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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起来觉得心疼。 听他断断续续讲完梦里看到的,希淮只当是雪以这两天过度担忧,怕与他分开之类的,才会做这种梦。 那是另一个他过去所经历的,既然现实从未发生过,也并非未来的预兆,那就不必多虑。 希淮安抚雪以:“别多想,我就在这里。” 他用魔气亮起屋内的灯,好让雪以能看清楚自己。 雪以捧着他的脸,凑近仔细嗅嗅,又问:“没有我的话,哥哥会喜欢谁?” 也许是精灵族,也许是另一只龙?不过幽冥谷的三颗龙蛋都没有破壳,两族的关系应该极难有机会好转。 希淮亲他一下:“不会喜欢别人。” 虽然这话可能是哄自己的,但雪以依然很开心。 这会儿已经快晚上九点,雪以磨磨蹭蹭起床,希淮帮他穿好外套,吩咐侍从把晚饭送来。 解决完晚饭,雪以睡了一下午还不困,于是跟着希淮一起去前厅。 龙族几位长老和希蒙亚也在厅内,雪以坐在希淮身边,安静听他们的交谈。 希蒙亚说,意图攻城的人基本被解决,还有几个活口被控制住,关进了地牢中。 那几个人的双眼不再像之前那样浑浊,攻击倾向消失,但精神恍惚状态极差,几乎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各地发狂的灵兽也突然恢复了正常,希年和希晴都在往回赶,明早就能抵达。 “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金桐捏着胡子,“能驱使灵兽,雷鸣鸟那次多半也是他们。” 那些攻城的人发了疯似的,见到巨龙都没有半点反应,没有痛觉和恐惧,和发狂的灵兽简直一模一样,像是被控制的。 可在最初第一批有异常的灵兽出现时,两地早就确认过,灵兽身上没有任何魔法、药物,甚至是瘟疫巫术之类的痕迹。 “艾尔先生那边有了些头绪,不过还在确认当中,”希蒙亚说道,“明早应该会有答复。” 城外驻扎的将士不减反增,有几支支援的队伍也到了,都城现在非常安全。 他话音顿了顿,看向桌对面的几位长老,又扫了一眼希淮。 “这次多谢有龙族相助,”希蒙亚由衷说道,“我族感激不尽。” 他本不愿让龙族插手,但事已至此…… “应该的应该的,”金桐摸了摸胡子,“两族联姻在即,我们当然要来帮忙。” 希蒙亚沉默片刻:“联姻?” 一旁的金奇挑眉:“原来族王还不知道?” 他明知故问,希蒙亚看向希淮,目光很快淡淡收回:“我近来繁忙,差点给忘了。” 这话就是同意的意思了,随便希淮如何打算,金奇也不拆穿:“看来我们又要在都城待上一段时间。” 商议完一切,众人准备各自回去休息。 临走时,雪以悄悄问希蒙亚:“族王叔叔,你白天没有受伤吧?” 白天的时候他看见了,希蒙亚也在抵御外敌的将士们当中,提着一把染血的剑。 听见雪以的关切,希蒙亚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几分柔和,轻轻颔首:“没有。” — 一夜相安无事,雪以到点犯困,第二天早早起床。 结果来到前厅一看,他应该是最后一个醒的。 艾尔后半夜就将查到的所有资料传了过来,希蒙亚又转交给龙族,几位长老一晚上都在研究,没合过眼。 希淮应该也已经看过了,安静坐在一旁,金桐朝他投来视线,又很快收回。 不知为何,雪以感觉金桐的眼神意味深长。 很快,他就得知了缘由。 艾尔发来的资料当中,提到一种叫做“魇鬼”的生物。 它专门寻找并依附天性凶煞、或心怀邪恶的生物,与其共生并依靠杀戮吸取力量。 魇鬼最初诞生的时间无人知晓,但已有千万年不曾出现过,所以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 直到这次的突发状况,众多状态反常的人暴露,艾尔才有了猜测。 而“魇鬼”这个词,异魔族实际并不陌生,龙族也略有耳闻。 千万年前,它是与神族一起消亡的。 这种生物来源于某位神族的试验,他将许多人的恶念抽取出来融合在一起,想要销毁的时候出了岔子,拥有了生命的恶念成了寄生物。 后来具体又发生了什么,时间过去太久远,且神族整个族群不复存在,没人能说清楚。 资料中只记载着,当年有三个种族遭遇灭族之灾,最后一位神族在临死前杀死魇鬼,并用躯体造出神柱,至此异魔族渐渐取代了神族的地位。 然而魇鬼没有被杀死,它可能一直在沉睡,苏醒之初力量也较弱,只能依附在一些灵兽身上。 等吸取了足够的力量,它才开始向其余种族下手。 只要心底有过一瞬间的恶念,都可能被魇鬼找上,它会蛊惑、入侵,练就自己的傀儡。 从第一批灵兽发狂到现在,已过去十多年了,足以让它积攒足够的力量。 它也很谨慎,平日里只寄生,到了需要的时候再操控被寄生的人,平日里极难发现。 但好在都城反应迅速,又有龙族前来协助,没有让魇鬼得逞。 