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H)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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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公主在长公主被人刺杀，简直是滑稽可笑。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朕还有何威严。” 乔芊芊沉默片刻道，“陛下，此事若是追查到底，京都必将大乱。” 皇上看得明白，毫不畏惧道，“有这群人藏在暗中，京都早晚会乱。既然如此，倒不如揪出来，可保以后安稳无忧。” 乔芊芊瞧了眼一旁的徐公公还有隐在暗处的影一，“此事，臣妇还是单独告知陛下为好，至于陛下想如何决断，皆有陛下做主。” “你们都退下吧。” 第三百七十章处死 “不知陛下可知良妃有两个贴心的宫女，桂月和孟冬。” 皇上听了乔芊芊的询问，略一思索就想起良妃五年内突然换了两个秀美的贴身宫女，自此以后，良妃的一应事务皆是由这两个宫女接手。换宫女对于皇上来说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若不是影卫说起这事时，特意说了句这两个宫女显得格外的高，让皇上留下些印象，怕是此时都想不起此事。 “这两个宫女是有什么问题吗？”皇上眼神微微一凝，眉头不自觉蹙起。乔芊芊反问道，“陛下可曾见过那两个宫女，有没有察觉到几分不寻常。” 皇上稍稍思索了下，惊诧道，“这两个宫女说来也是良妃的贴身宫女，可是这几年朕去见良妃时，却基本没有见过这两个宫女。除此之外，要说不寻常，那就是那两个宫女几乎与朕一般高。” 乔芊芊试探地说道，“那陛下就没有想过，或许这两个宫女不是女子。” 皇上被乔芊芊的话说得愣住了，什么叫不是女子，难不成是男子！想到这里，皇上越发得觉得这两个宫女太过异常。据说良妃十分喜爱这两人，甚至准许这两人一同沐浴。皇上刹那间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身体中不断翻滚，将要破体而出。 “哼，看来朕的后宫之中不安分的人太多了。”皇上怒目圆睁，脸色发青。丽妃已经是让他丢尽了颜面，现在又来一个良妃，胆子竟是比丽妃还要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养了两个男人，还真是有恃无恐啊。皇上也顿时明白过来，良妃为何突然用先皇的圣旨求了这么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必然是袭击长公主之人知晓了良妃那两个男扮女装的宫女之事，以此为要挟，逼得良妃用掉了她的护身符。皇上沉声片刻，“此事不宜声张，但是良妃必须死，大祭司可有什么法子。” 良妃要是手中还有先皇的圣旨，皇上或许还真不能杀了良妃，现在良妃没有了保命的圣旨，以良妃犯下的错，皇上绝对无法容忍良妃还活在世上。乔芊芊直叹自己命苦，怎么这事也来问她。想要处死良妃，又要保证这事不泄露出去，就必须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乔芊芊略一思索，“良妃的母亲忌日即将到来，良妃因思念亡母忧伤过度，竟是去陪伴其母亲。桂月和孟冬两个宫女与良妃主仆情深，便一起去了。” 皇上也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那袭击长公主的究竟是何人？”皇上继续追问道。皇上目光微凉，庆王爷这是准备彻底露出锋利的爪牙了吗？这次敢对长公主出手，下次就敢将利剑的方向指向他。乔芊芊当然不敢说出幕后之人是庆王爷。庆王爷隐忍了这么多年，我就算说是庆王爷所为，皇上你也不一定信啊。乔芊芊心中纠结了一番，才下定决心道，“卦象指向皇室，具体是谁，臣妇能力有限，无法完全算出。” 庆王爷本来就是皇室中人，乔芊芊这么说也不错。此事来龙去脉既然已经从乔芊芊这里得知，皇上也就心中有底。 “大祭司要是知道是何人，随时来禀告朕。”皇上嘱咐道。乔芊芊直接称“是”。皇上的眼睛深不见底，“行了，大祭司你若无事就退下吧，让徐公公进来，朕有事吩咐。” 不用皇上说，乔芊芊都猜到皇上定然是为了让徐公公为良妃送去毒药或者白绫，让良妃以死谢罪。乔芊芊快步走出御书房，她知道皇上这么多事，都怕皇上想要杀她灭口。倒不是乔芊芊过于担忧，但凡是其他人知道这些事，皇上绝对会暗中处理掉。毕竟皇室的威严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破。