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等谢蕴醒过来再用。 薛京很快去茶楼传了话,瞧着那琳琅满目的点心牌子,不自觉陷入了纠结,他也想夹带私货为自己买一些,可是秀秀会喜欢哪一种呢…… 他纠结的难以自拔,却被不远处一阵叫好声硬生生打断了思绪,他皱眉看了一眼,就瞧见一说书人正拍着桌子慷慨激昂,清晰的话语也传了过来,却是只这一句就听得他变了脸色。 那说书人说的故事不是什么奇闻异录,而是殷稷不许难民入城的事。 在这人口下,殷稷这一心为民谋福的仁君竟成了个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 他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桌子,踩着胸口将说书人压在了地上:“刁民,竟敢污蔑圣上,我看你是活够了!” 清明司的腰牌一亮,茶客们顿时四散而逃,薛京提起说书人的领子,拽着他就出了门,扔给了一个暗吏:“带回去审,问清楚幕后主使是谁!” “是!” 暗吏先行一步将人带回了清明司。 殷稷听见动静自车窗里看出来:“怎么了?” 薛京上前两步,小声将刚才的事说了,殷稷抓着谢蕴的手摩挲了一下:“这是要为逼宫造势了。” 那两个字听起来太过大逆不道,薛京不自觉变了脸色:“皇上……” 殷稷轻笑一声:“也不必太过紧张,公道自在人心。” 他扫过京都繁华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情淡然,他有再多的不堪和阴私,有再多的过错和亏欠,可对大周百姓,却从没有半分愧对。 他不怕这种手段。 第428章 我喊不醒她 天黑的时候马车才进宫门,玉春正在二宫门前急得来回打转,瞧见薛京驾着马车进来,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来,边走边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皇上可算是回来了。” 虽然年关底下不必上朝,可佃租之法推行得并不顺利,再加上城外的难民,各怀鬼胎的朝臣,殷稷根本不得清闲,总有朝臣来求见,一日里怎么也要有两次小朝会。 他这几日拦朝臣拦得心力交瘁。 但更难应付的还是庄妃,她身怀龙嗣,时不时就让宫人来传话,不是头疼脑热,就是胎儿异样,玉春不敢敷衍,只能假装得了皇帝的吩咐,一趟趟地往含章殿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现在还在抄佛经,不能亲自来乾元宫。 “皇上一路可还平安?” 他下意识凑到了马车旁,抬手将马凳放了下来,正要抬手去扶殷稷,忽然反应过来薛京也在旁边,自己这番举动倒像是在抢人家的风头。 他有些慌,连忙赔罪:“薛司正,真是对不住了,奴才……” 薛京摇了下头,看着像是并不在意。 玉春也不敢再多言,眼巴巴地等着殷稷下车,车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他不敢催,只能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殷稷刻意压低的声音这才隔着车窗传出来:“谢蕴,醒醒,前面的宫路马车不好走,我们换软轿。” 玉春听得睁大了眼睛,谢蕴? 真找回来了?皇上果然是皇上。 可逃宫是大罪,怎么皇上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不是该雷霆震怒,狠狠责罚吗? 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 车里的人对他的困惑却毫不理会,眼见谢蕴并没有对自己的呼喊给出任何回应,殷稷不得不将语调提高了些:“谢蕴,再累也不能睡了,晚上该走困了。” 谢蕴仍旧纹丝不动,殷稷眉头拧了起来,怎么还不醒?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吗? 他轻轻推了推谢蕴的肩膀:“阿蕴?” 睡梦中的人仍旧无知无觉,殷稷心头跳了一下,莫名地有些乱,也顾不上克制力道,直接揽着她的后颈将她半抱了起来:“谢蕴,醒醒!” 然而以往一向浅眠,连爆个灯花都会被惊醒的人,此时都被人拖了起来,却始终合着眼睛,半分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凉意波涛一般层层迭起,殷稷浑身发冷,各色糟糕的念头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他知道谢蕴中毒,也看见了那毒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不知道她毒发时会是这幅样子,不知道她发作起来这么吓人,像是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一样。 慌乱铺天盖地地涌上来,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谢蕴,你醒醒,你睁开眼睛!” 变了调的声音传出来,车外的两人听得一惊,薛京下意识上前:“皇上,怎么了?” 殷稷嗓音发抖:“我喊不醒她……她为什么不醒?薛京,她为什么不醒?” 薛京被问住了,他虽然早一步找到了谢蕴,可想处的那一天一夜,她没有睡过这么久。 “皇上,臣……”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玉春最冷静:“皇上,先前贴皇榜召集民间名医,有些人已经进宫了,可要喊他们来看看?” 殷稷慌乱过后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对,大夫,让大夫来看看!回乾元宫。” 薛京也顾不得宫规,催着马车就往乾元宫去,玉春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去寻大夫,只是人毕竟不如马车快,等殷稷到乾元宫的时候,玉春和大夫还不见影子。 他将人抱下了马车,乾元宫的宫人已经连着几日没见皇帝,一直以为人在内殿修养,冷不丁看见他从外头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人都有些怔愣,好一会儿才匆忙见礼。 殷稷却看都懒得看一眼,抱着人直冲进了内殿,将人放在龙床上的时候手还在抖。 “谢蕴,醒醒,你醒醒……” 他声音越发嘶哑,抓着谢蕴的手宛如一根救命稻草,无比虔诚地盼着她能给自己一丝回应。 可惜的是,谢蕴始终十分安静。 殷稷不明白,明明呼吸是有的,身体也是热的,怎么就能喊不醒? 他将谢蕴的额头紧紧抵在眉心,声音彻底哑了下去:“谢蕴,你真的不能再睡了……” “皇上!”玉春气喘吁吁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民间大夫,“大夫都带过来了。” 众人俯身就要行礼,殷稷被惊动回神,一把薅住了最前面的人,将他推到了龙床前:“快给她看看,让她醒过来!” 大夫是初次面圣,本就心情紧张,被皇帝这么一拽,险些把自己用了几十年的本事还给师父,好在皇帝的目光实在是慑人,在性命的威胁下,他总算维持住了冷静,上前打算为谢蕴诊脉。 却不想那只手竟遮得严严实实,手笼连着袖子,半寸皮肤也不露,虽然为女眷诊脉大都是要隔一层帕子的,可这是棉衣啊。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去问皇帝,被玉春催了两句只能一咬牙,偷偷往下拽了拽手笼,入目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猝不及防,被吓得倒退两步,撞到玉春身上才停下来。 “这,这怎么回事?” 玉春正要责怪他御前失仪,却不防备一眼也看见了谢蕴的手腕,他顿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脚下却跟着也退了一步。 “你们在干什么?!” 殷稷一声怒喝,大夫被唬得浑身一抖,忙不迭解释:“皇上息怒,草民无心的,是这贵人的手……” 他忌惮的又看了一眼,殷稷这才想起来谢蕴身上的伤痕,心里很恼怒大夫那惊惧的眼神,却还是克制了下来,看病要紧。 他上前一步将谢蕴的手搁在脉枕上,细致的挽起袖子,将露在外头的皮肤全都遮在明黄的帕子下面。 “好了,来看。” 大夫再不敢多言,半跪在地上抖着手去诊脉,可诊了半天竟是毫无发现,可这姑娘明明怎么看都不对劲,他有些懵了。 殷稷等了又等,实在按捺不住:“如何?” 大夫不敢撒谎:“回皇上,这位贵人,脉象并无异常……” 有了太医的前车之鉴,眼下的情形并不算意外,可殷稷还是十分失望,民间的大夫也看不出来吗? “下一个。” 大夫们陆陆续续上前,看着个个都诊的十分仔细,可就是没有人看得出来问题。 殷稷的脸色肉言可见的阴沉,在最后一个说并无异样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砸了茶盏:“废物!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她这幅样子,你们说她并无异常?并无异常她为什么不醒?!” 大夫们被天子之怒惊得纷纷俯首,连求饶都不敢,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脉象确实如此,虽然也有诸多疑点,可脉象毕竟有迹可循,若是说了旁的,一不留神那就是欺君啊。 “皇上饶命!这位贵人当真无恙……” “还敢说这种话?” 殷稷心口剧烈的起伏,幽微殿里他指责谢蕴的情形不停闪过脑海,眼前这些大夫的话仿佛是在提醒他,都是因为他谢蕴才会变成这幅样子。 如果他当初选择相信的人是谢蕴而不是太医,那她应该早就得救了,不会拖成现在这幅样子。 他眼底逐渐漫上血色,原本温暖如春的乾元宫也莫名寒凉起来,大夫们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控制不住的开始瑟瑟发抖。 “殷稷?” 一声轻唤忽然传来。 第429章 你去哪我就去哪 殷稷一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谢蕴的声音,他连忙朝龙床看过去,就见刚才怎么都喊不醒的人正撑着床榻试图坐起来。 他眼眶骤然一烫,谢蕴醒了,她终于醒了。 他快步走了过去,许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谢蕴脸上带着茫然和警惕,听见脚步声时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是我。” 