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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酿酒一个练剑,我的枪术一直没有突破,这几个月临时抱佛脚,终究不如洛青阳的十年如一日,也是应当的。” “到时候孤剑仙若直奔天启,城主将会如何?”竹开口问道。 “一枪一人,此路不通。”司空长风笑道,“拦路这件事,很多年前我就开始做了。” “若是拦不住呢?”竹追问道。 “那就死。”司空长风沉声道。 竹点头:“当年堂主就对司空城主评价甚高,这段日子接触下来,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拦不住,死。”司空长风若有所思地望了竹一眼,“这一点,小友不是已经身体力行了吗?” 竹苦笑了一下:“司空城主,有一句话我不得不问,我还有多少时日?” 司空长风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随时。” “我明白了。”竹点点头。 一旁的龙耳读懂了他们的唇语,神色大惊,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竹没有回答,垂着首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司空城主,可容我们二人单独谈一谈吗?”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自然。”说完之后就纵身一跃,往登天阁上飞去,“仙子,我们还指着你的徒弟振兴雪月城呢,可别把他打死了。” 竹望着龙耳笑了笑:“我们去苍山上走走吧。” 龙耳跟着竹往苍山走去,但脸上的神情却一直很严肃,她坚信刚才自已没有读错,竹在问司空长风自已还有多少时日,而司空长风的回答是随时。但是竹一直没有开口,她便没有再问。两个人就这样不说话,只是一个引着另一个往前走去。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你牵着我,我跟着你,也没有人说话,就这么一直很安静地走着。虽然无趣,但却心安。”竹笑了笑,“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说话了,但你看不到。” “这一次。”龙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看到了。” 竹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苍山脚下,相对而立。竹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们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也不知道堂主怎么想的,把我们安排到了一组。我看不见东西,不知道我说话你能不能看到,很多时候都麻烦你了。”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因为说话对于她来说并不容易,所以龙耳每次说的话都简洁明了。 “那天其实我受了很重的伤,重到根本无法治好。”竹叹了一口气,“我拜托司空城主不要告诉你们,但是我和他都知道,这道坎,我是过不去了。” “他君临天下的那一日,我终究还是无法看到了。”竹仰起头,望着远处,“我看的是天启城的方向吗?” 龙耳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点了点头:“是。” “听传来的消息,他似乎又在那座城掀起风云了。他就该是这样的人,还记得我们和他第一次见面吗?我们都想打他一顿,一个明明比我们还小的小屁孩,为什么那么嚣张。”竹笑道,“可后来才明白,这就是他。” 龙耳摇着头说:“不要说了,我去找堂主,让他想想办法。”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同你说。”竹没有理会龙耳的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几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安静,却也很温柔。”