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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 “这条金线蛇估计被喂养过特殊的药材,它的毒性退去了很多,不然这毒没那么好解,本应是见血封喉的。”唐莲说道。 “考核未通过,赏铜钱三十,离场。”两个黑衣斗篷之人转身离去,众人闻声望去,才发现木圈旁边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个本子,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拿起手中的毛笔,在本子上一个名字旁边轻轻画了一个叉,“还有人要试吗?”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但终于还是没有人报名,已经大半天过去了,一开始报名的人还十分踊跃,但这测试过于凶险,通过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打鱼还行,打蛇怎么在行呢?”有个小渔夫挠了挠头,无奈道。 “我去试试吧。”雷无桀望了萧瑟一眼。 “去吧,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来。”萧瑟懒洋洋地说道。 “我来!”雷无桀举起了手,高声呼道。 那账房模样的中年人闻声抬起头,望了雷无桀一眼,心里顿时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无精打采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雷无桀。”雷无桀答道。 “你疯啦,这多危险!”珍珠急道。 “别怕,我很厉害的。”雷无桀笑道,说完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木圈之中。 众人被他的身法一惊,立刻鼓起掌来:“好!” 唐莲笑着对萧瑟说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耍排场了?” 萧瑟压了压风帽,不屑道:“毕竟是雷少侠,以后要名动江湖的。” 珍珠急道:“你们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萧瑟漠然道,“担心那条蛇吗?” 雷无桀跃入圈中后,望着那条蛇,笑着说道:“小金金,来陪本少侠玩一玩。” “拿捕蛇棍!”那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人一惊,站起身来喊道。 雷无桀却置若罔闻,只是对那金线蛇吹起了口哨:“来啊,来咬我啊!” “咝!”那条蛇忽然整个立了起来,对雷无桀吐着芯子。 “哟,生气了?”雷无桀兴奋起来,“生气了好,别被人养得丢了自已的霸气。来!咬我一口!” “快来!”雷无桀突然大喝一声。 那条金线蛇竟然应声而起,猛地向前蹿了过来,张开双嘴冲着雷无桀一口咬去。雷无桀一掌推出,一把就将这条蛇捏住了。 “这!”人群中惊呼起来,纷纷为这惊险万分的一刻鼓起掌来。 “好害怕啊,据说你有毒?”雷无桀笑道。 “白痴。”唐莲低声骂了一句。 只见那金线蛇忽然身子一缩,竟从雷无桀的手中瞬间挣脱,在他的胳膊上急速绕了几圈后,张口就冲着他的脖子咬去。 “不好!”珍珠惊呼道。 雷无桀微微一笑,瞳孔瞬间变得通红。那条金线蛇的毒牙才刚触到雷无桀的脖子,就被瞬间烫得往后一缩,雷无桀又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它的脑袋,将它整个提了起来:“还挺有心机?” 那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人轻轻挥了挥手,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蛇首像是幽魂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轻声说道:“跟主子汇报一下。” 另一位蛇首出现在了雷无桀的身边,他低声说道:“此条金线蛇培养不易,还请少侠手下留情。” “这种毒物有什么好培养的?