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腹中钝钝的疼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大舒服,唐棠索性不在想那边的闹剧,反正胡姨娘害得她险些没了命,皇后姨母不会放过她,他便偷个懒不管这些,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人多不利于养病,得知小少爷需要静养,其他人便都去了正堂,屋内只留顾景策伺候。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烛火炸开,和轻柔的呼吸声。 小少爷体寒,火盆要摆上好几个,顾景策给火盆里加着碳火和香饼,突然听见里面的窗户轻响了一声,他不慌不慢将盖子盖上,越过屏风走到里面,果然看见一身黑衣,脸色冻得发白的弟弟。 他站在床边,似乎想去抱抱小少爷,却担心身上的冷气冻着他…… 顾景策走到他旁边,不太痛快的啧了声:“什么时候来的。” “御医来之后,”顾淮瑜冻僵了的身体逐渐温暖:“要躲着皇帝的探子,一直躲在假山后。” 他瞧着小少爷苍白的脸,视线落在那睡梦中依旧皱着的眉心,问:“唐棠情况如何?御医怎么说的。” “伤了肠胃脏腑,以后需得好好养着,”顾景策面容不善:“何康适那边回没回信呢,早点动手,我要等的不耐烦了。” 今天的事叫二人不约而同想加快进度。顾淮瑜冷静的道:“回了,何大人知道爱女的死另有原因,恨不得杀了大皇子报仇,我们的人可以动起来了。” “是么。”顾景策咧嘴笑开,这还是自从小少爷出事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只不过这个笑,隐约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疯的很。 他们似乎吵醒了床上的人,那人不满的哼哼,迷迷糊糊睁开眼,漂亮的眸重新聚焦,瞧了瞧他们俩的脸,随后缓慢地眨了眨。 小少爷脸色发白,叫人心生疼惜,眸中茫然之色逐渐褪去,委屈巴巴道:“这是什么噩梦啊,怎么有两个顾二……” 说完便抱着被一翻身,留给他们个倔强的背影,闭着眼准备从恶梦中醒来。 顾淮瑜/顾景策:“……” 9543⒙008 顾景策又好气又好笑,他爬上主人的床,抱着软趴趴的小少爷在他额头上亲一口,瞧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模样,心里愉悦极了。 疯狗不在伪装自己的本性,犹如换了一个人,笑着露出犬牙:“我叫顾景策。” “当初主人在花楼喝醉酒,被我压在床上弄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答应给我生一窝狗崽,如今……我来讨了。” 来晚了来晚了,还是没写到造反,不过快了,明天我一定让攻们造反上!!(握爪) 「黄曲霉素这个,99查了好几天百度百科,长时间食用致癌,单次食用过度会急性中毒,答案不一吧……可能不大严谨,如果这东西真不行咳咳,我就自己编一个(小声哔哔)」 第290章 时机,到了!(剧情/造反) 夜色以深,唐尚书府却烛火通明,侍卫牢牢守着几个大门不叫人出去。 正堂吵吵闹闹一团乱,只有沉香榭内安静温暖,两个一摸一样的男人站在小少爷的床边。小少爷刚遭了一场罪,比起平日的骄纵张扬,要更软更乖一些,他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 顾淮瑜一身黑衣,头发被发带绑起来,冷静优雅的站在床边,像是光明正大来串门的。 雕花大床上,顾景策坐在床边,搂着他软趴趴的身体,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小少爷沉默好几秒才伸手在顾景策胳膊上,用尽全力拧了一把。 “……?” 顾景策挑了挑眉,没有感觉到一点疼似的。 