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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的地图,地图上让我们来钦天监修习几年。怕是很长一段日子都要住在天启了。” 谢宣打断道:“没有时间叙旧了,带我去看华锦神医。” 雷无桀回过神来:“凡松兄弟,我们有机会再叙。” 李凡松手一挥,醉歌剑却拦住了路,他望向萧瑟:“萧瑟兄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萧瑟点头:“你问。” “如今天启城的情况,这几日我也打听清楚了,我只要知道一个事情,杀我师父的人,是否也来了天启城?”李凡松一脸严肃地问道。飞轩也紧皱着眉头,望向萧瑟。 萧瑟惑道:“杀你们师父的人是……?” “暗河大家长,苏昌河。”李凡松一字一顿地说道。 雷无桀率先答道:“昨日他还现身了,他如今是赤王萧羽的人。” 李凡松手一挥,醉歌剑已经落下,他侧身让开了路:“我明白了。” 萧瑟看了看李凡松手中的剑,一边向前走一边摇头道:“你如今的剑术还对付不了他。” 李凡松笑了笑:“但有些事情,总得讨回来。” 雷无桀离去前拍了拍李凡松的肩膀:“等这里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我请你喝酒。” “醉酒歌楼。”李凡松忽然说道。 “少年英雄。”雷无桀伸出手,冲着身后挥了挥。 飞轩低声说道:“小师叔,老祖宗们不是不让我们现在报仇?” 李凡松摇头:“现在不仅仅是报仇了。天启城不出三个月后就会迎来新的君主,到时候要么苏昌河被别人杀了,要么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杀死他了。师父的仇,只能我们自已报。” 永安王府。华锦没有回到自已的寝殿,而是留在了永安王府。兰月侯已经带着沐春风到宫中禀报了,只说是华锦神医染了风寒,怕如今前去会加重明德帝的病情,便由弟子沐春风代为诊治,之后回来再传达给华神医。而明德帝此时却再次陷入了沉睡。 华锦睡在床上,面色煞白,瑾威公公拿着剑陪伴在她的身旁,脸色却也不太好看,他负责守护华锦的安全,若是这位神医出了什么意外,他免不了受到重责。 “若依这几日去哪儿了?”雷无桀走回府中,本以为能见到叶若依的身影,却发现她依然不在,终于忍不住问道。 萧瑟淡淡地说道:“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多重要?”雷无桀问道。 “事关天启存亡。”萧瑟答道。 谢宣跟着他们走进了华锦所在的屋内,他疾步冲着华锦走去。瑾威公公见状,急忙拔剑欲拦,却被谢宣手一挥,硬是将剑按了回去。谢宣直接坐在了床边,一把按住了华锦的脉搏,眉头微微一皱:“华锦神医在受伤前,可做出过什么举动?” 雷无桀想了一下:“华锦神医飞起一排银针,刺入自已的身体里,但是后来却一直没有找到那几根针,我们猜是被无心打碎了。” “原来如此,银针没有碎。”谢宣说道,“那是药王谷的不传秘技,七针锁魂,华锦神医知道对方这一掌十分强大,所以以银针入体锁住心脉,如果无心只打了一掌,那么华锦神医应该性命无忧。”谢宣将手按在了华锦的手腕上,微微一运气,七根银针瞬间飞起,落在了谢宣面前。谢宣一把揽过,仔细看了一下,微微皱眉:“针尖竟然发黑了,无心如今的功力,怕是在我之上。” 随着那七根银针从体内飞去,华锦忽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从床上半坐了起来,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随即又倒头晕了过去。xŀ “华锦!”雷无桀急道。 谢宣摇头,笑了一下:“无妨,瘀血现在已经吐出来了。小神医性命无忧,但可能需要睡上几日了。” “几日?”瑾威公公问道。 谢宣望着手中的银针仔细端详了一下:“怕是至少三日。” “不行。”瑾威公公摇头,“太长了。” 谢宣笑了一下,收起了那一排银针:“掌剑监大人说不行,那自然是不行了。那么你来治怎么样?” 瑾威公公脸色一变,身上杀气陡盛。 “别和我来这一套,就你那剑法?以自在杀逍遥?你把符箓全都撕了也过不了我百招。”