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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过,江湖上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下。” “好,边走边说。” 在他们赶到岸边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唐莲迅速地将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百里东君。从暗河忽然现身江湖,无双城突然换了个年轻城主,道剑仙孤身下山以命救下二城主,一直说到唐门背弃雪月城的盟约袭击雷家堡。 一开始百里东君的神色毫无变化,直到听到赵玉真、唐老太爷、雷千虎身死,他终于流露出了几分震惊:“这些可真的都是大事。没想到那臭道土真的为了寒衣下山了,没想到唐老太爷还是放不下对雷家堡的仇恨。” “那你还不快回北离?”唐莲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只要你回到北离,一切就都解决了。而且你现在是神游玄境的高手,那慕凉城的孤剑仙,再也没法和你争天下第一了。” 百里东君笑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才行?” “你当年可是拯救了北离的大英雄,如今这局面,雪月城已经不复昔日之威,而且腹背受敌,也不知道现在二城主回来没,只有一个三城主主事,怕是很难办。” “怎么,我十三年前救了北离一次,十三年后还得我来吗?”百里东君摇了摇头,拍了拍唐莲的肩膀,“雪月城有司空长风,至于其他事,这一次,该轮到你们了。” 唐莲苦笑:“就我们?” “就你们。而且这一次,你们要做的和我当年要做的可不一样。这位萧兄弟的身份你知道了,你自已的身份唐怜月想必也告诉你了。朝堂纷争,不比江湖,朝堂之上,正恶难辨,立场为先,你以后可得当心了。”百里东君说道。 “可是师父……” “话也太多了,不是说急着赶路吗?”百里东君不耐烦地拎起唐莲,猛地将他甩到了船上,随即伸出一掌,将那船一下子推到了三丈之外,“去吧。我们终有一天还会相见的。可不要让为师失望啊!” 小舟很快就行入了那片迷雾之中。他们来的时候,远远未望见这片迷雾。在岛上的时候,也没看到这片迷雾。可是偏偏离岛不过几十丈就忽然身陷迷雾之中。 “这一遭也算是有惊无险。”终于离开了这座蓬莱岛,司空千落长嘘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还没有到可以放心的时候。”唐莲用力划着船,“想办法把雷无桀这家伙给我弄起来,我一个人划,怕是要赶不上了。” “可是雷无桀强行破境,如今晕迷不醒,把他弄醒过来,是不是不太人道?”司空千落微微皱眉。 “要是讲人道,我们赶不上船,这北离就回不去了。什么伤好了都是白搭,赶紧的,把这家伙给我弄醒,你看萧瑟还有几颗蓬莱丹,全给他塞嘴里。”唐莲估算着时间,心中焦急无比,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来吧。”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惊讶地转过头,看到萧瑟已经睁开了眼睛。 萧瑟似乎和往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依旧是那懒洋洋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却似乎不太一样了,变得无比澄明,有一种说不出的精神气。这是唐莲和司空千落看到的,而萧瑟感受到的,要更加强烈些。他感觉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舒展之意,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他经脉受损多年,气血运行不畅,这种畅快之意是久违的,所以就忍不住想站起来活动活动。 “可是你大伤初愈……”司空千落犹豫道。 “不碍事的。”萧瑟走向前,接过了唐莲手中的船桨,“这一路,谢谢你们了!” “谢谢?”唐莲不可思议地望着萧瑟,“你竟然会说谢谢?” 萧瑟划着船桨,摇头道:“在大师兄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大、傲慢、倔脾气、没礼貌?”唐莲想了想。 司空千落叹了一口气:“大师兄,你不要太耿直。” “无妨。”萧瑟耸了耸肩,继续快速地划着船桨。 也不知道划了多久,他们终于划出了那片迷雾,萧瑟停下了船,望着星空,等着那每七日出现一次的星象。 “我们到底在迷雾中划了多久?”司空千落不解。 “不知道。我总觉得那片迷雾中,时间和外界是不一样的。”唐莲淡淡地说道。 “东升瑶光,西升帝君。”萧瑟望着天空,喃喃道,“看来我们赶上了,现在正好是第七日。” “帝君似乎更加黯淡了。”一个疲倦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只见叶若依也醒了过来。 “第七日?”唐莲皱眉道,“与沐春风约定的正是七日,现在他们随时可以离开。” “无妨。”萧瑟摇头,“我相信沐春风。” 大半日之后,他们终于重新看到了三蛇岛。而三蛇岛旁边,那艘巨大的雪松长船还停靠在那里,上面的凤凰于飞旗猎猎起舞。 “他们还在。”司空千落喜道。 可再近了点,萧瑟却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对劲。” 离得再近了点,他们才终于看清了那里的场景。只见雪松长船之上,所有的船护们都拿起了手中的弓箭,弓弦拉成满月,正对着船下之人。而雪松长船之下,沐春风盘膝而坐,面前插着那柄名剑动千山。几十个普通打扮的船夫站在他的对面,一个个对其怒目而视。 “这是怎么了?”唐莲低声道。 “不知道,过去看看。”萧瑟点足一掠,冲着他们行去。 “小心。”司空千落急道,立刻跟了上去。 唐莲伸手欲拦,却拦不住,而船上还有两个躺在那里无法动弹的人,他只得加快了划船的速度,还一边说道:“一群莽子,就会坑师兄。” 见萧瑟和司空千落落地,沐春风面色大喜:“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萧瑟望了周围一圈,问道:“这是怎么了?” 沐春风急忙走上前,搭住他的经脉,仔细研究一番后喜笑颜开:“还真的是治好了,那岛上竟真有如此绝世之人。萧兄你下次定要带我去看看。” “沐兄你真是好兴致,这边都刀剑相向了,还有心情关心什么绝世之人?”萧瑟看着那些面色紧张的船夫,还有冲着这边虎视眈眈的船护们。 “唉,这些从岛上聘来的船夫们一直嚷着要走,中途还试图抢船,就被我们沐家的船护们全部赶了下来。田掌柜说海上作乱,罪不能恕,说要射杀了他们。我于心不忍,毕竟他们的差事的确已经做完了,所以就只能和他们坐在一起,阻止田掌柜放箭。”沐春风挠头,“可我与他们坐在一起,他们就要过来杀我,我就只能把动千山插在那里威慑他们。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一天一夜了。” “既然我们回来了,那就不用闹了吧。”司空千落说道。 沐春风点头:“对对对,诸位。现在可以回家了,大家别打了,别打了。” 但那些船护依旧没有放下弓箭。 “田掌柜。”沐春风朗声道。 田莫之从船上走了下来:“公子。” “把这些人都给绑了,到时候等靠了岸,再给他们松绑吧。”沐春风说道。 田莫之想了一下:“可以。来人!” 船夫中发生一阵骚动:“让你绑了,中途把我们丢下船该怎么办!” “给我闭嘴!”沐春风拔起了动千山,难得地露出了怒色,“你们这些家伙,我要杀你们,现在就让他们放一把弓箭,然后把你们全部丢到岛上喂蛇。弓箭杀不死,我一剑也砍死你们了。还废话那么多。嫌金子不够多?到岸上一人再给十两!还有没有意见?有没有废话?” 众船夫第一次见这公子发怒,一时间都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给我绑了!”沐春风怒喝道。 “是。”田莫之垂首。 此时唐莲也划着小船赶到,雷无桀也醒了过来,他看到周围的场景,吃了一惊:“不是在蓬莱岛吗?