而它这一次遭受重创,地牢里的那些人眼球恢复清澈,证明魇鬼大概率死亡。 收到艾尔的资料后,希蒙亚那边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宫殿,想办法研制可以检测出魇鬼存在的魔药或魔法。 艾尔还有一个猜测,希淮曾经的占星结论极差,应该也与魇鬼的即将出现有关。 他是不受神柱压制的异魔族,天生就带有邪性,又天赋卓越实力强劲,最容易被魇鬼蛊惑。 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目前看来,希淮应该没有遭到魇鬼的寄生。 雪以努力消化完这一切,呆呆愣了好久。 他再抬头又瞥见金奇投来的眼神,赶紧朝希淮的方向挪了挪,牵住他的手:“这、这只是猜测……哥哥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事怎么还牵扯到了希淮…… 虽然……外面对希淮的印象和评价,从来不是和善一类的词。 金奇轻咳一声:“我知道……当然还是谨慎些好,等检测的魔药做出来,三殿下用过之后再公布婚讯吧。” 希淮没有任何意见,应道:“好。” 随后,他牵着雪以起身,去外面的院子里晒太阳。 来到院子里,雪以紧紧抱住希淮:“哥哥,我知道你没事。” 希淮低头亲他:“嗯。” 当天下午,雪以和希淮一起返回宫殿。 龙族来的几位长老也去了,剩余的龙暂时留在城外。 龙群赶来协助时,弄出的动静不小,一些住在城边的人看见了,还录下几段影像。 一时间,龙族在异魔族领地内的声誉急速上升,长老们外出逛街不用再遮盖瞳色,甚至还会有民众想请他们吃饭。 两族关系从未像现在这样好过,再对比几年前,简直不真实。 各地的善后陆续完毕,这次的事件没有造成太多伤亡,所有异常情况也不再出现。 唯一还没解决的事,就是检测魇鬼的魔药。 这东西比想象中的难做许多,而且如果寄主大量死亡,魇鬼也彻底消失,又该如何验证魔药的效果? 魔药做不出来,婚讯的公布也就推迟了。 雪以不太开心,去找过金桐几次,最后是金奇去了宫殿的医药馆帮忙,才研制出一种药丸。 药丸的效果和用法与验证求偶期的小木球类似,不过无法精准检测魇鬼,只能大概测出使用药丸的人是否心存邪念。 而邪念的具体定义和范围复杂,药丸测出的结果仅供参考。 做出成品时,金奇先把希淮叫来,让他试了一次。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希淮没有邪念。 金奇不放心,给了希淮一整瓶药,让他没事就可以测一测,并给雪以发传讯,让他盯紧了,有任何情况不许隐瞒。 第二天希淮在寝殿试药,又测出有邪念。 后来陆续又测过好几次,结论各有不同,他有邪念的时候,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这药对身体没有损伤,可以多次尝试,直到雪以从金奇那里领了第二瓶药,经过一些试验,才发现了规律。 只要雪以在希淮身边,或是离他比较近,希淮就会测出有邪念。 而他不在时,不管何种情况,希淮都没有邪念。 猜测得以验证,雪以看着桌上代表有邪念的“红色”小球,再看向希淮,心跳有些加速。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金奇,也许所谓的“邪念”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喜欢之类的…… 希淮丢掉小球,伸手将雪以抱到腿上。 他亲了亲雪以的脸颊,轻声哄道:“别怕。” 雪以隐约反应过来,耳尖通红。 — 之后的几天,药丸大量生产,开始给所有人使用。 希淮的婚讯也将择日公布,金桐等龙一直留在都城没走。 一切安定之时,雪以又做了梦,是上一次梦境的延续。 十五岁的希淮返回宫殿,重新入学高年级。 他挑选的主导师也还是那位,与希年同一栋宿舍楼,但几乎不与希年同行,更是从来不和他一起去食堂。 希晴回来了,没待多久又走了,不愿去学院当老师。 再之后,现实中同样发生过的,黑脊山脉不断有灵兽群发狂袭人,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希蒙亚亲自前去处理,并想找出原因。 他也同样离开了三年,而这三年间,希淮开始有了变化。 或者说,他先前的听话和稳重都是装出来的,时间一长,逐渐暴露本性。 每回实战课,与希淮对战的同学总会受伤见血,他还逃课,夜里不回宫殿,说是在宿舍休息,实际和学院外的一些人去了夜市。 夜市有很多可供娱乐的地方,其中就包括竞技场。 血腥、暴力,混乱与争斗,最能吸引他。 梦境中,雪以见到了一个很瘦的灰袍人,时常与希淮见面。 雪以很担忧,看着希淮一点一点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在梦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梦境仍在继续,三年后,希淮迎来成年礼,并从学院顺利毕业。 