怀中的小少爷受了罪,脸色发白,蔫哒哒的没什么精神,他眉眼间的骄纵成了让人怜惜的病色,方才似乎想掐一下他,来看看这是不是场噩梦,最后却因没力气,掐也没能掐的下去。 他生病时又软又乖的,叫人想抱在怀里宠,但恶仆宁愿小主人永远都不这么乖。 这话才在心中,莫名其妙逛了一圈,乖软的小少爷便眸中充满怒火的看他们,如果这时候鞭子在旁,说不定早就抽过去打死这俩狗东西了。 「……好凶」 顾淮瑜眸色闪过笑意。 顾景策大手摸向唐棠的小腹,他长得人模狗样,锋利的眉峰一挑,语气也带上一丝笑。 “我的狗崽呢,主人。” 怀中小少爷满目怒火,显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第一次被……被狗日,竟然是在花楼醉酒后!还是被那早就“死了”顾家大公子顾景策夺取的,而且二公子顾淮瑜,说不定…… 不,是肯定也上过他的床。 小少爷脸色都红润了些,咬牙挤出讥讽的话:“要狗崽子去找后院的大黄狗,看看它给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 「……好好的人,怎么长了张嘴」 顾景策心里念叨,表面却漫不经心地玩弄一缕黑柔的长发:“我看它做什么,我的子孙不都弄进主人肚子里了,要生,也该主人给我……” 唐棠打了他一巴掌。 他生了病,没有多少力气,巴掌轻飘飘的落在他脸侧。 顾景策骤然停住,拧着眉心看怀里的人,见他羞愤的脸色红润,咽下了剩下的调戏,拿过白嫩的手摸了摸,好声好气道:“疼不疼?” 小少爷不答。 这时,顾淮瑜走了过来,他之前在外站了许久,怕把寒气过给唐棠,一直没过去碰他,如今在沉香榭缓了缓,才去摸他的额头。 他摸到一手的汗,将手从小少爷额头拿开:“先换个寝衣,身上这件都被汗浸透了。” “行,被褥也换了吧。”顾景策起身,弯腰用锦被将唐棠裹起来,小心地打横抱起,站在床边等着顾淮瑜更换干净的被褥。 顾淮瑜把潮湿的被褥撤走,手脚麻利换上新的,将汤婆子塞进去,才让顾景策放下唐棠。 沉香榭内火盆摆了好几个,只有唐棠还觉得冷。顾家双子向来火气旺,汗水都洇湿了领口。 他们忍着热给唐棠脱衣,巾帕擦了擦他的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到真像忠心耿耿的仆人。 但这忠心耿耿的仆人,却是一副饿狼的性子,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吃的主人骨头渣子都不剩,还大逆不道的想主人给他们生狗崽儿呢。 唐棠被伺候的很舒服,表面却愤怒红了脸,等男人们收拾好了,和他说话他也不理。闭着眼睛不管怎么都不和他们说话,疯狗们快急得发疯,宁可被他拿鞭子抽一顿,也不想看见他如此。 顾景策脸色黑的滴出墨,他双手撑在床上,阴晴不定的看向唐棠,语气不怎么和善:“小少爷,你打算一辈子不理我?” 未了又骂了一句,憋屈道:“不行,你必须和我说句话。” 顾淮瑜站在床边,烛火的光照应在半边脸,显得更加阴郁。 小少爷蒙着被转身,连倔强的背影都没了,只剩下微乱的黑发,调皮地从缝隙里露出来。 随后这团鼓包蛄蛹蛄蛹,将自己团了起来,以身力行给疯狗们演示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 顾淮瑜/顾景策:“……” 疯狗气的想杀人,他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压迫感如影随形笼罩着大床上装听不见的人,刚准备发疯,就听那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不耐烦的声音。 “都滚,我要睡了!” 清亮的少年音有些沙哑,掩饰不住其中的虚弱。疯狗身体蓦然一僵,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住命门,不敢呲着獠牙一口咬下去了,他胸膛剧烈起伏几个瞬息,最后过去抖开裹住唐棠的被,将他的脑袋露出来后才盖了回去。 唐府有皇上的探子,顾淮瑜不能在这儿久留,他过去弯腰给唐棠掖了掖被边,亲了他一口,起身和哥哥说声走了,便起身从窗户跳出去。 