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住机会加深了这个亲吻,现在的谢蕴还不习惯这样绵长的亲吻,却并没有拒绝,只是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等亲吻结束的时候,殷稷瞧见自己手腕上留下了几道很深的指甲印。 他心里轻轻啧了一声,比起指甲印,他好像更喜欢牙印。 下次找个机会招惹一下谢蕴吧,她嗔怒的样子属实招人喜欢。 銮驾并不赶时间,只要赶在过年前到千门关就行,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天气好的时候便下去城镇里巡访,发现弊端便处理;天气不好了便一起窝在銮驾上批折子。 后来殷稷逐渐喜欢上了一个游戏,就是在处理各地弊端的时候,和谢蕴背对背各自写一个对策。 这对策都是他们二人曾经商量过的,如今写出来自然是八九分相同,然后他便会在谢蕴满眼的惊叹里故作淡定地说一句心有灵犀,谢蕴若是点头附和,他能偷偷高兴好几天,然后下一次私访时继续忽悠她。 外头逐渐传出了帝后同心的佳话,他遣了人推波助澜,然后佯装无意地拉着谢蕴去听关于他们两个人的话本子。 谢蕴受不了他这般没脸没皮,可当着那么多宫人侍卫的面,她也不好不给皇帝面子,每次都只能一言难尽地陪着他听。 但这天回去的时候,他们却在路上遇见了一桩麻烦,有位妇人被几个地痞纠缠上了。 路遇不平,自然不能不管,谢蕴连忙让钟白将那些地痞扭送到了官府,这才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多谢姑娘。” 那妇人连连道谢,可抬头的瞬间却让谢蕴愣住了,这人长得和殷稷好像。 她下意识看向殷稷,那妇人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即也愣在了原地。 她眼底慢慢蓄满泪水,竟仿佛是认得殷稷的一般,抬脚朝他走了过去,颤巍巍伸出了手:“这位公子,你看我可觉得面熟?” 殷稷眼底无悲无喜,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声音清淡:“夫人认错人了,我并不认得你。” 他微微颔首:“告辞。” 他拉着谢蕴的手穿过人群,越走越远,身后隐约传来呼唤声,喊的是很熟悉的两个字,可他却只当没听见,始终都没回头。 谢蕴抬头看他两眼,反手包住了他的手掌,却什么都没问。 她总是如此体贴包容。 殷稷再也忍不住,寻了个僻静的小巷子,将谢蕴抵在墙上,狠狠亲了下去。 他其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懿,他本以为只要他不去江南,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来了北边。 但无关紧要,他不会再强求得不到的东西,能守住已有的,对他而言,已是大幸。 銮驾继续北上,离开青州的时候,身后跟了很多尾巴,这一带多响马,钟白当即警惕起来,整天骑着马绕着銮驾巡逻,目光犀利得仿佛要化成锥子将那些尾巴扎死。 后来他觉得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于是精心做了谋划,打算来一波突袭,将对方一网打尽。 他来见殷稷,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殷稷扫了一眼他的计划,语重心长地让他回去洗洗睡,钟白不服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半个时辰后就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但他硬抗了一宿没吭声,直到第二天才被蔡添喜拉到御前来,却还死不承认,非说自己是夜里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 殷稷见他一张脸肿成了猪头颇有些心疼,又觉得他活该,都让他回去睡了,他非不听。 也不看看那群响马是什么来路。 “你就继续嘴硬,嘴硬就不疼了。” 殷稷不客气地挤兑他,钟白抗不住了,委屈巴巴地抱怨那人偷袭,太卑鄙了,嘹亮的抱怨声很快把谢蕴引了过来。 见她手里拿着药,钟白这才闭了嘴,仰着头乖巧地等着谢蕴给他上药。 “这人怎么全往脸上招呼?太过分了些。” 谢蕴很快看出了端倪,下手这人虽然没有恶意,可性子却说得上恶劣了,她本能地想护短。 “谢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开始要揍我屁股,是我奋力挣扎她才揍我脸的,不然现在肿起来的就是屁股了,我坐都坐不住!” 