谢宣看都没看瑾威公公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 雷无桀听得咋舌:“儒剑仙前辈说话也会这么不留情面?” 司空千落想了想:“大概是之前有些过节吧。” 萧瑟走出门,和谢宣并列而行,两个人轻声交谈着。谢宣问道:“你打算去后宫找宣妃,你了解宣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人间绝色,是父皇最爱的女子。”萧瑟说道。 “明德帝一生爱过两个女子。一个是你母亲,可惜她生下你不久后就病逝了。另一个就是宣妃,但宣妃可不仅仅是人间绝色那么简单。除了你父皇,还有两个绝顶的人物愿意为了她赴死。一个是昔日的天外天宗主叶鼎之,一个是如今的冠绝榜首甲洛青阳。而宣妃,易文君,自已也绝不是好惹的角色。”谢宣望向萧瑟,“你想去寻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我需要她的一滴血。”萧瑟淡淡地说道,“无心是我的朋友。” “那你要怎么入后宫?”谢宣问道,“皇子入后宫,是重罪。就算你父亲不治你,你的那几个兄弟也不会放过这个把柄。” “我需要去找一个人。”萧瑟说道。 谢宣摇了摇头:“以你的性格,认定了便一定要做到。但我有一句话要规劝你,这个天启城,很多人都值得信赖,很多人也可以利用,但是有几个人,你最好离他们越远越好。” “天启五大监?”萧瑟问道。 谢宣点头:“是。” 萧瑟摇头:“可接下来要去求的,还偏偏就是位大监。” 第十八章 往事云烟 第十八章 往事云烟 鸿胪寺。最近的天启城很喧闹,但是鸿胪寺很安静,依然是香火鼎盛,香烟缥缈。 天启五大监,大监随侍皇帝左右,掌剑监负责协助太安殿守卫,掌册监主管藏书阁,掌印监负责辅佐奏折批阅,若论权势而言,代鸿胪寺卿的掌香监瑾仙公公才是真正的权宦。可偏偏这位公公,在天启风云搅动的时刻,依然每日都坐在佛堂之中,蒲团之上,左手轻轻捻动着手上的佛珠,右手边放着一柄长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经文。他的两鬓有些斑白,面目却依然俊朗如玉,秀美得倒有几分似女子了。今日他诵念完,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推开了门,却发现有两位客人正恭敬地站在门口。 永安王萧瑟,以及雷无桀。 一旁的侍童伯庸急忙说道:“两位客人说要等师父诵完经文再来通报。”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奉茶吧。”瑾仙公公说道。 瑾仙公公带着萧瑟二人走进了佛堂之中坐下来,他们曾在大梵音寺交过一次手,但当时萧瑟依然藏着身份,瑾仙公公也最终留了手,这一次,还是萧瑟回到天启之后他们的第一次单独见面。 “殿下来鸿胪寺,是有什么要事吗?”瑾仙公公问道。 伯庸在这个时候捧着热茶端了上来,萧瑟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地吹了吹:“如今的天启城中,瑾仙公公站在哪一边?” 瑾仙公公大概没想到萧瑟问得如此直接,反而愣了一下:“一定要站边吗?” “无论最后谁胜了,都只会允许自已这边的人活下来,这件事本就没有中立的可能性。”萧瑟回道。 “不,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没有意义。”瑾仙公公摇了摇头,“不管哪一边,皇帝驾崩之后,五大监都得前往皇陵守灵。” “瑾仙公公愿意去皇陵?”萧瑟问道。 瑾仙公公手依然轻轻捻着佛珠:“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过每日诵经罢了。” “我认识的瑾仙大监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向往的是一片江湖。”萧瑟说道。 “若去不了江湖,一片安静的陵墓,也比留在这天启城要好。”瑾仙公公说道。 “来之前,有位先生劝我,五大监不可信,我却相信自已的判断,我与公公相识多载,五大监中我唯独愿意相信瑾仙公公。瑾仙公公当年入江湖时称风雪剑,风雪之中,自可见风骨。”