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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用力而微微颤抖,玩闹一般非要戴上去。 沈溯微直直地看着她。 徐千屿不明白折辱和践踏的真正含义,她有一种天真的恶意,令人不忍苛责,又极为可恨。 沈溯微将她手腕强行压在墙上,咬上她的脖侧。 徐千屿怔愣了一瞬,师兄沿着下颌吻至她的脖颈,那吻的感觉和之前全然不同,有种挑衅和恶意,三两下便如失控火焰,连同她一起焚烧殆尽,燃烧向下时,徐千屿感觉到了刺痛。 她的皮肤果然非常薄,沈溯微稍一用力便咬破了脖颈,她吓得当即喊了一声,沈溯微便停下。 徐千屿贴在墙壁上,背上衣衫被冷汗浸透,凉意侵身。她见鬼一般摸向脖子,又凉又痛,方才压下那种巨浪高掀的感觉,一切膨起的都在缓慢地尘埃落定。 外面暴雨冲刷,凉风席卷,她瞥见沈溯微冷凝的侧脸,试探般看向她:“你问我然后?然后我杀了三十六个人,此后便不用扮女孩。” 徐千屿顿了顿:“你杀的是魔。如果你杀人的话,便不能入道了。” 沈溯微没再解释,一掀被子躺下了,异常安静。 徐千屿两手空空,耳坠已经被没收,她终于反应过来,大约是方才哪句话或哪个举动,惹恼了师兄。 可是徐千屿又摸了摸脖颈,都咬见血了,亦很委屈。 沈溯微听着旁边窸窣动静,仿佛会读心一般:“不甘心,你可以咬回来。” 话音未落,徐千屿便扑过来扯开他的衣领,在他脖颈靠近锁骨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尝到那松竹气味中掺进铁锈味,方才停下。 沈溯微一声没吭,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以嘴唇轻碰那伤口,仿佛幼时安抚扯破的玩具一般。 沈溯微突然将她推开,将领子扯回去。 半晌,他的手伸过来,在她颈侧伤口上摸了摸。 徐千屿感觉先是疼后是痒,再一摸,伤痕竟已经消去了,光洁如初。 “天亮了便都忘了吧。”沈溯微清淡道,“师妹。” 沈溯微从来不刻意喊她师妹,这声“师妹”敲进徐千屿心里,听得她心里发闷。 徐千屿抱膝坐了半晌,又摸脖颈完好无损的皮肤,好像哪里都少了一块,忽觉还不如像刚才一样痛着。 她忽而探手去摸沈溯微领中,指尖摸到了濡湿血迹,便飞速收回手。 她的咬痕还留着。 徐千屿心中郁结烟消云散,这才抱着沈溯微的袖口,安稳地睡下了。 * 半夜雨势渐大,整个蓬莱仿佛浮在潮湿的雾气中。惊雷一起,徐千屿翻个身,将脸埋在进沈溯微怀中。沈溯微单手将耳坠抛在桌上,伸手抱着她。 半梦半醒间,他在白光中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景,发髻高挽,四只珊瑚红的发簪横插,露出一截苍白得脆弱的脖颈。 母亲多年来从未入梦,沈溯微浑身血液如冻凝般。 “对不起。”半晌他道,但还是僵硬地将徐千屿抱着。仿佛这不是一张床塌,一撒手便是万丈深渊,“我……” 他能感觉到,他不在他该走的那条路上,而是在另一条路上愈陷愈深。 今日梦魇,约莫便是对心内的犹疑的发问。 幼时他曾经问过母亲很多次,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母亲道:“等你登大道成仙,便好了。” 他仰起头:“不能恨吗?” “不能。” 母亲抚摸着他的发顶,“等你做了仙人,便会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到时你会发现眼前一切烦恼忧惧,都如过眼云烟,里面的每一个人。” “很好的地方是什么样?” 话本内的仙乐佛国是什么样,那便是什么样。 他转过头,反正从未见过,只能靠幻想。 登仙之路是万物的解脱。 每当想不明白,或是痛苦煎熬,都总有一个答案,等在前方,得之可解。 也有逼入绝境,忍无可忍时,他可以将石片磨得扁平,从黑暗的缝隙击出去,割断看守的喉管,他比划了千百次;另外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比想象中的还要强。 他摇醒母亲说:“我们杀出去吧,不想呆在这里了,如果失败了就死在一起。” 一巴掌脆然拍在他脸上,打碎了另一个可能。 母亲道:“你想杀谁,先杀我。” 他怎么可能杀她呢? 那日也下大雨。雨水漏入地下栖身的狗洞,浇在发顶,掠过脸颊,手上青焰连同身上的煞气,都被雨淋熄了。 …… “孩子,不必同我说对不起。”明霞公主以柔婉的嗓音道,“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那时你太小了,我只是想个法子,让你活下去。” “可是,你……” 话锋陡转,她悲哀地回过头,一张曼丽的面孔上,萦绕着黑色的魔雾,黑色如墨沁入如雪的眼白中。 沈溯微瞳孔紧缩。 徐千屿忽然将他抱紧,她握着他的手臂,直至白雾散去,幻影消逝。 沈溯微面色如常地帮徐千屿盖上被子。 他毕竟已经长大,不会为噩梦动摇。 第107章 地窟(七) 雨水从头顶缝隙不住渗入水牢中。 陆呦浸在水中瑟瑟发抖, 她捏了个止水咒,但法术光晕接触到水面的瞬间便如泡泡一般破裂。墙壁上符咒一闪,任何法术都无法在牢内发挥效用。 四面漆黑, 窗外隐约雷雨大作, 还有水落进来的淅沥回响。 脚上的伤已痛得发麻。 陆呦被投进来时, 听人说自己七八日后会被带去受审。这七八日时间的禁闭是一种震慑,虽不危及性命,但因此处不辨日月,极为磨人心性。 坚强些的弟子, 此时已尝试入定打坐。入定观想时,时间流逝会快一些。 