害人害已?”雷无桀轻轻捏着那条金线蛇的脑袋。 “可害人,亦可救人,就看掌握在谁的手中。”蛇首答道。 “是个不错的答案,还给你。”雷无桀笑着将那条金线蛇一甩丢了出去。 蛇首微微俯身,将那条金线蛇收入了袖中。 “我通过了吗?”雷无桀转身,望着那个中年人。 “自然,还请少侠稍等。”那中年人说道,片刻之后另一名蛇首已经走了回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中年人点了点头,望向雷无桀,“我们当家的想亲自见少侠一面。” “好啊。”雷无桀纵身一跃,来到了中年人的身边。 “请。”那蛇首转过身引着他往前走去。 “姑娘,留好那条青斑鱼,等着我们回来。”唐莲和萧瑟立刻跟了上去。 只是两人才走到雷无桀后面,就被适才收走金线蛇的蛇首拦住了:“当家的,只请了那位少侠。” 雷无桀闻声转过身,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也罢。”唐莲笑了笑,对蛇首说道,“你袖子里还藏着几条金线蛇,三条还是四条?” 蛇首一愣:“你怎么知道?” 唐莲伸出左手,轻轻一捻,一些药粉飘了起来。蛇首一惊,袖子中四条金线蛇顿时探出身子,只见金光一闪,同时冲着唐莲咬去。唐莲右手轻轻一甩,四根银针破空而出,刺穿了它们的脑袋,将它们同时钉在了地上。 蛇首立刻退到一边,唐莲和萧瑟慢悠悠地走到了雷无桀的身边。雷无桀挠了挠头:“不是说别闹出太大动静来吗?” “别废话,走吧。”萧瑟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两名蛇首带着三人朝船上走去,远处看便觉得这艘雪松长船十分巨大,真的身临其境之后,更加震撼。 “嘴巴张小一点,别丢了颜面。”萧瑟冷冷地说道。 雷无桀却依然面露惊叹:“我自小生在江南,见过最大的船也就是湖边的龙舟,你就不允许我感慨一下?” 唐莲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个白痴做衬托也挺好的。” 三个人就这样被带着一路走上了甲板,船上微风拂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萧瑟拢了拢衣襟,轻轻咳嗽了一声。 “没事吧?”雷无桀问道。 “无妨。”萧瑟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 “各位在这里稍候,我去通报一声。”一名蛇首低声说道,同时加快了步伐,往船舱内行去。 “架子还真大。”雷无桀撇了撇嘴。 唐莲四处环顾了一圈,见那甲板周围站满了持刀的武土,那船舱之中更隐隐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透露出来,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道:“船上有高手。” 萧瑟摇了摇头:“沐家是青州首富,此次来的人既然能带着这艘价值连城的雪松长船,自然在家中地位不低,身边有高手护卫也是应当。” “三位请。”那名蛇首走了出来,退到一旁,让开了进去的路。 “真是故弄玄虚。”雷无桀抱怨了一句,与三人一同进入了船舱。一走进去,三个人心中都微微一愣,连萧瑟都面露出几分惊讶。这里面,的确算得上是别有一番洞天。 地上铺着的是白虎皮裘,角落里摆着一个香炉,袅袅细烟带着几分檀香散去了那海边的鱼腥之气。四周摆满了书柜,案台上工工整整地放着一排笔墨纸砚,那船舱屋顶还打开了一扇天窗,阳光投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内舱。这里不像是一个船舱,倒像是有人将一整个书房带到了船上。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高个男子背身而立,旁边站着一个手持长枪、面覆铁甲的武土,乍看之下便觉气势不凡。 “三位少侠,幸会。” 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转过了身。他虽然生得高大,却极为瘦削,一身华服在他身上有些松松垮垮,露出了两根秀气的锁骨。一个出生在富贵大家中的人,竟看上去如此羸弱,只是脸上那微微的笑意,以及举手投足间的那股温雅之气,倒让萧瑟三人心中的防备都放下了些。 “各位好,我叫沐春风。”那男子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一本书,缓缓说道,“青州沐家第三子,途经此处,需要出远海取些药材。本来听闻这渔城之中有不少捕蛇好手,但这几日的结果却令我很是失望。三位的到来,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沐家第三子?”三人相视一眼,他们本就预料到船上之人身份必然金贵,但没想到,竟是青州沐家家主的三子。让这样身份的人出那凶险未知的远海,那三蛇岛上的蛇,真的如此金贵? “我已开诚布公说了自已的姓名和来历,但是三位,看着却不像这海边的渔民,不知可否告知三位的名讳?”沐春风说话时人如其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和煦与舒缓。 “在下萧无心。”萧瑟点头答道。 “在下雷阵雨!”雷无桀紧跟着说道。 “在下唐十三少!”唐莲也胡口瞎诌。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三人抬头望去,只见那手持长枪的武土虽然面覆铁甲,看上去依然森严无比,但整个人微微颤抖,明显在努力憋着笑。 “唉,三位,”沐春风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想要骗沐某,这编名字上能不能用点心思?你看我的护卫都忍不住笑了。” 雷无桀心想自已闯荡江湖,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见沐春风话语坦诚,顿时心中豪气一升:“在下雷无桀。” 萧瑟心想,我这本来就是假名,我干吗再编个假名,顿时也坦然了:“在下萧瑟。” 唐莲微微顿了顿,说道:“在下唐莫何。” 雷无桀和萧瑟鄙视地望了唐莲一眼,唐莲耸了耸肩,心道:我又不像你们,说出来整个江湖没几个人知道。我可是雪月城的大弟子,连续几年的英雄宴拔得了头筹,江湖上哪个没听过我的名字? “都是好名字。”沐春风点了点头,“不知诸位少侠为何会来这海边小城?” “我们三人同在一个师门,我是师兄,年长他们几岁,此番奉师命带着二位师弟出来游历,也想看看那穹山之巅,沧海尽头。”唐莲答道,“所以此次来了这里,想借一艘船出海。” “浮天沧海尽,入云穹山巅,兄台此话有诗家之气。”沐春风称赞道,“只是要看那沧海尽头,这渔城里的小船怕是满足不了三位。我这有雪松长船一艘,要去那北离海域的尽头三蛇岛,三位正好可以同行。” “哦?同行?”萧瑟微微一笑,“不是要为沐兄抓些蛇来赚船费吗?” 沐春风摇头道:“兄台此言差矣,我与三位一见如故,三位若是肯帮我这个忙,自然就帮;若是不肯,那么我沐家号称青州第一,拼的除了财富,自然还要有气度。不过多带三个人,三位上船便是。” “这么一说,就显得我们小气了。”雷无桀拍了拍胸脯,“沐兄你倒是说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沐春风点头道:“好,既然雷兄问了,沐某也不妨告诉三位。我自小身子羸弱,是吃药长大的,只是久病成良医,再加上家中本就以药材生意为重,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我在药理上颇有一番研究。最近家里大哥生了一种病,久寻良医都无法得治,我从一古籍上看了医治之法,上面有三个药引,分别是金线、银衣以及铁琉璃这三条蛇的蛇胆。所以此行虽然是为家里添几道珍贵药材,但更多的是沐某想为家兄治病。” “不知沐家兄长害的是什么病?”唐莲问道。 沐春风犹豫了一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殿后桃花漫天下,堂下何须了姻缘。锦帐风云难相会,枉复桃花滴露恩。” “好诗好诗。”雷无桀先是夸了几句,随后却是一头雾水,“是什么意思?” 萧瑟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个沐春风要配的,是一剂壮阳药。” 听到萧瑟说出了“壮阳药”这三个字,沐春风脸上也微微有些泛红,他轻轻咳嗽了一下:“那个,说直白点,倒是如萧兄所言。” “这病很难治?”雷无桀惑道。 萧瑟摇头道:“你还年轻,不懂。” 唐莲微微皱眉:“其实我也没太听懂。” 