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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一阵叮叮叽叽哔哔的各种提示音。 “业务挺繁忙啊。”单羽说。 陈涧没说话,在手机上点了两下,估计是打开了乏单可陈的消息,看了一眼之后往他这边又走了过来。 “我那会儿……在山里,”陈涧说,“没信号。” “你干妈住山里啊?”单羽问。 “嗯?”陈涧看着他,“谁跟你说的?” “我妹妹,”单羽说,“小豆儿说的。” 陈涧笑了笑,想想又点了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单羽问,陈涧这个回答,基本能确定他干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干妈,或者干妈就是个借口,“你干妈山魈啊。” 陈涧叹了口气,没说话。 “走,”单羽往小豆儿家院门走过去,三饼的摩托车就停在门口,“看看你干妈去。” “……明天吧,”陈涧说,“天都黑了。” “你还怕黑啊?”单羽问。 “不是,”陈涧看到了三饼的摩托车,“你开的三饼的车?” “嗯。”单羽点了点头。 陈涧没说话,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一片猝不及防的混乱里带着这几天以来最真切的踏实。 车灯照亮单羽脸的那一瞬间,他就在自己的错愕中感受到了踏实,那种一切最终都落了地,稳稳当当的感觉。 “我带你吧,”陈涧说,“出了村子就没有灯了,路不好开。” 单羽转身又走了回来。 陈涧跨到车上,把车掉了个头,单羽坐到了后座上,右胳膊肘架到他肩膀上,缠满了绷带的手就在他右前方。 “扶好。”陈涧说。 单羽的左手扶在了他腰侧。 陈涧想说要不搂着也行,如果后面是三饼他们,这会儿肯定是搂腰的,这条路颠簸得很,就这么一只手扶着,肯定坐不稳。 但他说不出口。 单羽没事儿就在健身房上吊,也许核心强大呢。 他拧了一下油门,车开了出去。 村里的路是新修的,很平,但是出了村之后,路立马就变成了土路,车灯照过去一片坑洼。 路过第一个坎儿的时候,他减了速,但车还是跟着抛了一下。 “操!”单羽晃了一下,扶着他腰的手直接一把抓了上去。 “哎!”陈涧只觉得一阵疼,赶紧回手抓着单羽的手腕往前带了一把。 单羽搂在了他腰上。 “后面都是这种路。”陈涧说。 “嗯。”单羽在后面应了一声。 陈涧没再说话,盯着前面的路。 他自己开出来的不会太在意路平不平,反正颠不颠的也不至于翻了,但单羽右手这个状态是肯定不受力的,就一只手,一个不合适还真有可能被甩下车。 一路单羽都没有再说话,陈涧也沉默着。 四周已经没有了灯光,月光开始慢慢铺出了模糊的银色。 陈涧在一条岔路的尽头停下了车。 “也没多远。”单羽下了车。 “嗯,以前都走路过来,”陈涧说,“太远了走不了。” 这里是小时候妈妈总会带他来的地方,在妈妈身体还好的时候,会带他来这边摘各种蘑菇。 具体的他都已经记不清了,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像章节梗概一样的记忆,还有妈妈的笑脸。 不过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陈涧拿出手机打开了灯照着,带着单羽往林子里走了十几米,然后停下了。 单羽看着面前的林子,有点儿没看明白。 陈涧走到面前的一棵树边,拍了拍树干,回头看着他:“这棵树。” “干妈?”单羽问。 “嗯,”陈涧点了点头,“我妈带我来认的。” 单羽愣在了原地。 居然真的是干妈,但也居然真不是人。 “这位干妈……”单羽犹豫了一下,“是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陈涧没说话,靠在树干上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心理安慰。” 单羽没有说话。 这棵树,在已经连家都没有了的陈涧心里,大概是他跟妈妈唯一能触碰得到的真实存在了。 他慢慢走过去,蹲在了陈涧面前,左腿不能受力,他不得不用右膝盖顶着地面。 陈涧看着他的腿。 “碰上什么事儿了吗?”单羽问,“这两天。” 陈涧的视线很快地往他脸上扫过,又移开了:“也没有,就是……想休息一天,很久没来这儿看看了。” “请假为什么不跟我说?”单羽问。 “……你忙着呢吧,”陈涧说,“这边也没什么事儿,我就给自己批了。” “我不忙。”单羽说。 陈涧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忙,你说两三天……” “两三天怎么了?我不是两三天回来的吗?”单羽问。 “……今天是第四天。”陈涧说。 嚯。 时间观念还挺强。 单羽其实还想追问下去,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这会儿也只是趁着陈涧没有防备而已。 他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跟陈涧一块儿沉默地吹着山风。 不知道陈涧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反正身上都吹透了,冷得有些发麻。 一直没动的陈涧突然往他这边伸了手过来,在他衣服上捏了一下,然后愣了愣:“你穿的什么?” “衣服,”单羽说,“学名夹克。” “单的啊?”陈涧问。 “嗯,”单羽应了一声,“你才发现吗?” 白搂了啊,这都没发现。 “走吧,”陈涧站了起来,“你肯定要感冒了。” 回到大隐的时候,三饼正在外面小路上巡逻。 看到单羽是坐在陈涧摩托车后面回来的,他愣住了:“单老板,我车呢?” “小豆儿家呢,”陈涧说,“明天我带你过去开回来,他手开不了车。” “他都开过去了啊。”三饼说。 “你就不该让他开过去。”陈涧说。 “是我能拦得住的吗?”三饼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屋里的单羽,“你请假没跟他说是吧?他出去的时候气得话都没听我说完,我还拦他呢……拦得住吗?” 这么气吗? 陈涧没说话,走进了屋里。 “单老板让煮点儿小汤圆,”胡畔撑着前台的桌子,一下下蹦着,“你吃吗?你吃就一块儿煮了。” “多煮点儿吧,都吃,”陈涧说,“加点儿红糖和姜,你们要吃不惯就只给他那份加。” “我吃得惯,”胡畔一挥手,“都加吧,我去煮,赵姐刚回家了。” “嗯她跟我说了今天晚上回趟家。”陈涧说。 “我帮你。”三饼马上说。 “你站旁边帮我加油得了。”胡畔说。 陈涧正准备往电梯那边走,手机响了一声。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上来汇报工作陈店长 陈涧一边进电梯一边回了一句。 好 办公室跟前两天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但因为单羽坐在沙发上,突然就没有那么冷清了。 “这里头是给大家带的礼物,特产和小吃什么的,”单羽指着茶几上放着的行李箱,“你一会儿拿下去分一下,还有一份零食是给小豆儿的。” “嗯。”陈涧过去把箱子拎到了门边,“你还买了个箱子?” “不然我还拿尿素袋子装吗?”单羽说,“狗怎么样了?” “白天还行,晚上总叫,得有人陪着,”陈涧说,“晚上前台谁值班谁就带着它。” “嗯。”单羽靠到了沙发上,轻轻舒出一口气。 之前天黑看不清,这会儿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单羽脸上的疲惫,想说要不明天再汇报的时候,他看到了单羽手上的绷带,掌心的位置有血渗了出来。 “你手。”他皱了皱眉。 “嗯?”单羽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又放下了,“哦。” “重新包一下吧。”陈涧过去拿出了之前的那个药箱,还好这箱子里的药备得齐,中间他还去药店补了一次。 “没事儿,”单羽说,“明天再弄也行。” 陈涧没说话,把药箱放到了茶几上。 现在弄吧。 主要是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伤。 老板出一趟差,瘸腿还转移了。 单羽也没再拒绝,让他把缠在手上的绷带解开了。 看得出来这绷带是去医院或者诊所包的,陈涧松了口气。 不过盖在掌心的纱布拿开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一道横贯了整个手掌的刀伤。 “怎么弄的?”他看向单羽,“方旭吗?” “嗯,”单羽点点头,“想捅我,我抓着刀了。” 陈涧拧着眉,低头盯着伤口。 不对劲。 没说实话啊老板。 “哎,”单羽手指勾了勾,“你是参观还是帮我换药?” “谁捅人是刀刃朝上捅的啊?”陈涧看着他。 “嗯?”单羽愣了愣。 “他要是捅着你了,你去抓刀,有可能是掌心向上抓的,”陈涧说,“他没捅着你,说明你是在他捅过来之前就伸手去抓的是吧?” “啊。”单羽看着他。 “伸手抓刀就算你瞎了抓刀刃上了,也肯定是掌心向下抓啊,”陈涧也看着他,“他拿刀是刃朝上拿的吗?” “那我就不能是掌心朝上抓的吗?”单羽啧了一声。 “你这种打架老手不可能,”陈涧答得很快,“捅肚子你往上抬,让人捅胸口吗。” 单羽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陈涧描述的场景,没忍住笑了起来:“操。” 陈涧看着他。 “也没少打架啊,”单羽笑着说,“陈店长。” 陈涧没再说话,低头拿了棉签给他伤口消毒。 单羽等着他再问,但陈涧不再开口。 估计自己不说,他不会再问。 这伤没缝几针肯定是单羽不愿意,陈涧消完毒,重新用新的纱布和绷带把他的手包扎好了。 “店长店长,”胡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问问单老板他吃几个小汤圆?” 陈涧看了单羽一眼。 “十个。”单羽说。 “你没吃饭就吃十个?”陈涧问。 “我跟他们说我吃饭了,”单羽说,“要不还得给我忙活饭。” 陈涧拿起对讲机:“他吃十个。” “你呢?”胡畔问。 陈涧犹豫了一下:“我吃三十个。” “妈呀你真能吃,”胡畔笑着说,“一包都给你了。” “你去帮我买个西餐回来也行的。”单羽说。 “都关门了。”陈涧说。 单羽啧了一声:“行吧,我吃三十个。” “你都吃了也行,”陈涧站了起来,“我也不饿。” 把东西收拾好,陈涧拎了行李箱准备下楼。 单羽靠在沙发上偏过头看着他:“陈涧。” “嗯?”陈涧停下。 “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发消息的,”单羽看着他,“不是非得店里着火了或者陈大虎出狱了来找麻烦了才能发消息的。” “……嗯。”陈涧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楼梯口的这几步路里,他感觉自己耳朵都烧起来了。 也没顾得上按电梯,直接拎着箱子跑下了楼梯。 跑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单羽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有没有感冒药啊?” 什么玩意儿刚才为什么不说啊? 陈涧感觉自己也就走神了零点零几秒,脚底下就踩空了。 直接一个大劈叉,右腿前左腿后地出遛到了一楼。 “我操,”三饼站在楼梯口,端着一碗汤圆看着他,震惊得都忘了过来拉他,“干嘛呢!” “元旦晚会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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