但陆呦根本无法排除杂念。她已经习惯时时有系统回应,每隔一会儿, 便侥幸地要点亮系统面板看一看。 系统面板上的一道巨大的碎裂剑痕仍在, 没有自己复原, 每看一次都如冷水浇头。 她小心翼翼地翻动商城页面, 只有边角上的商品还是亮的,可以取用。 但看来看去——一百枚驻颜丹、炼器幸运符、治愈动物的金手指、对战时的剑法等, 这些东西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形同废物。 她用力点了很多下灰色的部分,不得响应,终于彻底接受自己被困住的事实。 陆呦抬头, 头顶极高处有一扇天窗, 从那窗中时不时地透出闪电的白光。 但当她试着踏水冲上去时, 却如坠入深井中的人从壁上滑落, 精疲力尽也不能离开这片水域。 她想起了在自己的世界看过的许多恐怖故事, 古井腐尸一类的, 便又在惊恐中哭了起来。 万一七八日后没人放她出去呢?万一她脚上伤口撑不到出去就感染致死呢?万一水中有什么虫蛭暗自吸她的血呢? 一周目结束时, 她认为这个修真世界是最简单的一个,色彩斑斓,天地广阔,任她驰骋。 但现在,眼前世界忽然变了个模样:黑夜如怪兽一般冷凝地注视她,张着血盆大口,充满了杀机和残酷。 她该拿剑保护自己的时候,手上却拿着花枝,所以此时如沧海一蜉蝣,光是禁闭的恐惧就能倾压而下,将她吞没。 这是一个冰冷可怕的世界,她从不真正属于这里。 陆呦面色惶恐,口中不住喊“谢妄真”。以往她叫谢妄真时,魔王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救她于危难中。她仍然抱着一丝幻想。 幻想谢妄真能无意中听到她的声音。 假如他真的来了,她也不攻略其他人了,就和魔王一起去魔界,她可以借助已经剧情帮魔王开宗立派,避开危险…… 这时头顶亮光忽然一动。 陆呦闭目又睁开,确切看见天窗正在缓缓地挪开,发出沉重声响。 随后她被人一提,再睁眼时已在水牢外。陆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内心狂喜:她就知道,生路没有断绝! 但眼前人并非谢妄真,而是另一张不大相熟的面孔。 月光将易长老的面孔照得发白。他脸色和缓,并不如把她关进水牢时那般疾言厉色,但目光谨慎,似在避人耳目。 “易长老?” “嘘,不要惊动他人。” 陆呦四顾,明白易长老将她偷放出来,必有事交代她,聪敏道:“易长老,我,我该怎么做?” “不是我要找你。”易长老面色不变,自袖中伸出枯瘦的手一指远方,“在那里。” 远处树下,突然出现一个白衣老者。此人须发鹤白,周身散发浅浅白光,如月下仙人,正背立等待。 正如无数话本中所描写的那样,陆呦踉踉跄跄地奔向那抹光亮,认为自己的新机缘到了。 几步之内,她将所有用于攻略“人”的道具都兑换了一遍,盈盈拜至老人衣袍下:“太上长老。” 老人转过了身,他面上皱纹密布,看上去已经年迈得失去了攻击性,但精神硬朗,眉目清明,和蔼道:“哦?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一周目时,太上长老对陆呦比徐冰来还要亲厚。 “站起身来。” 陆呦站了起来,丹口琼鼻,眼神怯怯,只要看她一眼,无人不想保护她、照顾她。 太上长老又问起她的名姓,修炼的功法等。 说话之间,有许多丝线穿过夜色,落在少女的肩膀和后背。陆呦尾骨的位置也亮起一小团青光,从外能看见一道雷纹,表明这是甲级的雷灵根;于那亮光旁边,还有一颗红色的石榴珠大小的亮光。这是未觉醒的灵根。 陆呦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她伸出手,轻易地穿过了太上长老的广袖,一种诡异之感攫住了她。 眼前不是真人,这只是映画阵中的影像! 映画阵内,太上长老还在微微颔首:“资质不错,我正缺一个徒弟,你此后随我修炼吧。” 背后易长老亦微微颔首,丝线猛然一收,竟将那团青光从陆呦体内猛牵出来! 金色的映画阵却将陆呦的头、身、脚向内一吸,将她整个人吞进阵中。 两相分离,血泼一地。 陆呦几乎没有发出尖叫,便没了踪迹。 易长老手托着那团灵根光团,以冰壳保护好,收至储物囊中。 躲在树后的叶灵死死瞪着这画面,险些瘫软,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惊醒。 云初怀抱拂尘,站在她面前,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师姐,你好奇心太重了。” 说着和云岚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来,三人御风而行。 云岚传音道:“你不是没告诉师父那日以神目所见吗?就是陆师妹身有世外乾坤。” 云初冷道:“师父之所以为师父,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告不告诉他都会知道。” 可怜叶灵平素倨傲凶厉,遇到事却如瓷瓶一般易碎,将头偏向云岚,哆嗦道:“灵根没了,人还能活吗?” 云岚:“应该没有死,她是双灵根,少了一个还会再长一个。” 云岚:“但是你看到了,从映画阵传人,人可能会被分成几千份,过去再拼起来。” 叶灵一时应激,吐了一地。 云初掐紧她的胳膊,同云岚道:“你能不能闭嘴!” 陆呦到底是同她说话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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