窗户吱嘎一声后重新落了回去,顾景策收回目光,看向床上昏昏欲睡的小少爷。 小少爷到底亏了精气,躺在被窝里没多久便觉得眼皮沉重,他似乎睡好长时间,中途不知为何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隐约看见守在床边的人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给火盆里加碳火。 ……热得衣裳都湿透了。 小少爷沉沉的睡过去。 —— 唐家最近发生了两件丑闻。 第一件,是唐尚书的小妾毒害正室留下的嫡子,差一点便要了嫡子的命,引得皇后娘娘大怒,将那毒妇送进大牢里磋磨。 这第二件嘛,可就是桩艳事了。 那小妾生的女儿,竟然和大皇子在宫中颠鸾倒凤,失了女儿家的名节,还仗着大皇子的势,不将中宫皇后放在眼中。 朝臣本想参唐英韶纵容妾室欺负嫡子,教女无方等罪名,但一想到这件事的另一位主角是大皇子,皇上的亲儿子,便只能不了了之。 那位唐大小姐,最后也被一顶小轿,抬进大皇子府做妾了。 众人唏嘘不已。 然在这两件大事下,唐府小少爷的贴身下人,不知为何惹恼了少爷,被派去喂鸡喂鸭的这种小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 春节将至,市中卖年货者,星罗棋布,百姓们计算着银钱,热热闹闹的出去采买。 朝堂上,隆裕帝以立了大皇子为储君,但太子仅得意五日便有御史参他为攒功,将北方流民当流寇所斩杀,惨无人道! 众臣为之哗然。 御史将证物递上,字字泣血的血书,叫无数忠臣红了眼,太子脸色惨白跪在大殿,隆裕帝发怒的叫人将太子软禁,命令人去彻查此事。 当晚,贵妃解了钗环,素衣跪在养心殿的门外,默默落泪许久,最后冻晕在养心殿外,隆裕帝才急忙出来,将她抱回去喊御医。 御医为其诊治过后,恭敬道贵妃娘娘有了身子,隆裕帝闻言大喜。 又过几日……前去调查的官员回来,禀明隆裕帝太子是冤枉的,那些人确实是流寇。 隆裕帝狠狠斥责御史,将软禁的太子放出来,送去无数的宝物安慰受惊了的太子。 第二日。 何御史在皇城人流最多的街道,朗声控诉太子杀妻,皇帝包庇太子雪灾之事,叫无数人冤魂不宁,如此无德残酷的君王,他不屑为其效忠! 御史朗声大笑,他向天扬开写满着证词的纸张,雪花似的证词被无数百姓看到,不等姗姗来迟的衙役抓捕,便一头撞死在石墩上。 血染红了地上的纸张。 隆裕帝闻之大怒,给当了半辈子忠臣,为他做牛做马的老御史按上敌国探子的名头,诛其九族。 可后来才发现,老御史九族内只剩他自己,据说老御史前些年女儿病故,夫人受不了打击也没了,他孑然一身,一直到今天才含笑赴死。 隆裕帝勃然大怒,真正的忠君之臣,心都凉了一凉。 这场风波还没过去,去调查雪灾之事的官员,却吊死在卧房内,小厮去叫他起床才发现。 官员留下一封书信,声称北方雪灾确有其事,流寇凶悍狡猾,太子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便斩杀流民立功,血将那场大雪染成红色。 他本该如实相报,但出发前夕陛下却命他为太子扫尾遮掩,老御史死后,每每深夜他都良心难安,自觉愧对死去的百姓,无颜再活在这世上,留下书信一封,到地下找老御史请罪去了。 此事爆发出去,在怎么压都压不住,隆裕帝的名声跌入谷底。 —— 皇城一处宅子。 顾淮瑜一人坐在棋盘前,身后银白色的大氅垂在榻上,他指尖摩挲着一枚白棋子,语气平淡:“何大人的尸体安葬好了?” “安葬好了。”心腹唏嘘:“何大人怀疑过女儿的死因,他装傻这么多年,一直在查当年的真相。” “……妻女亡故,怕只剩下查清楚真相,为她们报仇的这口气,支撑何大人走到现在了。” 心腹说完后,看向运筹帷幄的二公子,不禁心生感叹。 最初,他们之是想用私盐的祸事,来叫狗皇帝失了民心和大臣的爱戴,可谁想到大皇子竟然能如此急功近利,他为得到功劳,坐上储君的位置,杀了无数受到雪灾迫害的流民! 他们知道后为时已晚,二公子临时改变计划,用之前收买的人,一步一步摆了盘棋局。 