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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卧室门在身后关上,她像做了坏事似的,直接奔回床上,把自己藏进被窝。 把手拿到眼前。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 难以置信。 她当然知道那东西是硬的,可在认知中,那毕竟也是皮肉组成的,再硬,触感也应该不会太夸张。 没成想。 触感像岩石、钻石。 而且,太大了。 她的手根本包不住。 被窝里只有她紊乱的呼吸声。 浑身燥热难耐,双臂扑开被子,她去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扑脸,对着镜子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自己。 一套小吊带小短裤的睡衣,露肤度极高,身体白皙丰盈,曲线轮廓浑圆鼓胀,胶原蛋白满满。 郁景明说的没错,她确实是长大了。 此刻置身事外一t想,她与郁景明虽则平时以兄妹相称,可事实上,她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像方才那样,坐在他腿上…… 确实有些不成体统。 也难怪郁景明总是斥责她任性胡闹。 可脑海里明白是一回事,心里的冲动又是另一回事。 她总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被他望着,被他抱着,被他纵容宠溺…… 郁小麦有些低落地从洗手间走出来,在起居室茶几上随手拾起一袋液体维生素,撕开叼在嘴里。 起居室的窗帘半开着,经过时,她漫不经心往外望了一眼。 已经午夜,外面还在下雨。 这一场春雨自午后开始下,一直持续到现在,细细密密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半明半昧中,一团白色的影子出现在视野中,她凑近了窗户从窗帘缝隙里往下看。 那是白衣黑裤的郁景明。 他冒雨走进凉亭,站在了台阶上。 凉亭飞檐遮住了他肩部以上的部位,从二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胸腹以下的位置。 视线没移开,郁小麦探手从沙发上捞过一个抱枕,垫在地毯上,坐上去。 双手抱膝,托着腮,目不转睛。 郁景明左手插兜,右手自然垂落在身侧,指间一点猩红。 他在抽烟。 真是自律又克己的人,在自己家抽烟也要去外面院子里。 他时不时抬手抽一口。 像要在窗前安家营造一个小窝一样,郁小麦拿了点零食过来,又披上条羊绒毯,边吃,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 春雨的气息泄入,清新潮湿。 她凝神呼吸着,呼吸着与他相同的空气。 她抬头望着,望着与他眼前相同的细密雨幕。 郁小麦在心里叫了一声:哥哥。 哥哥。 哥哥说要帮她洗澡。 她被剥了个精光,抱着弄进了浴室,她的手被带着又碰到岩石,她又发出娇气的惊喘,嘴巴被堵住。柔软的唇舌撬开她的牙齿,往深处探。 一切都潮湿滑腻,呼吸混乱,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叫哥哥。 她带着哭腔喊出声,随即被自己的声音惊醒。 天光自窗帘缝隙中斜进来,室内一片晨雾般的朦胧。 已经是早上七点钟。 床头昨夜拿进来的水已经凉了。 她下床,拿着杯子,梦游似的打开门去客厅接水。 客厅的饮水器设在酒柜旁,她站在饮水器前,低着脑袋看自己的脚。 一双白袜子,踩着名贵的清代博古图地毯。 余光瞥到人影。 她扭头看过去。 一身网球装的郁景明拎着一件冲锋衣,从走廊那一头他的卧室方向走来。 半空中,两人对视了一眼。 她的视线又顺着往下,看到他的手。 昨晚梦里,就是这双手…… 她猛地别过头,拿起水杯快速走开。 - 中午,郁小麦在学校食堂见到了方亦秋。 方亦秋问,“景明哥给你送了什么礼物?” “……嗯?” “景明哥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方亦秋笑着。往年,郁景明都会送些别出心裁的玩意儿,要么是有价无市难得一见的古着古董,要么是一票难求的巨星的演唱会内场门票,还附带后台半日游以及和巨星合影聊天的机会…… 今年,又逢上郁小麦成年,郁景明应该会送些更重磅的东西吧? “……不知道。” 方亦秋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不由猜测,“……你跟景明哥吵架了?” “没。”