此时的他在外已有了些不好的名声,大概是残暴狠毒之类的形容。 从学院离开,希淮不想接受希蒙亚的安排,某天夜里偷偷离开了都城,隐藏身份去了较远的地方。 他身边依然跟着那名灰袍人,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了一批下属。 在某个画面中,雪以看见好几双一扫而过的浑浊眼球,心里一惊。 被魇鬼寄生的人,就会有这一点明显的特征。 直到有一天,希淮的眼底也开始浮现浑浊的灰丝,代表他接受了魇鬼的寄生。 他变得更加凶残嗜血,肆意妄为,尽情沉浸在杀戮当中。 不过希淮与别人不同,他和魇鬼的关系更像是合作,魇鬼力量不足,无法将他彻底变成傀儡,希淮大多数时候瞳孔正常,是清醒的。 可清醒不代表他不作恶,二十六岁那年,他带领下属攻打都城,将希蒙亚和希年希晴囚禁。 都城彻底沦为滋养魇鬼的温床,此时龙族察觉到不对,但他们并不想管太多,只是加强了边境的巡逻。 魇鬼快速成长,但它还不满足。 它日夜在希淮脑中蛊惑,想让他为自己造就一个新世界。 于是在希淮二十八岁时,他耗损大量魔气,摧毁了神柱。 魇鬼早有准备,希淮的族人它一个都舍不得杀,神柱被摧毁,所有异魔族都成了可寄生的目标。 神柱崩塌后,灾难果然降临。 无数种族被屠杀,或成为奴役,龙族也没能幸免。 魇鬼看着自己满意的杰作,在希淮脑海中问:“怎么样,喜欢吗?” 希淮坐在漆黑冰冷的铁椅上,安静了许久,才出声道:“没意思。” 他慢慢厌倦了这一切,但魇鬼的寄生越来越强,他已经少有清醒的时候。 大约又过了半年,希淮趁魇鬼短暂被压制之时,用匕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梦境结束,雪以猛然睁开眼。 等他终于回过神时,发现卧室里的灯亮着,希淮正抱着他。 “又做梦了?”希淮轻声安抚,“梦到了什么?告诉我。” 雪以呼吸颤抖,伸手搂住他:“哥哥……” 他胡乱亲着希淮的脸,想用这种方式来确认他是真实的。 希淮低头回应,体温透着薄薄的衣物传来。 梦境漫长,实际雪以只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外面的天还暗着。 他缓了好久,在希淮的连续安抚下,才说出梦里见到的一切。 两次梦境连贯,且有部分现实也发生过的事。 雪以不觉得是巧合,如果当初他没能破壳,梦里的一切恐怕就会成真。 “穿着灰色魔法袍的人?” 按照雪以的描述,希淮记忆里是有这么一个人,并且的确是魇鬼的下属,后来在地牢中自尽了。 他重新入学后的那三年,也有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联系上他。 但那时候他很忙,得照顾家里的小龙。 怕雪以担心,希淮没有把这些说出来,牵起他的手亲亲指尖:“梦里的不是我。” 他在幽冥谷捡到小龙崽的时候,所有后续都与梦中不同。 雪以“嗯”了声,埋头蹭蹭希淮的颈侧。 希淮上次说得那样,没有自己,他不会喜欢别人。 梦里的希淮果真如此,他从始至终没有结婚生子,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 雪以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努力将脑海中残留的画面忘掉。 还好……梦只是梦,他顺利与希淮相遇,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希淮没有被魇鬼寄生。 魇鬼找不到第二个希淮,它失去重要的助力,无法摧毁神柱达到目的,才会被如此迅速地解决。 夜里有些冷,希淮拉起被子,裹在雪以身上。 雪以抬头看他,亲了亲他的侧脸。 希淮低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雪以点头,靠着他的肩膀,安心闭上眼。 弟弟被送学乖惨死后,精神病哥哥杀红了眼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在精神病院,正专注的看弟弟婚礼直播。 突然,一个满脸是血,不着寸缕的男人冲进现场,对着弟弟疯狂磕头。 “昊哥,我的脸已经被你毁了,衣服也被你剪碎了,再也威胁不到你了。求你别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我一定离瑶瑶远一些……” 弟弟的新娘陆锦瑶瞬间暴怒,当场命人扇了弟弟几十个耳光。 “允泽自小寄人篱下,原本活得就战战兢兢,最是良善。你竟然如此容不下他?!”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今天就让你好好记住,陆家容不下你这般恶毒的贱人!” 