为什么是三蛇岛?莫衣呢? “沐兄,又见面啦。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儿?”雷无桀一脸迷茫。 “你还是继续睡吧。”唐莲一巴掌再次把他拍晕。 “金错号”长帆拉起。 已经精疲力竭的唐莲等人全部回到了里舱,打算睡他个几天几夜再说。唯独萧瑟没有回舱,田莫之从他的身边走过,萧瑟意味深长地说道:“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变数,而这变数如何,在于你。” “错了,不在于我。”田莫之幽幽地说道,“在于公子。” “沐春风?”萧瑟低声道。 “公子仁德,在我看来是软弱。可公子仁德却又心坚,那便是明主。”田莫之从萧瑟身边走过,“青州沐家,以后是三公子的了。” 萧瑟笑了笑,继续朝着船首走去。沐春风站在那里,望着头顶的家旗:“要回家了。” 萧瑟走到他的身边,点点头,喃喃道:“要回家了。” 第三章 龙封卷轴 第三章 龙封卷轴 不知不觉,已经入冬了。雪月城也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司空长风坐在苍山上那座小草庐外面的石凳上,慢慢地饮着酒,说道,“雪月城四景,你好像还未曾见过那洱海之月。” “洱海之月,四季可见。”坐在他对面的萧瑟淡淡地说道。 “对啊,因为四季可见,所以随时都可以去看,可偏偏一年过去了,只剩下这洱海之月没有看到。这世间之事,也是这般道理。”司空长风伸出右手,看那雪花融化在了这手掌之中,“你最近练功如何?” “刚入第一门。”萧瑟答道,“有些慢了。不过靠着莫衣赠的那一缕真气,还勉强维持在金刚凡境。” “姬若风这人,不知从何处来、何派出、何师教,却偏偏精通天下近八成的功夫,他传你的内功心法,是哪一门?”司空长风问道。 “黄龙山,八卦心门。”萧瑟答道。 司空长风一愣:“道门心法?黄龙山?黄龙山不是绝迹几十年了吗?” 萧瑟摇头:“这我也无从得知。这次回来听说金榜都换了,师父他想必也回来了。我心中有很多困惑,想要找他问清楚。” “你知道百晓堂在何处吗?”司空长风惑道。 百晓堂,知晓天下事。可天下,却不知百晓堂。 “我知道。”萧瑟看到一片雪花飘落在了杯中,这场雪忽然大了起来,“在天启。” 司空长风笑道:“难怪你现在都不动身。” 萧瑟放下酒杯,望着漫天飞雪。 司空长风站起了身:“听说你和他初次相遇的时候,也是漫天飞雪。你不去送行吗?” 萧瑟也站了起来,将双手拢在袖中,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却依然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有什么好送的?这一年天天都见他,现在也是眼不见心静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两个人还是都起了身,往山下走去。山下的雪月城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司空千落站在马车边,满脸哀怨:“先是大师兄昨天匆匆赶回他的唐门去了,今天你也要走。就把我一人丢在这雪月城,太过分了吧?” “千落师姐,你装难过也请装得像一点好吗?”雷无桀挠了挠头,“你看你嘴巴咧得笑容都快藏不住了。你就等着我走,每天就可以去找萧瑟玩了吧?可美的你,萧瑟最近要练功,可别总是打扰他。” “找死!”司空千落一把抓起长枪。 “别别别。”雷无桀急忙捂住头,“我现在剑坏了,可打不过师姐。” “小桀,该走了。”一个带着几分憔悴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好的。姐姐。我马上来。”雷无桀应道,随即往远处望了望,喃喃道,“他怎么还不来?” “他今天还是在那草庐练功吧,反正你又不会去很久。”司空千落摆了摆手,“你快走吧。” “千落师姐,你没听我姐姐怎么说吗?”雷无桀苦笑,“我们这次去剑心冢,可不光是修剑那么简单。” “除了修剑,还要做什么?”司空千落问道。 “还要修剑心,姐姐说,要我入那剑仙之境,才能出冢。