徐公公进御书房前还有些忐忑，低声对着乔芊芊问道，“大祭司，陛下现在的状况可好？” 乔芊芊提醒道，“徐公公小心些，陛下现在处于暴怒之中。” 徐公公心中一紧，对于皇上会生气，徐公公早就料到了。皇上对长公主的宠爱没有人比徐公公还要清楚了，如今长公主在长公主被袭击，皇上没有立刻将京都翻个底朝天都是为了夏国的安宁。只是暴怒的话，徐公公大约猜到，恐怕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多谢大祭司提点。”徐公公对着乔芊芊道谢道。乔芊芊摆了摆手，“举手之劳，徐公公不必客气。” 徐公公语中有一份焦急，“陛下还等着咱家，咱家就不送大祭司了。” 乔芊芊笑着点了下头，立刻转身出宫。这皇宫她是一刻都不想留了。徐公公随后低着头，轻手轻脚进入御书房。 “陛下。”徐公公唤了声就在一旁恭敬地等候。皇上神色冷漠道，“良妃太过思念其母，悲伤过度去了，良妃的两个贴身宫女过于忠心，不忍良妃在下面无人照顾，随着良妃一起去了。徐公公，就由你去为良妃办后事吧。” 徐公公的手微微一颤。他从皇上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惊得徐公公忍不住咽了口水。徐公公一直照料皇上，自然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良妃怕是犯了什么让陛下无法原谅的错，不然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陛下也不可能要了良妃的命。 “是，陛下，咱家这就去办。” 徐公公往后退了几步，又被皇上喊住，“徐公公记住，要将良妃的两个贴身宫女一起处理了。既然那两个宫女如此忠心，就让他们和良妃永远在一起吧。比如一切挫骨扬灰。” “遵命。” 徐公公退出御书房，就准备好毒酒和白绫，立刻带着禁卫军前往良妃的宫殿。 “良妃娘娘，选一个吧。”徐公公脸色挂着笑意，恭敬道。良妃看到眼前的毒酒和白绫，眼角微颤，“徐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到底犯了何事，陛下竟然要处死本宫。” 第三百七十一章活不了 “良妃娘娘，您自己做了什么事，应该比咱家清楚。”徐公公哪怕不知道，该有的气势还是有的。徐公公现在唤一声良妃娘娘，只是想让她走得体面些，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妃子不是。 “本宫要见二皇子！”良妃以为是因为那圣旨一事，导致长公主受伤，皇上才会迁怒于她。良妃入宫这么多年，对皇上的性子不算全部摸透，也摸了个七八分。皇上既然已经派了徐公公来，就不会听她的辩解，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二皇子。不管怎么说，她为陛下生下一个皇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留她一命。 “良妃娘娘，咱家劝良妃娘娘一句，您现在安心地走了，对二皇子没有任何影响，可一旦闹开，只会让二皇子受到您的牵连，被陛下厌恶。”徐公公真诚地劝说道。可良妃本就个自私的人，她此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她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机会谋划到她心中所想。 “不，本宫要见二皇子，快去将二皇子喊来！”良妃说着就想往外跑去。可徐公公早就想到了这些，这才带着禁卫军前来。皇上想低调处死良妃，徐公公怎么可能违背皇上的意思，让良妃有机会将事情闹开。禁卫军只忠于皇上，现在徐公公就是在传达皇上的意思，禁卫军自然是听徐公公的，将良妃和其宫女全部拦在宫殿中，让她们一步都离不开。桂月和孟冬眼见不好，竟是一起冲向禁卫军，想要为良妃拼出一条逃生之路。徐公公见状在一旁感叹道，“怪不得陛下说良妃娘娘的两个贴身宫女忠心不二，让他们与良妃娘娘你一起上路，就是怕娘娘您在下面无人照顾啊。” 良妃猛地一惊，死死地盯着徐公公问道，“你说陛下让他们二人与我一起上路？” 从来没有宫女为宫妃殉葬的前例。现在皇上指明让桂月和孟冬一起上路，良妃不得不多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陛下非要本宫死，原来是已经知道了桂月和孟冬的事。”良妃惨然一笑。要是因为长公主被袭击一事，如今长公主已经脱离危险，那良妃还有可能因为二皇子逃过一劫，可是桂月和孟冬的事情爆发，皇上没有亲自提剑杀来，都已经算是好的了。良妃看向徐公公身后的三个太监，每个人手中的盘子里都有一份毒药和白绫。