婚礼当场中断,弟弟被粗暴地塞进车里,被送去寺庙反省忏悔。 等我再次见到弟弟的时候,他满脸伤痕,胸口塌陷,十指变形。 再也没有往日来看我时灵动的模样。 我满脸狠戾,摁着院长给我签下了出院通知书。 谁动了我弟弟,我就让谁死! 1. 我推开家门时,妈妈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弟弟死了,妈妈去找陆锦瑶。 陆锦瑶听到弟弟的死讯,满脸不可置信。 陪在他身边的林允泽,突然笑了。 他慢悠悠掏出手机,“江昊死了?怎么可能?” 他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真奇怪,刚发来的视频里,他明明睡得正香呢。” 视频里,弟弟安静地躺着,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 妈妈怒极的推了林允泽一把,“我儿子浑身是伤躺在停尸房,死的不明不白,就是你们把他弄死的!” 陆锦瑶猛地站起身,满脸怒色, “够了!江昊为了求饶,连亲妈都拖出来演戏?” “你们不愧是是一家人,演的真像啊,都是满嘴的谎言!” 林允泽倚在真皮沙发上,嘴角勾起:“阿姨,你这个样子,可真是给昊哥丢脸呢!” 陆锦瑶轻轻掸了掸袖口,对着门口的保镖说一了声:“扔出去。” 妈妈被扔出了门外,还被打断了双腿。 听着妈妈的讲述,我面无表情的掀开弟弟脸上的白布。 弟弟的脸上,伤痕交错。 他的胸口塌陷,四肢扭曲,像被碾碎的蝴蝶。 妈妈在身后啜泣着说:“昊儿走的时候...很疼吧?” 我叫江城,与弟弟是双胞胎。 弟弟自小聪明灵动,而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眼神里时常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没人愿意和我说话,都说我是个怪物、疯子。 只有弟弟会把他唯一的糖塞进我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笑, “哥哥,甜不甜?”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再也看不到我。 那年,校董的儿子盯上了他。 路上,几个不怀好意的身影把弟弟拖进巷子里。 弟弟惊慌失措往前跑,而我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等弟弟终于跑出小巷,庆幸那些人没追来时。 没有看见后面浑身是血的我。 那一晚,月亮很圆,我没有回家。 校董家里发生了灭门惨案。 警察来的时候,被满屋景象惊呆了。 而我正坐在桖泊里。 笑着数弟弟留给我的糖纸。 他们说我有病,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病房的窗户总是焊着铁栏杆。 弟弟每次来,都会把脸贴在冰凉的铁杆上,眼睛弯成月牙:“哥,今天路边的樱花全开啦!” 即使我从来不说话,他却总是絮絮叨叨跟我分享他的快乐。 最后一次见他,他开心的对我说,“哥,我要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让妈妈给你开直播,你看我当新郎帅不帅!” 没想到,婚礼还没结束,他就没了。 我用束缚带勒住了院长的脖子,逼着他给我签了出院通知书。 敢动我弟弟的人,我都要他们死! 处理完弟弟的后事,我抱着弟弟的骨灰盒刚进家门。 大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林允泽踩着高跟鞋,挽着路怀州进了门,脸上勾起了一抹嘲讽。 “哟,这不是我们死了的江大公子吗?” 陆锦瑶的目光落在我怀中的骨灰盒上,神色微动。 可当看清我的脸时,她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江昊,为了博同情,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林允泽揽着陆锦瑶,笑着说, “瑶瑶不过让你去寺庙清修几天。你倒好,把师父打伤了不说,还弄个骨灰盒来装可怜。” “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个破盒子,再骗瑶瑶去参加什么葬礼吧?” 他的手突然朝骨灰盒袭来:“让我看看,这是哪个垃圾堆里捡的?” 我侧身避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昊!” 陆锦瑶厉声喝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装死还不够,现在连允泽都敢推?” 