我母亲当年养剑七日,才能勉强入剑仙之境。我师父雷轰也是花了十年才入剑仙境。哪有那么简单!”雷无桀苦笑。 司空千落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我再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个大叔了?” 雷无桀做了个鬼脸:“没准是个老爷爷。” “小桀。”坐在马车里的李寒衣又唤了一声。 “来啦来啦。”雷无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算了,又不是叶姑娘,不值得我这么等。” “就你这耐心,也能追到叶姑娘?”一个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响起,雷无桀猛地转身,却见一个人从远方飘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一身青衫,神色慵懒,正是萧瑟。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雷无桀撇了撇嘴。 萧瑟立刻转过身,弯腰行了个礼:“二城主要出城,我怎么可以不来呢?” 李寒衣笑道:“少来这套,有什么话要和小桀说便说了吧,别耽误我们赶路。” “急什么,路上行慢些。”司空长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马车外面,对着车夫说道,“不要太颠簸。” 车夫急忙点头:“遵命,三城主。” “开快点,我是二城主,他是三城主,听我的。”李寒衣淡淡地说。 司空长风耸了耸肩:“争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嫌累。” 另一边,雷无桀悄悄问萧瑟:“你说我要入那剑仙之境,需要几年?” 萧瑟眼皮都没抬一下:“三十年。” 雷无桀字正腔圆地“呸”了一声:“听说那无双城的小子已经半步剑仙了,我却还要三十年?你看不起我?” “修剑心又不是耕地,哪能知道一天能耕多少地,一年能种多少米?有人半步剑仙二十年,比如宋燕回,至今也入不了剑仙境。有人读书二十载不曾拿剑,拿起剑的那天便称剑仙,如谢宣谢先生。你硬要我说个时间,我说明天也行。可是你自已信吗?”萧瑟望着雷无桀。 雷无桀摇头:“不信。” 萧瑟点头:“滚吧。” “我想要不要趁现在还打得过你,先把你打一顿再说。”雷无桀想了想,说道。 “别废话了,你姐姐的脾气可没那么好。”司空长风走了过来,拎起雷无桀就甩到了马车上,“小雷剑仙,希望再见的时候,你不要已是白发苍苍。” 雷无桀苦笑地坐在马车上:“三城主,就不能给点信心?” “信心?”司空长风点头,“好的,小雷剑仙你明天就能入那剑仙境。” “驾!”雷无桀夺过车夫的马鞭,猛地一挥。 就在雷无桀离去的时候,一个雪月城的弟子上前通报:“三城主,有客来访。” “什么客人?” “两个很奇怪的客人。一个目盲剑客,一个聋哑琴师。” 司空长风和萧瑟相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是奇怪。” 剑心冢,剑阁。 白发苍苍的老冢主坐在那里,笑着望向堂下那个突然拜访的老亲家:“雷堡主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堂下那人气宇非凡,右手衣袖却是空空荡荡的,正是不久前接任雷家堡堡主一位的雷云鹤。雷云鹤笑着环顾墙上的那些画,说道:“都说是老亲家了,来拜访一下又如何?” “这么多年过去了,偏偏今日来访?”李素王摇头笑道。 雷云鹤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画上,每幅画上都画着一柄精美的剑:“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十大名剑?” “是。”李素王点头。 “剑谱第十,无忧。其剑莹白如玉,剑身修颀秀丽,不似人间之剑,隐隐有飘然仙风,现传人不知。 “剑谱第九,霜雪。