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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直冲着周雁时的方向而去,拨开人群将他用力一推! “哗啦”一声响起,惊呼声中,周雁时重心不稳,倒向身后的香槟塔,酒水打湿了他的西装,他坐在一地的酒杯碎片里,腿上全是碎玻璃划出的血痕。 江屿简心底的愤怒仍未消散,匆匆赶来的云稚晚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她上前抱起脸色苍白的周雁时,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直接转身离去,也是那一眼,让他如坠冰窟。 她从没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过自己。 周围人的议论声纷杂入耳,他紧抿着唇,却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直接打车回了别墅。 当晚,云稚晚气势汹汹开门回来,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气, “都说了生日宴只是装样子,就这么几天你都忍不了,非要去找雁时的麻烦?” 听到她的指责,江屿简双唇紧抿,眼神却十分倔强的看向她,“我找麻烦?明明是他找人想要诬陷我,楼道有监控,你要不相信大可以去看!” “够了!” 他的解释并未得到云稚晚的认可,反而让她的眉头更加紧锁了起来,与她对视时,江屿简从她的眼中看出对周雁时的无条件信任。 “雁时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自己在外面招惹上了别人就攀扯到雁时的身上,现在你跟我一起去给雁时道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我不去!”她不由分说就要带他去医院,却被他奋力挣开,看向她的眼中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难以置信, 见他仍旧执迷不悟,她脸色倏地冷沉,也懒得再与他争辩,直接叫来保镖。 “来人,把他给我押到医院!” 等江屿简被保镖押着送到医院时,见到的便是周雁时脸色苍白的靠在云稚晚肩上,见他过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他被人一路押着过来,此刻形容狼狈,她却像是看不见一般,只冷冷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喉中梗塞,什么辩解的话都再说不出口,他忽然觉得好累,看向她的眼中只剩下死寂一片。 “好,我道歉。” “对不起。” 我不该喜欢上你,不该浪费这几年的青春与你纠缠。 我的确错了,错得离谱。 他不再去看两人的眼神,挣脱保镖的桎梏之后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云稚晚没想到江屿简的态度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怔愣片刻之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慌张,可身旁的周雁时扔在小声喊着疼,她只能又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忙着照顾周雁时没有再回来。 但江屿简每天打开房门都能看到放在别墅门口的礼物,但他一件没收,全都原封不动打包捐了出去。 第九章 次日清晨,他刚吃完早餐,手机铃声就忽然响了起来。 “阿屿,你把礼物全都捐掉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我哄你还哄错了是吗?”云稚晚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疲惫,“别闹了好不好,你以前没有这么难哄。” 江屿简没有回应她的话,手中的动作却不由得顿了顿。 他忽然想起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的他受了伤,受了委屈,只要她的一个抱抱就足够, 可那是因为以前的江屿简爱云稚晚,而现在,他看到了她的谎言,也不再喜欢她了。 沉默之际,她那边又隐约传出周雁时的声音, “药好苦啊……” 他轻笑一声,终于开了口,“你把心思放在好好照顾周先生身上吧。” “都说了是假的……”听他又提起这件事,云稚晚刚要开口,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假的也要做给全世界看,这不是你说的吗?” 话说完,他飞速挂掉电话,没有再给那边反应的机会。 他没空再和她演戏,一个月的离职期到了,他可以离开了。 吃过早餐后,他换了衣服去了公司,办理完最后的离职交接手续后,才又回到了家,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傍晚时分,云稚晚拎着满手的礼物走进别墅,见到他时神色也不像前两次那样剑拔弩张,只是将礼物放在一旁,而后抬手抱住他。 “阿屿,我和雁时的婚期将近,两家父母都让他搬进来,你再住在这里不太合适,这段时间你就先去澜湾别墅区住好不好?” “你别多想,等演完这一段时间,两家合作达成,我再把你接回来。” 江屿简知道她在澜湾那边有一套别墅,但很少去过,就是因为那边与这里一南一北,相距甚远,听她这么说,他心中暗暗冷笑, 她这是家中有了一个老公,还要将他也当成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养在外面? 