萧瑟无奈地手一摊:“敢情就我懂?你们这样让我很尴尬,其实我只是博学。” 沐春风轻声叹道:“我大哥今年已年近不惑,他生性风流,年轻时不懂节制,如今身子不行了,请来许多名医,起初还有效,但后来却是越来越严重了。我遍查古籍,找到了这一味药,需要金线、银衣、铁琉璃这三条蛇的蛇胆,要想凑齐它们,得去那三蛇岛。我便问父亲要了这雪松长船,一方面为家兄治病,一方面和三位一样,也想看看那世间绝景。” “金线、银衣、铁琉璃?”唐莲沉吟道,“金线蛇好寻,银衣蛇难觅,至于铁琉璃,这是什么蛇?” “三蛇岛,分别为金蛇岛、银蛇岛和琉璃岛。铁琉璃就在那琉璃岛上,据说是一条其长无比的巨蛇,已经存活了几百年,只等乘云化龙的那一日。”沐春风说起三蛇岛的时候,眼神忽然变得明亮起来,“我很想去见一见。” “要我三人协助你并没有问题。”萧瑟懒懒地说道,“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但说无妨。”沐春风笑道。 “到了三蛇岛后,帮助你拿到那三颗蛇胆后,你们就要启程回航?”萧瑟问道。 “此番出海,既然能去那三蛇岛,自然要多捕些金线蛇回来。不瞒三位,为了能进禁海,此次也给官府递了不少的银子。”沐春风说道,“青州沐家,从来都不做亏本的生意。” “好,我们三人助你拿到那金线、银衣、铁琉璃三蛇的蛇胆,其余的我们不管。但是你随后得借我们一艘小船出海,七日之后等我们回来。”萧瑟说道。 沐春风一愣:“三位要去哪里?” “这你也要管?”萧瑟眉毛微微一挑。 “这……沐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三蛇岛附近,漫漫海域中再无可以落脚之处,你们只去七日,我怕你们是来不及。那三蛇岛再往东,更是有一片死域,暗潮汹涌,就算雪松长船都行不过,更何况一叶小舟。”沐春风语气倒是诚恳,“我这是担忧三位啊!” 萧瑟微微一笑,问道:“看沐兄学识渊博,遍览古籍。那么古籍中,可有说三蛇岛之外,是何境?” 沐春风微微一思索,答道:“前朝东及海市都督曾著《东行海域志》,说三蛇岛之外,乃是死域。无风无浪,帆不能起,船不能行,终其一生,也无法再前行一里,是海域之尽头。古籍《山海图志》里说,那里是世界之尽头,行至深处是一处不见底的悬崖,海水在那里汇聚奔流而下,急速的奔流燃起火焰,把整片天空都烧得通红。但是另外一本古籍《天风野录》里却说,那里有众仙来朝,万佛参拜,是绝世仙人之住所。”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值得一看。”萧瑟说道。 “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沐春风接道。 “如果七日之后我们没有回来,你可以把船开走。”萧瑟打了个哈欠,“行还是不行,给个答案吧。” 沐春风走回桌边,从桌上拿起了一个茶壶,给自已慢慢地倒上了一杯茶,他望了那持枪覆甲的武土一眼,终于说道:“可以。” “好,几日后出航?”萧瑟问道。 “再等三日,召集足够的捕蛇人之后,我们就出发。”沐春风说道。 “好,三日后见。”萧瑟转身往外面走去,唐莲和雷无桀和沐春风微微一抱拳也跟了上去。 “等一下。”沐春风轻声唤道。 “怎么?你要反悔?”萧瑟转过身。 “沐某只是好奇,刚才听我的两位手下所言,这位雷兄内力深厚,能让金线蛇都畏之而躲。这位唐兄更是精通暗器,一手龙须针可谓神乎其技。但是却不知萧兄有什么本事?”沐春风依然面带笑意,望向萧瑟。 萧瑟压了压风帽:“我什么本事都没有。” “哦?”沐春风眉毛微微一挑。 “但是他们两个都听我的。”萧瑟抬起头,目光锐利,“如何?” “很好。”沐春风点头。 三个人从船上行下来之后,唐莲问道:“这个沐春风,答应得如此爽快,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萧瑟摇头。 “为什么这么确定?”雷无桀问道。 萧瑟冷笑一声:“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我见多了。自以为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听我说了些想看海之绝境之类的话就仿佛遇见知已一般掏心掏肺。他没什么城府,挺好骗的。我在想,要不要回来的时候骗他点钱。” 