其剑乃雌雄双剑,秋之霜冬之雪,单剑平凡,可双剑合璧却有神威,现传人不知。 “剑谱第八,昊阙。其剑可称人间正气第一剑,现藏于天启城天剑阁,有剑奴守之,北离大都护所佩之剑,现传人不知。 “剑谱第七,动千山。其剑剑气浩瀚无比,一剑起,动千山,起万潮,十大名剑中唯一当年铸剑师所铸之剑,现传人不知。 “剑谱第六,青霄。其剑乃青城山镇山之宝,历任掌门佩剑,含道家至理,曾传青城山掌教赵玉真,现传人不知。 “剑谱第五,破军。其剑钝而厚重,非天生神力不能舞,称王霸之剑,现为怒剑仙颜战天佩剑。 “剑谱第四,心。唯一以单字为名的剑,剑可通灵,与剑主心意相通,剑意纯粹可断凡剑剑意,其剑为剑心冢历任传人佩剑,现传于年轻冢主雷无桀。 “剑谱第三,铁马冰河。其剑乃世间至寒之剑,原封于昆仑山巅,曾为绝世昆仑剑仙所佩,现为雪月剑仙李寒衣所佩。 “剑谱第二,大明朱雀。其剑为无双城镇城之宝,藏于无双剑匣之中,剑意锋锐,出剑必见血才返,现为无双城城主无双所佩。 “剑谱第一,天斩。天下第一剑,天道之剑,非天命之人不能持。现供于钦天监,国师齐天尘守之。” 雷云鹤一个一个念着那些剑画下面的文字,直到看到最后一幅画:“可为何这天斩图是空白的?” “斩天之剑,是开国皇帝留下来的神剑,都快几百年未曾现世了。就算我是剑心冢的冢主,也没有见过。”李素王喝着茶,“怎么?雷家堡不是号称封刀挂剑吗?何时对这剑有了兴趣?” “你也知道,我有个离经叛道的兄弟。不喜火器,偏偏喜欢练剑,如今剑术已经入了剑仙境,可百晓堂的人说,他少了一柄好剑。我这次来找老亲家,也是想求一柄好剑。”雷云鹤终于说出了来意。 “雷轰?你们这一辈雷门四个英杰,我只喜欢千虎一个。最讨厌的那个做了我女婿,第二讨厌的那个觊觎我的外孙女,第三讨厌的那个来为了前面那个问我求剑。”李素王放下了茶杯,“可毕竟是亲家,我又不得不给。说吧,想要什么剑。” “这十大名剑,有主人的没几个。我觉得这动千山不错。”雷云鹤自然有备而来,知道这动千山就是李素王所铸造的。 “我也觉得动千山不错,但是可惜,它被我打造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如今它在何处,我也不知。”李素王摇头。 雷云鹤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遍:“那这无忧呢?看上去也挺漂亮。” “无忧?我倒是知道它在何处,可这无忧是十大名剑中最美的。不,是天下之剑中最美的。雷轰那长相,不行。你倒是还勉勉强强。”李素王摆手道。 雷云鹤叹了一口气:“难道要我去天剑阁把昊阙给抢了?” “为何一定要执着于这十大名剑呢?剑的排名不代表剑客的排名,五大剑仙中,孤剑仙佩剑九歌,剑不出鞘却败天下剑客;儒剑仙佩剑万卷书,名字虽然好听,可他上次来喝酒的时候分明说就是路边铁匠铺随便挑了柄品相不错的买了;道剑仙虽然继承了名剑青霄,可真正用的,根本就是自已雕琢的那柄木剑桃花。这些剑在剑谱之中都没有排名,只有我那不成器的外孙女,佩的是名剑铁马冰河,还有那最没剑品的颜战天,拿一把王八之剑吓唬人。”李素王摇头道,“剑,得遵循剑客的品性而挑。” “哦?” “比如我。”李素王手轻轻一抬,身后四柄长剑猛地夺鞘而出,舞了一个剑花之后落了回去,“老爷子我,每天喝喝茶,唱唱曲,就佩这风雅四剑。” “那我这不争气的兄弟?”雷云鹤试探道。 “我有一剑。”李素王突然站了起来,怒喝一声,“天铸之剑,起!” 只见地上砖瓦瞬间破裂,一柄长剑从其中飞了出来,落在了雷云鹤的面前。雷云鹤惊了一跳,倒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到了,而是被眼前这柄剑惊住了。 有的剑,剑气如海潮,澎湃;有的剑,剑气如狂风,迅疾;有的剑,剑气如烈火,炎灼。 而这柄剑,剑气却如惊雷,静凝不动,而声势惊骇。 “这柄剑,叫刹雷。我铸成之时,置于剑山之上,引九道惊雷最后铸之。它不逊色于我的动千山,请雷轰好生使用。”李素王笑道。 雷云鹤用左手拔出了那柄剑,惊叹道:“果然是好剑。” “是天陨之石所铸,世间难觅。你拿回去,告诉雷轰那小子,绝了对我外孙女的那条心!”李素王沉声道。 “老冢主。”忽然剑阁的门被人推开了,何去站在那里,似乎有事通报。 “不是说有贵客来了吗?”李素王不悦道,“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又有贵客来了。”何去说道。 “贵客?” “好像说主人更合适一些。”何去想了想,改口道。 “哦?” “大小姐李寒衣,少冢主雷无桀,正在外面恭候。”何去垂首道。 雷云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还真被老冢主给念来了。” 雷家堡族系庞大,上一代的雷门四杰雷梦杀、雷云鹤、雷轰、雷千虎之间细究起来,血缘关系其实也远得很。尤其是分家出身的雷轰,不然雷轰也不会一直对雷梦杀的女儿念念不忘。而雷梦杀早年与李心月成亲的时候,其他三个人还只是幼童,所以雷家堡和剑心冢的关系并不近。 但雷云鹤是个例外。当年雷云鹤被赵玉真斩断一臂后被百里东君所救,之后境界大跌,在雪月城中闭关了很多年。而因为他上山去挑战赵玉真,才导致赵玉真走火入魔,以至于错过了和李寒衣的约定。所以他心有愧疚,最怕的就是遇到李寒衣。 雷云鹤抱拳道:“感谢冢主赐剑,雷某告辞……” “跑什么跑,现在的我还能杀了你吗?”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李寒衣和雷无桀已经从何去身后走了出来,推门径直进来了,李寒衣一边走着,一边不耐烦地教训雷无桀,“这是你家,还像个外人一样在外面等着通报,像话吗?” 雷无桀一边扶着李寒衣,一边点头:“姐姐说得是。” “李寒衣,你……”雷云鹤吓了一跳,他一眼就看出了李寒衣如今境界大跌,几乎功力尽失。 “混账!”李素王怒喝一声,风雅四剑同时夺鞘而出,落在了他的身边,“寒衣,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去杀了他。” “外公。”李寒衣苦笑,“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可不可以不要冲动?” “唉。”李素王一挥衣袖,四柄剑摔在了地上,他懊恼地走上前,“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功力,就算是那孤剑仙洛青阳,也没办法把你打成这样吧?” 李寒衣叹了一口气:“是暗河的大家长。” “区区暗河大家长,竟能把你伤成这样?”李素王皱眉。 “事情说来复杂,之后细细和你说。”李寒衣转头对雷云鹤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雷云鹤握着那柄刹雷剑,支支吾吾道:“我……来求剑。”雷云鹤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面前的这个李寒衣,生怕到手的剑被李寒衣给夺去了。 谁知李寒衣只是冷冷地望了一眼,道:“不错。” “嗯……是不错。”雷云鹤也不知道答什么。 李寒衣抬头看了他一眼,雷云鹤被那森冷的目光吓了一跳:“怎么了?” “还不走?”李寒衣缓缓说道。 “啊?”雷云鹤不解。 “何去,送客!”李寒衣转过身,不再理他。 何去走上前,对着雷云鹤恭恭敬敬地伸手道:“雷堡主,请。” 雷云鹤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好歹也是堂堂雷家堡,江湖一大帮的主事人,这么远跑来连顿饭也不请我吃……” 李素王自然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外孙女的习性,走过来拍了拍李寒衣的肩膀:“寒衣,这么多年也没来这里看一看外公。这一次来,肯定有什么目的,说吧,是不是听说我这里住着一位小神医,所以想来这里养病?说起来,司空长风虽然是她师兄,可还真不如她。” “那也是原因之一,如果这里没有那位小神医,司空长风肯定都不愿意放我过来。不过还有两件更重要的事情。”李寒衣伸出右手,雷无桀急忙把自已的剑递了上去,李寒衣一把拔出心剑,“外公,你看。” “这!”李素王大惊,一把夺过了心剑,看着上面那些细小的缺口,“遇到了什么兵器,竟能把心剑打成这个样子?这可是心剑啊!