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沈景初每一年许下的愿望,都是想要跟她结婚,和她永远在一起。 可她却因为徐承泽的争宠行为,搅黄了他期待已久的婚礼。 甚至,还逼迫他去当伴郎。 顾鸢一想到沈景初的内心多绝望,就忍不住心悸。 原来,她总是不知不觉,伤害他那么深。 可明明,他们曾经也有过很恩爱的时候。 她情绪低落的蜷缩起来,无论谁来安慰,她都没办法平复心情。 家庭医生照例给她用上了药。 顾鸢昏昏沉沉的睡去,做了一个梦,好像回到了从前。 「多谢你帮我奶奶治病,我该怎么做,才能报答您的恩情?」 「你陪着我就足够了。」 「顾总,总得有个期限吧。」 「叫我阿鸢……期限啊,那就,无条件帮我办99件事,或者,我伤害你99次后,恩情便一笔勾销。」 镜头一晃,是奶奶快不行了。 她和沈景初都站在奶奶的病床前。 奶奶粗糙的手指拉着她的手,将一对金耳环和婚戒,给了他们: 「丫头,奶奶没什么能够给你们的。」 「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我才放心去地下,见他早死的爸妈。」 沈景初紧张哽咽: 「奶奶,那是你祖传的金镯子啊,你怎么能融了?」 「给阿鸢的首饰彩礼和五金,我都可以自己去挣的。」 顾鸢本想说,沈景初是入赘,这些礼该有女方出才是。 可对上老人期待的眼神,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主动收下了礼物,将戒指套在手上: 「奶奶,戴上这枚婚戒,我就是您的孙媳妇了。」 「你放心,我会和景初好好过日子,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滴泪水,从顾鸢的眼角滑落。 感受到冷意,她从睡梦中惊醒。 9 盖在身上的毯子,已经滑落在地上,周遭安安静静的,唯有孤寂。 她睡觉不老实,总是掉被子。 沈景初生怕她着凉了,无论她是睡在沙发上还是哪里,都会守在身边,等着帮她盖被子。 如今,沈景初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细心了。 而她回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这才想起来,99这两个数字的含义。 原来,她不知不觉,伤害了他99次。 而他也履行了最初的约定,还完恩情,就彻底离开。 她烦躁的揉着头发。 习惯性的想去摸手指上的戒指时,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来,那枚戒指已经被融掉了。 她没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她还真是糊涂啊! 徐承泽胡闹,她随便给他找个金戒指融了便是,怎么还动真格了。 现在,奶奶送她的东西,只剩下一对耳环了。 她翻箱倒柜的寻找,佣人们见她醒了,这才告诉她,工作人员已经带着沈景初的手机回来了。 顾鸢一喜,拖佣人继续帮她寻找耳环。 她快速跑到会客厅,拿着手机输入了她的生日。 果然,密码没变,还是她的生日。 她打开沈景初的社交媒体账号,却看到自己发给沈景初的一则消息。 她什么时候约沈景初去那个偏僻的地方了? 顾鸢又对了一遍,发消息的时间。 那个时候她正在吃早饭,离席过几次,唯一能接触到她的手机,还知道她密码的人,只有…… 她的目光落在徐承泽身上。 可是,徐承泽也受伤了,难道这只是一场意外。 紧接着,她看到一句话,瞳孔微缩。 点开对话框,赫然看到,徐承泽发的挑衅视频,以及那最后一句话: 「沈景初,我能让阿鸢放弃救你,你信不信?」 10 这个时间点,徐承泽正在抢救啊,怎么可能发消息呢? 她忽然想起来,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都没查出来徐承泽的身体有问题。 可他就是大吵大闹的说他疼死了。 顾鸢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内伤,可回想起来。 事发时,沈景初额头冒汗,疼的都说不出话来。 而徐承泽只是衣服脏了些,吐的血看起来有些吓人,可说话依旧利索,气色还很红润。 她瞬间就明白了,徐承泽是在装病。 啪! 顾鸢顿时一个耳光,落在徐承泽的脸上: 「徐承泽,昨天的事,是不是你策划的?」 