从何大人,到给贵妃诊出喜脉的御医,再到隆裕帝的近臣,杀了近臣的小厮,和伪造那近臣笔记的书信,一环一环叫隆裕帝失了民心,忠君之臣无一不心寒。 顾淮瑜垂眸瞧着棋局,似乎想好了落在什么地方:“叫宫中的人护住皇后,唐府也先围起来,别让不长眼的给误伤了。” 白子“啪”地落在缺口,以毒蛇之势包围黑子。 “时机,到了。”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月光照在黑色盔甲上,泛出冷冰的光亮,团团白气从口鼻中喷出,竟是一个个列队整齐的士兵! 领头的大将军坐在马上,一身轻铠包裹身躯,墨色长发高束,手拿一杆威风的长枪,沙场淬血的压迫力,叫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时间到了,攻城!” —— 沉香榭。 唐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初夏推醒,她害怕的眼泪汪汪,惊慌的的抖着嗓子。 “少爷,西大营反了!” 来晚啦,最近这几张节奏太慢了……99再考虑要不要把后面全大修一下,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情节 第291章 顾家反了,小少爷遭殃了(剧情?肉/建议明天看!!肉没写完) 皇城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被火光给照亮,百姓们躲在屋内,捂住啼哭小儿的嘴巴,战战兢兢听着动静,直到外面将士朗声。 “皇帝昏庸无德!为残害顾家三代良将,与胡人与虎谋皮!害我边疆无数战士死不瞑目!太子不仁不义,杀无辜流民邀功!今大军为清昏君而来,尔等不必惊慌——” 马蹄声逐渐踏去,百姓们的心也跟着稍稍安定,有胆子大的百姓,顺着门缝往外面一瞧。 只见大街上布满箭矢残骸,火光明亮,那些在京城中吃好喝好,荒于训练的巡捕大营,那里比得过藏与西大营中杀过无数胡人的边疆士兵。犹如羊群进了饿狼,被打的溃不成军。 黑夜中盔甲反射过冰冷的光,箭矢在地上噼里啪啦燃着火,两方人刀枪相碰溅出火花。 巡捕大营的将领乃隆裕帝近臣,明白一旦隆裕帝被杀,那等着他这心腹的不是流放就是死,他拔出长刀大吼一声:“杀了这帮乱臣贼子!” 他骑马冲着敌方将领冲去,长刀在月色中反射森森冷光,似下一刻便能砍下人头颅! 对面的将军穿着盔甲,长发被黑色发带高束,火光照亮了他半张脸。垂下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双极黑的狼眸,战马被他一扯缰绳,嘶吼着迎面而上! 红缨长枪重达七十多斤,那人身姿压低,单手握着它策马疾行,肌肉紧绷并发出战意。 两方交战,隆裕帝养的狗被压的后退,面色充血硬抗,大将军长枪猛的挑开他的刀。 长刀插在了雪地中,鸣出嗡嗡震响,他利落调转枪头往前一送,“噗嗤”捅穿敌人心脏。 握着长枪的手臂绷紧,枪头挑下这人的尸身,胯下战马凶悍,大将军压下染血的长枪,拉着缰绳继续疾行。 $杉鄂澪杉杉午氿四澪鄂 百姓们躲在门后,小心看过去——大将军手中长枪向下,枪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的血,风吹动的他身后披风猎猎作响,在空中荡起鸦羽一般…… — 火光四起,喊打喊杀。 唐府被重兵团团围住,想逃命的粗使婆子一开门便被骇的脸色发白,腿软的爬了回去。 正堂烛火通明,唐家几个主子都坐在这。 唐英韶站在正堂的门口,英俊的面容发沉,在知道造反的人是谁,他连忙叫人去找顾淮瑜,但结果可想而知。 如今唐家被重兵把守…… 他心里咯噔一声,看向在担心皇后的小儿子,过去拉住他低声:“等下我叫人在府里放把火,你趁乱离开,走的远远的,听见没有!” 