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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坏心,用“隔空换物”法诀,将自己杯中的酒和他的茶对调,等着看沈溯微反应。 沈溯微正待要喝,见杯中液体,睫毛一顿,旋即面不改色,喝了一口,又将剩下的全饮尽了。 “哥哥,你不是不饮么?”徐千屿噗嗤一笑,“你破道了。” 沈溯微淡道:“我喝的是茶,如何破道?” 徐千屿见沈溯微一杯下去几无反应,单是唇色殷殷透亮,有些拿不准了。难道她法诀念错了?便端起自己那杯一闻。 沈溯微袖中手指捏诀,暗使“隔空换物”诀,将茶倒掉,又将酒壶内的酒倾入她杯中。 徐千屿闻见酒香扑鼻,自己杯中还是酒。果然,她法诀没念对,没能换成。 沈溯微道:“都端起来了,喝吧。” 徐千屿只好饮尽一杯酒。 她先前是小口小口啜饮,此时一气饮下一杯,酒意上浮,有些头昏脑胀。 喝完,颇觉不甘,她又拎起茶壶道:“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倒完了,又趁变戏法的功夫,再次隔空换物,将茶换了酒,非得看他遭殃。 沈溯微垂睫摇晃杯中酒,一时无言,又饮尽了。 徐千屿灼灼地盯着他,见他没有反应,甚有些失望:“怎么,还是茶么?” 沈溯微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你在说什么?” 徐千屿自知失言,赶忙在心里默背法诀。这法诀只是上次糊弄阮竹清的时候用过一次,时间久了恐记岔了,自然不奏效了。 沈溯微拿空杯轻碰她酒杯,叮然作响,似是提醒:“喝了。” 徐千屿端起酒杯,偷偷拿茶换酒,沈溯微暗中给她换了回来。 徐千屿尝了一口,见又是甜酒,很是恼恨,差点将酒杯拍在桌上。但端起来了,不想失了面子,只好装作轻松,吃了暗亏。她忽而想到个相似法诀,不知是不是对的,便又站起来给沈溯微倒茶。 这次恐怕是真背错了。 沈溯微看着茶,如她所愿换成酒,喝了,又给她斟满桂花甜酿。 徐千屿看了一眼酒杯,郁闷地推开:“喝不下了。” 沈溯微道:“喝了。” 酒亦暖身,效果比饭食更好。 徐千屿恼了,发起脾气:“都说喝不下了!” 她倒也不是真的喝不下,而是她上一回醉酒大骂徐冰来,被浇了一脸水,心有余悸。 她怕自己又失态撒疯,那便丢人了。 沈溯微拿起菜单,余光瞥见她将酒偷偷倒在桌下,没有揭破:“还想再吃什么,再帮你点些。” 徐千屿面颊微红,领中燥热,此时拿手扇风,很想吃点凉的解热:“牛乳雪冰。” “生冷不可。” “凭什么?” “你本是阴身,又吃了鬼。”沈溯微道,“尽量吃些增补阳气之物。” 徐千屿想了想,无法反驳,也不敢拿修为开玩笑,只好默然舀一碗甜圆子晾着。 她夹起羊卷,在八卦藤椒锅中涮熟。入宗门以来饮食清淡,许久不吃辛辣,眼下竟越吃越辣。甜圆子半温,显得越发滚烫,喝不下去,将她眼泪都逼出来。 徐千屿只好端着碗小口小口吹着,模样有些可怜。 忽而面上一缕冰寒剑风拂过。 徐千屿惊而抬头,便见沈溯微看着她的碗道:“凉了。” 徐千屿尝了一口,果然甜爽沁凉,端起整碗喝了下去,十分解辣。她心中也有了计较:看来也不是全然不能吃生冷,这其中还有余地。 她便将那果盘内的白珑瓜、葡萄、山楂、杏儿一样取了几个,悉心摆在碗里,内斟甜酒,随后将碗推到沈溯微面前。 沈溯微见她眼含期待,便知道她得寸进尺,想叫他冻一个水果甜酒冰碗,装作不解,给她推了回去。 