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爱的包围圈,回到江家在大院儿里的住所,懒散地往沙发上一躺,等着江刑和江凌渊汇报完任务回家给他做饭,顺便拿出手机,给远在x国的柯元勋打了个视频。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通,柯元勋明显精神了的脸,出现在屏幕,他呦了一声,嬉皮笑脸:“让我瞧瞧这谁啊,这不是我们神枪手唐棠么,怎么大忙人今儿这么闲,还有空给我打电话,部队放假了啊?” “滚你丫的。”唐棠顺手捞过个抱枕,躺沙发上抖着腿,笑骂:“你埋汰我呢?找抽是吧?” 手机屏幕上的男人已经没了当初被发配出国的颓废,整个人神采奕奕,一看就过得还不错。 他又道:“行了,爷爷我不跟你逗贫,丫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柯嘉言在9号监狱受苦,你爹也得职位也快被撸到底了,不回来看看?” 当初柯嘉言出事,被关进9号监狱受苦,他爹那个拎不清的,还想要跟江家求求情,可没多久,众多被耍了的军二代都各自回家去跟长辈告状,他们家长也气不过,在军部给柯父找了不少麻烦,柯父自顾不暇,也就管不了两个儿子了,唐棠也趁机让男人们把柯元勋先从那家监狱似的学校放出来,本想让他回国,可柯元勋有他自己的打算。 “回去干嘛?他是柯嘉言的父亲,可不是我柯元勋的,我现在看见他就替我妈不值。”柯元勋先是毫不在意的冷笑,继而又笑嘻嘻的:“我准备拿我妈留给我的哪些遗产在国外发展,等下次回来……棠儿,你说不定就得叫我柯总了。” “滚蛋,长得不美想得还挺美。”唐棠没好气的说了句,然后抿了抿唇,略有几分别扭地说:“哎……孙子,在国外待的不好就回来,爷爷家也不缺你一双筷子。” “哈哈哈哈,得嘞。” 他们刚聊了几句,唐棠手机屏幕上的视频电话突然被切断,通话界面崩了出来,映出军区的电话,原本懒散打趣的唐棠目光一凌,他从沙发起来,点开通话,“喂。” “嗯,明白。” 房门打开,他大步走出去,门口黑色越野鸣笛了两声,唐棠直径走到副驾驶,打开后坐了进去。 来接他的是江刑,他现在表情也是严肃的,顺手给唐棠系好安全带,说:“出任务了。” “走吧,我们回基地。” ………… 训练基地,他们俩换好了作战服,没时间去说别的,直接登上直升机,飞往b市一家度假别墅。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运动,飞机上升,在飞机上,江刑简单交代了一下目前是什么情况。 “前两天,国外x研究所生物学家尹文彬的妻子,带着他的独子回国度假,据传他的实验室在几月前停止了一项药物的研究,并且封锁了实验数据,可风声走漏,境外最大的黑色组织灭世,带人控制了z市别墅,企图抓到他老婆儿子用来威胁尹文彬交出研究数据。” 江刑:“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在不伤及人质的情况下,配合警方的反恐特战队,将恐怖分子击毙,救出他的老婆儿子。”他将手里的照片发下去,让几个队员传递,然后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穿着特战服,带着头盔的小狮子,嘱咐:“保证自身的安全,都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 直升机在别墅看不到的范围停下,绳索放了下去,一个个身穿特种部队作战服的军人从上面滑下来,等全部下来后,江刑看了一眼四周的地貌,对唐棠做了个手势,唐棠略微一点头,像一头步入丛林的豹子,拿着枪几下没了踪影。 树林的叶子发出哗啦的声音,仿佛有风吹了过去,别墅那边,黑色望远镜在周围动了动,似乎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又安静了下来。 唐棠达到地点,卧倒趴伏在高点,架好黑色冷硬的狙击枪,从瞄准镜里看到别墅周围的严密布置,开口汇报:“狙击手已就位。” “好,注意安全。” 耳麦里传来江凌渊的声音。 