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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事别老往我跟前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惦记的,快去吧。” 薛京这才行了个晚辈礼退下了,蔡添喜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才扭头看过去,一路瞧着薛京的背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营帐后头,这才收回目光。 这小子真是有出息了,才入朝几个月,就真有股当官的样了。 他心里一时间既欣慰又酸涩,却很快摇摇头将思绪都压了下去,又开始发起愁来,刚才他去找谢蕴,拐弯抹角地把殷稷眼下的情况说了,巴望着她能心软,去劝劝殷稷。 可谢蕴却只说了一句,让他去找悦嫔。 他找悦嫔有什么用?一家子都只会给皇上添堵。 然而对付萧家殷稷还有办法,秦适他却是真的有些无可奈何,眼看着人准时出现在营帐里,他脑袋立刻疼了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让人坐了。 秦适却不肯,一张口苦口婆心:“皇上,您该回宫了,您迟一日便会被世人诟病一日,于您圣名有损啊。” 殷稷揉了揉额角,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好让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闷疼的心脏舒服一些:“秦卿,你也知道眼下上林苑有很多受伤的外臣在养伤,朕若是弃之不顾,只怕难和属国交代,再者……” 他轻轻敲了敲桌案:“此次科举舞弊牵扯出来的蛀虫,朕绝不会姑息,其中会牵扯多少人的利益,朕不说诸卿也明白,若是此时回京,必定会横生枝节。” 秦适也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秉性正直,说得不好听一些便是有些迂腐,以为自己明理,旁人便也明理。 他躬身一礼:“皇上,太后是一国之母,绝不会拘泥于一家之利,您回宫后若是能好言相劝,她老人家一定会明白的。” 殷稷脑袋更疼了,若是太后当真有这样的心胸,又怎么会将先皇遗诏请出来? “容朕再思量吧。” 秦适和几个朝臣对视一眼,犹豫着不肯走,殷稷正打算直接将人撵出去,景春却忽然跑进来禀报,说悦嫔求见。 殷稷眉头一拧,他早先便说过,萧宝宝不肯正经道谢,他就不会见她,往常蔡添喜都会把人拦回去的,这个小内侍怎么回事? 他压着心里的烦躁:“看不见朕正和大人们商量正事吗?让她回去!” 景春连忙应声,秦适却讪讪开口:“皇上恕罪,是臣特意请悦嫔娘娘来的,臣听说她十分贤德,您出门又只带了这一位后妃,她也是有劝谏之责的。” 殷稷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狠狠拍了下桌子:“放肆!” 几位朝臣连忙跪了下去,纷纷替秦适解释:“皇上息怒,秦御史绝无他意,只是担心词不达意,让皇上误会,才辗转请萧参知说和,请了悦嫔娘娘来。” 殷稷眉心一跳:“萧敕?” 他抬脚走近,在秦适身边半蹲下来:“你老实告诉朕,这法子是不是萧敕出的?” 秦适面露为难,却还是老老实实道:“也不算是,只是臣等听说他伤了腿脚,去探望时顺嘴提了一句。” 顺嘴? 这是怕昨天晚上那句话不够分量,所以今天特意演这一出来加码的吧。 他不胜其烦:“下不为例,都下去吧。” 引得龙颜大怒,几人虽然性子执拗可也不傻,当即也不敢再纠缠,灰溜溜退了出去。 景春缩在门边,有些忐忑:“皇上,那悦嫔娘娘……” 殷稷冷笑一声,既然踩着他也要给萧宝宝扣一个贤德的名头,他就看看那丫头能说出什么话来。 “让她进来。” 景春连忙出去请了人,不多时萧宝宝便板着脸走了进来,她大约还在记恨上次殷稷让薛京吓她的事,脸色并不好看,说话的时候也没了以往的亲近,难得规矩地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连不离口的稷哥哥也不叫了。 殷稷却并没有察觉到她这算是十分明显的变化,他一连许久都没能睡好,刚才被朝臣一气,脑袋疼得仿佛要裂开,实在无心其他。 他随意一摆手:“免了,想和朕说什么?” 萧宝宝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难道他都没看出来自己在生气吗?她这次可是很认真地在生气! 不管她之前有什么不对,殷稷也不能用赐死来吓唬她,明明哄一哄她就不会再闹了。 她越想越气,不自觉磨了磨牙,开口时语气重得仿佛要在地上砸个坑:“臣妾当然是来劝谏皇上的,皇上就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吗?你知不知道外头现在都在传什么?” 殷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略有些失望,还以为萧敕会教萧宝宝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原来还是这些老生常谈。 他语气敷衍:“传什么?” 