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个人如果张牙舞爪惯了,偶一示弱就会让人感觉不自在。 盛乔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口蓦然软了一块,偏头道:“我也,也没说什么啊。” 徐肃年最擅长的就是乘胜追击,听到她语气软了下来,立刻道:“那小娘子还没告诉我,这衣裳到底丑不丑?” 虽然是追问,可他的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只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盛乔勉强招架,说:“我买的,当然不会丑了。” 徐肃年了然点了点头,故意道:“那就是喜欢了。” 喜欢? “什么喜欢?” 盛乔骤然瞪大眼睛,敏感道:“谁喜欢了?” 如此反应早在徐肃年的预料之内,他挑了挑眉,无辜道:“我说的是衣裳,难道小娘子不喜欢吗?不喜欢当时为何要买?” “……衣服?”盛乔后知后觉地想要找补,“那的确,是喜欢的。” “当然是衣服。”徐肃年寸步不让,紧紧地盯着盛乔的眼睛,“不然小娘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第24章 答案 徐肃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24. “当然是衣裳。” 男人步步紧逼,“不然小娘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低沉,仿若厚重的琴音。 太近了,有些太近了,说话时,男人的肩头几乎要触碰到盛乔垂在肩头的发丝。 盛乔想要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男人的手。 脊背撞上男人的掌心,温暖的触感吓得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逃,就被人一把掌在了怀里。 就算再迟钝,盛乔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已经完全超脱了男女之间本该保持的距离,亲密得有些过分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盛乔心如鼓擂,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她不敢再往深了去想,微垂的睫毛抖个不停。 忽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抵在男人肩头的手使劲一推,竟直接把人推开了,而后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往屋子里跑去。 房门啪地一声在跟前合上,徐肃年看着盛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去追。 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单纯地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盛乔的欲望。 虽把她惹急了,幸而她未曾真的拒绝。 徐肃年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趁着郑墨还没回来,转身离开了盛乔的院子。 盛乔逃一般地跑回房间,生怕动作慢一点就要被男人捉住,进屋之后立刻锁了房门。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口干舌燥,盛乔捂着双颊,只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琥珀上街去买东西了,房间里暂没有热茶,盛乔走到桌边直接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感觉扑通扑通的心脏重新恢复了平 椿?日? 稳的跳动。 她握着茶杯坐到窗边的美人榻上,忽然做贼心虚似的,悄悄推开了一点窗户,想看看院子里的人到底在干嘛,结果却正见到他离开的背影。 他,走了? 明明是盛乔先将人扔下跑开的,这会儿见到人真走了,心里又说不上来的失落。 明明方才两人之间地距离已经明晃晃地逾越了礼制规矩,可此时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手里的话本被她攥得紧巴巴地扔在一旁,盛乔偏头瞅见封皮上的书名,像被刺到似的,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来。 会不会,只是她想多了呢。 其实徐少安只是心地善良,瞧见她快要撞到柱子上,所以才好心扶了她一把,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意思。 可如果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干嘛要对自己说那些引人遐思的话……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不停地纠缠拉扯,盛乔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要坏掉了。 她又在窗前坐了一会儿,便烦躁地关上了窗户,一头扎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 琥珀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自家小娘子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扔下,急忙就往床边冲。 “小娘子,您没事吧……” 盛乔听到声音立刻止住了翻滚的动作,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撑起身子,摇头,“没事。” 可琥珀依然很担心,“您,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不会是染了风寒吧?” 盛乔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沮丧地说:“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琥珀又不放心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下了心,问道:“小娘子在烦什么?可是为了那些孩子们的功课?” 自从在洛州落脚之后,又知道了家里要帮她和端阳侯退婚的消息,小娘子近来是吃也吃得好,睡也睡得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在批改那些孩子们课业的时候。 琥珀合理猜测,盛乔又哪好意思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与她讲,于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都已经做了女先生了,还是这幅长不大的样子。琥珀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拉着盛乔坐起来,说:“好了小娘子,先别烦心了,头发都折腾乱了,我给您重新梳一梳,一会儿还要去前头用午膳呢。” 盛乔心烦意乱,根本没有胃口,本想说不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道:“好。” 济善堂到底是家书院,各个院落的名字也都起的文绉绉的。 好好一个吃饭的地方取名求知斋,盛乔每次过来都要腹诽一番。不过,她今天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情,匆匆吃完了饭,便打发了琥珀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了男子的斋舍。 徐少安和纪明实共住的院子不算小,院落里的布置也很讲究,但两人几乎从不出现在院子里,平时都是各自闷在房间里。 今日破天荒的两个人都在,徐肃年本在廊下靠着看书,忽见纪明实的书童端着他的笔墨纸砚走了出来。 动静不小,徐肃年抬头看了一眼。 书童将东西摆到石桌上,纪明实紧跟着走到院子里,见徐肃年在廊下坐着,明显也有些意外,“少安兄也在。” 他对徐肃年的态度一向十分温和。 徐肃年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纪明实看着他手里那本《明经要义》,心下微诧,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礼数周到地开口解释:“授课要用,但屋里铺陈不开,这才叫人把东西拿到外头,若有叨扰,还望少安兄见谅。” 徐肃年没说什么,只重新把视线挪回书上。 相处这么久,纪明实早已习惯了他的性子,也没再说什么,走到桌边忙自己的去了。 一卷长而宽的宣纸在石桌上铺陈开来,纪明实提笔蘸墨,姿态认真。 院子很宽敞,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写好的一张从桌旁微微垂下一角,徐肃年偶一抬头,虽然不能将纸上的每一个字都看清,却能清晰地认出他写的是方正无比的楷书。 平日纪明实所授的《说文》与算学两科,但无论哪一科,都不需要用到这些。 只有授书学的盛乔,最近正在教学生们习的就是楷书。 他是在帮盛乔,亦或者是盛乔特意寻他帮忙。 徐肃年正思索着,院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竟然是盛乔不请自来,他下意识将手里的书册收进了袖中。 离得远,盛乔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何况她的视线先被院子中间的纪明实吸引去了。 纪明实见她来了,有些意外,搁下笔走过去,“阿乔,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盛乔看他桌上的字,“明实哥哥在写什么?” 纪明实笑着说:“上次你不是说给学生做示范的架子太高,课上写起来不方便,我特意给你写了一副。虽说我的楷书不如你,但糊弄一下那群小孩子,想来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偶然间提过一嘴,盛乔自己都不太记得了,没想到纪明实这么细心。盛乔有些感动,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得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谢谢你,明实哥哥。” “举手之劳罢了。”纪明实温柔地问,“阿乔这时候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乔的表情有些犹豫。 纪明实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僵,面上却依旧温和,“还是来找少安兄的?” “我……” 盛乔的确是来找徐少安的,她的性子简单,心里任何事都藏不住,也不想藏。 徐肃年的用意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纠结,因为纠结到最后,她也不会得到答案。 还不如直接来问他好了。 今天上午的事,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在过来的路上,腹稿已经打了千百遍,盛乔不住地给自己鼓劲儿。 只是没想到纪明实竟然也在,有些话单独能说,可如果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在,盛乔就万万说不出口了。 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改日再来。纪明实却把她的犹豫当成了默认,心头微苦,又没有阻拦的理由。 还是要慢慢来。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而后对盛乔说:“既然阿乔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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