他的狙击镜瞄准别墅上方一个藏的不标准的狙击手,手指搭上扳机,等了十来分钟,江凌渊冷静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过来。 “狙击手,击毙敌方狙击手,掩护我方突击队进入别墅。” 手指登时扣下扳机,子弹从枪口快速飞出,“噗嗤……”那位高点的狙击手瞬间没了动静。 唐棠把枪口转到一边,连续击中好几个反应快的,剩下的敌人已经察觉到什么,尽量躲在各种遮挡后面,用流利的英语说着。 “躲避,躲避!有狙击手!” 两方枪战一触即发,唐棠标准的趴伏,注视着瞄准镜的目光凌厉,抓紧时间在暴露位置之前多杀几个敌人,消音器里射出的子弹几乎没有声音,一枪就是一条性命。 听到外面枪战的声响,别墅里面的洋人老大骂了一句该死,举起来枪就准备杀人质,来个鱼死网破,但下一秒子弹洞穿他的脑袋, 潜入到别墅内的武警部队鱼贯而出,也开始反击,军方和警方配合,想要从里到外打穿他们。 别墅外。 唐棠击杀的人多,位置已经暴露了,一伙拿着枪的恐怖分子离他藏身的位置越来越近,耳麦里也传来江凌渊让他撤退的声音。 他也不恋战,服从命令利落起身,可当唐棠刚准备撤退时,突然发现这帮恐怖分子过来的路上,一个垃圾桶动了动,脏兮兮的男孩仿佛受不了臭味,从大垃圾桶里探出头,并且没有往回缩的意思。 “妈的……” 唐棠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顾不上耳麦里,江凌渊命令他撤退的声音,拿着枪迎了上去。 ………… “狙击手,撤退!撤退!!” 江凌渊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指挥部的营帐中,坐成两排的领导,技术员,可以从单兵侦查设备中清楚看见唐棠目前离一伙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越来越近。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握成拳的手也在抖,指挥营帐里气氛压抑,在场的所有长官,技术员都不忍再看下去,他们知道唐棠的决定是对的,但如果等不来救援,这名年轻的军人,将会丧命在哪儿。 ………… 唐棠拿着狙击枪,快速跑到后山那边儿的垃圾桶旁边,连忙把吓得又重新缩回去的小豆丁抱出来,安慰了他一两句,然后准备带着他跑时,那些人也追上来了,举起枪就冲着他打,子弹擦过他右边的脸颊,血丝瞬间流了出来。 “啊……呜呜呜。” 脏兮兮的小豆丁吓了一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抖着稚嫩嗓子,哽咽着叫爸爸妈妈来救他。 指挥营地。 江凌渊眼底都红了,他看着那面抖动的镜头对准一个脏兮兮的小豆丁,一只带着露手指黑色手套的手抹掉了小豆丁的眼泪,听见一片枪林弹雨和英文的叫嚣怒骂中,他的宝宝粗重夹杂着疼痛的喘息,哑着嗓子说:“小朋友不哭,往前跑,快,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听话,快跑!” 这一瞬间,指挥部里的人才发现,在外素有冷阎王之称的江大指挥官如今的模样有多可怜。 男人八风不动的冷静、薄凉全部消失,如今眼眶红的要命,穿着威严军装的背影仿佛遭受到重大打击,不在挺拔了,死死盯着不停晃动的屏幕,心脏满是酸涩的疼。 宝宝,我也在等你回家啊…… ———— 为了给小豆丁争取逃跑的时间,唐棠咬着牙,举起枪跟这些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周旋,枪声不断,他的身体被子弹擦过几道伤口,左边肩膀直接中弹,流出的血打湿了作战服。 “砰——” 正准备击杀唐棠的洋人猛地倒了下去,其他的恐怖分子被吓到了,叽里咕噜地用他们的国语骂着人,又是一声枪响过去,对面穿着作战背心的男人倒了一个,这两枪暴露了来人的位置,恐怖分子们调转枪头对准树林,只见一个身穿作战服的男人冲出来,矫健的躲过他们“砰砰”的射击范围,和唐棠背对背贴着,举起冲锋枪扫射。 