无非是他不孝太后,不敬先皇,有违人伦…… “当然是传你不孝太后,不敬先皇,有违人伦了!” 殷稷:“……” 猜得还真准,可他都不担心,旁人操什么心? “还有吗?” “这些还不够吗?”萧宝宝对他的态度很不理解,倒是越说越气,“这些就很难听了,你就让人这么说啊?萧家都被连累说家教不好了。” 殷稷呼吸顿了顿,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来让萧宝宝生气的是这个。 第152章 朕想让她留下来 他一哂:“没有别的好说,就退下吧。” 萧宝宝不肯走,倒是把自己正在生气这回事给忘了:“稷哥哥,你回宫吧,在这里干什么呀,我都呆腻了。” “那你就自己回去。” 萧宝宝一噎:“我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呀。” 眼见殷稷油盐不进,她后跺了跺脚,开始撒泼:“我不管,我来都来了,你必须回去。” 殷稷已经懒得开口,只瞥了一眼景春,景春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连忙上前想请萧宝宝出去。 可萧宝宝的性子素来娇纵,吃硬不吃软,若是蔡添喜在这里,态度绝对会十分坚定,可景春不敢,先前他拦了苏合的事虽然没人提起,但他记住了教训,眼下谁都不敢得罪,神情间不自觉就带了犹豫。 见他如此,萧宝宝便有些蹬鼻子上脸:“滚开,本宫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你聋了不成?” 景春只能赔笑,可好说歹说都劝不动萧宝宝,眼见殷稷脸色沉了下去,苏合连忙上前:“娘娘,听说萧二夫人在宫里侍疾,您要是这时候回宫,刚好能瞧见她,您前几天不是还惦记着说许久没见了吗?” 提起萧夫人,萧宝宝才改了主意,不情不愿地出了营帐:“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对了,你把谢蕴带上,我可不能把她留在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勾引稷哥哥……” 说话声隔着营帐传进来,殷稷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站住!” 他快步出了营帐,萧宝宝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改主意了?” 殷稷脸色铁青:“谢蕴的伤有多重你很清楚,现在她下地都不行,你竟然想让她回宫?” 萧宝宝呆了呆,只觉一股火气蹭得窜了起来,打从她来了这里,殷稷就对她爱答不理的,好不容易正经说了句话,却是为了谢蕴。 她音调不自觉拔高:“她一个奴婢哪那么娇气?几个时辰的路还能累死她呀?我非要她跟我回去,我还要让她走着回去!” 说着她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一声森然厉喝:“萧宝宝!” 萧宝宝只觉后心发凉,脚步瞬间顿住,却死活不敢回头,殷稷也没有靠近,可说的话却仍旧每个字都像是石头一般砸在了她心头。 “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拿谢蕴的性命开玩笑。” 萧宝宝被话里毫不掩饰的寒意惊得脸色煞白,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脑袋却诡异地清晰起来,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她转身怔怔看着殷稷:“你不肯走……是因为谢蕴?因为她现在不能移动,所以你要留在这里陪她?是吗?” 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萧宝宝吸了吸鼻子,心碎得直打嗝。 然而殷稷却没给出任何回应,只看了眼苏合:“送她回去。” 苏合也被殷稷刚才的发作吓到了,现在手脚都在哆嗦,可听见吩咐后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抱住了萧宝宝的胳膊:“娘娘,我们回去吧。” 萧宝宝似是也被吓到了,难得沉默地跟着她走了。 当初谢蕴落水的时候,殷稷的确警告过她,可后来那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遭,谢蕴甚至一度被贬斥,她也就以为那话做不得准了,可现在看来,在殷稷心里,她还是比不上谢蕴。 可是,凭什么? 论出身,论容貌,论年纪,她哪里比不上谢蕴? 她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那个贱人受委屈? 她眼睛逐渐发红,忽然紧紧抓住了苏合的手:“你帮我去准备几样东西,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人活着。” …… 殷稷心跳陡然混乱起来,他摁了摁胸口,感觉却越发糟糕,有点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一样。 六年前其实有过一回,但当时他没在意,却没想到那之后仅仅两天,谢家就退婚了。 就在他给谢蕴准备聘礼的时候,婚书被退了回来。 想起往事,他心里仍旧有说不出的苦涩,却已经不想再追究了,比起谢蕴还活着来说,什么都不值得计较了。 