徐千屿不屈不挠,又给他推了过来。 沈溯微再次推回去。 徐千屿又推过碗,沈溯微道:“你再推来,我便替你吃了。” 徐千屿立刻将碗捞回来。谁叫她不是水灵根呢? 拿勺刚要舀,却见那酒面上不知何时已结了一层薄冰。 她赶紧舀进嘴里,那薄冰化得极快,她刚抿了一口便全化光了。虽如此,徐千屿毕竟咬到了冰,心满意足,便笑了:“谢谢哥哥。” 那笑明媚耀眼,沈溯微装作听不懂她说什么,将目光转开。 这一碗喝完,徐千屿也有些上头,端起壶复要斟酒,晃了晃瓶,脑中一嗡。 酒壶空了。 她只饮了三四杯,单靠她一人,是不会这么快喝空的。 除非,方才倒给沈溯微的三杯,确实是酒,他却说是茶。 她骤然看向沈溯微。 二人饮酒的杯是大琉璃盏,他饮满三盏,原来也不是毫无反应:他唇色比平日更红,那漆黑的眼中亦叫水色柔化,是蓬莱蒙蒙雾晕开,明月含情。 裹在外层那朦胧冰壳好似融化,内中旖丽无意透出来,叫她看得分明。 但他神态仍如往日自持,坦然回视,似乎并不怕破道,更不怕她发现他在作弄她。 前世她从未见过师兄失态。而师兄自知破道,却毫不忸怩地看着她,竟有种以退为进的锋锐之感。 徐千屿心内有种异样感觉漾开,转开目光,她夹了几块酿鸭啃着,但也没尝出味道。 她心想,总归登大道之人灵台清明,不会有模糊不清、若有似无之处,大约是她喝得太多,思维发散,感觉错了。 她费力去想,思绪却绞成一团,拆不开了。 等她吃完已经很晚,沈溯微见她两颊通红,目光散漫,显然是醉了,便道:“郭义体内刚刚驱了魔,还需静养,你便睡在我这里,我睡在外间。” 徐千屿说好。 徐千屿醉了,原也分不清她的房间和郭恒的房间。 因为沈溯微派小厮去郭义那儿,将赵明棠用的梳头水、雪花脂等瓶瓶罐罐全都取了来,摆在书桌上,她便以为这是她的房间了。 徐千屿坐着拆发,拆到一半,忽而发现郭恒的房间没有镜子,对着木窗梳妆,看不见自己,叫她很不满意。便勾了一坨雪脂,涂在脸颊,起身走到沈溯微面前,仰起脸。 沈溯微知道这便是要帮她抹的意思。 以前做“姐妹”的时候,她困了烦了,时常这样叫人代劳。 但如今男女有别,不便动手,他便退了一步。 徐千屿发现对面推诿,很是不快,又向前走了一步,仰起脸:“帮我涂。” 沈溯微将她的手拉起来,轻轻摁在脸上:“自己涂。” 徐千屿甩开手,不高兴道:“你大胆,躲懒就算了,竟敢反过来使唤我。” 叫她一路追着,退至阁子一角,沈溯微半推半就地伸手,抹了一下:“好了,剩下你自己……” 话音未落,徐千屿突然扑进他怀里,推得他向后倒退两步,撞上屏风。他想将她拆开,徐千屿已抱住他的腰,死不撒手。 此状落入小厮眼中,吓得他三魂走了七魄,两腿打颤,以至于沈溯微摆摆手叫他离去时,他立刻跑离了室内,还不忘将门掩上。 沈溯微垂眼,徐千屿口中胡乱唤人,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姐姐。 她如今虽是筑基第九层,但元婴初现,感官更加敏锐,能窥破化形,循着气息辨人,意识不清时的直觉尤其精准。 她只觉眼前人腰身劲瘦,摸起来有些硬,不似先前柔软,但气息仍然引人依恋,便搂紧不放。 沈溯微如同拆解藤蔓一般耐心地拆她的手臂,四角都撬不动,拆下这边,缠紧那边,半晌一无所解,亦是憋闷,竟忍不住笑了。 如火树银花,自面上一闪而过,隐没在黑夜里。 他将她下颌微抬,竟破天荒地感到一丝幽微的紧张。 他已经被徐千屿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便就着这个别扭姿势,静默地给她涂抹雪脂。 