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然踏进书房。 谢厌臣打了个呵欠,“阿兄,我进府来找你玩儿了。今天验了好几具尸体,我好饿,你这儿有没有吃的?” 书房里没人。 谢厌臣嗅了嗅鼻尖,很快寻到那只攒盒,欢欢喜喜地打开来。 他不嫌弃那些碎成渣的糖糕,吃得十分香甜。 吃完,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 瞥见空空荡荡的攒盒,他想了想,摘下腰间新做的香囊放了进去。 虽然他吃光了阿兄的糖糕,但他拿自己的新香囊作为交换,他在香囊里藏了许多片新鲜的尸体指甲,还特意熏了香。 阿兄一定十分感动。 此时,隔壁。 阳城来的探子呈上密信,“启禀主子,闻青松已经死了。” 密信里把闻青松的死因写得清清楚楚,谢观澜记得那小姑娘很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闻青松是如何死的,因此吩咐探子观察得细致一些,好写下来给她看。 指腹摩挲着信纸,半晌,他藏进怀袖,决定亲自拿给闻星落瞧。 岂料回到书房,那小姑娘已经走了。 视线落在案头的攒盒上。 谢观澜掀开攒盒。 她果然动了手脚。 她拿走了里面的糖糕,只给他留下了一枚香囊。 这香囊做工不算精致,刺绣也十分寻常。 她的女红竟然如此拿不出手吗? 可他分明记得,她从前给祖母绣的抹额和团扇都很精美。 罢了。 她肯为他用心就好,他好歹还有个香囊,谢厌臣和谢拾安还什么都没有呢。 只是不知,她送个香囊为何要如此扭扭捏捏。 谢观澜拿起香囊于鼻尖下轻嗅。 很奇怪的味道。 想必又是她们年轻小姑娘圈子里新近流行的某种香料,那些小姑娘常常喜欢一些他不能理解的东西。 他把香囊佩戴在腰间,带着密信去屑金院见闻星落。 闻星落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听见丫鬟禀报世子爷来了。 翠翠紧张,“小姐,该不会是世子爷发现咱们调换了攒盒吧?” 闻星落咬了咬唇瓣。 他又不吃糖糕,他是怎么发现的? 她踢掉软鞋爬上床榻,迅速从两边的金钩上解下帷帐,“你就说我睡了——” “睡了?” 清越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 珠帘晃动,谢观澜踏进了内室。 闻星落僵了僵。 她保持着跪坐在榻上姿势,手里还拽着帷幔。 对上谢观澜的眼,她尴尬,“我是说,这个时辰,想必祖母已经睡了……长兄怎么突然来我院子里了?翠翠,看茶。” 谢观澜将她心虚闪躲的模样尽收眼底。 小姑娘性子腼腆,送他香囊也只敢悄悄地送,现下不敢见他,是害羞。 他知道她脸皮薄,于是故意没提香囊的事,只从怀袖里取出那封密信递给她。 闻星落看他一眼。 他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吗? 她接过信,逐字逐句看到末尾。 闻青松死了。 闻家兄妹受不住太守府的囚困,三个人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终于在前夜对闻青松下了手。 闻如风负责捂住闻青松的嘴,闻如云负责控制住他那只完好的手臂,闻月引拿着匕首,无视闻青松不敢置信的目光,捅进了他的小腹。 可她一个弱女子,本就没什么力气, 因此那一刀未能毙命。 她满手是血,将匕首塞进闻如风的手里,崩溃道:“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弑父的罪名?!二位兄长也有份才是!” 闻如风浑身发抖。 他握着匕首,盯着蜷曲抽搐的父亲,颤栗着不敢下手。 闻青松强忍疼痛,绝望哀嚎,“风儿,为父……为父是你的亲爹啊!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爹……” 闻如风也跟着哭。 闻月引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大哥!” 闻如风双手发抖,哽咽道:“我们知道父亲疼我们,可是您不死,死的就是我们!您就再疼爱疼爱我们吧!‘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您就用性命,最后再为我们再铺一次路吧!” 他闭上眼,狠心将匕首送进了闻青松的腹部。 第122章 那样东西,你只送了我一人? 闻青松捂住腹部,震惊地凝视闻如风。 他的风儿,是被他寄予厚望的闻家嫡长子。 可风儿从小就不聪明,要比同龄男孩子反应迟钝许多,蓉城有名的大儒都不肯收风儿为学生。 那年冬天滴水成冰,他牵着风儿的小手,冒着鹅毛大雪穿过蓉城,带他一家一家地找老师。 他背着成箱的礼物,在那些名师大家的府门前低尽了头颅、赔尽了笑脸、折尽了尊严,才终于为风儿请来了一位好的启蒙先生。 后来…… 闻青松清楚地记得,前世风儿金榜题名高中探花,好不风光。 彼时他虽然贵为尚书,闻家也算炙手可热的朝堂新贵,可是在以门第论高低的京城,比起那些底蕴雄厚盘根错节的高门世家皇亲贵胄,闻家在血统和姻亲方面依旧差了一截。 于是他领着他的风儿,仍是一家一家地递帖子,一家一家地结识高门显贵,麒麟巷的金砖磨平了他的靴履,御赐敕造的一张张百年匾额压弯了他的脊梁。 直到风儿和一位出身显赫的皇族郡主订婚成亲,他才总算舒展开眉眼,他闻家最金贵的种子,终于能够像蒲公英一般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生根发芽…… 太守府,偏院寝屋。 闻如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这一刀依旧没能结果掉闻青松。 他哆嗦着拔出匕首,面容惨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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