竹轻声道。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对着天启的方向,直到一只鸽子从远处飞了过来,落在了龙耳的肩膀上。竹闻声转过头,龙耳揭下了鸽子腿上的纸条,微微皱眉。 “是谁?” “堂主。” “哪个堂主?” “姬若风。” “金榜已经看完了。”姬雪收起了那一袭金榜,递给了叶若依,“收好。” 叶若依点点头:“多谢了。” “谢我什么?”姬雪淡淡地说道。 “这一张金榜,提醒了我们很多事,也告诉了天下人很多事。”叶若依意味深长地说道。 姬雪也不置可否,扭头看向萧瑟:“接下来的事情,只有我们需要知道了。” 永安王府,议事阁。 议事阁的门还是第一次被打开,对于萧瑟他们来说,习惯了众人聚在一起讨论,这样单独的密谈还是第一次出现。 “你说的那件事物,究竟是什么?查到了吗?”萧瑟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龙封卷轴。”姬雪答得也是干脆。 萧瑟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点了点头:“我倒也猜到了,卷轴上应该写着琅琊王叔的名字。那年先皇的龙封卷轴上应该写着他的名字,所以当日他们杀入太安殿后,琅琊王叔接过卷轴后直接就把卷轴给撕了。但是那一封本该送到钦天监的卷轴不知所终,应该是被浊清公公偷偷藏起来了。” “是的。当时琅琊王手撕卷轴明志,即便五大监也没有办法阻拦,但是几年以后,琅琊王军功累累,民心所向,那一封卷轴再亮出来,即便琅琊王叔不想当皇帝,可在军中、在朝中、在民间,却有越来越多的人逼着他当皇帝。浊清公公收起卷轴,等的就是那一刻。他想让这一封卷轴掀起兄弟反目,以此来达到自已的野心。”姬雪说道,“但是他没有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的。明德帝立刻就将琅琊王治了罪,御史台审都不审,直接就给琅琊王治了死罪,他的卷轴甚至来不及亮出,琅琊王就已经死在了法场之上。” 萧瑟皱眉道:“所以浊清公公当年是被师父杀死的?” “不,浊清公公和父亲一战之后,各自受了重伤,他偷偷潜回了皇陵。第二日,明德帝去了一趟皇陵,之后浊清公公就病死了。我猜是明德帝也坐不住了,他失去了自已最爱的兄弟,放逐了自已最爱的皇子,而造成这一切的浊清,也理应付出他的代价了。”姬雪说道。 “当年真的到如此地步吗?琅琊王叔不死,这个天下就一定会乱?”萧瑟问道。 “是。当日北离军威正盛,柱国将军雷梦杀已死,金甲将军成了琅琊王之下的军伍第一人。在他之下所有将军都是琅琊王的附属,若不是琅琊王强自按下,他们自已都想造反推琅琊王当皇帝了。如果那一封卷轴一出,势必再也按压不住。按照当时的情况,就算叶啸鹰带叶字营闯入皇宫,砍下明德帝的头,随后全军自裁谢罪,逼琅琊王上位,也不是不可能。”姬雪说道,“琅琊王当年自已也没想到,治军有方,护国有功,却以至于功高盖主。而功高盖主,他不介意,明德帝不介意,不代表天下人没有注意。” 萧瑟皱眉沉思了许久,缓缓道:“卷轴如今何在?” “不知道,浊清公公将卷轴藏了起来,连他的几个师兄弟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种可能,卷轴可能在大将军府。”姬雪说道。 “为何?”萧瑟一惊,卷轴落在了叶啸鹰的手上绝对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你本是琅琊王最看重也是最亲近的皇子,比起萧崇还有萧羽,你是他最好的选择。但前提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出现,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出现了呢?”姬雪幽幽地说道,“你回到天启城,他本该第一时间来迎接你,但是闭城令结束之后,他没有来见你,这是为什么?” “萧凌尘。”萧瑟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 “这几日,已经有十几队叶啸鹰的人马陆续出发了,不会有错的,他们就是去寻萧凌尘。也就是如今的,琅琊王!”姬雪沉声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萧瑟皱眉。 “叶啸鹰的身后,一定还站着其他人,他们与叶啸鹰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甚至还提供给了叶啸鹰卷轴的信息和萧凌尘的下落。如今叶啸鹰想迎萧凌尘回京,连同那封卷轴一起,在明德帝病重之时,”姬雪缓了缓,继续说道,“逼宫!” 萧瑟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无法避免。” “我要说的就到这里了,我今日就会离开天启,要在他们之前找到萧凌尘。”姬雪目光一冷。 萧瑟看到了姬雪目光里的寒气,说道:“你不可杀他。” “杀不杀他,自然看他如何答我。”姬雪转过身,“这就是我要与你单独对话的原因。这些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至于我离开天启的事情,对谁也不能说。” “明白。”萧瑟点头。 第十五章 风云再起 第十五章 风云再起 离海之上,一身白衣翩翩的海盗头子正躺在甲板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伸出手掌,看着指间那闪着幽光的玉扳指,喃喃道:“王叔,这海上待倦了吗?” 曾经位列北离中军三神将,沙场之上纵横无敌的王劈川,挠了挠脖子:“别的都还行,就是老起疹子,难受。” “唉,怀念天启了。”身为琅琊王,却一身懒散之气,与天启羸弱的世家公子一般无二的萧凌尘坐了起来,挠了挠头,“想去千金台赌一把,再去碉楼小筑喝个酒,再去彩云追月阁睡一觉。” “吃喝嫖赌。”王劈川踹了萧凌尘一脚,“王爷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萧凌尘笑了笑:“我这不是过过嘴瘾吗?今天抢哪艘船?咱们要不干票大的吧!” “你是做海贼做上瘾了?”王劈川专心地低头开始磨着自已的枪,“不怕以后变不回来?” “咱们以后还能变回来吗?”萧凌尘打了个哈欠,拿起一边的折扇扇了起来,“等萧瑟那家伙当了皇帝把我们召回去?那可不好指望,萧瑟那家伙,靠不住的。” “咱们可以自已回去。”王劈川淡淡地说道,“前几日的消息,明德帝最近重病不起。” “重病不起。”萧凌尘幽幽地重复道。 王劈川依然静静地磨着枪:“王爷有什么打算吗?” 萧凌尘望着大海,海风吹起他的头发,他淡淡地说道:“如果我们回到北离,该如何?” “现在放出集结令,王爷登北离之时,就是琅琊军再临之日。当年失落四方的将土们都会在岸边等着我们,琅琊军集结,直逼天启。”王劈川磨完了枪,枪首闪着锃亮的光。 萧凌尘转过身俯下身:“那为何我们现在不走?” “等。”王劈川放下了长枪,“等时机到了,有人会来找我们的。岸上的有些人,比我们还着急。他们身在天启,比我们更懂得,什么才是时机。” 萧凌尘沉吟了片刻以后,突然暴喝一声:“扬帆!起航!” “王爷!前往何方?”有船手急忙上前问道。 “去天启!”萧凌尘喝道。 “天启?天启四面无水,我们的船开不到天启。”船手惑道。 “那就骑着马去!没有马便走路去!带上你的刀,磨好你的枪,杀他个片甲不留!”萧凌尘一挥衣袖,指着岸边,“放心吧,当我们临岸的时候,会有千军万马等着我们。”他转头,望向王劈川。 王劈川面色平静,淡淡地问道:“为何?” “因为我在想,比起他们来找我,不如我去寻他们,自已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已的手中。”萧凌尘沉声道,“我要做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不想做的,任何人也无法强求。他们可以选择追随我,或者成为我的对手,然后失败。” 王劈川笑了一下:“真是得了老王爷的真传,小王爷可了不得。” “得了真传的可不止我一个,天启城里还有一个,你别忘了。他回去了。”萧凌尘笑着说道。 天启城,大将军府。叶若依在书房门口,静静地望着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在写字。一笔一画,很认真。写了一个早上,废了很多张纸。他写了多久,叶若依就等了多久。直到叶啸鹰放下了毛笔,一书即成。上面只有五个字:忠、义、礼、信,以及忍。那个忍字写了很多遍,直到最后一遍才勉强成书。 “我遇见他的那一年,十七岁,还只是天启城叶屠户的儿子,我拿着砍猪肉的刀望着他,他对我说:“我见你屠戮猪羊,却有宰天下之气,可愿与我同战天下?”我回了他一句话:“买肉吗?