林允泽惨兮兮的揉着脚踝,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我知道昊哥还在怨我破坏了他的婚礼,瑶瑶,你别怪昊哥,都是我的错……” 陆锦瑶脸色一沉,“江昊,赶紧给允泽道歉!” 我面无表情,手里稳稳地抱着弟弟的骨灰盒。 妈妈坐在轮椅上,挡在我的身前,对着陆锦瑶怒吼着,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陆锦瑶满脸怒气,一把拽住我手腕:“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教养?” “既然你死不悔改,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去!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甩开了她的手,阴森森地笑道,“好。” 正愁找不到杀我弟弟的凶手,自己送上门了。 陆锦瑶顿时一愣,显然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 我轻轻的将弟弟的骨灰盒放在灵堂上,抚摸着上面弟弟的照片,相框里的他笑得很甜。 就像小时候,他把糖塞进我嘴里时一样甜。 起身离开时,却被妈妈一把拉住。 “阿诚!” 她轻喊了我一声,眼睛里似有万般不舍。 我拍了拍妈妈的手。 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最终松开了拉着我的手。 “去吧!” 我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跟着陆锦瑶上了车。 林允泽坐在副驾,我刚关上车门,他就对陆锦瑶喊道:“瑶瑶,我眼睛进东西了~” 陆锦瑶立刻倾身过去给他吹眼睛,他们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错。 全然忘了后座的我。 吹完眼睛,林允泽斜睨我一眼,眼带得意。 我垂眸静坐,恍若未觉。 车子在蜿蜒地山道上疾驰,离寺庙越来越近。 嗜血地基因在我血液鼓噪,就是他们,害死了弟弟。 广播突然沙沙作响:“紧急通知,青山精神病院一名极度危险地患者脱逃,市民请保持警惕......” 我看着前排上浑然不觉的两人,唇角无声勾起。 把我送进寺庙后,陆锦瑶便扬长而去。 根本没看到主持眼里的惊恐。 大门“哐当”一声重重合上。 几个男人叼着烟围了过来,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可怜吗? 怎么,想念哥哥了?” “上次没开心,是吧?这次包 让 你 满 意!” “磨蹭什么?赶紧的,去掉,按老规矩来!” 我低着头,听着他们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身上地肌肉瞬间绷紧。 见我不动,领头的男人狞笑着抽出长鞭。 “贱骨头!非得抽烂你才肯听话是吧?” 鞭子破空抽来,却被我一把攥住。 他愣了一瞬,随即暴怒:“敢还手?老子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污言秽语还没骂完,我猛地一拽。 他踉跄扑来,我抬手就是十几个耳光。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里响起。 旁边的人还在哄笑:“老三,连个小白脸都制不住?” 直到,老三肿成猪头的脸转过来,“噗“地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沫。 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 住持突然尖叫起来:“江昊,不是死了吗?!他明明已经死了!” 众人猛地僵住。 齐刷刷看向我的脚下。 蒅搌暁黕増窺鷎噶惨礶巴厗佷综鎔浼 阳光下,影子清晰可见。 “草,活人啊!” 领头的啐了一口,眼神重新变得凶狠,“管他是谁,一个小弱鸡还能翻出什么浪?” 他们狞笑着逼近,拳头捏得咔咔响。 我垂着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我天生神力,不然当年如何灭了校董一家。 我骨子里流的都是暴虐的血。 要不是为了弟弟,我何必忍得如此辛苦? 现在,终于不用再忍了。 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深山古寺最妙处,便是无论发出什么声响,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转瞬即逝。 