唐棠微微一愣,看着他瞎了眼的爹,见唐英韶面容严肃冷峻,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年帝师幼女对唐英韶一见倾心,嫁给他第二年有孕,怀孕七月有妇人带龙凤胎跪在府邸外,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母亲被刺激的提前发动,早产生下来了他,那妇人是唐英韶娶妻前夜宿青楼流下的孽债,见妻子差点没了命,唐英韶也为之愤怒。 但妇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自责道不知夫人怀孕,她们实在活不下去,才来冒昧打扰大人。 未了,将生病的女儿推出去,求唐英韶看在亲骨肉的份上救上一救,老太太和唐英韶狠心要去母留子,可唐宁知哪里能同意,拉着妇人哭叫娘,一看孩子都认了人,便只能暂且安顿了。 唐英韶后悔自责过,日日去和正室请罪,讨好。但正室对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丈夫失望,从那以后没了笑模样,只冷冷的看着他,到最后门也不让他进一步。 俩人渐渐越走越远,后来唐英韶也被装孩子的唐宁知,装解语花的胡姨娘,还有女儿给哄走了。 唐英韶对他,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每每为庶子骄傲,便会对他恨铁不成钢。 他被母亲和祖母带大,见到父亲的时候很少,心里自然怨恨,次次都要斗的乌鸡眼似的,非气死一个才肯罢休。 但他没想到祸到临头,这人竟不让他大儿子跑么。 主位上揉太阳穴的老夫人,听到儿子的话逐渐放下手,她眼前一亮地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拉住唐棠的手,急切地道: “对,对!顾家人不是个滥杀的,唯有你欺辱了他。如今又是这样的形式……唉,棠哥儿听你父亲的,你先趁乱逃了罢!” 正堂周围都是忠仆心腹,不怕这话被听见,下人们低头不语,而唐宁知一身白衣,站在角落看着这相亲相爱的祖孙三代。 ……自从上次后宴会后,唐宁知许久没见过系统了,未知的东西叫他急躁,听见他们让唐棠跑,眸中闪过一丝恶毒。 谁都知道顾淮瑜在府时,小少爷对他非打即骂,罚跪都罚了不知多少次,如今顾家反了,一切尘埃落定后最先被开刀的便会是他唐棠。 唐宁知不信那日顾淮瑜维护唐棠的话,只以为他是怕被罚,所以才心口不一罢了。 ……他要断了唐棠逃跑的路。 某人自信满满,一肚子坏水的认为顾家双子一定会报复唐棠,所以当皇宫养心殿内,顾景策刚砍了跪在地上痛哭求饶的太子,拎着他面容惊恐的头颅,踏着血走到隆裕帝面前,便有士兵过来低声。 他听到小少爷逃走,又被抓回来时眉眼一压,微微颔首叫他退下,他将太子的头扔进皇帝怀中,隆裕帝吓得跌坐在地,扔了爱子的头,面色苍白的看着活阎王。 顾景策盔甲染了血,长枪换成一把重剑,他将剑尖怼在地上,双手松松伏在剑柄。 玉做的地板裂开蜘蛛网的缝,他对隆裕帝彬彬有礼的笑,露出一点的犬牙:“圣上,许久不见了。” 漫不经心的话落下,大将军忽然恍然大悟,又自顾自的笑开来:“不对……是臣记错了,臣去唐家之前,还在地牢见过您。” 隆裕帝跌坐在地上,龙袍胸口一大团血污,是太子头颅的血,他面容苍白的跌坐在地,看向顾景策的目光,像看到了恶鬼一样。 他不甘心,咬牙切齿的“你……你”了半天,顾景策向他走来,对他抬起那锋利重剑,猛的要劈向他脖颈,临到跟前又堪堪停住。 隆裕帝吓得面目狰狞,他冷汗淋漓,从手到脚都是冰冷冷的,一团污秽从胯下蔓延,士兵们接连嗤笑出声,嘀嘀咕咕地笑他。 顾景策又笑了:“臣忘了告诉您,家父如今还活的好好的,而圣上您的贵妃……没有身孕。” 他骤然敛了笑,举起的重剑狠狠砍下,滚烫的血喷溅出去。 顾大将军不耐地想,抓紧时间把人杀了,整顿整顿朝堂和后宫,老子还得去接小少爷呢。 — 翌日朝堂。 隆裕帝的走狗该杀的杀该坐牢的坐牢,其余的百官被请上朝堂,重兵把手皇宫内外,没人敢不应他们的邀请,也没人敢趁机生事。 顾淮瑜将隆裕帝残害忠良,与胡人合作之事袒露,一张张往来书信,被太监递给下面的朝臣。 他冷静的说隆裕帝此番作为,养的胡人膘肥体壮,如果在养下去,叫胡人撑过了这个严冬,来年边疆必有一战。