雷无桀先是点了点头,后来越琢磨这话越不对,总觉得像是哪里戳中了自已,直到听到最后那句“骗他点钱”后恍然大悟:“萧瑟,你当日是不是也这样想我的?” “那次恕我眼拙,看错了。”萧瑟冷冷地望了雷无桀一眼,“那日我以为你是装穷,没想到你是真穷。” “能找到出行的船就好。”唐莲说道,“若按照原本的计划,要偷偷溜进海市府的官船,然后中途劫船,那也太声势浩大了。” 三人边说边行,又回到了渔市之中。只见那珍珠正坐在摊边上发着呆,见到三人走了过来顿时跳了起来:“你们回来了,可拿到了那份差事?” “差事?”雷无桀一愣,随即点头,“哦哦哦,是的。” “恭喜恭喜。”渔市边的摊贩们听到后都纷纷祝贺这三位外乡人得到了这份不错的差事,眼神中都满是羡慕,毕竟那足足二十两黄金的酬劳,可是他们辛劳十多年才能攒下的。 唐莲问珍珠道:“那条青斑鱼可还在?” 珍珠指着边上的木盆:“就剩它了,特意给你们留着的。” “那今晚就熬鱼汤喝吧,也算庆祝一下。”唐莲笑道。 “可以,就去我家吧。”珍珠仰起头,满脸都是笑意。 萧瑟若有所思地瞥了雷无桀一眼,点了点头:“好啊!” 众人走到了小渔城深处的一个小巷子中,此时日已西沉,一户户人家都已点起烛火,饭菜的香味飘荡在小巷子中,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几分温馨。 “唉,想家了。”雷无桀吸了吸鼻子,说道。 萧瑟和唐莲都拢了拢衣襟,没有说话。 “到了。”珍珠推开了一处有些破败的小门,走进去却是一片漆黑。珍珠一路小跑奔回了屋子,随后捧着一支蜡烛走了出来,将那挂在小院落里的灯笼给点着了。 雷无桀望着虽然有些狭小但是整理得井井有条的院落,诧异地问道:“你一个人住?” 珍珠点了点头:“父亲这几日去海市府那边帮工了,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不过我堂哥就住在隔壁,我有时去他那儿蹭饭吃。” “这院落虽然狭小,但也算得上干净。”萧瑟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 “最近天气冷了,要不还是进屋里坐吧。”珍珠说道。 “不了,就在院子里生一个火炉吧,顺便把鱼汤给熬了。”唐莲晃了晃手里的木桶,里面那条青斑鱼还在不安地扭动着。 “行。”珍珠立刻转身就去了厨房,唐莲放下了木桶,也跟着走了进去。 萧瑟轻声对雷无桀说道:“这姑娘怕是看上你了。” 雷无桀“呸”了一声:“她才见我几面,就能看上我?” 萧瑟幽幽地说:“那你对若依很了解吗?” 雷无桀一愣,没有回答。 萧瑟打了个哈欠:“感情呢,就是这样的。恰逢其会,猝不及防,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瞬间,说不清楚的。” “萧瑟,你是不是已经有王妃什么的了?”雷无桀忽然问道。 萧瑟被噎了一下:“没,没有!” “那你喜欢若依吗?”雷无桀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萧瑟瞪了他一眼。 “那就是喜欢。”雷无桀说道。 “不喜欢。”萧瑟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喜欢千落师姐吗?”雷无桀贼贼地笑了一下。 萧瑟掏出无极棍,在地上敲了几下,冷冷地说道:“你的命只有一条。” “吓唬谁呢。”雷无桀走上前,一把将萧瑟推倒在地上,“我还不知道现在的你。” 萧瑟一下被推倒在了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也是瞬间愣住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后,恶狠狠地爬了起来,拿起棍子就要打雷无桀。 “别闹了,快来帮忙。”唐莲抱着一堆柴火走了出来,雷无桀赶紧跑上去趁机躲开了怒气冲天的萧瑟。两个人就在原地生起了火,萧瑟气得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地望着他们。 火生起来之后,唐莲就在那火堆两旁插了两根木棍,在中间又架了一根,随后用吊绳在中间将那个铁锅吊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细碎的粉末,放进了那已经剖好的青斑鱼的肚子中,随后用手轻轻一抹,将那鱼肚子又缝合了起来。 “师兄,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毒药?”雷无桀嫌弃地问道,唐门用毒之狠辣,仅次于老字号温家,这可是他们都见识过的。 “是一些香料。”唐莲将青斑鱼放进了铁锅之中,随后倒入了一大锅清水,“先把这锅水煮开,之后再取掉些柴火,小火慢慢地炖,最后撒下一些细盐就可以喝了。最后炖出来的汤是奶白色的,鲜美醇厚,鱼肉则都化入汤中,也是嫩得很。” “师兄,你还是个大厨?”雷无桀惊叹。 “平日里总出来执行一些师尊派遣的任务,免不了常在野外过夜,慢慢就练出了这一身本事。”唐莲站起了身,“等着吧。” 珍珠此时也从厨房里端出了几盘小菜,放在了石桌上,分别是一些鱼干、海螺,最后又端出来一大盘螃蟹。萧瑟脸色微微一变,唐莲也尴尬地笑了笑。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被风吹起的额发:“家里也并不是很富裕,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我们生在内陆,很少有机会吃到这样新鲜的海蟹。”萧瑟温柔地笑了一下,从桌上率先拿起一只螃蟹,“大家先吃着吧,这汤估计得等一会儿了。” 雷无桀和唐莲也都坐了下来,雷无桀叹了一口气:“要是有酒就好了。” 萧瑟望了一眼唐莲:“大师兄,你不是酒仙传人吗?还得了那本《酒经》,可学会酿酒了?” 唐莲皱了皱眉头:“那《酒经》我倒是也看了,只是里面的那些酒却有些古怪。” “我家有酒!”珍珠走到了边上一棵老槐树下,“这棵树下有酒,我亲眼看着我爹爹埋下去的。” “哦?”唐莲走了过去,在那土中微微一探,点了点头,“的确有酒。”随即手在旁边轻轻一拍,只见那埋在底下的酒壶从土中飞了出来,唐莲一把握住了酒壶,笑了笑,一个纵身跃到了石桌边。 “好厉害!”珍珠惊叹道。 唐莲一把打开酒塞,猛一吸鼻子,赞叹道:“好香。” 院落里顿时酒香四溢,雷无桀顿时拿起碗就想去接,萧瑟却伸手拦住了他:“不能喝。” “为何不能喝?”雷无桀问道。 “的确不能喝。”唐莲又把酒塞子盖上了。 “这酒是女儿红。”萧瑟缓缓说道,“北离有习俗,女儿金钗之年就在院中埋下一壶女儿红,等女儿出嫁时再取出来喝,这是人家的出嫁酒,你现在要喝,是要娶人家吗?” “没事的。”珍珠爽快地走了过来,将那酒壶抢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他们倒上了,“我才不嫁人呢,我要是嫁了人,爹爹一个人得多孤单,正好今天喝了这酒,绝了他的念想。” 唐莲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明日我去集市上再买一壶女儿红,我们偷偷埋进去就是了。” “好主意!”雷无桀早已忍不住了,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也罢。”萧瑟也喝了一口。 “咚咚咚”,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珍珠立刻站了起来:“肯定是堂哥来送吃的了。” 唐莲和萧瑟对视一眼,立刻伸手拦住了她,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你哥哥。”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 珍珠仰起头,只见许多飞鸟从庭院中惊起。 “是个高手。”雷无桀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 唐莲望向萧瑟:“是暗河的人?” “不是,这个人的气息,”萧瑟喝了一杯酒,幽幽地说道,“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我去吧。”雷无桀站了起来,提起了剑,“这么一直敲下去,就像是催魂一样,扰得人心烦。” 珍珠愣愣地往后退了一步,唐莲将她往后拉了一步坐了下来,对她笑了笑:“没事的。”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 雷无桀停住了身,手中的心剑振鸣不止。 “啊?”