难道是遇到了天斩剑?” “不,那个人好像没有兵器。”雷无桀想了一下,“是用袖子迎剑的。” 李素王长吸一口冷气:“神仙吗这是?” 雷无桀苦笑了一下:“好像还真差不多。” 李寒衣问道:“能修吗?” “世上能修好它的恐怕也只剩下我一人了,不过需要些时日。”李素王细细地看着那些缺口。 “多久?” “至少得半年。”李素王将剑重新插回了鞘中。 “可以,估计我们会在冢中住很久。”李寒衣点点头。 李素王喜道:“你们要留下来?待半年以上?” “是的。”李寒衣望向雷无桀,“这半年除了辛苦外公修好这柄心剑以外,还得与我一起做一件事情。” 雷无桀顿时感觉身后一阵泛凉。李素王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你要带他入剑心崖?” “是的,我们李家,是该再出一位剑仙了。”李寒衣淡淡地说道。 李素王朗声笑道:“好!” 雷无桀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可我明明姓雷啊! 三人从剑阁中走了出来,李素王拿走心剑准备将其放置于剑庐之中,李寒衣也想看看久违的剑庐,就跟着一起去了。雷无桀急忙找了个借口和何去躲开了,何去笑道:“少冢主,正好有人要找你。” “谁?”雷无桀惑道。 “她。”何去笑着指了指站在庭院里的那个小姑娘。 正是药王辛百草的关门弟子华锦,她原本正俯身仔细地看着自已种植的药草,听到人声后转过了头:“啊?是你。那……” 雷无桀心领神会:“他没来。” 华锦似乎从雷无桀的表情里看到了些端倪,心中一喜:“那他……” “治好了。”雷无桀笑道。 “太好了!”华锦笑着蹦了起来,谁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一片药草都给压倒了。 “唉,忽然有点想念那个糯米娃娃一样的小姑娘了。” 天启城,兰月侯府。一身金衣的俊朗侯爷拢了拢身上的貂裘。 “侯爷,该起驾了。”侯府总管在身后提醒道,“今天是大日子,可不能迟到了。” 兰月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就是年祀祭典吗?烧烧香,拜拜天,可真无趣。” “侯爷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总管知道这个主子的心性,笑道。 兰月侯转过身:“走吧。可不能真迟到了。对了,最近雪月城那边有动静吗?” “刚有消息传来,大弟子唐莲离城之后,李寒衣和雷无桀不久前也离城了。” “哦?那位叫萧瑟的公子呢?” “还在城内,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看来真的要等满一年。和叶啸鹰抢人,我也真是有点佩服我的勇气。” 每年年末,天启都会举行年祀祭典。所有的达官贵人在这一天都会前往天启城外的天海道场,皇帝在这一天也会穿上龙尊之服盛装出席,他的身后会跟着四位大监。 一位执尚方宝剑,为掌剑监,代表北离以武开疆。 一位执传国玉玺,为掌印监,代表萧氏世代传承。 一位执青玉香炉,为掌香监,代表道佛齐天之德。 一位执封国大典,为掌册监,代表皇朝以德治国。 这是皇帝正规出行时才有的规格,是举办巨大的盛典以及面见重要的人时才会有的仪仗。如今四位大监都已整装而待,恭迎在太安殿外,等待着明德帝从里面走出来。 “又是一年啊。”掌册监瑾玉公公缓缓道。 其他三位大监淡淡地应了一声,他们自然知道瑾玉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每一年的年祀祭典都在等待一样东西,只可惜每一年都落空了。 龙封卷轴。 北离开国连续两位太子都死于非命,于是后来北离便立朝规,不立太子。当朝皇帝会将储君的名字写进卷轴之中,在归天的时候,卷轴上所写的名字,就是继任的帝王。 卷轴以龙章火封,且里面封藏着未来真龙的名字,所以叫“龙封卷轴”。卷轴在年祀祭典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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