他们会踏上我们的国土,杀了我们的百姓,抢走城中所有的女子,中原将沦为炼狱。 众位朝臣沉默,相继对二公子行了一礼,愿听顾家吩咐。 自此,尘埃落定。 — 顾家造反之事又过了两天,众人才缓过神,只有唐府依旧被兵围着,众人心里有了猜测。 小少爷向来骄纵跋扈,喜欢他的人,和不喜欢他的人一样的多,那些不喜欢他的人,见唐棠被带进皇宫,纷纷得意的准备看好戏。 谁不知道唐棠把顾淮瑜当狗,这下顾家即将坐上皇位,他唐棠还有好么?那必须不能够啊! 皇宫,永乐宫。 这处乃后宫一座空的宫殿,许久没有住人,因顾景策嫌弃隆裕帝脏,便将唐棠安放到这里。 皇宫内有火墙,烧上后温暖的很,小少爷朱红的衣衫单薄,面色不好地坐在床边,他拿起旁边的茶杯,重重的冲着地上摔去。 “啪——” 茶杯破碎,牛奶和茶叶熬煮的茶溢出,弄脏永乐宫的地面,甜滋滋的味道逐渐散开。 小少爷面容薄怒,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瞬。 这时,永乐宫的门被打开,御医们拿着药箱进门,越过地上的碎茶杯,稀稀拉拉地围住唐棠。 见对方一只脚垂下去,脚踝处扣着金环,细长链条延伸到床…… 御医们骤然移开视线。 不由分说给小少爷把脉,沉吟了良久后,转身互相嘀咕了一番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 小少爷:“……” 他还没懵逼完,就见两个穿一摸一样衣服,一摸一样的表情,甚至连相貌也跟照镜子似的男人跨进门槛,走到了他面前。 他怒火中烧,语气十分不好:“你们抓我来皇宫做什么?我姨母呢!你们还敢囚禁我!” 说着晃一下腿,金链子响起了清脆声响,左面的男人说话了。 “放心,皇后娘娘很好。” 右边的人勾起笑:“做什么?……想和主人玩个游戏,主人赢了我们便放了你。” 小少爷怒瞪他们,漂亮的眼睛亮的惊人,让素了许多一个月的疯狗们喉咙都痒的很,视线落在他微润的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行……”走神间,听见他们的小主人咬着牙:“你们说玩什么。” 疯狗们便笑了,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过去,将小少爷压到在床上,将他双手扣在上方,朱红的衣裳被解开,露出莹白细腻的胸膛。 压在他身上的疯狗,低头在胸膛处吻了吻,舌尖舔了一下那红樱,语气不紧不慢:“主人来猜猜我是顾淮瑜,还是顾景策……” 衣裳一件件被扔下床,小少爷被恶仆给脱光了,浑身战栗的躺在床上,有人顺着他小腿往上亲,吸吮着细腻的皮肉,留下一个个艳红吻痕,他喉咙溢出了呜咽。 然后,他被人捏住下颌,含住香软的唇用力吸吮,大舌搅动着口腔的甜蜜,唐棠泪眼朦胧,费力的吃着那人的舌头,吃的下颌酸涩难受,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流出。 那人压着他亲了又亲,跟这辈子没见过肉的狗似的,亲的他嘴巴肿了,才不满足的退出了舌头,牵扯的银丝断在唐棠脸边。 他松开唐棠的手,只见被他亲了许久的主人,漂亮的眸荡漾水雾,面容潮红的大口喘息,嘴巴被吸吮的晶莹红肿,全身都泛着一层薄红,叫人瞧着便心里喜欢。 他们眸色一暗。 顾家双子长得太像,没几个人能分辨的出,他们俩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同样精壮的身躯,怒气冲冲的巨蟒昂扬,表面布满虬结的青筋,黏液顺着饱满顶端流淌。 顾景策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主人的味道,掰开小主人的腿。 御医说唐棠身体已经养好,还贴心的留下膏脂。大将军拿过来挖一大坨,全弄进主人的粉穴,感受到那小嘴的热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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