郁小麦有些烦躁,“他说今天再给我。” “你爸妈回加拿大了吗?” “没有,说是陪我玩几天。” 郁知微在京里还留有两套房,早些年收养郁小麦的时候买下的,说是给她以后安家用,这几日,郁知微夫妻俩就住在其中一栋里。 “挺好。你也好好陪陪他们。” 郁小麦嗯了声,过片刻,问,“商从京呢?你前天晚上送他回家,他爸妈没说什么吧?” “他爸妈没在家。” “哦。” 方亦秋看看她的盘子,又看看她的脸,不由笑了,“你到底怎么了?这道芝士焖饭是你最喜欢吃的,今天怎么回事?没胃口吗?” “……也不是。” 郁小麦扒了几口饭,含混地摇摇头。 饭后第一节没课,两人一起去了食堂旁边的咖啡店,一边写作业一边聊天。 实践课老师上午对学生们漏了点风声,说今年给他们留了暑期实践作业,不拘于是艺术馆实习、画廊经营还是电影节运营什么的,只要是跟艺术管理专业沾边,能学到真材实料即可。 要他们提前找一找,实在有困难找不到,也可以去找老师,老师帮忙安排。 郁小麦对方亦秋提起这事儿,方亦秋说,“正安哥的画廊应该就行吧?你跟景明哥说一声让他帮你安排一下?” “……”郁小麦嘟起嘴巴,“不想找他。” “……还说没有跟景明哥吵架?”方亦秋失笑,“即使吵架了也没事吧,景明哥应该不会计较这些。”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可…… 郁小麦心里很乱,一想起郁景明就浑身不自在。 “我讨厌他。” 她愤愤地说。 这话,就连方亦秋都听习惯了。 高中时,有一次趁着假期,郁景明给郁小麦满柜子的“奇装异服”来了个彻底的大治理,衣柜的衣服整个全部换新,还扬言要把她旧的衣服全部丢掉。 郁小麦气个半死,趁着他不注意,把旧衣服全部转移到了方亦秋的家里。当晚,郁景明去方亦秋家里接她,兄妹两个人站在方亦秋家的院子里谈判。 最终谈判结果是,郁小麦可以保留一部分旧衣服,但必须经过郁景明的一一核验,于是,兄妹二人站在方家二楼客厅,把衣服一件一件筛过。 郁小麦拿起一件,问,“这个呢?” 郁景明就说行或者不行。 在郁景明又一次说不行之后,郁小麦恨恨地,咬牙切齿说,“郁景明,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吃了你。” 这大概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 她讨厌他对她事无巨细的管教甚至干涉,可是,她更喜欢她撒娇耍赖一通之后,郁景明对她的纵容和妥协——就像“奇装异服”那件事,最后以她回家大哭一场,郁景明把所有旧衣服整整齐齐给她归置回衣柜并且好好哄她一番而结束。 她对付他的手段很多,真哭假哭、赌气不吃饭、扮可怜、说好话画大饼……除了涉及学业时,其他情况下几乎都能起效。 所以,她所说的“讨厌”,像飘在脸前的烟雾,话一出口,就不成型了。 方亦秋也能感觉得出,于是笑笑地接话,“景明哥到底怎么你了?又给你布置了什么学习任务?” “才没有。” 自她上了大学,郁景明对她的管教骤然减少了许多,今年前两个月他在美国出差,甚至好久都没联系过,这一阵子是为着她的生日宴,两人间的交流才多了些。 郁小麦心烦意乱。 一整个白天,她没发消息主动问生日礼物的事,郁景明也没有联系她。 最后一节课临下课时,她接到了妈妈郁知微的电话。说爸爸妈妈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她,接她回他们一家三口的家里去。 郁知微夫妻俩在国内这几天,郁小麦陪着他们一起住。 郁小麦礼数周全地给郁良平发了消息,说这几天要陪爸妈一起住。 郁良平给她回了个电话,嘱咐了一番。 挂了电话,郁良平不无诧异地跟陈英兰说,“小麦这孩子,倒是懂事了不少,这几天不在郁家住还知道亲自跟我们说一声。” 这事儿,昨晚郁知微是已经跟他们提过了的。按道理,大人商量好的事,小孩只要听话照做就行了,郁小麦确实是有心了。 陈英兰就笑,“小麦本来就是好孩子,以前是年纪小太调皮,现在也长大了,自然懂礼数了。” “也是。” 夫妻俩聊着,听到汽车声,不大会儿郁景明进屋来了。 郁良平看表,“今儿怎么下班这么早?” 这才六点钟。 “晚上有应酬,先回来陪您二老吃晚饭。” 郁景明脱了西装外套,坐到沙发里,抬头往楼梯看了一眼。 父母难得回老宅住,他当然要尽量抽时间多陪一陪。礼仪孝道上,郁景明从来都是这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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