一片枪林弹雨的嘈杂声中,传来男人的怒吼:“小混蛋,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看回去我不抽死你!” 唐棠眼睛一亮,他脸颊的伤口结痂,有一种浴血的帅气,咧着嘴笑露出洁白的牙,忍着肩膀的疼痛,举着枪对恐怖份子射击。 ………… 江刑是特种部队的现役兵王,单兵作战能力强悍,他和唐棠背对背,搭配起来也十分有默契,不大会儿便射杀了这帮恐怖分子,可就在他们俩准备松口气,撤离现场时,一个洋人竟然没死透,他挣扎着拿出原本准备炸掉别墅一起去见上帝的炸药,大吼一句灭世者的口号,将炸药引爆。 “艹!” 江刑心里咯噔一声,拉着唐棠跑了几步,在炸药炸开之时,只来得及将唐棠扑倒在地,身后的炸药“轰隆”一声,热浪将二人拍飞出去。 他们重重跌在地上,江刑咽下一口血,将唐棠死死的压在身下,用宽阔后背挡住冲击和火焰。 ………… 脑袋嗡鸣,所有感知都脱离了身体,飘散在半空,直到受到冲击的后遗症过去,唐棠才喘息着,恢复了所有感知和视力。 过了半晌,他甩了甩沉重的头,忽然想起来了,在刚刚爆炸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将他牢牢护在身下,温暖的热流打湿了他的衣服,这种触感让他瞳孔猛缩,艰难的叫道:“江……江刑。” 没有人说话。 唐棠蓄了口气,不顾自己的强势,费力的将江刑即使昏迷不醒也在紧紧护着他的胳膊掰开,把人翻了下去,抱在自己怀里。 周围是炸药爆炸后的硝烟,尘土飞扬,江大教官躺在他的腿上,双眼紧紧闭合,发白的唇往外溢出鲜红血液,唐棠抖着手给他擦了擦,可溢出来的血液仿佛源源不断,怎么也擦不干净。 废墟的正中间,新兵浑身破破烂烂的作战服沾染了血迹,可这出血量又不像是他自己的,年纪不大的新兵如今满目的迷茫,他抱着男人身体的手在抖,被男人靠着的大腿处传来一阵暖流,想来是男人后背流出的血,把他裤子都浸湿了。 他急促地喘息,声音艰涩颤抖,忍受着脑震荡的眩晕,不停推搡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江刑!狗东西……别睡,快点起来!”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小狮子快要难过的哭了,昏迷不醒的男人眉头逐渐紧锁,竟极为吃力地掀开眼皮,他用模糊地视线望着发现他没死,笑的跟哭了一样的小狮子,猛然咳出一口血,含糊不清:“走,别管我,快走……” 方才跑掉的小豆丁是尹文彬的儿子,目前这地方并不安全,随时可能会有灭世组织的疯子寻过来,江刑不放心他的小狮子,用尽全部力气嘱咐了这么一句,便再挺不住地陷入昏迷。 “滚你妈的,走个屁!”唐棠忍着眩晕,将气息微弱的叔叔背起来,一步一步往出走,喘息着哽咽:“狗东西……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回家抽我吗?那你他娘别……别睡啊。” “江刑,你……你要是敢给老子一睡不醒,老子就……就敢出去浪,找一个连的男女朋友,天天……天天在你坟头开party,气死的棺材板都压不住,只能……只能看着我们恩爱。” 爆炸让他们俩身上的装备全部损坏,联系不到指挥部,也无法请求救援,只能靠双腿走出去。 是死死是活听天由命…… 桀骜的少年灰头土脸,作战服破烂沾满血迹和尘土,他竭力地背着血流不止的叔叔,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抽噎着:“江刑,你他妈的,别……别死。” ………没有人回他,周围只有他的喘息,和踩断枯树枝的声音,背上的男人气息微弱,并没有忽然醒过来笑着叫他小混蛋,威胁着他再说脏话,就用大东西洗洗嘴。 小狮子有些可怜的红了眼睛,他喉咙哽咽了一瞬,深呼吸着,心里也酸疼的厉害…… 然而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洋人们骂着“fuck”,拿着枪往这面追过来,可能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小豆丁原本藏的位置,到这一看发现人跑了,不甘心的想要追上去。 