不买滚!”叶啸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叶若依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叶啸鹰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成了一名巡街校尉,再后来成了先锋营副将,打了几场战,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去。先锋营被作为诱饵抛弃了,只有他一个人赶来救我们,他把我从尸体堆里刨了出来,当时我就想,以后为了他,身死也情愿。” “这段故事,不曾听父亲说过。”叶若依说道。 叶啸鹰摇了摇头:“太久的事情了。后来我成了骠骑将军,成为上将军,成为大将军,先帝御赐金甲,封金甲将军之号,但我依然愿意做一个跟随在他马后的小卒。可是那天,他死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法场上。” 叶若依没有见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却听很多人提起过,一身白衣的天下贤王拾起了地上的剑,自刎于法场之上,所见之人皆掩面而泣。 “得到消息的那天我在宁止,却被软禁在一个屋中。一个月前琅琊王突然降罪于我,以治军不严夺去我的兵符,罚我面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出来了,天下却变了。我依然是大将军,军权则一分为三,我知道明德帝不杀我是为了防止兵变,他留我的位置,是想安抚我。这么多年来,我也的确假装被安抚。我对他言听计从,却能不见就不见,我依然嚣张跋扈,看上去完全没有因琅琊王身死而变化。我只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叶啸鹰因为琅琊王的死而对皇帝心生芥蒂,但因为畏惧皇威而不敢造次,这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结局,那我就做给他看。”叶啸鹰顿了顿,望着那张纸,“我忍了很多年。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着另一个字,反。” “我在等一个机会,起兵反帝,改朝换代。萧瑟是一个机会,但是他是明德帝的儿子,他能做的最多不过是继位后的昭雪。可我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了。天下,本该属于琅琊王!”叶啸鹰沉声道。 “这么多年,连我也没看破父亲的心。”叶若依叹了一口气。 叶啸鹰眼神中似有火焰:“我本来也已经放弃了,我不想天下人认为琅琊王真的谋反,我反帝是因为这皇位本该就是琅琊王的。现在我有了一样事物,可以证明。” “父亲你看到卷轴了?”叶若依惊道。 叶啸鹰一愣:“你也知道卷轴的事情?看来萧瑟果然不简单,但是事已至此,谁也不能阻拦。”叶啸鹰垂首,忽然掀起了面前的宣纸,一掌劈成了两半,“我不会再忍了。” 叶若依轻声叹了一口气:“女儿明白了。” “但你可以告诉萧瑟,不管他助我还是反我,他都不会死,他的那些朋友也不会死,这是我给他的承诺。你退下吧。” 大将军府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叶若依从将军府走了出来,马车的帷幕被徐管家拉起,萧瑟坐在其中望向叶若依。叶若依轻轻摇了摇头。 萧瑟点了点头,放下了帷幕,对徐管家轻声道:“去兰月侯府。” 赤王府。萧羽站在屋檐之上,望着整座天启城,笑道:“这天下的风云,终于要掀起了。” 天启城外,一人一骑急速地狂奔着。 “琅琊王,琅琊王,天下总念着这个名号,可你究竟配不配得上这个名号?” 大海之上,无首战鹰旗猎猎飞扬。萧凌尘站在船头,轻声道:“父亲,天下快要忘记你的名字了。是时候让他们重新想起来了。” 皇陵之中,一枚棋子轻轻放下。 “开始了。” 兰月侯府。当年明德帝继位之时,那些与他争位的皇子就被封了王位派去了封地。后来琅琊王谋逆案后,明德帝就把剩下的那些兄弟也都赶了出去,如今整个天启城,他只剩下了兰月侯这个最小的弟弟。