徐承泽百般辩驳,可顾鸢再也没有相信他,而是托人去调查。 事情做过了就会留有痕迹。 徐承泽瞒不住,还是被查了出来。 顾鸢很失望,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却是这么恶毒的一个人。 本想着对他赶尽杀绝,可回想起小时候她落水被徐承泽救,便从轻发落。 沈景初的行踪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她便将沈景初调查了个遍。 结果发现,她幼年时落水的那个旅游景点,沈景初也在哪里。 她顺便查了徐承泽,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当年救她的人,不是徐承泽,只是她后来遇见了徐承泽,误把他当做了救命恩人。 难怪,徐承泽不会游泳,当时还骗她说,是当年救她,然后有了心理阴影,再也碰不了水了。 为此,她没少愧疚。 而当年的车祸失忆,也是个笑话。 本质是徐承泽玩腻了想分手,又怕顾鸢追查,只能假死脱身。 后面知道还是顾鸢最好,这才回来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 被她辜负的人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了徐承泽的惨叫声。 曾经沈景初受过的苦,她都让徐承泽重新经历了一遍,还将他提出俱乐部。 沈景初离家的半年后。 顾鸢发了无数条寻人启事,还是没有找到他。 在他生日那天,顾鸢举办了一个世纪大婚礼,只是这场婚礼,只有新娘,没有新郎。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拿着话筒,对着镜头哽咽道: 「景初,欠你的婚礼我还给你了。」 「求你回来好吗?」 远在异国他乡的沈景初看到这一幕,只是默默的关掉了电视,继续过着他想要的宁静生活。 迟来的深情,不要也罢。 (完本) exr56tjce2f632 ==================================== 《恰逢雨连天》作者:沉筱之 文案: 柳朝明记得,初遇苏晋,是景元二十三年的暮春。 那个时节总是多雨。 他在朱雀桥边落轿,她隔着雨帘子对他一揖。 雨丝洋洋洒洒,他看不真切,只记得她一身素衣,明眸深处仿佛有火燎原。 备注: ①不虐,但不虐的意思很单纯,男一男二都对女主超好超好,社会人文因素并不考虑其中。 ②关于宠:男一不动声色,男二肆无忌惮 ③男一男二都是男主,但是,绝不纠结三角恋 ④剧情流,感情线肯定也会好好写,但请大家不要过于纠结感情问题,谢谢大家。 - ⑤楔子只可管中窥豹,不可尽信,更不是定局,切记。 ⑥听说文案也不可尽信。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晋,柳朝明,朱南羡 ┃ 配角:沈奚 ┃ 其它: 作品简评: 故事发生在暮春秦淮的雨天,苏晋因故友失踪,卷入南北仕子一案,在汲汲寻求真相的过程中,她失望发现上位者各有图谋,为己欲或为稳固民心,不惜斩杀清白读书人与义士,从而立志成为一名拨乱反正的御史。苏晋承家学渊源,胸怀锦绣,在这条踽踽独行的守志之路上,遇到柳朝明如明月倾毕生之力为她披荆斩棘,朱南羡如烈阳尽一生之爱为她伶仃人生洒下春晖,但时局危矣,藩王割据,政见相左,唯愿动荡与乱流之后,能迎来破旧立新的盛世天地。作者文风大气沉着,文笔凝练深刻,故事格局宏大,架构磅礴,剧情跌宕起伏又不乏生动幽默之处,人物鲜活跃然纸上,并随故事成长蜕变,既刻画了细腻的儿女情,又写出了天下棋局的荡气回肠。 楔子 永济元年的雪,一直到十二月才落下。 苏晋被人从刑部带进宫,险些叫这光亮的雪色刺了目。 她已百日不见天光,大牢里头暗无天日,充斥着腐朽的尸味。每日都有人被带走。那些她曾熟悉的,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被处死。 一朝江山易主,青史成书。 身上的囚袍略显宽大,凛冽的风自袖口灌进来,冷到钻心刺骨,也就麻木了。 苏晋抬眼望向宫楼深处,那是朱南羡被囚禁的地方。昔日繁极一时的明华宫如今倾颓不堪,好似一个韶光飒飒的帝王转瞬便到了朽暮之年。 明华宫走水——看来三日前的传言是真的。 内侍推开紫极殿门,扯长的音线唱道:“罪臣苏晋带到——” 殿上的人蓦然回过身来,一身玄衣冠冕,衬出他眉眼间凌厉,森冷的杀伐之气。 