他警惕的隔着茂密的树木观察,看到这些人追过来,无声骂了一句该死,背着人高马大的江刑,努力遏制住自己粗喘,加快脚步想要离开,只要穿过别墅外的这片树林,就是军区和武警的地盘。 可他受了伤,江刑也委实不太轻,脚步虚浮的逃了几步,就被这些人给追上了,正当唐棠以为今天自己和江刑都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武警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举着冲锋枪,将这帮嚣张的恐怖分子射杀干净。 “砰砰”的枪声过去,境外恐怖组织的人躺了一地,其中两个武警忙收起自己的枪,快跑到伤员身边,将昏迷不醒的江刑从唐棠后背上扶下。唐棠脊背弯曲,勉强撑着一口气,也确实没有余力了,他视线逐渐模糊,临昏厥前看到江凌渊穿着威风凛凛的作战服,大步向他走过来。 周围是武警急切的说话声,他迷糊的望着江凌渊,脑袋里悬着的弦终于松懈,如释重负的往前一栽,“扑通——”被熟悉的冷香环绕。 ………… 等唐棠回复意识,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陌生的病房内空无一人,呼吸间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呆呆的平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浮现出江刑在爆炸中护着他的画面,当即猛的起身,扯掉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光着脚往出跑,门一开……慌里慌张的小狮子一头撞在了江凌渊胸口,发出“唔”地痛呼。 “急什么?怎么不穿鞋。”江凌渊拎着午饭从外面匆匆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唐棠手背流血的画面,顿时也顾不上自己,弯腰将一米八几的儿子抱起来,重新塞回病床,又给他擦干净手背的血。 唐棠脑震荡还没好,一头撞下去满眼都在冒金星,往日小拳拳捶叔叔胸口,都能把叔叔捶吐血的小狮子哼哼一声,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把着江凌渊的胳膊缓了会儿,才抬起头。 观察到他爹只是眉眼略有些疲惫,唐棠便知道江刑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他猛的松了口气,放下自己一半儿悬着的心,迷迷糊糊的嘟囔:“妈的……好晕,好恶心。我这反应……怎么跟怀孕了似的。唔江凌渊我睡几天了啊?江刑人怎么样了?” 你是我此生的至死不渝(结局、肉) 江凌渊正在给水杯里插吸管,听到唐棠嘟囔的话,心头忽然一热,忍不住地想着如果他的宝宝能生孩子,那该会是什么样子…… 压下心中不堪的邪念,把插了吸管的水杯放在唐棠唇旁边,看着他偏过头,含着吸管喝水,回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睡了四天,在这期间江刑醒过来一次,不过由于伤势没好全,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唐棠含着吸管“唔”了一声,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才松开说:“那我去看看他。” 江凌渊也知道不让他去看看,这个小混蛋肯定不放心,他让唐棠等了一会儿,然后出门推了一辆轮子过来,不顾唐棠死活不肯坐说他又没瘸的抗议,将他抱起来稳稳地放上去,推着他出病房。 军区医院进出严格,再加上江刑的军衔,特殊病房门口还有两个拿着枪的军人守着,江凌渊推着穿着唐棠过去,站的板正儿笔直的军人立马望过来,利落的行了个礼:“首长好!” 江凌渊像是没看见他儿子在轮椅上坐立不安,一副觉得自己压根儿没事儿还要坐轮椅丢死人了的窘迫,嗯了一声,说:“你们先下去。” “是。” 两个军人服从命令的退下。 