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谢蕴有些回不过神来,抬手摸了两下才看过去:“当真送我?为何?” 秀秀没有言语,原因她有些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为何,瞧见眼前这人失望的神情,她心里便不舒服,她不想让她失望。 谢蕴虽然没看懂,却也没再追问,又摸了两下簪子,正要道谢一道高亢的唱喏声就传了进来:“良妃娘娘到~~” 两人都是一愣,回神后秀秀却不急着出去迎接,反而先看了谢蕴一眼,意思十分明显,人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谢蕴惊讶于她如今的敏锐,可她没有否认,因为她也这么想。 这赵嬷嬷还真是能挑事,竟然连下次都不肯等,直接就引着安康来了尚宫局,也不知道她那样的身体出门方不方便。 她跟在秀秀身后抬脚出了门,还不等看见窦安康的影子,就先瞧见了被押着跪在一旁的四个暗吏,她心头一跳,瞬间知道这是来者不善。 赵嬷嬷一见她出来,顿时满脸兴奋:“娘娘,就是她!” 窦安康还没开口,奶嬷嬷已经抬脚走了过来,瞧见谢蕴的一瞬间,满眼血丝,浑身发抖:“就是你咒我家娘娘短命的是吧?来人,给我绑了她,打烂她的嘴!” 第580章 巫蛊之术 奶嬷嬷如此凶神恶煞,着实让谢蕴惊了一把,眼见暗吏们要起身反抗,她连忙摇了摇头,后退一步避开了冲过来的宫人:“嬷嬷何故如此?” “你说了什么缺德话你自己忘了不成?你,你竟然敢咒我家娘娘!” 奶嬷嬷气得浑身哆嗦,虽然窦安康不是她亲生的,可却比她亲生的两个孩子还要重要,她怎么能受得了旁人咒她短命?! “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 眼见她气的声音都在哆嗦,谢蕴颇为不忍的蹙起眉头,可思绪却十分清醒,回宫后她这是第一次遇见这对主仆,根本没机会和她们产生矛盾,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让奶嬷嬷误会了,也只能是有人从中作梗。 她抬眼看向赵嬷嬷,对方正看着她,虽然神情姿态都还算谦卑,一双眼睛却仿佛淬了毒。 只看这神情,谢蕴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可……如今宫里祸害人的手段难道只剩了造谣这一种吗? 怎么听荷用,赵嬷嬷也用? 她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朝着奶嬷嬷开口:“嬷嬷,我与娘娘无冤无仇,我若咒她,于我自己有何好处?” “你还敢狡辩?!” 赵嬷嬷哪里肯给她辩解的机会,闻言立刻开始撺掇奶嬷嬷,“看来不动刑她是不会承认了,嬷嬷,把人拿下送去宫正司吧。” 奶嬷嬷狠狠一咬牙:“就听你的,把她给我抓起来。” 谢蕴有些无奈,奶嬷嬷气头上根本不肯冷静思考,她只能将目光看向她身后的软轿。 “良妃娘娘,您素来公正有度,想来不会只听信旁人一面之词的,对吗?” 软轿慢慢落了地,这样好的天气,帘子却垂着,好一会儿才有一声咳嗽传出来,宫人这才将帘子撩起来,露出了窦安康那张苍白病态的脸。 三年不见,她似乎亏损得越发厉害,本就不算圆润的脸颊也彻底凹陷了下去。 她本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当年又遭逢大变,先是京城一脉惨遭灭门,后来窦氏全族又牵扯进了谋反中,族中子弟尽皆流放,她即便和窦家关系不好,也不可能不为他们忧虑。 “娘娘要保重身体。” 谢蕴忍不住开口,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并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赵嬷嬷趁机往地上啐了一口:“装模作样。” 窦安康却抬眼看了过来,嘴唇一张,还未开口先咳了两声,再开口时气息又弱了两分,却并未如同奶嬷嬷那般气恼:“你看着……不像是那般刻薄的人,本宫的确该给你个机会解释。” 奶嬷嬷叹了口气:“娘娘,你就是太过仁善,才纵得旁人蹬鼻子上脸。” 话虽如此,她却也没有反对,她再怎么将窦安康当成自己的孩子,也还是清楚她是主子的。 可赵嬷嬷却急了,处置一个没名没分的人做什么要这么谨慎?赶紧打死了事,大家都清净。 “娘娘,您可不能被她的胡言乱语蒙蔽了啊,老奴可听说了,听荷姑娘死得极惨,能让皇上下这么重的手,可见她心思之歹毒,这种人让她开口都是污了您的耳朵。” 窦安康抬起帕子捂住了口鼻,轻飘飘瞥了她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将赵嬷嬷那一肚子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民女今天只是与赵嬷嬷发生了几句争执,并不曾……” 窦安康轻轻摇了下头:“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个,说说听荷吧……为何要害她的性命?” 