兰月侯是太安帝最小的皇子,母妃与明德帝的母妃是知已,故兰月侯从小就跟在明德帝和琅琊王的后面,是他们带大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当年皇帝赶走了所有的兄弟,偏偏留下了我,你可知为何?”兰月帝坐在棋盘旁边,手握黑子。 “皇叔是父皇带大的,父皇亦兄亦父。”萧瑟坐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枚白子。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准确来说,是因为在皇帝心里,我是不会与他争天下的,剩下那些王爷,各个狼子野心,心怀不轨,留在天启,都是麻烦。”兰月侯放下一枚黑子,“但我不会,他信我。琅琊王兄不会,他也信他。这种信赖是几十年建立起来的,非一朝一夕。” “那为何会有四年前那桩案子?”萧瑟微微皱眉,也放下一子。 “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就会变得不一样。而且琅琊王兄的确太像一个优秀的皇帝了,历史上凡是功高盖主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兰月侯幽幽地说道。 “所以这些年来,皇叔虽然有满腹才情,却装出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就是为了掩盖自已的光芒吗?”萧瑟看着棋盘,轻声道。 “我本就好诗酒风流、绝色美人,这不是装的。这就是我。”兰月侯又落下一子,“我当监国之时,也尽心尽责,没有半点纰漏,朝野上下也是一片赞誉的。你这话可是差了几分意思。” “既然皇叔这般为国为民,那么我就告诉皇叔一件事。”萧瑟沉声道。 兰月侯刚拿起棋子又放了回去:“何事?” “一个月后,兵临城下,天启危在旦夕。”萧瑟缓缓说道。 兰月侯先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这么严重?什么兵,要兵临城下?” “琅琊军。”萧瑟一字一顿地说道。 “琅琊军?世上还有琅琊军?”兰月侯正色道。 “如今叶啸鹰的北离中军,加上琅琊王,便是当年的琅琊军了。”萧瑟说道。 兰月侯眉毛一挑:“看来那些人至今都没有死心。” “天启城两百里外的王离天军有两万人,那一份虎符都说在皇帝的手中,但我猜,应该在皇叔的手中。”萧瑟抬起头,望向兰月侯。 兰月侯点头:“是。明德帝病重之时已把虎符给我了,三军的半面虎符也给我了。” “看来父皇对皇叔很是信任。”萧瑟点点头,“王离天军两万人,禁军三千人,天启城兵八千人,再加上一千两百名虎贲郎,有三万多人。而琅琊王军,应有二十万人。兵法讲究十而围之,我们守城而战,以三万对二十万,不会轻易溃败。” “你好像忽视了我那三枚半面虎符。”兰月侯微微皱眉。 “中军虎符届时已然作废,琅琊军齐集,那么北离中军便不存在了。到时候琅琊军兵临天启,上军和下军自然可以勤王之名领兵而起!按照律例,届时皇叔手中的虎符也就作废了。”萧瑟缓缓说道。 “这么说,我手里的都是废符?”兰月侯无奈地摇了摇头,“届时琅琊军兵临城下,我们闭城抵抗,最后两败俱伤之时,另两支军队以勤王之名而起,席卷了城外的琅琊军,再迫使我们打开城门?” “赶走一匹猛虎,来了两头饿狼。”萧瑟点头,“猛虎虽凶猛,却有王者之风,而饿狼,吃人不吐骨头。” “皇帝没有军威。”兰月侯摇了摇头,“若是琅琊王兄尚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将者可领兵,但圣心应可镇天下。” “光是两位将军必然不敢如此,他们的背后必定站着萧氏皇族的人。天启城有几位小王爷,外面还有七八个老王爷,只要姓萧,就可以做皇帝。”萧瑟站起来,仰头望着天,“但做不成,就得死。” “你需要我手中的虎符?”兰月侯沉声道。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萧瑟转身道,“不知皇叔可愿意一听?” “能助我退二十万大军?”兰月侯笑道。 “琅琊军二十万,上军十六万,下军十四万。我能助你退五十万大军!”萧瑟朗声道。 天启城外,两匹马慢悠悠地行了进来。马上的两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大的书箱,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捧着一本书,装作很认真地看着。