最初良妃还没明白为何会拿来三份，现在彻底明白了。 “那本宫死得不冤。”良妃纵有不甘，也知道她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选。桂月和孟冬惊慌之下，跪地求饶道，“徐公公，奴婢还不想死啊，求徐公公饶命啊。” 良妃上前用手抬起二人的脸，盈盈一笑道，“你们陪伴本宫五年，本宫对你们很是满意，如今一起上路，到了下面本宫还能与你们再续前缘，不好吗？” 桂月和孟冬久久不曾搭话，能够活着，谁想死啊。良妃抬着二人下巴的手猛地用力一捏，阴狠道，“怎么，你们不愿？可惜现在容不得你们选择。” 不管桂月和孟冬出于什么目的，当了良妃的面首，说到底还是睡了皇上的女人，他们活着就是对皇上最大的羞辱，皇上怎么可能准许他们活着。以皇上的怒意，皇上恨不能将桂月和孟冬大卸八块，然后喂狗。可是为了皇室的名声，皇上还是忍了下来，让他们有个还算体面的死法。至于死后，只有将他们的骨灰扬了，才能微微解了皇上的怒气和羞辱。孟冬害怕不已，痛哭流涕道，“不，徐公公，我们都是被逼的，是她，是她以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当她的面首，不然给我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睡……” 徐公公惊骇不已，他总算知道陛下为何一定要将这桂月和孟冬挫骨扬灰。徐公公一时不知道该说良妃胆子大，还是桂月和孟冬二人胆子大。只是现在不能再让这孟冬说下去，不然他们在场的人一个都活不了。徐公公直接对着孟冬两巴掌下去，打得孟冬的牙齿都掉了，“闭嘴！陛下让你们殉葬，是为了全了你们与良妃娘娘的主仆情分，你再胡言乱语，就别怪咱家将你扔到野兽院，让那些野兽将你活活咬死。” 孟冬的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咱家劝你们还是选一个好一点的死法，不然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算好的。”徐公公犀利地眼神划过三人，冷冷地威胁道。良妃的心中害怕后悔眨眼间就涌了上来，她要是没有动那些不敢动的念头，仅凭二皇子的母妃这个身份，她以后定然荣华富贵不尽。 “请良妃娘娘上路。”徐公公催促道。良妃凄凉地拿起一瓶毒药，她不想死得面目狰狞，毒药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良妃的手颤抖着将毒药送入口中，钻心地疼痛便席卷全身，再然后良妃就失去了呼吸。徐公公盯着桂月和孟冬二人，“怎么，需要咱家亲自送你们上路吗？” 眼见良妃都已经死了，桂月和孟冬也知道他们逃不过了，闭上眼将毒药一饮而尽。看着眼前三人的尸体，徐公公没有一丝动容。敢背叛皇上，死都是轻的。 “今日良妃娘娘是忧思过度不慎薨世，桂月和孟冬两个丫鬟随之而去，你们可听明白了？”徐公公转身，眼睛里充满了寒意，扫过在场的众人，冷漠地问道。 “我等明白。”此事可关系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死，他们也不是愚笨之人，怎会不明白。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出了这宫殿的门，他们就得全部忘记，永远都不能再记起。徐公公满意地“嗯”了一声，又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道，“等葬礼结束，将她们三人的尸体暗中送出宫外烧成骨灰，撒到乱葬岗。” “是。” 良妃的宫门再次打开，一个小太监哭丧着喊道，“良妃娘娘薨啦！” 第三百七十二章节哀 “二皇子节哀。” 二皇子萧逸思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对着前来吊唁的萧世子点了下头，眼神又落回了良妃的棺椁之上。萧世子又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二皇子耳畔低声说道，“二皇子可想知道你母妃薨世的真相。” 二皇子眼神冰冷地看向萧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良妃已经死了，二皇子不希望任何人拿她母亲的死开玩笑。萧世子嘴角轻扬，“这里人多眼杂，二皇子若想知道，今日戌时我在太和楼等候二皇子的大驾光临。” 说完，萧世子带着笑意离去，他笃定二皇子一定会来的。二皇子眼底一片翻江倒海。其实对于良妃的突然薨世，二皇子不是没有怀疑。毕竟他早晨才见过他母妃，完全没有看出他母妃有任何悲伤的样子，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宫中就传来他母妃忧伤过度逝世的消息，他也是满腹疑虑。