来时的路上云稚晚就在想,江屿简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又会闹得怎样一个天翻地覆,都已经想好了要怎样去哄他,还未雨绸缪的买了这么多礼物,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表情平静,不吵不闹。 只在她说完后淡淡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所有的预想成空,他终于变得懂事起来,她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刚要帮他收拾行李,一垂眼便看见了他摊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和已经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眼中瞳孔骤缩。 “你为什么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江屿简头也没抬,语气仍旧平静,“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要回家结婚。” 听到这句话,云稚晚提起的一颗心反而放了下来,她按了按眉心:“别闹了,我最近真的很累,阿屿,等一切过去之后,我就公开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闻言,江屿简终于看向她。 他不明白,她本就只把他当做替身,他要结婚不正好如她所愿吗? 按照当初她的说法,不就是怕自己接受不了才没有提分手的吗? 如今他早就能够接受了,也可以平静的放弃她,转身和另一个人结婚了,为什么她总是不相信,不愿意放手呢? 江屿简想不通,也不愿再想,将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里,就默默将行李箱推到了门边。 “我送你过去。” 云稚晚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之外,眼见他就要越过自己离开,她连忙追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顺手就要放进自己车子的后备箱。 他没有拒绝,那这一次,就让她亲自送他去机场。 这样,他总会相信。 两人正要上车时,她的手机铃声便又响了起来,是周雁时。 她怔了一下,最终才是走远了些接通电话。 再回来时,她只随手拦下一辆车后,跟司机说了目的地后才开口解释了一句: “阿屿,我有点事要离开一趟,给你重新打了车,晚点我再过去陪你。” 江屿简平静的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转身上车渐渐消失在车流之中,他才扯了扯唇。 云稚晚,你错失了最后一次得知真相的机会。 他转身坐上等候在一边的出租车,在手机上翻出云稚晚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就听见司机惯常询问着目的地,“是去澜湾别墅区吗?” 他摇摇头,“去机场。” 第十章 京北机场,身材纤长的江屿简推着行李箱顺着人流刚走出机场大厅,就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女人。 修身的纯白连衣裙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格外凹凸有致,眉眼精致,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引得无数人侧目, 有几个男生站在她的不远处,一边小声说着悄悄话,一边偷偷看她,其中一个时不时的推搡着另一个男生,似乎是在怂恿他鼓起勇气上前去要联系方式。 但或许是因为她周身的气质太过疏冷,那男生不住的摆着手摇着头,死活不肯上前。 就在这时,女人不知看见了什么,紧皱的眉头松散,浑身冰雪消融,嘴角的笑勾起的幅度恰到好处,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 几个男生跟随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人群中同样扎眼的江屿简。 下一秒,他们盯了许久的女神终于动了起来,朝着江屿简的方向而去,见此几人也不由得叹气, 刚刚被怂恿的那个男生猛地松了一口气,一幅信我没错的得意模样,“我就说了吧,她一看就是在等人,绝对是名花有主的,还好我没过去,不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议论声清晰传入他的耳中,女人也恰好站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那张脸,他的耳尖竟有些发烫。 她伸手朝他微微一笑,开口做了个自我介绍,“江先生你好,我是沈悠凝,你的……联姻对象。” …… 另一边,Y市。 周雁时第二天就搬进云稚晚的别墅,将整个别墅从里到外都清理了一遍,将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全都清理掉扔了出去,换上了自己带来的情侣用品。