江凌渊用轮椅推着唐棠,在特殊病房的外面,透过一层玻璃看着里面病床上插着各种仪器的江刑,说:“他长年训练,体魄好,恢复能力也强,医生说他身上的伤不算轻,换个人都挺不过去。” 唐棠坐在轮椅,脸颊还带着一道结痂的伤口,他看着里面还在昏迷的男人,眼眶慢慢泛红,心脏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像是被谁的手狠狠攥住了,声音发紧:“对不起……我……” 一只手忽地落在他头发上,唐棠能察觉到自己被安慰的摸了摸,他艰难的话语停顿,那人抚摸着他,音色一如既往的平稳:“宝宝,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说对不起,是需要你保证‘我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在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 他实在怕了…… 江凌渊也明白,军人的责任便是保家卫国,常常救回了别人的命,却搭上了自己的,这是在寻常不过的事儿,可他有了私心…… 他希望唐棠能活着。 唐棠眼眶红红的,穿着蓝白杠的病号服坐在轮椅,难受的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忽然察觉一个极轻的吻坐在他的头顶,男人语气无奈:“也有人在等你回家……” 霎时间,他的喉咙也哽咽了。 2玖7764793⒉ ————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江刑几乎都是在从昏了醒,醒了又昏的状态中度过,唐棠忧心忡忡,跟医生确定了好几遍这只是他的身体在以睡眠来自主修复,才放下心,每天都过来守着。 医生确实也没说错,后面这十多天,江刑恢复的速度明显变快,第一天睁开眼睛,第三天就能自己吃饭下床了。 这天。 豪华病房里传来滋滋的水声,和一声细小的呜咽,里面的人吸了口气,压抑地小声哼哼。 “狗……狗东西轻,轻点咬。” 往里看去……身穿病号服的男人将一名穿着白t的少年压在身下,脑袋都埋进人家衣服里,伴随着滋滋的水声,少年身体猛然绷紧,躺在床上难耐地蹬腿踹了踹被单,眼尾也漾起一抹艳丽。 他双眼含泪的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声音颤抖:“你他妈……我不就骗了你找……找女朋友的事儿吗,嘶……别几把咬,就不能轻……轻点。” 混世魔王浪翻了车,当初为了气江凌渊和江刑,他特意雇了一个假女朋友,现在人家有了恋爱对象,羞涩的跟他说要解除合约,唐棠也没在意,还给人家包了个大红包,可谁想到让江刑给看见了! 好么,素了一个来月的老畜生当场就将他压在病床,吸的他奶子都特么肿了,还特有道德地告诉了江凌渊,现在他爹也在来的路上。 唐棠双眼含泪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喘息着全身颤栗,爽的双腿都在抖,心里就一个想法儿。 妈的,天要亡我。 江刑可没给他狡辩的机会,从他衣服下钻出来,舔了舔湿润的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混蛋,找个假女朋友差点儿没气死我,说说吧,打算怎么赔偿老子?” 唐棠胸口凉嗖嗖的,一揉还贼疼,他倒吸一口冷气,没好气道:“行行行,那你说,你想怎么着。” 江刑看着满脸潮红的侄子颇为忿忿的抿着唇,躺在病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略微挑了挑眉梢……半晌后他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浑身痞气一下就冒出来了,有种不怀好意的味儿。 ………… 唐棠脱了裤子趴在江刑身上,细腻的蜜色挺翘冲着江刑,嘴巴正好儿对准充满腥燥味的大鸡巴。 他用手把着男人那热烫的东西,竟然还握不住,略微低头,尝试用舌尖在流出粘液的龟头舔了一口,随即砸了砸嘴,确定没什么怪味儿,才含住一整个红红的龟头。 