谢蕴上药的手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诡异,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钟白话里带着得意?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哭笑不得,只能尽快上完药让人将钟白扶了下去,一转身去装进了殷稷怀里:“阿蕴,想不想去见见这位嚣张的响马头子?” 第908章 重生15 真正见到唐停是在三天后,他们路过徒河的时候。 此时的赵王安生的多,打从见到銮驾便夹着尾巴做人,可殷稷还是收到了一份赵王在境内豢养私兵的密报,上头将私兵人数,藏匿地点,以及这些年军饷的来处都写得清清楚楚。 殷稷看着那册子翘起嘴角,看得谢蕴不明所以:“怎么这般高兴?” 虽然私兵隐蔽,可毕竟赵王能耐有限,想查到这些东西并不难,她不明白殷稷的欢喜从何而来。 殷稷将她揽进怀里,无意识地给她揉捏着小腿,这还是之前留下来的习惯,揉了那么多年,哪怕是现在也没改。 可他高兴却不是因为得到了密报,而是一想到唐停那么傲气的人,跟了他一路,就为了找这么一个能在他们两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他就想笑。 想想以往那么多等她等到抓心挠肝的日子,殷稷就觉得扬眉吐气,她也有这么一天啊。 可他也不敢真的得罪人,唐停这种水平的神医,普天之下再难找到第二个,所以他还是将唐停客客气气地请了进来。 许是注定有缘的缘故,谢蕴和她一见如故,当即就将人留了下来。 殷稷原本只是想给她个表现的机会,却没想到她这般有手段,勾得谢蕴动了和她秉烛夜谈的心思,他气得牙根发痒,不得不找了个借口把她撵了出去。 奈何唐停这人手段颇多,一个草编的蚂蚱就能把谢蕴勾走。 殷稷这才知道她竟比祁砚还可恶,整天防贼似的防着她,但后来他就顾不得这茬了,因为千门关在即,他又要重新见一次岳父岳母了。 之前那回他出了丑,这次他有了经验,自然会面面俱到。 连着几日,他都在心里默记谢家众人的喜好,三番两次去检查礼品,谢家二老和谢济就不提了,甚至连平安他也记了下来,这次特意备了礼物,务求不出一丝差错。 许是因为这次谢淮安还没来得及去京城,不曾将他对谢蕴的所作所为传回谢家,所以连带谢济在内,众人对他的态度显而易见地没了之前的排斥。 殷稷却越发不敢大意,他不想让二老允许这桩婚事的原因,只是因为谢蕴看上了他,他也想让他们放心,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值得托付的人。 提亲十分顺利,彼此间也相谈甚欢,殷稷几番回忆都觉得没出岔子,这才放下心来,去接谢蕴一道回去休息。 却刚好瞧见谢夫人送谢蕴出来,母女两人在门口说话,内容是关于他的。 谢夫人要谢蕴转告自己,谢家今非昔比,不再那般讲究排场体面,即便讲究也不是苛刻的人,让他像个年轻人一样自在些,不要太过为难自己。 殷稷哑然失笑,原来在二老眼里,他这个年纪的人,不需要这般周全。 这个年他们是在千门关过的,没了京城的繁琐规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他还跟着谢蕴一道出去置办年货。 钟青特意推荐他们去街东一家买小食,说那家铺子里做的小食,不管是什么都很好吃。 他们不嫌路远,特意去了一趟,却瞧见了一张和谢蕴相差无几的脸。 曾经怯弱到连直视人都不敢的姑娘,此时笑容满面地招呼客人,幸福溢于言表。 殷时没能回到边境来,有些人的噩梦也没有降临,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看,我们生得好像。” 谢蕴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话里都是惊奇,许是因为这点发现,她兴致高昂了几分,将各色小食都要了一些。 那姑娘看见谢蕴也愣了愣,一边说着缘分,一边非要送他们一包点心。 但谢蕴不愿与民争利,所以最后还是将钱偷偷放在了桌角。 离开的路上谢蕴还在惊奇,说世上竟然有这般奇妙的事情,她不会知道曾经的她们也是生死之交。 但有些人,若是不认识就已经足够幸福,那其实也不必非要去认识。 他们沿着长街一路往前,年货琳琅满目,看得人目不暇接。 连殷稷这个一国之君,眼底都露出了惊奇,打从十岁之后,这还是他头一回亲力亲为地置办年货,谢蕴大约也是许久没做这种事了,路上什么都看看,什么都摸摸,时不时往他嘴里塞点吃的,问他味道如何。 殷稷看着她的脸色,见她笑便说好,见她瘪嘴便说不好。 他们像是这世上最寻常的夫妻一般,游走在热闹的人间里,周身被烟火气笼罩,平凡又普通,他恍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候曾幻想过的以后,似乎就是眼下这幅模样。 