谢蕴蹙眉,窦安康这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实在让她看不下去:“不如我们进去说?” 赵嬷嬷立刻打断了她:“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娘娘别信她,她肯定没安好心。” 窦安康也不想再生事端,便仍旧坐在软轿上:“不必了,就这么说吧。” 谢蕴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将事情说得简单明了:“听荷之死,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刚开了个话头,赵嬷嬷就按捺不住再次开口:“娘娘你听,人都死了她还泼脏水,这等心思恶毒之人……” “你有完没完?”秀秀呵斥一声,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再敢胡乱插嘴,本官就让你开不了口。” 赵嬷嬷被骂得脖子一缩,连忙闭了嘴。 谢蕴看了秀秀一眼,这才继续开口:“是听荷以皇上衣裳为饵,想要陷害民女,只是皇上英明神武,看出了真相,这才没有牵连无辜。” “你胡……” 赵嬷嬷又想说话,可一抬眼却瞧见秀秀正冷冷盯着她,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窦安康也没理会她,只看了秀秀一眼:“你比本宫更了解听荷,你怎么说?” “娘娘既然开口问了,想来也是和奴婢一样的想法。” 秀秀低下头,无奈似的叹了一声,“那像是听荷会做的事情。” 窦安康静默片刻才轻咳一声:“你这丫头……心思越来越剔透了,罢了。” 她幽幽一叹,看了眼谢蕴:“这世上竟真有眼缘一说,本宫未瞧见你时,还以为会十分厌恶,却不想竟颇有几分亲近……听荷之事,本宫会找个机会再问问皇上,你今日所言若有半分虚假,本宫不会放过。” “民女不敢。” 窦安康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吩咐回宫,赵嬷嬷立刻就急了,她花了这么大心思才将良妃请到这里来,结果既没动刑,也没定罪,就白白跑了一趟,这如何能行? “娘娘,她咒您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她忙不迭开口提醒,良妃却仍旧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闲言几句,无须在意。” 无须在意?你倒是不在意了,我呢? 赵嬷嬷被这么一句话气了个倒仰,要是今天就这么草草了事,日后这个女人岂会放过她?即便真的放过了,完不成这差事,她也没法和上头交代。 好在,她还有准备。 “娘娘明鉴,这可不只是几句闲言,有句话老奴一直不敢说,可事到如今是不得不提了,老奴曾在迎春殿里看见过她行巫蛊之术,她虽然被接去了乾元宫,但那些脏东西一定不敢带过去,应该还在她住过的屋子里,娘娘不信,可以让人去搜!” 第581章 尾巴 巫蛊之术是大罪,即便是赵嬷嬷这话里漏洞百出,可良妃和秀秀还是严肃了起来。 奶嬷嬷更是直接变了脸色:“你是说她在用这种邪术害娘娘?” 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娘娘这些日子病得越发厉害,原来是小人作祟!” 她说着就要朝谢蕴冲过去,却被秀秀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嬷嬷稍安勿躁,此事尚需查证。” “就算要查也得先把她关起来,万一查证的时候她跑了怎么办?” 秀秀仍旧站着不动,奶嬷嬷怒了:“言尚宫,你如今翅膀硬了,就连良妃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是吗?这些年娘娘可没少照顾你!” 秀秀被说的低下头,可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嬷嬷,付姑娘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人,即便真的有罪也得皇上来发落,若是没有,我等擅自羁押,便是蔑视皇上,这等罪责,您担得起吗?” 奶嬷嬷一时被噎住了,谢蕴忍不住朝秀秀看了过去,曾经单薄瘦弱的小丫头,如今站在她面前,竟然如此有安全感。 “付姑娘,迎春殿那边……” 秀秀低声开口,话虽然没说完,可谢蕴却听明白了,她是在问迎春殿那边有没有可能会被人动手脚。 原本她有个极简单的法子能解决眼下的诬陷,可现在她却忽然不想用了,她想看看秀秀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已经离开几天了,不曾再为那边分神。” 秀秀的脸色一沉,显然现在的处境有些为难,赵嬷嬷既然做了这种准备,想必人证也已经备下了,想要把罪名栽倒这位付姑娘头上易如反掌,到时候她根本辩无可辩。