江刑低喘了一声,爽的略微颠动腰胯,再一次往他嘴里顶了顶,一只粗糙的大手罩在蜜色挺翘的臀肉,使劲揉搓了几下,随后用手指插进中间紧闭的娇嫩穴眼,慢慢深入,仔细扩张起来。 唐棠皱着眉“唔”了一声,江刑不愧是野驴成精的,驴屌撑的他嘴角都疼,还有大半截没吞进去。 饱满的顶端一下一下撞击他的喉咙,让他反射性的干呕,不同于第一次口交的不适,他的屁股被伺候的很好,男人粗糙的指腹划过肠肉,带出一点肠液,按压敏感点的快感层层堆叠,让他爽的直眯眼。 渐渐的……唐棠含着大鸡巴,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动,懒洋洋的享受江刑给他带来的快感。 “啧,含深点儿。”江刑哑着嗓子,另一只手拍了一下唐棠的屁股。 “唔……”唐棠敷衍地含深了一点点点,然后又开始划水,享受着男人碾压他前列腺的爽。 江刑让他给气笑了,颠动腰胯,自己往上操唐棠的嘴巴,三根手指也快速抽插,将肛口陡然撑得老大,淫水也跟着飞溅了出来。 在唐棠被噎的直翻白眼,喉咙“咕噜咕噜”地响,哆嗦着射精时,病房的门让人给打开了,一身军装的江凌渊进门,把门锁好。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凌乱,二话没说地走过去,将军装领带扯掉,单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军靴停在病床前,伸手抚摸上唐棠的脊背。 唐棠让他摸的直哼哼,嘴巴也被进进出出的大鸡巴磨的泛红,可能是第一次口交的刺激,江刑粗喘着,享受地挺腰干了有一会儿,便将精液喷射进唐棠嘴里,因为插的深,精液直接顺着喉管滑进胃囊。 “唔!!!” 桀骜的少年让精液灌了一嘴,难受的皱着眉,努力往下吞咽,以免自己被液体呛到,喉管蠕动着,挤压肉棒的快感让江刑长长喟叹:“宝贝儿,小嘴肏起来真舒服。” 唐棠吐出这根射起来没完没了的大东西,被腥燥的精液溅了一脸,偏过头咳嗽着:“你……咳咳咳,你他妈的,难……难喝死了。”他说着,蓄着泪水的眼睛忽然看向站在旁边的江凌渊,见他目标也很明确,真想偏心这么一次了…… 可到底也没说出来,在江凌渊冷白的手,扶着那狰狞东西的时候,他低看着那狰狞的驴玩意儿,默念着“算了吃一个也是吃两个也是吃,忍一忍就过去了”。 做好心理准备,现役神枪手唐棠才深呼吸着一口气,直起健气的身体,伸手扶住江首长的肉棒,屁股被教官抓起来,按在他的大屌上,摩擦了几下便让他肏了进去。 布满青筋的肉屌势如破竹的撑开紧实湿润的肠道,青筋紧贴在肠壁,龟头肆意在里面鞭挞,直到肠肉难耐的分泌出黏液。 新兵扬起脖颈,喉结微微颤动,溢出一声享受的呻吟,他蜜色皮肤如蜜似的诱人,胸肌上两个奶头色情的肿大,像小紫葡萄似的,让教官给咬破皮了,如今赤裸着身体反坐在教官的大鸡巴上,手中还握着江首长的肉棒。 一边随着颠簸的操弄喘息着,一边略微偏过头,用红润晶莹的唇,含住首长大肉棒饱满的顶端。 两个男人被他伺候的极爽,他们近乎粗暴的顶弄,让这个健气的新兵,他们血脉相连的男孩儿,溢出一声又一声舒服的哼哼,屁股被男人胯部撞击,抖出一层骚浪的肉波,粗壮硕根来回没入他的臀缝。 他爽的大肉棒胡乱地甩动,嘴里这根粗粗长长的萝卜插的他口水直流,磨的他喉管发烫。 肉棒“砰砰”撞击直肠口,粗暴的狂抽乱插,拍打出飞溅的热烫。 少年覆盖着腹肌的小腹,都被亲叔叔肏出了自己性器运动的痕迹,在蜜色肚皮顶出硬块,弄得唐棠肚子鼓鼓胀胀,像是男人们专属的鸡巴套子,肠肉服帖地包裹着肉棒每一寸布满青筋的柱身。 江刑忍不住喘了声,低音炮略微哑了些许,能苏到人耳朵发痒,粗俗的夸赞道:“妈的爽死了……怎么操这么多次,宝贝儿的穴还这么紧啊,嘶……吸得老子好爽……” 唐棠说不出话,他嘴巴里含着父亲的大肉棒,骑着江刑的大鸡巴,如同骑马一样颠簸。 他快要高潮的身体逐渐紧绷,忽然察觉到江凌渊摸着他的耳朵,哑着嗓子叫他“宝宝……”,身体登时抖了起来,随着江刑掐着他的腰,次次爆奸直肠口的剧烈刺激,前后齐齐泄了身,精液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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