陆锦瑶来接我时,整座寺庙已化作焦土。 我蜷缩在断垣边,衣不蔽体,脸上沾着烟灰,指甲缝里嵌着血垢。 “晦气。”他扔来一件大衣。 林允泽擦肩而过时,在我耳边狠戾的轻声说道,“怎么没烧死你!” 我埋下头,缩在车子后座上瑟瑟发抖。 袖口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是那些男人的血。 那些男人跪着求饶的样子真有趣。 特别是我拿木槌,一寸寸碾碎他们底下那团烂肉的时候。 都是清修之人,就该六根清净。 真好啊。 现在他们的每根骨头,都碎得和弟弟一样漂亮了。 想起他们在大火中痛苦哀嚎的模样,我无声的笑了。 终于到家了,我刚要迈进玄关,林允泽就用脚抵住了门框。 “江昊,你也太脏了,还是先在院子里处理一下再进来吧!” “后院的水管还能用,我让人帮你弄。” 他一副温柔贴心的模样,眼里却划过一丝狠毒。 现在正是寒冬,外面院子里滴水成冰。 若是真用这冷水洗,我非得生病不可。 我转脸看向陆锦瑶,可她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处理干净再进来。” 大门“砰”地合上,将我彻底关在外面。 我蹲在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前,三个保镖围了过来。 正是婚礼上扇我弟弟耳光的人。 他们拉出消防栓上的水龙头,“江先生,别见怪啊。” 领头的舔着嘴唇,水柱故意往我衣领里钻,“小姐吩咐了,让我们得把每个缝都冲干净才行。” 二楼窗帘缝隙间,林允泽身影若隐若现。 当陆锦瑶的身影靠近时,他立刻拉好窗帘消失了。 我抹开糊住眼睛的冷水,突然对他们露出阴森的笑容。 高压水龙头被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等我干干净净的进屋时,院子里多了三个“喷泉雕塑”,肿胀得像是注水的猪崽。 陆锦瑶皱着眉用毛巾裹住我滴水的发梢,动作意外轻柔, “怎么洗这么久?” “不是让你简单冲个脚?” 她推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特意让厨房熬的,赶紧换衣服下来,趁热喝。” “嗯。”我难得回应一声,起身换了衣服下来。 林允泽眼里盛满了嫉妒,殷勤的将鸡汤端给我。 可没等我伸手,一碗滚烫的鸡汤全倒在了我身上。 “啊!”林允泽痛呼一声。 “江昊,我好心给你端鸡汤,你却故意打翻碗烫我。”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瑶瑶,我现在就走!再也不回来,碍你们的眼了。” 陆锦瑶一个箭步冲来,捧起他毫发无伤的手背,脸上满是心疼。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手上大片的红肿,转身厉声对我喝道, “江昊,给允泽道歉!” 我的心突然一痛,他们就是这样对弟弟的? 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猛然扑倒玄关,“滴”的一声,别墅的大门被我反锁。 陆锦瑶怒吼,“江昊,你干什么去?规矩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赶紧给允泽道歉!” 我脸色阴翳,双眼猩红,缓步走向陆锦瑶他们。 此时,窝在她怀中的林允泽,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一只手指着墙上的电视机,一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是……” 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对着他们轻声说, “嘘!好戏才刚刚开始!” 陆锦瑶猛地拽过我,力道大得我踉跄了一步。 “你耍什么花招?你烫伤了允泽?马上道歉!” 我缓缓抬头,太久没说话的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是他先烫的我。” 说着,我抬起手,手背上密密麻麻的水泡触目惊心。 陆锦瑶瞳孔一缩,表情僵住了:“这...怎么弄的?” 她转身就要去拿药箱,林允泽却突然死死抓住她的衣角,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别、别走...”他声音抖得不成调,脸色惨白得像见了鬼。 陆锦瑶安抚地拍拍他:“乖,我马上回来。” 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 整栋别墅死一般寂静,只有庭院里地‘喷泉雕塑’在哗哗作响。 