萧瑟说道。 瑾仙公公喝了一口茶:“殿下不必再绕圈子了,请直说吧。” “若我最后胜了,我允诺公公可以告老回家,以后你哪里都可以去,除了回天启城。”萧瑟说道,“而我此次,的确有求于公公。我有个朋友,或许也是公公的朋友,如今遭到禁锢,我需要救他,而救他,我必须去一趟后宫。” 瑾仙公公将茶放了下来:“皇子私入后宫,是重罪。” “请公公助我。”萧瑟垂首。 太安殿。明德帝终于还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望见的却是沐春风,不由得问道:“华神医今日没有来吗?” 沐春风此时正用一根银针挑灯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问黎长青:“这每日灯油都是谁换的?” “都是太安殿内的宫女、太监,具体是谁,却也记不住了。”黎长青答道。 沐春风点了点头:“陛下需要休息,室内烛光不宜过亮,这些灯,以后就别点了。” “长青,华锦神医呢?”明德帝又问了一句。 黎长青这才发现明德帝已经醒过来了,急忙上前行礼:“禀陛下,华锦神医昨日偶感风寒,害怕传染给陛下加重病情,所以派徒弟沐春风前来诊治,回去禀明华神医后再决定如何诊治。” “春风。”明德帝唤了一声。 沐春风急忙行礼:“春风在。” “华神医……”明德帝望向沐春风,眼神中满是关切,“可还好?” 沐春风点头道:“昨日原本挺严重的,但今日幸得有位先生入了天启,现在已经无大碍了,不出几日就能入宫了。” 明德帝轻轻咳嗽了一下:“那就好。那……崇儿的眼睛呢?” “也已经治好了,只需要再休息几日,白王殿下就能重见光明。”沐春风答道。 明德帝终于露出了几分喜色:“真是个……好消息啊。” 白王府。白王眼前蒙着白布,坐在榻上。他的不远处,同样蒙着白布坐在那里的,是凌邵翰。他们同样眼蒙白布,可是面对着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未来。 “邵翰,你应该告诉我这一切。”萧崇缓缓说道。 凌邵翰笑了笑:“若真告诉了殿下,那么殿下一定会拒绝,邵翰是个谋土,最擅长攻心之术,殿下莫非忘了?” 萧崇摇头:“可纵然我得了双眼,失去了你,便失去了我最有力的臂膀。” “如今殿下重获光明,如同获了双翼,马上就能一飞冲天,丢了我这一双不怎么有用的臂膀又如何?”凌邵翰答道。 “所以当日的情形究竟如何?”萧崇问道。 凌邵翰苦笑:“殿下忘了,当日我也晕了过去。” “当日,暗河的杀手潜入了白王府,永安王和兰月侯派人前来助你,他们一时无法得手。但是最后你最信赖的弟弟萧景瑕背叛了你,连同天外天的宗主叶安世伤了华锦神医,但幸好你的眼睛已经治好了。最后他们想杀你,也被我们打了回去。”颜战天抱着剑走了进来。 “老九吗?”萧崇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话。 “我很好奇,为什么永安王要这样帮你?”颜战天问道。 “他视我为兄弟,虽然我们有夺嫡之争,但他坦荡视之。皇位是皇位,兄弟归兄弟,这一点,我不如他,所有的皇子都不如他。”萧崇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阳光的暖黄色,而不再是那一片漆黑。 忽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传来,颜战天让了开来,萧崇轻声唤道:“二师父。” 瑾玉公公伸手轻轻拂过萧崇的眼睛,明显地感受到了对方神色的变化,忍不住感慨道:“世间竟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换眼之术,药王谷的医术真是超乎人的想象。” “二师父,我有一个请求。”萧崇缓缓说道。 “什么请求?”瑾玉公公问道。 “老六这一次帮了我,这份恩情需要还,这几日我在府内不太方便,大师父也不通这天启之事,就劳烦二师父了。”萧崇说道。 瑾玉公公伸出手,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手指之上,他笑了笑:“这天启城的风,究竟往哪边吹,我也真是有些不太明白了。你看方才还晴空万里,此时天就要下起雨来了呢。” 大雨忽然倾盆而下。