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猛然发觉,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江屿简离开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带走。 想起那段时间他一直重复的回家联姻,恼怒之际心底还多了一丝慌张。 可他那么爱自己,又怎么会舍得真的离开呢?小男生不过是闹闹脾气,等她婚礼结束之后,到时候她再抽出一点时间去陪陪他,好好哄哄他,他总会有真正接受的那一天的。 江屿简如此爱她,她又怎么舍得真的不要他了呢? 但直到她和周雁时的婚礼当天,云稚晚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自己了。 她那群闺蜜也早早到了现场,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终于要嫁给白月光,这是高兴到发懵了?快回回神吧,待会就该你上场了。” 哪知她摇了摇头,仍旧是那幅忧心忡忡的模样,“婚礼的架势闹得这般大,阿屿肯定看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众人一愣,但看她神情不似作假,心中皆是惊骇, “不是吧晚姐,今天可是你和雁时的婚宴,你不想着雁时,反而去想你那个小秘书?” “晚姐,你不会真对她动心了吧?那雁时怎么办?” 听到周雁时的名字,云稚晚到底是收回了些思绪,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才道:“我……我喜欢的人当然是雁时,跟雁时的婚礼肯定是要继续办下去的,只是毕竟耽误了人家七年,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算了不提这些了,大不了等回去后在多哄哄他就是了。” 她转身朝着礼台走去,仿佛真的没有再继续想这件事一般,手却紧紧抓着手机,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消息, 路过宾客席的时候,几个人交谈的声音却突然传入了她的耳中,“你听说了吗?京北首富沈家和江家那位小少爷宣布了婚讯,也就在这两天呢!” “你看到男方的照片了吗,我看着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江家那位小少爷是在Y市读的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云家的公司,当了云总的秘书,之前谈合作的时候见过,挺干净的一个男孩。” …… 京北江家、Y市读大学、她的秘书。 几个条件一联系起来,那个答案瞬间便呼之欲出,云稚晚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的新闻的页面,热搜第一赫然便是沈家与江家联姻的消息,点进去一看,中间的配图上,挽着沈悠凝的手笑的温润的男人,不是江屿简是谁? 第十一章 云稚晚退出页面,飞快的翻开联系人,找到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拨了出去,却发现早就已经打不通了,她这是……被拉黑了? 她眼中透漏出几分不可置信,短信、消息,所有能试过的方式全都试过一遍之后,却发现自己能找到的方式竟然全都被拉黑,就连好友也全都被删掉了! 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愤怒,她转身朝着休息室走去,刚想推门进去,里面却突然传出了鬼鬼祟祟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还以为是遭了贼,要找人来抓时,就听见了十分熟悉的男声,是周雁时。 “我找你办的事你都没有成功,如今怎么还敢来找我要钱?” 似乎是在和谁对话,聊天的过程也并不愉快,她有些不放心,仍旧站在了原地没有进门也没有离开,下一秒,一道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尽快尽快,每次都说尽快,周先生,我为了完成你找我诬陷云总身边那个小秘书的事情,头上可都破了好大一个窟窿,周先生却连医药费都不愿意垫付,就不怕我将这事捅出去,也不知道到时候周先生还能不能舒心的当你的豪门女婿?” 她话中威胁的意味太过明显,听得周雁时心头狂跳,刚要出声安抚她时,门却被砰的一声打开。 两人惊诧回头,就看见满脸阴沉的云稚晚站在门口,眼中满是翻涌的怒火, “你找人要毁屿简的清白?” 云稚晚忽然想起事发当晚她回去找江屿简时,他满脸倔强不肯认错,说先挑事的人是周雁时才对,说周雁时找了人对他下狠手,说楼道里还有监控,她如果不相信的话,还可以去看监控。 可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雁时不是那样的人。 她又想起江屿简被自己带到周雁时的面前,最后突然同意道歉时的眼神,死寂、毫无波澜。 那时候他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她喉中忽然有些艰涩,无言的难受蔓延至全身,面前的人却还在慌乱的替自己辩解,“不是的稚晚,你听我解释,都是这个人她悄悄潜了进来想要破坏婚礼,我为了保护你才会迎合她的话的!” 云稚晚相信他只是为了保护婚礼才会顺着女人的话说,可那女人潜进来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编造出一个故事来讲述,这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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