殷稷忙不迭开口,话音未落便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怀抱,让谢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被殷稷抱着在雪地里漫步的情景中,不知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地方。 她有些恍惚,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大约是又昏睡过去了。 她摸索着回抱住了殷稷的腰,动作间充满了安抚:“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累,才多睡了一会儿……吓到你了吗?” 殷稷摇了下头,声音却哑得不成样子:“你睡了很久……太久了……” 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谢蕴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对不起……” 殷稷摇了摇头,似是有话要说的,可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能出口,只默默地加重了拥抱的力道。 眼见两人如此失控,玉春连忙将大夫们都遣了出去,见有人被天子之怒吓得瘫软,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他抬手扶了一把,有些无奈地安抚了一句。 天子之怒虽然骇人,可身为皇帝,殷稷从没有滥杀无辜过,这些人虽然什么事都没办成,但最多也就是被撵出宫去而已,不至于有别的处罚。 但他说了众人也不信,仍旧战战兢兢的,玉春也不好多言,只能暂时将人送回了住处,而后折返乾元宫去讨旨意 等他到地方的时候,殷稷还在内殿没出来,他在外间探头看了一眼,见人还坐在床上抱着谢蕴,半分撒手的意思都没有,也不敢打扰,悄声就要退下。 “外头是不是有人?” 谢蕴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玉春脚步一顿,犹豫片刻才抬脚进了门:“姑姑好耳力,奴才玉春,见过姑姑。” 谢蕴扯了下嘴角,对这样的称赞很有些无可奈何,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耳朵要是再不灵性一些,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了。 “你来是有事?” 玉春看了眼殷稷,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说。 殷稷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所有注意力都在谢蕴身上,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理理她的发丝,仿佛眼底已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 玉春眼见他指望不上,只能实话实说:“奴才是想问问那些大夫要怎么处置?” 殷稷这才勉强将注意力从谢蕴身上分出来一丝:“撵出去吧……赏银百两,也算没白来。” 比自己想的还要仁厚些,玉春连忙替大夫们道了谢,见殷稷真的没有心思理会自己,识趣地退了下去。 谢蕴听着那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关门声响起,这才估算了一下距离,在宫里这么大的宫殿其实不多。 “我们是在乾元宫吗?” 殷稷应了一声,见谢蕴仰起头似是想四处看看,心里一酸,连忙抓住了她的手:“我带你四处走走。” 谢蕴却又摇了头:“不用了,这里我看不见也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我不能在这里多呆,我本该在幽微殿的。” 殷稷再次将人圈进怀里:“你哪里都别想去,我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呆着。” 现在的谢蕴,他真的是怕眨个眼的功夫就再也抓不住了。 察觉到他溢于言表的紧张,谢蕴有些无奈:“不是说了吗,我找到大夫救我了,等她带着药草回来,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知不知道你怎么都喊不醒的样子…… 殷稷叹了口气,态度坚决:“那你也得呆在这,我要看着你。” 谢蕴有些无可奈何,知道这不好,可却没办法拒绝殷稷,算了,反正她的麻烦只剩了龙船上的私仇,想必他们也不敢在宫里放肆。 “好吧,那我再回偏殿去……” “看来我说的不太清楚,”殷稷将谢蕴轻轻推倒在龙床上,大手铁箍一样禁锢住了她的肩膀,“我说的是,你就呆在这里。” 谢蕴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语气里都是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要我住在这主殿?” 殷稷清晰有力地应了一声。 他不知道谢蕴说的那个大夫是谁,更不清楚她说的毒能解有几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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