若不是两人面目看上去实在没有几分相像,的确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对父子。 两位壮年男子坐在马上,可是牵着两匹马的却是一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小童。小童穿着旧布衣,一个人牵着两匹大马,看上去颇有些可怜。 “公子,我们去哪儿?”书童懒洋洋地问道。 那年轻儒生放下了手中的书:“师祖们给的地图上不是写了吗?去天启城,钦天监。” 书童不耐烦地“啧”了一下:“我知道是钦天监,但你知道怎么走不?” “我也是第一次来天启,我哪知道,要不先去碉楼小筑喝一杯?”年轻儒生笑道。𝙓ᒑ “来了天启,你们应该先去钦天监拜会一下国师。放心,天启城,我熟悉的。”中年儒生笑道,“随我来。” “师父,你怎么哪里都熟!”年轻儒生赞叹道。 “我七岁离家求学,三十年间四海为家,游览天下,自然比你们见过的要多。我十多年前受邀来过天启,做过几年学院的祭酒博土,那个时候最喜欢拜会的就是国师。钦天监,这边。”中年儒生手往右边一指。 “是这边。”一个和善的声音忽然传入他们耳中,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周围的其他城民,却仿佛全然没有听到一般。 中年儒生朝左边望去,笑道:“记错了吗?” “祭酒先生没有记错,只是十几年过去了,钦天监另开府邸了。”那个和善的声音遥遥传来。 “千里传音术。”年轻的儒生自然就是那从青城山而来的李凡松,他笑了笑,“说话的这位就是天下道家之尊,北离大名鼎鼎的国师齐天尘了?” “大不敬。”小道童飞轩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已的这位小师叔,随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前方行了一个礼,“弟子飞轩,从青城山而来,拜见国师。” “天下道家之尊应是你青城山才对,你们才是道家真师,我不过是俗世老道。”那个和善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李凡松不解道:“国师用了千里传音术,我们不过是随口说话,他怎么也能听到?” “国师心通天地,能感知万物,必要时甚至能结阵千里,听你这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儒剑仙谢宣笑道,“国师,还请引路。” “迎客。” “这是什么?”一只白色的纸蝶出现在了飞轩的面前,扑棱着翅膀旋转着,犹如活物一般。那只纸蝶在他们面前打了个转就朝着前方行去,飞轩急忙拉着马跟了上去。 “这武功真够神奇的。”李凡松惊叹道。 “这不是武功。”飞轩疾步跟着那纸蝶,“这是大龙象力!” 众人跟着那纸蝶不过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见到了那座巨大的府邸,府邸上面的牌匾巨大而恢宏——钦天监。纸蝶加快了速度,飞往前方,一只小手接住了它,纸蝶收了翅膀,安安静静地躺进了那人的手中,那人将纸蝶收进了怀里,抬头望向众人。 “这就是……国师?返老还童了?”李凡松看着面前这个有着诡异的紫色瞳孔的小童,惊叹道。 “刚刚用大龙象力引蝶的人是你?”飞轩问道。 紫瞳点了点头:“国师已经在正厅备茶等候了,派我来这里迎接诸位。” “国师虽然驻颜有方,但也不至于变成小童,进去吧。”谢宣从马上下来,向前走去,他垂首对上了紫瞳那一双诡异的眸子,伸手挠了挠紫瞳的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紫瞳还是听见了,他撇了撇嘴:“为什么你们这些大人看到了,都是这般反应?” 谢宣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道:“也是不愧。” 众人在紫瞳的引路下,朝着正厅走去,谢宣转头四顾着:“是比当年豪气了很多,这些年国师没少壮大钦天监。” “这么多年来星移斗转,以前的观天台方位偏移了,所以请陛下批了处新府邸,可没想到陛下圣恩,把我的图纸给拓了三倍。”有声音从正厅传来,“老道我也是很无奈。” “有个大宅子舒舒服服炼丹看星星多好。”谢宣指了指高处的一座楼阁,“晚上就去那儿喝酒吧?” “听祭酒先生的。”两个人虽然还相隔一段距离,但是你一句我一句聊着似乎毫无障碍。 