生辉。 “那个名字,我起好了。”孚绍说,“就叫孚菱纱吧。” 第122章 妖域夺魂(十五) 徐千屿解开封印符, 被困在沙中的女童现了身形。 徐千屿不认识孚菱纱,听云初说,这名女童叫孚菱纱, 是孚绍的“女儿”之一, 便好奇地将她打量。 孚菱纱小小的身躯裹在一身黑裙中, 面庞苍白,双目紧闭,眉毛蹙着,仿佛在最恐惧的刹那被冰冻了。徐千屿弄不醒她, 想着将她带回去。 她将孚菱纱扛回众人所在地时,孚菱纱醒了。她摸索了徐千屿片刻,剧烈挣扎起来:“你是那个天缺之人, 放开我!” 虞楚见她拍打徐千屿, 蹙起细眉, 用手中八仙扇将她隔开。孚菱纱触碰到上面凸起的修罗之眼, 像摸到了火一般抽回了手,瑟缩成一团:“爹爹, 别杀我……” “什么天缺之人,你认识我?”徐千屿将孚菱纱放下,感到奇怪。 孚菱纱抽泣了好一会,才道:“我见过你。” “什么时候?” “就是在水月花境, 是你砍断了我的牵线, 杀了我的三个伥鬼, 还害剩下一只鬼被柳易安那只火鹮捉了去。当时与你同行的, 是天谴之人。” 讲到此处, 徐千屿总算想起来了, 双目微睁:“原来当时那个在天上牵线操纵纸人的人是你!” 当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女童。 徐千屿悄然以意识去看孚菱纱,视野内的孚菱纱身后有火烧云一般的双翅虚影,腹部则有红色妖丹。她果然不是被拼成的伥鬼,而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妖。 那些伥鬼都是孚绍的“儿女”,这个“女儿”却能以牵线操纵其他的伥鬼,说明她的等级很高。有些不同也不奇怪。 “你快说,天缺之人是什么意思?”徐千屿继续逼问。孚菱纱感知到自己被几名男修女修围在中间,自知被俘虏了,闭着眼睛不甘道:“你怎么连这也不知?缺失魂魄,就是天缺。” 徐千屿垂眼思忖,云初说孚菱纱有预知眼果然不错,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她缺魄了。但却不知道她刚才说的“同行者是天谴之人”是何含义。 当时与她在一起的有两个人啊,她说的是谢妄真还是师兄?天谴之人,总不会是师兄吧。但同门都在场,人多口杂,她便没有问下去。 她问话时,其他人也在打量孚菱纱。林殊月注意到了不对之处:“她的眼睛怎么了,为何一直闭着?” “闭着眼,肯定是睁不开咯。”涂僵嚼着丹药,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你看她这样哭个不停,早晚要把眼睛哭瞎。” 孚菱纱听见此话,似被戳到痛处,登时抽泣得更凶。 云初的神通是“天目”,他对相似神通之人的眼睛极为关切,闻言直接将孚菱纱眼皮翻开,看见伤口,吃了一惊:“你的预知眼……” “没啦。”孚菱纱哭道,“爹爹将我的眼睛拿走了。” 把眼睛……“拿走了”?想象一下这场景,几人都骇然。徐千屿道:“他为什么要这般对你?也是他将你封印在沙中的吗?” “是了。”孚菱纱绞着裙带道,“因为爹爹生气了。他发觉现实和我说的不同,怀疑我骗他。他说我看到的根本不是未来之事,只是过去之事而已,这双眼睛叫什么预知眼,根本没用。他生气,便取走了我的眼睛,将我封印在地下。可是我并没有骗他!那些便是我看到的。” 涂僵道:“该!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话,你这好爹派人数次挑衅仙门。我看你看到的东西没有什么规律嘛,你就是故意祸害人。” “我没有故意!我确实看到了。”孚菱纱恼怒道,似想证明自己,她转向徐千屿道,“天缺之人,你日后会死。” “呸,你快呸掉。”虞楚拿扇子拍她脑袋。 “在场众人,谁不会死呢?”徐千屿倒是面色平静,压住心内的波澜。她现在怀疑,孚菱纱看到的是前世,前世她确实死于花季年华。只是她还有一个疑问:“什么是过去之事?” 孚菱纱:“已发生的事情便是过去之事。” “你既然说我会死,这件事是已发生过的。可是我现在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这又如何解释,你的话岂不是前后矛盾。” 孚菱纱毕竟只是个孩童,张了张口,答不上来,脸都憋红了:“你们,你们可是在故意折辱我?我当真看到了,没有唬人!” 几人自然不至于无聊到看一只妖的笑话,没有再逼迫她。孚菱纱长久未进食,十分虚弱,苏鸣玉反倒从芥子金珠内取出些丹药喂给她。 四面空无活物,只余席卷过荒野的风声,呜呜作响。弟子们围在火堆旁,一筹莫展。 “这妖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爹疯了。”