这才是真正的柳朝明。苏晋觉得好笑,叹自己初见他时,还在想世间有此君子如玉,亘古未见。 如今又当怎么称呼他呢?首辅大人?摄政王?不,他扶持了一个痴人做皇帝,如今,他才是这天下真正的君王。 殿上的龙涎香沾了雪意,凝成雾气,叫柳朝明看不清殿下跪着的人。 “过来些。”沉默片刻,他吩咐道。 苏晋没有动。两名侍卫上前,将她拖行数步,地上划出两道惊心的血痕。 隔得近了,苏晋便抬起头,哑声问道:“明华宫的火,是你放的?” 他没有作声,苏晋又道:“你要烧死他。” 柳朝明这才看见她唇畔悲切的笑意。曾几何时,那个才名惊绝天下的苏尚书从来荣辱不惊,寡情薄义,竟也会为一人悲彻至绝望么。 柳朝明心头微震,却咂不出其中滋味。良久,他才道:“你作乱犯上,勾结前朝乱党,且身为女子,却假作男子入仕,欺君罔上,罪大恶极,即日流放宁州,永生不得返。” 苏晋又笑了笑:“不赐我死么?” 这一生荒腔走板行到末路,不如随逝者而去。 囚车等在午门之外,她戴上镣铐,每走一步,锒铛之声惊响天地。 柳朝明看着苏晋单薄的背影,忽然想起初见她的样子,是景元二十三年的暮春,风雨连天,她隔着雨帘子朝他打揖,虽是一身素衣落拓,一双明眸却如春阳秀丽。 那时柳朝明便觉得她与自己像,一样的清明自持,一样的洞若观火。 他只恨不能将她扼死在仕途伊始,只因几分探究几分动容,任由她长成参天大树,任她与自己分道而驰。 如今她既断了生念,是再也不能够原谅他了。 “苏晋。”柳朝明道,“明华宫的火,是先皇自己放的。” 苏晋背影一滞。 柳朝明淡淡道:“他还是这么蠢,两年前,他拼了命抢来这个皇帝,以为能救你,而今他一把火烧了自己,拱手让出这个江山,以为能换你的命。” 苏晋没有回头,良久,她哑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不是问,为何不赐你死么?”柳朝明道,“如朱南羡所愿。” 囚车碾过雪道,很快便没了踪迹。 天地又落起雪,雪粒子落了柳朝明满肩,融入氅衣,可他长久立于雪中,仿佛感觉不到寒冷。 一名年迈的内侍为柳朝明撑起伞,叹了一声:“大人这又是何必?”他见惯宫中生死人情,晓得这漩涡中人,不可心软半分,因为退一步便万劫不复。 “尚书大人本已了却生念,大人那般告诉她,怕是要令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苏大人在朝野势力盘根错节,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今圣上又是假作痴傻,若有朝一日,她得以返京,与大人之间,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他们相识五载,连殿上的帝王亦如走马灯一般换了三轮,生死又何妨呢。 “若她还能回来。”柳朝明笑了笑,“我认了。” 第1章 苏晋初遇柳朝明,是景元二十三年的暮春。 那个时节总是多雨,绵绵密密地落在十里秦淮,铺天盖地扯不断的愁绪。 也的确是愁得很了,春闱刚过,榜上有名的贡士就丢了一个,今早去他住处一看,桌上还搁着誊录一半的《大诰》,然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贡士失踪是要去大理寺登案的,可惜天公不作美,走到一半,春雷隆隆作响,须臾间就落了雨。 苏晋一路冒雨疾行,过了朱雀桥,眼看大理寺就在跟前,却有人先她一步,在官署外落轿。 四方八抬大轿,落轿的大员一身墨色便服,身旁有人为他举伞,眉眼瞧不真切,不言不语的样子倒是凛然有度。下了轿,脚下步子一顿,朝雨幕这头看来。 苏晋愣了一愣,这才隔着雨帘子向他见礼。 这是个多事之春,漕运案,兵库藏尸案数案并发,大理寺卿忙得焦头烂额,成日里将脑袋系在裤腰头上过日子,是以署外衙役见了苏晋的名帖,不过京师衙门一名区区知事,就道:“大人正在议事,烦请官人稍等。”也没将人往署衙里请。 苏晋也不是非等不可,将文书往上头一递也算交差。 但这名失踪的贡士与她是仁义之交,四年多前,她被逐出翰林,若非这位贡士帮衬,只怕举步维艰。 雨势急一阵缓一阵,廊檐下紧紧挨挨站了一排躲雨的人,看官袍的纹样,与苏晋一样,都是被打发来候着的芝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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