不多时,众人已经踏入了正厅之中。一身紫衣天师道袍的齐天尘手执白色拂尘站在那里,虽然须发皆白,但是却面如冠玉,仙风道骨。 “比师父像个神仙。”李凡松低声对飞轩说道。 飞轩点点头:“强得实在太多了。” “国师。”谢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祭酒先生。”齐天尘轻甩拂尘,也鞠了一躬。 “我早就不是什么祭酒先生了,现在不过草野一书生。”谢宣笑道。 “那也是谢先生。”齐天尘挠了挠紫瞳的头,“拜见先生了吗?” 紫瞳不情愿地嘟了嘟嘴:“拜见先生。” “这两位,就是青城山赵玉真掌教座下的两位弟子了吧?”齐天尘望向谢宣身后,“传剑道的李凡松,传道法的飞轩?” 李凡松急忙抱拳道:“在下李凡松,师从赵玉真掌教真人学习剑术,现已离开青城山,如今师从儒剑仙谢宣。” “两位绝世剑仙传你剑术,真是好机缘。”齐天尘点点头。 “弟子飞轩,师父已经仙逝,从小跟着师祖赵玉真真人学习道法,遵先师之命拜会钦天监。”飞轩恭谨地答道。 “你师父让你来钦天监,可说来做什么?”齐天尘问道。 飞轩一愣,随即望向李凡松,李凡松也是一愣。地图上写着从青城山出,到青城山止,天下奇景,遍览博闻,必经天启,拜钦天监。但是也没说,来钦天监到底是做什么。 飞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概是拜会一下……听听国师,讲些道法?” “哈哈哈。”齐天尘朗声笑道,“你从道家真祖处来,还有何处可以听道法?你不知道没关系,老道我知道,紫瞳,别不舍得给了,快拿出来。” 紫瞳不情不愿地走进了偏厅,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递给了飞轩:“给你!” “这是什么?”飞轩不解。 “是好东西。”齐天尘走上前,接了过来,随手一挥,只见那包裹散了开来,落在齐天尘手中的竟是一件长衫。紫色长衫,上面画着朵朵祥云,隐隐有光芒透出。 紫衣道袍,只有被钦天监尊为天师之人可穿。而天师,则是天下修道之人皆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就连钦天监身为道家之尊,也不过五位天师而已,并且每位天师都已修道数十年之久! 可这件紫衣道袍却出奇的小,只够一个小童的身材可以穿下。 飞轩咽了口口水:“这……这是给我的。” “你要来这钦天监待上六年,随后离开天启,回到青城山,到时候你就是青城山的新任掌教,天下真正的道统。”齐天尘笑道,“在此期间,还请先穿这件衣服,飞轩天师。” “天师……这么小的天师。飞轩你了不得!”李凡松摸了摸飞轩的脑袋。 齐天尘拂尘一甩,打开了李凡松的手:“天师之顶,不可轻抚。” 飞轩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谢国师。” 齐天尘将衣服放在了飞轩的手中:“莫要辜负了你师祖的期望。” 白王府。谋土凌邵翰坐在庭中,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白衣持剑之人,正是雪月城的弟子谢烟树。凌邵翰看了看手中的字条,沉思了许久:“这是永安王派你送来的。” 谢烟树笑了笑,掏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我这里没什么永安王、六皇子,不过倒也不是萧师弟送来的,是叶姑娘送来的。” “叶姑娘?”凌邵翰抬起头,“将军府千金叶若依?” “想必是了。”谢烟树又咬了一口包子,“说真的,你们天启城的包子,不如雪月城。雪月城的梅花肉馅包子,才是最美味的。” 凌邵翰大概也感觉到和面前的这个人没什么话可以聊,点了点头:“麻烦公子了,还请公子回去后告诉叶姑娘,邵翰谢过了。” “就这一句话?”谢烟树挑了挑眉毛。 凌邵翰皱眉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还有一句,虽想折白王臂膀,但白王若目清,便多一翼。” “听不太懂。但叶姑娘应该懂。”谢烟树吃完了包子,抱了抱拳,“告辞了。” “送客。”凌邵翰点头道。 待谢烟树走后,凌邵翰的书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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