孚菱纱吃下东西,平静许多,“早几十年,他便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他根本不叫我出妖域;糊涂的时候却也管不了这些伥鬼,妖域伥鬼可以随我带着出去玩耍。” “我被封印之前,他彻底失智,带走了伥鬼,吸走了妖域所有的灵气,说要与仙门一战。” “以往这里还有我们之前的房子,有树有池子。”孚菱纱茫然将头转来转去,嘴角瘪了瘪,有些低落道:“现下估计什么都没了。” 徐千屿觉得,所谓的“疯了”大约是孚绍入魇了。和那名不知名的弟子通过灵蝶互传信息,徐千屿已经知道他们现在在一片蜃景中。 所以入魇的孚绍将妖域的灵气吸走,带着近百伥鬼造了一个蜃景,师兄他们困在蜃景中。 徐千屿环顾四周,叹了口气。相较之下,自己仿佛进了个养老局。 花凉雨的意识不知在何处,她趁大家打坐之际,悄悄问孚菱纱:“妖域之内,有没有龙人?” “龙人?”孚菱纱的小脸上表情微变,脑袋转了转,“我知道有一处封印龙人。不过那处危险,你们几个不一起去吗?” “不了。”徐千屿只带着自告奋勇的虞楚和云初,另给苏鸣玉交代几人会时刻通过木牌联络,“带路吧。” 第123章 妖域夺魂(十六) 一行人跟着孚菱纱在绵延起伏的沙地中行进。走到一处, 孚菱纱蹲下,咬破食指,在沙上画下法阵。法阵中的白沙向下塌陷, 形成了一个延绵至深处的阶梯。 “就是这里了。” 徐千屿道:“你先下去?” “你这人好狠的心!”孚菱纱委屈地大叫, “我都看不见了, 你不担心我从台阶上翻下去吗?” 徐千屿脸上毫无怜悯之色:“那你也得跟我们一起。” 虞楚叹道:“我拉着她吧。” 就这样,徐千屿和云初二人走在前面,虞楚拖着跌跌撞撞,不情不愿的孚菱纱紧随其后, 下了地阵。 云初捏碎一颗取火珠,照亮前路。这甬道狭窄,起初直通向前, 随后两边开始有了许多通道, 交错相连, 像蚂蚁巢穴一般。 徐千屿走了一会儿, 意识到这样的格局似曾相识,很像先前沈溯微与她待过很多次的地方:“这好像是个剑冢。” “不无可能。”云初道, “上古灵气聚集之地,常有剑之冢,无主的灵剑会栖息在此,休养生息。因为原本灵气充盈, 就算孚绍将灵气抽干了, 我是还能感觉到一点残留的灵气。” “不过这里, 一把剑都没了。”云初将取火珠左右移动, 忽然向下一移, 被照亮的石壁上有许多涂鸦刻痕。 徐千屿抚摸过这些刻痕, 这个高度, 像是小孩子画的。她又拾起了一枚滚落在地的蛟珠,上面还打了孔,像是衣裙上的挂饰;还有些蒙尘的碎布料,下面是干涸的血迹。 虞楚声线有些颤抖:“怎么还有血啊?里面真有人吗?” 徐千屿看到此景,心头也是一颤,她也问孚菱纱:“你确定龙人在这里面?” 孚菱纱低着头,只能看见发顶,有些瑟缩道:“如果你说的龙人是龙女,那么我看见爹爹将她带入这里了,出来时只有他一人。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也从来不许我下来。就连开法阵的方法,也是我偷偷学的,我跟你们一样,是头一回下来。” 云初道:“那么孚绍此后还下来过吗?” 若是人活着,孚绍总会来探望;若是没有,龙女恐怕凶多吉少了。 孚菱纱低着头小声道:“好像没有过了。” 这时,带着腥臭的风拂来。从旁边的狭道中忽然涌出数只伥鬼,这些伥鬼同徐千屿先前看到的略有不同,脑袋半折,涎水半淌,直扑人面。 虞楚双目瞪得圆圆的,没来得及尖叫,徐千屿一剑击出,将其斩为两半。 泛黄的纸人、伥鬼的妖丹都被齐齐裁成两半,落在脚下。 云初盯着着印在地上的一道深深的剑痕,转头看徐千屿。 “看我干什么?”徐千屿已将妖丹利落地拾进芥子金珠内,想着可以寻个时机喂给花凉雨。 云初的眼神有些复杂,还是如实道:“我感觉你比内门大比那时,厉害了很多。” 他这样一说,徐千屿也觉得自己用剑变得更得心应手了。当初杀蛊婆时几番缠斗,但如今竟然只需一剑。但她心情紧绷,竟没有了欢欣之感。 徐千屿道:“这应当是原先守着剑冢的伥鬼,没有灵气支撑都不成气候,也只剩下些残渣。” 一转头,正撞上龙女笑吟吟的白皙面孔,她背上一寸寸起了鸡皮疙瘩。 “别怕,留影珠而已。”云初尴尬地捏着一颗正在的发亮珠子,道,“我刚才发现石壁凹槽内有一颗留影珠,就拿出来看看。” 徐千屿伸手,轻易地穿过了龙女的身体。果然不是真的,而是留影珠内留下的当年影像。 影像之中,花凉雨的外貌与船上的龙女一样,衣着飘逸华丽,头生两个小小的角。 只是她脸上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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