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拖延时间。 “良妃娘娘,皇上这几年很怕吵闹,若是搜索迎春殿的动静传过去,怕是我等都会落罪,不如先去请到旨意吧?若是皇上允了,大家都能省心。” 说着话她朝方才的女使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悄然退了下去,朝着迎春殿的方向去了,虽然不知道自家尚宫为什么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姑娘这般维护,但既然得了吩咐,她自然要尽力去做。 可赵嬷嬷却眼尖的看见了,她正要开口,窦安康就咳了一声:“说的也是,嬷嬷,你去趟乾元宫,请一下皇上的旨意吧。” 奶嬷嬷没看出来两人都有意拖延,闻言连忙去了,可惜她年纪大了,没走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只好放慢了速度慢悠悠往前去。 赵嬷嬷看得心急如焚,怎么回事? 这可是巫蛊啊,还关系到良妃自己的安危,她怎么能如此冷静从容? 而且刚才那个女使,走的那么鬼鬼祟祟,一看就没按好心。 不行,她不能让这些人坏了她的谋划。 她偷偷摸摸想要退下去追那个女使,良妃却看了过来:“本宫听说,嬷嬷有些手上功夫,来给本宫捏捏腿吧。” 赵嬷嬷:“……” 非得这时候捏腿吗? 她很想拒绝,秀秀却地看了过来:“嬷嬷是不肯为娘娘效劳?” 这罪名赵嬷嬷怎么敢担?只能凑了过去,哪怕心里急得直冒火,也不敢再做别的。 秀秀松了口气,迎春殿的房间不大,只要没人干扰,女使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找到那不该有的东西。 也是多亏了良妃娘娘的配合,她抬眼看了过去,却瞧见对方也正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有些人即便不知道是谁,也仍旧让她们下意识的想维护。 “尚宫局竟然如此热闹,看来本宫来的正是时候。” 几道身影自草木后头绕过来,为首一人身着素衣,不施粉黛,手中抓着一串佛珠,正是常年深居简出的庄妃王惜奴。 众人纷纷屈膝见礼,可等秀秀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却变了,她刚才遣走的女使竟然就跟在庄妃身后,此时正满脸焦急的朝她递眼色。 秀秀的眼神沉了下去,赵嬷嬷却是大喜,这庄妃娘娘来的真是时候。 “你不是在念佛吗?怎么来了这里?” “见天气好,带小公主出来走走。” 她低头慈爱的笑起来,身边果然跟着个三岁的小娃娃。 窦安康原本还一脸冷淡,可见孩子也在,她还是缓和了脸色,却是又看了秀秀一眼。 秀秀正要退下去再做安排,王惜奴的目光就看了过来:“言尚宫,真是许久不见,你身边这位是?” 其实她一来就瞧见了谢蕴,虽然先前也不是没有人比她更像,可只有眼前这人让她格外嫌恶。 有些人真的是讨人厌,死了都还要祸害活人。 秀秀被盯住,一时不好再擅动,只能微微侧身将谢蕴挡在身后:“迎春殿的人,来取她的份例。” “迎春殿……” 王惜奴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随即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方才本宫瞧见了良妃身边的人,说是要去请旨搜宫,刚巧太后也在,就随口允了,还说这种小事,以后都不必去叨扰皇上了。” 秀秀骤然抬头看了过去,王惜奴这是故意来堵他们后路的? 她看看对方,又看看赵嬷嬷,最后目光却落在了窦安康身上,眼下该如何是好? “对了,”王惜奴抬手摸了摸小公主的头,“太后听说宫中有人施行巫蛊之术大为震怒,亲自遣了人去迎春殿搜,大约很快就要有消息了。” 这下良妃的脸色也变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幅样子。” 她冷冷看了过去,庄妃笑得柔弱又无辜:“多谢妹妹称赞,本宫的确初心不改。” 说话间,有脚步声迅速靠近,显然是庄妃口中的那些去迎春殿搜查的人回来了。 秀秀下意识看了谢蕴一眼,压低声音,语速极快道:“不是你做得不要认,即便受些皮肉之苦也不能松口,皇上既然将你召到乾元宫去,就不会不管你。” 谢蕴应了一声好,却没打算让赵嬷嬷和庄妃如愿,她现在这样的身体,可受不住牢狱之灾和严刑拷打。 她微微抬起手,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一道影子,她一怔,仔细看了一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殷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正靠在树上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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