珍珠惊讶地捂住了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瑟又给自已倒了一杯酒,轻声说道:“小姑娘,这个事情告诉你,以后不要轻易招呼别人回家吃饭,尤其是陌生的男子。你从小生在这渔城,不知道外面的人,其实很坏的。” 珍珠看了看雷无桀,又看了看萧瑟,最后又望向唐莲。 唐莲用手指轻轻地敲着石桌:“不过你很幸运,我们是外面的好人。但这敲门的……” 唐莲的话还没说完,那敲门声却忽然停了,地上一片落叶轻轻飘起,门前已站着一个身影。高大瘦削,手持一柄长剑,一身紫衣配上那月光,带着说不出的阴郁。 “鬼啊。”珍珠瞪大了眼睛。 “不是鬼,”萧瑟沉声道,“是专门抓鬼的人。” 雷无桀猛地朝前踏出一步,他一剑挥出,卷起满地落叶。那紫衣人也将手中长剑轻轻一抬,轻叱一声:“止!” 满地落叶忽然被撕成了碎片,紫衣人身影一闪,已持剑逼到了雷无桀的身边。雷无桀一个转身,那人的长剑擦着他的胸膛划过。他就着月光,看清了紫衣人的剑身上竟贴满了符篆,剑风一起,上面黄色的符篆飘飘晃晃,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两人一剑均无功,雷无桀转身,喃喃道:“我听过你的剑,虽是名剑,但未被列入剑谱,因为剑下亡魂过多,戾气过重,只得靠钦天监以符篆制之。此剑名渊眼,是开国皇帝上阵时曾佩带的随身之剑,你是谁,怎会拥有这柄剑?” 紫衣人却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也认得你的剑,天下名剑之四,心剑。你是李心月的儿子?” “如何?”雷无桀眉毛一挑。 “你的剑法,比起青龙使实在差太多了。”紫衣人一个纵身,又跃到了雷无桀的身边,他的长剑猛地朝下一劈,剑身之处隐隐有鬼哭之声。 “好,那就让你瞧瞧!”雷无桀微微一笑,持剑向上一掀,掀起一阵平地惊雷。 双剑相碰,雷无桀在一瞬间忽然有种如坠地狱的感觉。耳边不断响起厉鬼嘶吼的声音,那长剑上符篆飘晃,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要从长剑中挣脱出来。他右手挥剑,左手猛地递出一拳。罗汉伏魔拳! “这一拳,倒还有几分模样。”鬼声呼啸瞬间消散,那紫衣人持剑高举,在月光之下散成无数剑影。 “月影剑?”唐莲一愣,这门功夫他曾经在杀手月姬的手中见过,当初月姬就是用这门剑术击败了雷无桀。 “不,不是月影剑。”萧瑟沉声道,“这门剑法,叫影月。” “月影和影月的区别是……”唐莲眉毛一振,忽然喝道,“雷无桀,那些都不是虚影!” “我知道!”雷无桀的眼眶瞬间变得火红,他挥出心剑,硬生生地挡下了那数道剑影,双脚陷入土中一寸,被剑气逼得急退了十余步,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小心!”珍珠惊呼道,她小时候也听人说起过江湖侠客的故事,但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打架打得这般神乎其神,心中早已是惊叹了数万声,浑然不知自已处在了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 唐莲望了萧瑟一眼:“我需要去帮他吗?” 萧瑟摇了摇头,问道:“大师兄,汤好了吗?” 唐莲愣了一下:“好了。给你盛一碗?” “那就多谢了。”萧瑟接过了唐莲盛好的汤,轻轻地吹了吹后喝下一口,闭上眼睛品了一番,“果然是美味。” 雷无桀愤怒地转过头,望向萧瑟,萧瑟放下了碗,无辜地看着他:“雷少侠,打啊。你这么英勇无比,天下无双,难道你还打不过他?” 紫衣人持剑遥遥地望着雷无桀:“你一柄仅仅入了自在地境的剑,的确拦不住我。” “这么说,你是那入了逍遥天境的高手了?”雷无桀冷哼道。 “自在有枷锁,逍遥任我行。有人认为当年姬若风分这武学四境,只是指武力的高低,那是世人的愚昧,这四种境界说的更是人的境界。我的身份是枷锁,我的剑亦是枷锁,我此生都不会入那逍遥境。但我能以自在杀逍遥,这是我的境界。”紫衣人低声说道,他长剑一挥,剑首之处的三枚符篆飘散下来,露出长剑寒光凛冽。 “以自在杀逍遥!”唐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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