许多在路上行走的人都被淋了一身,但世界上也终究有一些人,是会随身带着伞吧。 一把油纸伞在街上像是花一般地绽放,一身黑衣,神色淡漠的俊朗男子持着伞缓缓地走着。他的黑衣、他的神情,总让人想起参加葬礼时的人。很多年前,他总和另一个好友一起执行任务。江湖上给他们起了绰号,他叫“执伞鬼”,另一个则被称为“送葬人”,整个江湖都害怕听到他们的名字。后来他们很少亲手杀人了,一个成了傀,一个成了暗河苏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再后来,傀成了苏家的家主,而原本苏家的继承人成为了暗河的大家长。但他们的配合一如既往地默契,就像他们当年杀人时,一个负责调查信息、制定战术,一个负责挥剑斩人。苏暮雨不喜欢说话,从来不会多问,而苏昌河很会说话,做什么事之前都想得一清二楚。可是苏暮雨忽然发现,自已错了。有些事情,终归还是要问清楚的。而人,也是会变的。 苏暮雨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天上的雨丝落下。一身紫衣的慕雨墨坐在阁楼之上,捧着一个酒杯幽幽地旋转着,脸上神色阴晴变幻着。 忽然,苏暮雨垂了下头。慕雨墨手中的酒杯也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同时望向长街的尽头。 一身黑衣,戴着银制面具的苏昌河出现在了那里,他没有遮伞,那些雨水打在他的黑袍之上。 “雾朦胧,伊人远山中。千山隔,隔不断情思万千。”没来由地,苏暮雨忽然想起了这句在南安城里听到的歌谣,他手轻轻一旋,周围的那些雨水整个被他吸了过来。 长街之上所有的人都已经跑开避雨去了。忽然就变得很安静,只听得到雨水敲打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苏暮雨望着手中的那一道越涨越大的水剑,上面含着无上的剑势,隐隐约约若有龙吟咆哮。随即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一甩,青龙水剑化成水珠,散落了一地。他转过身,身影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阁楼之上,酒杯摔落在了桌上。那一袭紫衣也已经消失不见。 大雨依然下着,大风依然刮着。城南一座破败的寺庙中,受了重伤的刀客咬着牙往身上倒着金创药。他自诩在整个北离,刀法在自已之上的最多三人,可偏偏他就遇到了这三人中的一个。那人的刀法凛冽霸道,在自已身上留下了数十道细小的伤口。 “天启的兰月侯,没想到还有这般刀法。”暗河家主谢旧城恶狠狠地说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当上了家主没几天,就沦落到只能躲在一座破庙里疗伤。 但是破庙,竟然也迎来了他的访客。那人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衫,举着一把旧旧的油纸伞,神色中颇有几分寂寥孤独。“天启四少”之首——独孤孤独。他其实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已经很多天没人喊他这个有些傻的称呼了,他有些怀念。 “我命由我不由天,先斩邪魔再斩仙。老大,你觉得我们‘天启四少’用这个口号怎么样?” “老九,这又是你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 “哪能呢,我自已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我们‘天启四少’行走江湖,总得有个响亮的口号吧。” “又见面了,暗河谢家家主,谢旧城。”独孤孤独放下油纸伞,缓缓道。 谢旧城笑了笑,提起了刀:“怎么?想趁着我受伤来报仇?就凭你,我的伤再重一倍,你也杀不死我。” 独孤孤独双袖一挥,身上真气陡盛,他与上一次和谢旧城交手过去不算太久,但天衣功已经连破了三重境界。 “天衣有缝,杀人无形。”谢旧城举起刀,“你可以试试。”但是他刚举起刀,一阵刺痛忽然从心口处传来,他痛得单膝跪倒在地,全身上下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爬。