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确认什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通晓天意。” 彦擎换了个随和的姿势坐着，指尖无意敲击着桌面，挑眉看她，“那公主觉得，是又怎样，不是又该如何？” 顾平月视线缓缓下移，目光最终定格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并拢，有节奏地敲打着木质桌面，一声一声，将顾平月拉回过去。 她仍然记得这是彦擎独有的习惯，他常常在遇到麻烦事情的时候做这个动作。 顾平月愣愣地盯着他的手看，再抬眸时，眼底早被震惊填满。 彦擎看着她情绪起伏有些大，下意识拿开手，问道，“怎么了？” “你……”顾平月忽然觉得心底很乱，明明有一万种要问的话，轮到开口的时候却什么也问不出了。 彦擎跟她保持着良好的距离，刻意疏远道，“我怎么了？” 顾平月看着齐将军，好像是看到了彦擎。 自从被齐将军从行刑台救下来之后，自己每次受生病委屈都是他及时出现，他信誓旦旦地说还自己清白，便认真地去做了。 回忆似是一张千丝万缕的网，将她困在只有齐将军的世界中。 她感到纠结和矛盾，她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为何自己面对的是齐将军，心中想到的却是彦擎。 回想起这些天发生过的事情，她脑海中忽的呈现出一种极其荒诞的想法。 他们如此相似，会不会是一个人。 这样想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喊出一个名字—— “彦擎。” 短短两个字，顾平月将其喊出来却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毫不夸张地说，这两个字近乎能贯穿她短短的一生。 她甚至不知道留在现代世界的记忆是不是一场梦，哪怕知道命运不会这么眷顾自己，她还是想与彦擎再相遇一次。 她喊出这两个字后，彦擎身体也彻底僵住。 他从未发现自己还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脆弱到难以直视她的眼睛。 顾平月见他不说话，直接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在他对面坐下，身子微低，眸中的光闪闪烁烁，“虽然你如今换了一种样子，但我总觉得你就是彦擎。不是因为你留在我的身边，一直保护我，我才这样觉得。” “你就是彦擎，所以才会留在身边照顾我，保护我，对吗？” 彦擎看着女人眼底倒映的泪光，嘴角动了动，偏过头去，“公主认错人了。” 第523章 你不能见死不救 顾平月分明看到男人神情变化的样子，若她猜错了，他又何要强撑着掩饰什么。 “我没有认错。”顾平月坚持道，“如果你不是，为什么不敢回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她话音刚落，便迎来了男人直勾勾的眼神。 彦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严肃模样，只是那样子比平时还沉，语气更是冷了许多，“我答应会还公主清白，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公主别误会了。” “什么理所当然！”顾平月急了，“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一定要还我清白？” 彦擎微微愣了愣，看着她嗔怒的样子，态度顿时软了下来，“时间不早了，我送公主回去休息吧。” 顾平月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套不出他的话，他像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觉得不甘心，顾平月的眼睛都红了一圈。 彦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红着眼睛，他很想跟她解释一句，很想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可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下去。 他不过是想等着一切风波平息后再告诉她真相，他想要她活在太阳里坦荡明亮，而那些黑暗和坏事都让自己承担。 他深知顾平月上辈子的不容易，现在她的身边有自己，那他就不应该再让她受到委屈。 可顾平月不这样想，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又熟悉，他的固执和坚持像是尖锐的刺，将她一次次往后逼走。 “你不说就算了。”顾平月眼底划过一丝失望，转过身一个人离开。 彦擎想要追随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想再等等，或许再等等就能还她一身清白，到那个时候再好好跟她在一起。 为了抓紧时间查出贪污案的事情，彦擎这几天的动作更加迅速，目的直接了当，就连一直躲在府中酗酒的陈凯也听说了什么。 他迅速联系到国师，两人急着商量对策。 “如今齐将军已经联合了朝中各方势力，这几天上报的折子里有一大半都是参我们的，你说皇上为何迟迟不下定论？”国师急得不停踱步，问道。 “一定是齐将军证据不足。”陈凯冷哼了一声，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抱着一丝侥幸道，“我那个时候早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他怎么可能找到证据。” 国师怒骂道，“笑话！事到如今你还在活在幻想中，你以为齐将军的势力是随意吹嘘的，他们迟迟没有下定论，一定是想揪住更多的把柄，好把我们一击致命。” 陈凯原先只是有一点慌张，现在听了国师的话，倒是不淡定起来了。 “那……那我们现该怎么办？”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后背起了一层汗，“我现在已经被降职，被命令终生不能再娶，要是这次再让齐将军抓住把柄，我这辈子就完了啊。” 国师冷笑一声，“你不是还有顾平月作为靠山么？只要她不想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倒是我，精明一世，只怕这次真的要跌在齐将军手上了。”国师说。 陈凯却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找到顾平月，无论是用哪种方式，他都想再哄骗她一次。 虽说他打心底不喜欢顾平月的强势霸道，可她的确能为自己带来不可多得的好处，为了这一点好处，让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何况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她一人，如果放弃了这唯一的大好机会，他这辈子一定完了。 跟彦擎闹得不欢而散后，顾平月似是赌气一般，也没有告别，自己一个人便回了府。 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心中却又装了个大石头，这让她怎么样都安心不下来。 陈凯赶来的时候，她正烦躁地翻阅着一本书。 “公主？”耳边传来陈凯刻意低沉的声音。 顾平月听到这声音都倒胃口，再加上她今天心情不好，直接将书扔在了陈凯的身上，膈应道，“你又来做什么？” 陈凯见她这么反感自己，面色沉了沉，态度却好了不少，“公主，之前是我错怪了你。我保证不会再做那些事情了，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吧。” 要是平时，顾平月兴许还会因为无聊而跟他纠缠一下，但是今天她实在没有心思搭理陈凯。 “我给你两个选择。”顾平月冷声道，“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等我把你赶出去。” “公主，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怎么能说这般伤感情的话？”陈凯索性不要脸，自顾自说，“不如今晚就让我留下吧，好久没有跟公主培养感情了。” 顾平月听完这话，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你这是把自己当青楼里的妓女了？我还跟你培养感情，你想得倒是很美！” “公主。”陈凯深深呼吸，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开始打感情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陈凯为了感化顾平月的心，先把自己感动了一番，“那年正好是桂花飘香的季节，你就那样突然——” 顾平月压根没有等他把话说完，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往他的身上砸过去，毫不掩饰地厌恶道，“你没事别拿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恶心人了，你不会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我还对你心存期待吧？” 陈凯一边躲避顾平月的攻击，一边提高声音说，“公主，我承认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我跟你道歉，我今后会好好弥补你的。” 顾平月听得作呕，她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想要扔过去。 陈凯还在说，“公主，你可以骗我，但你不能骗自己啊，你心底就是有我的，你不舍得放下我。” “我放不下你什么？”顾平月不停往他身上砸东西，“我是放不下你朝三暮四，还是放不下你对我百般陷害？” 顾平月情绪起伏太大，她扶着桌子微微喘气，“你要是还要点脸就从这里滚开，不然事情闹大了，我不会让你好过。” “公主，你听我解释。”陈凯眼看着跟顾平月闹崩了，急着解释道，“齐将军现在要取我的性命，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第524章 他就是彦擎 “你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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