只是还少了一件事。 他将谢蕴拉进狭长无人的小巷子里,低头和她交换了一个缠绵悠长的亲吻。 这样,就都全了。 第909章 大梦一场(be慎入)1 蔡添喜轻手轻脚推开房门,一抬眼就瞧见殷稷靠在床头坐着。 他已然习惯了这幅情形,打从当年内乱谢蕴身死之后,殷稷便总是睡不着,在那窗前一站一宿,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瞧见熟睡中的皇帝了。 可今天似是有些不一样,他竟在男人嘴角看见了一点笑意。 眼花了吗?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可那点笑意竟然仍在,他心里惊奇,却又欢喜,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皇上今天心情很好?” 殷稷抬了抬手:“朕方才做了个梦,很好的梦。” 蔡添喜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可看着那身又肥了不少的衣裳,眼底却闪过一丝疼惜,皇上又瘦了些,这些年,他真是一天比一天瘦。 可他不想提这茬,难得殷稷心情好,他不想煞风景。 “皇上可愿意和奴才说说梦见了什么?” 他伺候着殷稷漱了口,扶着人在镜子前坐下,这才温声询问。 “朕梦见……”殷稷缓缓开口,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梦里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加深了些,“朕梦见她回来了,我们成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她叫曌儿……” “这可是个好兆头,兴许真有那一天呢。” 蔡添喜忙不迭开口,唯恐殷稷胡思乱想,殷稷却只是抬手碰了下镜面:“不大一样……梦里头朕可比现在年轻多了……” 他话音微微一顿,看着镜子出了神,那里头映照着的人是他,又不像他,陌生得让他自己都不敢认:“……蔡添喜,你说这才几年,朕怎么看着,比你都老了呢?” 蔡添喜手一抖,看着殷稷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白下来的头发,喉咙一涩,好半晌才开口:“皇上,您,您得往前看……” 殷稷垂下眸子:“是啊,不到时候……把人传进来吧。” 蔡添喜只能退了下去,不多时祁砚便擎着一枝梅花走了进来,殷稷微微一怔,随即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 祁砚将花枝递了过来:“臣路过谢家,瞧见里头有花枝盛开,这个时候实在是新鲜,便折了一支,皇上若喜欢,便献于皇上。” 谢家的梅花…… 殷稷抖着手接过:“朕喜欢……” 竟然这么早就开了…… 他垂眸看着那花枝,然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瞧见一朵梅花就那么开了,他抖着手碰了碰那花瓣,心头猛颤,开得这么巧……是不是到时候了? “皇上?” 祁砚见他站着不动,茫然开口,殷稷小心翼翼地将花枝插进美人觚里,又添了清水,却半分要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花枝。 蔡添喜连忙进来将祁砚请了出去,殷稷这些年喜怒不定,既然眼下不想理会祁砚,那还是请人离开的好。 祁砚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识趣地走了,等再次进宫的时候,是听到皇帝发了圣旨,要召谢济入京。 朝中哗然,不少人一直担心如今的谢济会成为另一个楚镇,一直在试图说服皇帝防患未然,奈何他始终不为所动,现在忽然下旨传召,莫非是终于动了这个心思? 谢济若拒不接旨,便是谋逆;若是接旨进京,那便是死路一条。 朝臣沸腾,祁砚也按捺不住进了宫,他并不觉得殷稷的心思真的如同朝臣猜测的那样,可除了那个可能,他也实在找不到第二种,所以想要进宫试探试探。 可他还什么都没说,蔡添喜便先递过来一道密旨,那是一道现在不能打开的密旨。 “到了该打开的时候,你自会知道。” 殷稷难得的和颜悦色,却看得祁砚心头不安,眼下的朝廷,有什么事是需要发密旨的? 难道当真是针对谢济的?皇帝真的下得去手那个手吗?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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