他咬了咬牙,望着地上刚用完的金创药,惨声道:“毒。” “你们暗河的杀手的确善于隐藏行踪,但是那日你从白王府离开后,兰月侯府的管家给我传了封信。一个人受伤的时候,警惕性也会变弱,更何况你得罪的是九九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因为天启城九九八十一条道上,都有他的朋友。整个天启城都在找一匹受了伤的狼,那他又能跑到何处呢?”独孤孤独俯下身,望着跪倒在那里的谢旧城,“我其实很讨厌说话,但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需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谢旧城咬了咬牙,猛地怒喝一声,长刀一挥,向前一刺。独孤孤独长袖一挥,冲着长刀挥去。长袖被刺开,天衣功终究还是被破了,独孤孤独在谢旧城的背后猛地打了一掌,谢旧城吐出一口鲜血,却也借着掌力,一跃跃到了庙门之外。 只要能逃出这座破庙,谢旧城就有信心离开这里。但他纵身落地后再度抬起身,却发现整条长街上都站满了人。有人拿着刀、提着剑站在路口,有人举着弓箭坐在屋檐上,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天启四少”中剩下的两位,胡蛋和五呆呆就在其中,他们望着谢旧城,眼睛就快要瞪出血来。 “我们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也不是正人君子。我们可以乘人之危,也会以多欺少,因为我们是天启城的下五路,但是天启城有一句俗语,叫‘宁欺千金裘,莫惹下五路’。”独孤孤独暴起一掌,将谢旧城打飞了出去。 谢旧城强忍着剧痛,挥起了长刀:“那就试试!” 胡蛋也拔出了腰间长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杀!” 雨终于停了。一身黑色长袍,戴着银制面具的人慢慢地在街上走着,刚刚一场大雨已经将他淋得湿透,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觉得这场雨为什么不下得再久一些呢? 没想到一个人心冷到这种程度,却终究还是有些在意的东西。直到一个人摔倒在了他的面前,那人摔在了水坑之中,溅起的泥水甩了苏昌河一腿,苏昌河低下头,冷冷地望向他,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大家长……救救我。”谢旧城凄惨地喊道。 苏昌河俯下身,伸手探了探谢旧城的颈脉,摇头道:“你快死了。” “我知道大家长有办法的。”谢旧城嘴里不停地吐着血水,“救救我……” 苏昌河皱眉想了一会儿,轻轻挥了挥手,他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人将谢旧城抬了起来。 “送去赤王府。”苏昌河淡淡地说道。 “是!”那两人立刻带着谢旧城退到一边。 却有一群人追到了他们面前,独孤孤独、胡蛋还有五呆呆追在最前面,五呆呆怒喝一声:“把他给我放下!” 苏昌河转过头,目光冷冷地从他们身上闪过。每个人心中都同时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好到很想杀人。”苏昌河望着他们,却不知具体是和谁说话。 独孤孤独皱眉道:“这个人很强。” “可是那个家伙在他们手中,就差一点了。”胡蛋急道。 独孤孤独伸手拦住那些缓过神来,想冲向前的人:“不要前去送死!” 苏昌河注意到了他,冷冷地笑了笑:“你比他们要聪明。” “这位先生,你手里的这位,是我们的仇人。”独孤孤独缓缓道。 “滚!”苏昌河骂道。若不是当街杀人实在不像是一个优秀杀手做的事情,苏昌河此时早就已经将面前的这些人杀得一干二净了。 “先生叫什么名字?”独孤孤独问道。 “你问我的名字,是想找我寻仇吗?”苏昌河向前迈出一步。 “先生手中的人,我们定要得到。今日不行,便明日,明日不行,便后日,今年不行,就明年,今世不行,便来生。无止无休,虽死亦不休。”独孤孤独沉声道。 “好,我叫苏昌河。”