但这次他吸取了教训,不敢置之不顾。 他看向景春:“去告诉蔡添喜一声,让他多调派些人手看护谢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景春连忙答应着走了。 殷稷摁了摁仍旧不安稳的心口,轻轻叹了口气,逼着自己去看奏折,因为太后这几天的举动,各大世家面上什么都没说,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连折子也写得不清不楚。 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处置,免得出了纰漏,授人话柄。 却没想到刚出去的景春竟然又折返了回来,身后就跟着他刚才提过的蔡添喜。 可蔡添喜应该在谢蕴身边。 殷稷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回来了?谢蕴出事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蔡添喜连忙拦住:“不是不是,谢姑娘好好的养着呢,是……” 他有些难以启齿,殷稷的脸色却舒缓了些,难道刚才的不安应验的是这件事?但不管怎么说—— “不是她出事就好……有什么事稍后再说,朕先去看看她。” 可一向有眼力见的蔡添喜却又拦住了他,这次他没再犹豫:“您怕是去不了了,老安王又来了。” 殷稷脸色陡然阴沉,半晌他才冷笑一声:“前朝,后宫,宗亲……还真是不留余地。” 蔡添喜有些担心:“皇上,您要不还是回去吧,总这么折腾也不是回事儿,您要是不放心谢姑娘,老奴就留下照料着,等她好了再和她一块回宫。” 殷稷沉默下去,扶着桌案慢慢坐回了椅子上,他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丝苦笑控制不住地显露出来:“蔡添喜,朕想让她留下来,留在宫里陪朕一辈子。” 蔡添喜不由沉默,谢蕴心心念念想要去滇南,如果没有这个念头撑着,谁知道她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 皇上这愿望,太难了。 “你也觉得朕在痴心妄想,对吧?” 蔡添喜连忙摇头,他哪里敢接这样的话,可要昧着良心说有可能,怕是皇帝自己都不信。 “朕要是再丢下她一回,”殷稷靠在了椅背上,“自己都开不了口。” 蔡添喜虽然活了大半辈子,可感情这事却是从来没涉足过,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听着。 可老安王就没这么识趣了,不多时他的仪仗队就到了营帐外头,嘈杂的说话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蔡添喜脸色发苦:“皇上……” 殷稷静静看着门口,脸色冷厉得可怕,就在蔡添喜以为他会把人拒之门外的时候,他却突兀地笑了:“这么折腾的确不是回事,你去告诉安王叔,就说若今夜无事,朕明日便返京。” 第153章 又是一场刺杀 老安王一听殷稷终于松口,心里颇为得意,这请出先皇遗诏的主意还是他给太后出的。 太后不是生母,皇帝难免会有隔阂,可先皇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殷稷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先皇给的,他不敢不敬。 别以为做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他们这些宗亲老臣,可是看着几代皇帝更迭的,个中秘辛再清楚不过。 他索性在营地里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随驾回京,当天晚上殷稷便设宴款待,各国使臣也都出席了。 只是老安王自持身份,很看不上这些未开化的蛮夷,眼见他们就坐在自己身侧,脸上的嫌恶几乎遮不住。 “好大一股骚味,秦大人,你可闻见了?” 秦适颇有些茫然,萧敕倒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这事关邦交,不能胡来,他犹豫片刻还是打了个圆场:“安老王爷尝尝这酒,听说是行宫那边自己酿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安王却不愿意下这个台阶,他养尊处优太久,又年纪大了,脾性越发专横固执,行事只看自己喜好。 再加上殷稷答应回宫,让他误以为自己压了皇帝一头,便越发得意忘形。 此时被萧敕劝阻,他不止没有借坡下驴,反而拔高了音调:“不喝了,被这骚味熏得喝不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营帐里养了一群牛羊畜生。” 原本使臣还不想和他计较,可这话越说越难听便有些忍不了了,突厥使臣站了起来:“大周王爷是在说谁?” 老安王瞥他一眼,似是连话都懒得和他说,只看向殷稷:“皇上,我大周乃是天朝,近些年越发兵强马壮,实在不必效仿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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