我慢慢凑近林允泽,歪着头露出一个笑:“现在,就剩我们了哦。”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啊!”林允泽猛地推开我,后背“砰“地撞在墙上。 “你不是江昊!他从来不会这样笑!” 我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欣赏他惊恐的表情:“那我是谁呢?” 身后地电视机里正在播报:“在逃患者特征如下...” 屏幕上赫然是我的照片。 林允泽眼神一狠,突然从沙发后抽出棒球棍,重重地砸上了我的头, “我管你是谁?!” 我顿时眼冒金星,剧痛炸开的瞬间,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他甩了甩棍子,脸上的恐惧早已被狰狞取代:“你和江昊那个恶心人地玩意儿一样,都是废物!” @@兔DO兔Yr故/事V屋Eb提9w取s#本-文lX勿]私72r自k-?搬O运E 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却让他的脸在血色中格外清晰。 陆锦瑶闻声冲下楼时,林允泽已经飞快地把棒球棍踢到我脚边,顺势抹了把我的血涂在自己脸上,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瑶瑶...他、他打我...”他气若游丝地说完,恰到好处地“昏”了过去。 陆锦瑶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江昊!你简直无可救药!” 她厉声喝道:“滚去院子里跪着!等允泽醒了再跟你算账!” 说着她抱起林允泽就往门口冲。 “砰!” 大门纹丝不动。 我慢条斯理地擦着糊住眼睛的血,视野里一片猩红。 “嘻嘻...”我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 “你发什么疯?!”陆锦瑶回头怒吼,“赶紧把门打开!” 我歪着头,欣赏着她逐渐慌乱的表情。 刚才做'雕塑'的时候,我顺手把安保系统拆了,这门已经被锁死了。 血珠从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小花。 “这门啊……”我舔了舔嘴角的血,“今天谁都打不开哦。” 陆锦瑶脸色骤变。 “江昊!我没空陪你发疯!允泽都昏过去了!”陆锦瑶怒斥着我。 我一把揪住在装死的林允泽得头发,硬生生的扯着头皮,把他从陆锦瑶怀里拽了出来。 林允泽顿时尖叫起来。 我拍手大笑,“你看,这不就醒了?” 林允泽气急败坏,“你敢这样对我?瑶瑶,你赶紧叫人把他抓起来!” 陆锦瑶掏出手机就要拨号,却被我一把夺过。 连同林允泽的手机,也被我掏了出来。 “啪!”两部手机被我用门口的景观石砸得粉碎。 我歪头笑着,像个恶魔。 “乖哦,这样,就没有人能打扰我们得游戏了!” 陆锦瑶一巴掌挥来:“你他妈真是疯了!” 我轻松接住他的拳头,五指慢慢收紧。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她疼得跪倒在地。 我将两人牢牢捆在餐椅上,电磁炉上的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和他们惊恐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你看!你把我的手烫的起泡了呢!”我举起自己布满水泡的手,给林允泽看。 然后慢条斯理地舀起一碗滚烫的鸡汤,金黄的油花在表面打着转。 “你说,我烫伤了你,可我怎么找遍你全身,都找不到一个伤口呢?” 林允泽的瞳孔剧烈收缩,椅子发出“吱呀”的挣扎声。 “撒谎可不好。”我惋惜地摇摇头,突然手腕一倾。 “啊啊啊!!”滚烫的汤汁浇在他白皙的手背上,瞬间泛起一片骇人的红肿。 我听着痛快极了! “贱人!我要杀了你!”他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 “啪!”一记耳光让他瞬间噤声。 我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小声点,会吵到邻居的。” 手指轻轻抚过他红肿的脸颊,“骂人是不对的,要受罚的,知道吗?” 我抡起胳膊,狂甩了他几十个耳光,“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如此美妙。 想起弟弟婚礼被打的耳光,我打的更起劲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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