苏昌河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趣起来了,有趣得值得被自已杀了。 “在下记住了。”独孤孤独转过身,一挥长袖,恨声道,“我们走。” “今日你们要入宫?”司空千落问道。 “是。”萧瑟答得很简单。 “为什么不带我去?”司空千落又问道。 “华锦还没有醒,永安王府还需要一个高手坐镇,你也要小心瑾威公公,他那一日若是尽了全力,华锦不会伤成这样。就算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也绝不会是盟友。”萧瑟摇头道,“何况,瑾仙公公说了,他最多只能带两人入宫。” “萧瑟,这是什么衣服?”雷无桀打开方才有人送来的包裹,看到了里面的锦衣袍,抖开一看,“上面还画着龙。”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这是蟒袍,我劝你多读点书。”萧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那也挺好看的。”雷无桀抖了抖衣服,在身上比画了一下,“穿上它,还挺威风的。” “是挺威风的,至少当了官。”萧瑟幽幽地说道。 “什么官?”雷无桀问道。 “从七品,掌事太监。”萧瑟朗声道。 “我呸。”雷无桀一把将衣服甩到了地上。 一炷香之后。 “萧瑟,我再跟你确认一遍,我们穿这衣服,只是穿一下而已。不会来真的吧?”雷无桀听萧瑟的话,换上了一身紧身衣之后,又套上了那锦衣蟒袍,“我们还能……出来的吧?” 萧瑟白了他一眼:“你手抖什么?” “我……怕。”雷无桀咽了口口水。 “就是假扮个太监,有这么吓人?”萧瑟反问道。 雷无桀擦了擦汗:“我听说以前有个太监,就是小时候冒充别人入了宫,后来就真的被一刀切了……” “你说的是三朝以前的事情,那个太监叫谢九炼,他幼年时为了救被掳进宫的妹妹而假扮太监入宫,被发现后受了真正的宫刑,却也保住了性命得以留在了宫中。后来陪伴着当时的皇帝建成帝长大,成为五大监之首,权倾朝野,人称九千岁。建成帝死后,他大权在握,造成了北离建国以来最混乱的无王之治。也是因为他,后来才立了朝规,皇帝死后,五大监入皇陵守灵。这个太监可是比一些皇帝还有名,雷大侠也想要千古留名吗?”萧瑟挑了挑眉。 “我呸。”雷无桀怒骂道,“赶紧去,赶紧回。” 司空千落望着两个男子穿上了锦衣蟒袍,再学着太监的样子好好抹了一些妆粉,盖住了须刺,忍不住摇了摇头,撇过头不再看他们。 从鸿胪寺行来的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路过永安王府的后门,没有停顿。只是马车的幕帘似乎震了一下,雷无桀和萧瑟已经坐在了马车之中,本应随侍在瑾仙公公两侧的灵均和伯庸正坐在他们的对面。 “两位这么一看,比咱们还像太监。”伯庸忍不住打趣道。 灵均年长几岁,自然知道面前这两个人身份的特殊,尤其是这位永安王,以后可是很有可能当上皇帝的人,顿时眉毛就抖了一下。但是伯庸立刻指着萧瑟加了一句:“尤其是永安王殿下,简直如假包换。” 萧瑟的脸色很微妙地变化了一下,灵均的心顿时像跌落在了谷底深渊。只有雷无桀猛地一拍大腿:“这位公公说得对!他比较像对不对?哈哈哈。” 马车很快就驶到了外宫门天成门之前,灵均出去亮了鸿胪寺的令牌,便一路畅行入了皇宫,很快又到了内宫门凤九门之前,这一次灵均、伯庸连同萧瑟、雷无桀都下了马车。 那守门的侍卫见到灵均,立刻垂首笑道:“灵均公公今日不在鸿胪寺陪着瑾仙大监,怎的来宫中了?” “遵我家公公的命令,来拜见一下太后老祖宗,送上一批刚开光的佛珠,都是我家公公对着诵过几百遍经文的。”灵均也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是为了太后老祖宗的事情,那可得赶紧才是。不过这两位公公,面生得很。”守门侍卫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我家大监新收的弟子,很有些灵性。这次随我们一起入宫,见见世面。”灵均上前一步,手一挥,将一个大银锭塞在了守门侍卫的手中,“以后还需彭大哥多担待了。” “好说好说,请吧。”守门侍卫立刻满脸堆笑,让开了路。 灵均领着三人,重新坐上了马车,往后宫行去。 “这边再过去六座宫殿,就是宣妃娘娘的景态宫了。妃子寝宫附近不能行马,我们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两个时辰之后,我们重新在这里会合。”灵均从底下又翻出一个包裹,“该换衣服了。” 雷无桀一愣:“为什么要换衣服?” 萧瑟手一挥,藏在马车里的无极棍和心剑被他取了出来:“你想公然在后宫里携带着兵器走来走去吗?” 雷无桀打开那个包裹,手一抖,一件绿色的衫裙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他一脸惊骇:“这是……” “这是宫女的衣服,赶紧穿上吧。”萧瑟夺过其中的一件,一本正经地说道,“快点,马车很快就要行过了。” “萧瑟,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纠结,反而还有些期待?”雷无桀问道。 萧瑟脸黑了一下:“为什么你话这么多?你话多的时候说明你兴奋,穿女装就真的这么兴奋吗?” “既然总归要穿女装,你为什么不让千落师姐来?”雷无桀怒道。 “太监出宫办事说得过去,你见过宫女出这宫门的吗?”萧瑟问道,“快一点,穿好没?” “我……”雷无桀愤怒地将裙子往上一提,“这个,怎么系?” 灵均和伯庸互视了一眼,灵均摇了摇头,刚才的压力荡然无存了。这样的两个人,最后也能得到皇位吗?伯庸则一脸兴奋,凑过去说道:“我教你们。” 雷无桀和萧瑟同时转头:“滚!” 马车的速度慢慢放缓了。灵均伸出头,左右看了一下后,冲着里面点了点头。穿着宫女服的萧瑟和雷无桀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故人有诗,美人三顾,倾国倾城。这跳下来的两位,就是传说中的美人了。 雷无桀望着萧瑟,萧瑟望着雷无桀,两个人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恶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垂着头朝着景态宫内行去。 “站住。”忽然一个严厉的女声喊住了他们。萧瑟和雷无桀垂着首,立刻加快了步伐往前行去。 “我说站住!”女声喝道。 萧瑟脚尖轻轻一点,一块小石子落在了他的面前,他手指轻轻一弹,小石子穿过人群,直接往后射去。刚才正在说话的中年宫女脑袋上中了一石子,顿时晕了过去。雷无桀身形一动,迅疾地掠到了宫女的身边,却因为长裙绊腿,差点摔了一跤。他一把拉住了宫女,退到了角落里,将她放在了一棵小树的身后。 “速战速决。”萧瑟低声道。雷无桀点点头,两个人见四下无人,几个纵身就钻进了景态宫中。 宣妃娘娘是整个宫中最得明德帝宠爱的妃子,可景态宫却出奇地安静。据说是因为宣妃娘娘喜好一个人独处,所以侍奉的宫人不得传唤都不会入内宫。这也给了萧瑟和雷无桀机会。 只见宫纱遮覆下,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正在梳头,萧瑟和雷无桀正准备悄悄接近,却听里面传出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没有叫你们,怎么自已进来了?” 萧瑟和雷无桀立刻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去。 宫纱被拨开,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绝色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紫衫,长发披散而下,似乎刚刚午憩而醒,浑身上下透露着慵懒之气。她望向雷无桀和萧瑟,微微皱了皱眉:“景态宫新来了宫女吗?本宫怎么没见过你们?” 雷无桀望了女子一眼,见那女子肤白如玉,一双眸子生得像是玉石般清澈明亮,真的堪称人间倾城绝色,无论是叶若依、司空千落这样清纯明艳的,还是尹落霞、天女蕊这般妩媚成熟的,在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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