可若是他母妃的死有问题，那必然与他的父皇脱不开干系。二皇子还没有傻到直接去找皇上闹起来。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去对付他父皇。只是身为良妃的儿子，他无论如何都得为良妃讨个公道。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隐藏起来，好暗中调查，才有机会让良妃的薨世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萧世子的话，让二皇子的心底思绪翻涌，不管萧世子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良妃薨世的真相，他都会去，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戌时，二皇子在贴身小厮的掩护之下独自来到了太和楼。一直等候在太和楼外的向海，立刻将二皇子带到了萧世子所在的包厢。 “二皇子请进，世子正在里面等您。”向海推开包厢门，恭敬地说道。二皇子才踏入包厢，就看到萧世子对着他遥遥举杯，“二皇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二皇子神情冷漠地坐到萧世子的对面，“我希望你是真的知道我母妃为何而死。” 向海识趣地将房门关上，守在包厢外，不让任何人打扰。萧世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当然知道。若不是良妃曾帮过庆王府，我也不会想将真相告知你，毕竟良妃的死牵扯的人太多了。” 二皇子眼底闪过一片猩红，“我母妃究竟怎么死的。” 二皇子没有在良妃的尸体上看到任何痕迹，他无法断定良妃的死因。尤其是良妃的两个贴身宫女也一起死了，让二皇子更是无从得知真相。 “不知道二皇子可知，良妃死之前，大祭司刚好入宫面见陛下。”萧世子不紧不慢道。 “你的意思是我母妃的死和大祭司有关？”二皇子眉头深皱，若真是如此就麻烦了。萧世子笑着点头道，“正是。长公主遇袭一事，想来二皇子也知道吧。在长公主遇袭之前，良妃为了二皇子你，拿先皇的圣旨求陛下将京都之中所有的影卫召回，就为了寻一个适合的影卫来保护二皇子你。” 萧世子说着起身为二皇子斟满了酒，“良妃为了二皇子你用心良苦。可是却没有料到正因此，长公主被袭击时，身边一个影卫也没有，最后重伤昏迷，被大祭司救回。二皇子你说在这种情况下，良妃又如何脱得了干系。” 二皇子将酒一口闷下，“就算如此，袭击长公主一事又不是我母妃指使的，那为何我母妃会死？” “大祭司能掐会算，哪怕没有证据，仅凭她一张嘴，陛下也会相信。二皇子你想想，是不是良妃一死，陛下都没有下令追查袭击长公主的幕后之人，这不就是刚好说明，陛下认定想要杀长公主的就是良妃不是吗？”萧世子笑眯眯地说道。二皇子深深地看了萧世子一眼。对于萧世子的话，二皇子没有全信。萧世子与侯府不合的事，满京都皆知，现在萧世子说这些话也有可能是萧世子想要想要借他的手对付侯府。萧世子神色如常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子要是不信，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我又何必来骗二皇子呢？” 二皇子起身，“此事我知道了，多谢萧世子。” 二皇子说着转身拉开门离去。等二皇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刚刚还笑盈盈的萧世子脸色就沉了下来。 “在皇宫长大的这些皇子，果真没一个简单的。” 哪怕是一向只喜画画的二皇子，也不是个容易受人蒙骗的。萧世子也没有失望，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只要在二皇子的心中埋下一个种子，早晚会按照他的想法开花结果的。真相是什么重要吗？他说谁是凶手，就算不是他也能让谁是。只是萧世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二皇子从太和楼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宫，而是转身去了侯府。顾承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二皇子一次在外作画时恰好遇到顾承泽，此后二人便成为至交好友。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没有让任何人知晓。