徐千屿脸上落下些微凉的触碰,那人动作小心生疏,但能感觉出耐心认真,她便颇为受用。待涂完了,她道一声谢,掀起帐子,自去睡了。 作者有话说: 岛:使坏:) 微:报复回去 ^-^ 岛:颐指气使 微:半推半就 第78章 门(一) 陆呦在郊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见到了谢妄真。 她收到召唤赶来, 见他魔态毕露,便知他将镇魂锁取了下来。 她原以为他要在返回蓬莱前将镇魂锁交予她,谢妄真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陆呦道:“什么?” 少年身上荆棘丛生, 黑云滚滚, 一双血色的眼瞳向下看来, 竟带着几分天真:“我们此世之前,是不是还有一世?” 陆呦瞠目结舌,如遭雷劈。 她理解的“二周目”,像游戏重新开局。无法解释二周目中的人物, 为何保有一周目的记忆。这几乎不可能。 “猜对了。”谢妄真将她神色收入眼底,掀起唇角一笑,“相遇时, 你说, 我们以前是朋友。” 他道:“告诉我, 你说的是真话吗?” “不是。”陆呦答道。 谢妄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树下的白衣少女略含委屈地看来:“我们是……是夫妻。” 此话一出, 倒也引发了一些酸楚情绪。百年的相处,谢妄真对她无微不至, 假也做了些真。 “我给你疗过伤,做过月饼,过过生辰,放过风筝, 我们一起看过星海, 花灯……” 这些都是她攻略魔王时做过的事情。 谢妄真怔住, 他没有听到那个操纵他心神的声音添油加醋。 这次她说的是真话。 所以此世她接近他, 操控他, 是为了追寻前世的爱情?他记得陆呦的声音, 和心痛的感觉, 又是因为前世与她分离的痛楚么? 这痛现在已变得有些模糊。 谢妄真平静道:“不记得了。” 这少年生得一张含情面目,却寡情,不懂良知。陆呦所说种种,他皆无印象,也不会为旁人的爱情感天动地。遑论试图控制他,是拂了他的逆鳞。 陆呦道:“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当时你为魔王,要迎娶我为魔后。为我们大婚,你修建了魔宫,亲自为我挑了金珰玉坠的嫁衣……” 说到一半,她感觉心中憋闷。从前她垂泪,如幽兰泣露,小兔受惊。这一次没控制住,竟涕泪交横,自觉丑态毕露。 好感度一笔勾销,从头开始,原来她不是没有情绪。 谢妄真的好感度一定暴跌了吧? 但谢妄真伸手拭去她眼泪,如往日轻柔:“是么?” 他的好感度竟然向上飘了一星。 陆呦含泪抬头,看着谢妄真,有种溺水之人被捞起的温暖之感。 谢妄真道:“我好像,记得一点。” 他闭上眼,那段关于大婚的记忆骤然被补全细节,但却不是在魔宫,亦无华服的踪影。 眼前是法术搭成的木屋,案上是木片仓促削成的牌位。绮罗如血,红蜡堆泪。 新娘穿的是弟子服,头上盖一张罗帕变的霞帔,步伐雀跃,不似新人。 她人很吵闹,看在元阴之身味道香甜的份上,勉强能忍耐。 “你的手好凉。”他摩挲那只冰凉的手,“你很紧张么?” 他转过脸,透过薄纱,看见徐千屿通红的脸颊。 她一双眼如宝珠明亮,睫毛眨动不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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