侯府向来不插手皇子之间的争斗。而顾承泽身为侯府的大公子不管与哪个皇子交好，都会让旁人误以为侯府是站在了那位皇子的身后。二皇子是真心被顾承泽的画技所折服，想与之一起探讨画技，所以不想让顾承泽为难，这才主动隐藏起二人为好友的事。要不是这次他母妃的死可能与乔芊芊有关，他绝不会亲自来侯府。 “咚咚，咚咚。”二皇子敲响侯府紧闭的大门。 “谁呀。”护卫出声问道。 “我是顾大公子的好友，前来拜访顾大公子，麻烦通传一声。” 护卫心中嘀咕，谁家访友是深更半夜来的。只是既然是大公子的好友，见与不见也不是他一个护卫能决定的。 “不知公子姓什名谁，小的才好告诉大公子。”护卫客气道。 “你就说画心前来拜访即可。” 护卫觉得门外的这公子奇奇怪怪的，什么画心，一听就不是真名。 “那请画心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告诉大公子。” 第三百七十三章咎由自取 “你说谁来拜访？”顾承泽惊诧道。护卫又恭敬地说了一遍，“一位名叫画心的公子。” 本来在练字的顾承泽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稍稍整理了一些衣服，匆忙就要去大门口迎接二皇子。 “吱吖”一声，侯府的大门打开，二皇子抬眼就看到一脸惊喜的顾承泽。 “二皇……画心，你现在怎有空来寻我？”顾承泽的喜悦在见到二皇子时全部收了回去。刚刚惊讶之下，竟是忘了，良妃今日不慎薨世，二皇子身为良妃唯一的孩子应该守在良妃的灵前，怎会此时来侯府找他。二皇子没有回应顾承泽的不解，而是问了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顾承泽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领着二皇子就来到自己的书房。 “知鹤，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顾承泽严肃地对知鹤吩咐道。知鹤领命，立刻退了出去，将书房的门紧紧关上。等书房的门被关上，顾承泽才蹙起眉头担忧道，“二皇子你怎么这时来到侯府，要是被人发现你没有在良妃的灵前守着，怕是会被人告到陛下那里，对二皇子你不利啊。” 二皇子看着眼前一脸忧心的顾承泽，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今日去灵前祭拜的又有几个是真的为良妃的死伤心的，更遑论他又是一个没有权势的皇子，所有的人不过都是做做样子，给他那个父皇看的。唯有顾承泽得知此事后，就亲手写了厚厚的一封信送到他手上，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担忧。 “承泽，你认为你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二皇子这没头没尾的话问得顾承泽一愣，“二皇子怎么问起我母亲了？” “只是想知道受父皇看重的大祭司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顾承泽已经看出，今夜二皇子来不是为了见他，而是为了他母亲，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顾承泽想了想回道，“厉害，善恶分明，却又温柔的人。” 提前乔芊芊，顾承泽的嘴角都不由得弯了起来。如果可以，世上美好的词汇他都想用在他母亲的身上。 “善恶分明？”二皇子喃喃道，“那她可能冤枉好人吗？” “绝无可能！”顾承泽斩荆截铁道，话语里都是对乔芊芊的信任。二皇子将心中对乔芊芊的怀疑和恨意压下，他或许不知道乔芊芊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他相信顾承泽。二皇子下定决心道，“承泽，带我去见你母亲，我有事想要问她。” 顾承泽平静道，“好，你跟我来。” 一路上，二皇子和顾承泽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间的氛围有些不寻常。守在乔芊芊房门外的雪儿看到顾承泽，忙迎了上去，“大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可否帮我告诉母亲一声，我有一个好友想见一下母亲。” 雪儿看了一旁的二皇子一眼，忙应下，“奴婢这就去。” 雪儿进入房中没多久，房门就再次打开，“大公子，夫人让你们进来。” 顾承泽这才带着二皇子进入房中。 “承泽见过母亲。” 乔芊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