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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听错了吗? 她脑袋疼起来,以往思虑过度才会有的毛病,现在如此轻易就犯了,可以往这痛苦那么难捱,此时却在全身各处的伤痛衬托下,变得微不足道了。 醒着倒是真不如晕过去来得好。 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被疼痛折磨得脸色又苍白许多,秀秀有些心疼:“姑姑,奴婢这就去点支安神香,您再睡一会儿吧。” 谢蕴含糊地应了一声,她不是肯示弱于人的人,只是以往,殷稷是个例外,可现在,连这个例外都没了。 再难捱,她也只能自己咬牙忍着。 她蜷缩进被子里,可这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说也奇怪,刚才强撑着给殷稷行礼的时候,她竟没觉得这么疼,只一心不想见他。 她僵着身体不敢再动,疼痛的余韵却仍旧折磨得她浑身颤抖,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那一觉,大约是被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的吧。 外头传来说话声,不多时秀秀拿着安神香进来:“姑姑,祁大人听说你醒了,想来探望。” 谢蕴模糊的意识被这句话硬生生拉扯得清醒了过来,这是救命之恩,日后能不能偿还说不准,可至少应该当面道个谢。 “请,请进来吧。” 秀秀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姑姑,要不下次吧?你脸色……” 谢蕴摇摇头,她有种预感,总觉得这一觉她又会睡很久。 “请进来吧。” 秀秀不敢和她犟,见她坚持连忙去了。 脚步声很快由远及近,祁砚人未到,声先至:“谢姑娘,听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祁砚大步走进来,他脸色看着也不大好,以往光风霁月的人,此时竟带着青色的胡茬,脸颊也凹了进去,瞧着很是憔悴。 谢蕴试图坐起来,祁砚连忙拦住:“别动,谢姑娘你浑身都是伤,不能乱动。” 谢蕴只动了一下就停了,倒不是听劝,而是太疼了,几乎要摔在床榻上。 祁砚快步上前,扶着她靠在床头,眼底的担忧不加掩饰地淌了出来:“姑娘真是憔悴许多,日后千万不要再逞强,不管什么人都不值得你舍身相救。” 谢蕴默然,祁砚大约是误会了,她并不是舍己为人的人,当时的举动也只是权衡利弊下最无奈的选择。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 “多谢大人救我,劳累大人了。” 祁砚脸色瞬间紧绷了起来,眼底染上几分怒气,他似是要说什么,可看了一眼谢蕴,那股气就泄了,他苦笑一声:“谢姑娘,你真是会往人心里扎刀子,你明知我甘之如饴。” 谢蕴一时没能说出话来,若是以往,她对祁砚的爱慕并不会觉得奇怪,她豆蔻年华的时候,大半个京城的朱门,甚至是皇室都想与谢家结亲,将她这个贵女魁首娶回家里,甚至放言她会是下一任皇后。 可他们看重的不是谢蕴这个人,而是她的出身,她的手段,她的名声。 可如今…… 往事不堪回首,谢蕴慢慢摇头:“大人……错爱了。” 祁砚神情晦涩,却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不说这些了,你能醒过来便是人间之喜,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总算可以结束了。” 他抬眼看着谢蕴,眼底带着和殷稷如出一辙的贪恋。 可他的日子却比殷稷要辛苦得多。 起初谢蕴生死不知的时候,殷稷情急之下顾不上争风吃醋,一直没提这些,可谢蕴情况稳定,且一直昏睡不醒之后,殷稷的恶劣便开始显露。 他指派了数不清的政务给他,忙得他昏天黑地,几乎连吃饭睡觉都没时间,更别说来探望谢蕴。 可他省下来的时间,却都攒在了殷稷身上,让他能整宿整宿地陪在这营帐里,贴身照料谢蕴。 想起殷稷的缺德,祁砚恨得牙根发痒,却不愿意在谢蕴面前失了风度,只能强行压下,他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谢蕴,才克制着移开了目光。 “多谢大人惦记。” 谢蕴微微颔首,算作道谢。 祁砚有些无奈,很想让谢蕴不要如此,却也知道没什么用处,只能叹了口气:“姑娘的伤势不能移动,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若是缺什么,或者姑娘想要什么,只管让秀秀去找我,我回京城去买。” 谢蕴再次道谢,眼底露出一丝犹豫。 祁砚有所察觉,体贴地轻笑一声:“姑娘有话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不必顾虑。” 谢蕴这次难得没有拒绝,反而抬眼直视了过来:“是有句话想问大人,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姑娘只管说。” 谢蕴抬眼看过来,明明是孱弱的人,目光却带了几分压迫:“火海里,真的是大人救得我吗?” 第139章 好酸 祁砚微微一顿,眼前瞬间闪过那天接住谢蕴时的情形,却随即便笑开:“谢姑娘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想那个人是我吗?” 谢蕴打量他一眼,大约是精神不济的缘故,她没从祁砚脸上瞧出来旁的情绪,心里不由一松,眼底的压迫迅速褪去,她艰难地扯了下嘴角:“怎么会?只是愧疚而已……那么大的火,你有没有受伤?” “谢姑娘就别担心我了,眼下你的身体最重要。” 谢蕴又道了声谢,仿佛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疼痛似的,仰头闭上了眼睛,祁砚虽然不舍,却还是站了起来,他没和谢蕴道别,只给秀秀递了个眼色,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改天我再来看她,谢蕴姑娘的性子不怎么爱和旁人求助,若是你发现她缺什么,一定要去找我。” 出了营帐的门,祁砚才和秀秀开口,秀秀连忙点头:“是,奴婢记下了,大人放心。” 祁砚这才抬脚走了,却不过几步远,就瞧见殷稷站在不远处,目光虽然看向他,却是在和身边人说话,那人他也认识,新任清明司司正,薛京。 这半个月不止上林苑出了事,朝廷更是不得消停,这个不起眼的内侍,一入官场就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四大世家全都牵扯其中,原本众人都以为科举舞弊的案子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却谁都没想到,这竟成了割开朝廷暗疮的刀子。 因为此事,整个朝堂人人自危,宫里宫外都不太平,这也是殷稷明知道上林苑不太平,却还是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当然也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顾忌谢蕴的身体。 但不得不说的是,最近这些日子,殷稷承受了不少压力,世家几乎轮番来求见,外藩也因为上林苑遇刺之事不停施压,连太后都病了好些天,借着寿宴和命妇们诉苦,话里话外说皇帝不孝,导致一些早就不管政务的老王爷纷纷来劝谏。 虽说殷稷将政务丢给祁砚的确是有私心,可他也的确是逼得焦头烂额了。 然而即便压力巨大,他也没松口,由着薛京一路挖到了底,及至压近世家们的底线,折掉的人手足够让他们伤筋动骨,他才喊停。 此时薛京来这里,大约就是要为科举舞弊的案子画上句号了。 虽然很关心萧家的下场,可事情牵扯太大,他还是识趣地打算退开,殷稷却朝他点了点下巴,这是示意他过去。 祁砚也不畏惧,抬脚走了过去,等走近的时候刚好听见殷稷在吩咐薛京:“有些东西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你要有些分寸。” 薛京什么也不问,答应得很干脆:“是,臣明白该怎么做。” 入朝还不到一个月,他身上内侍的气质已经迅速褪了下去,这副沉稳干练的样子,的确值得人忌惮。 可他仍旧是守礼的,和殷稷说完话十分规矩地朝他躬身一礼,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祁砚微微一颔首算作回礼,等人走远了才看向殷稷:“皇上。” 殷稷随意一抬手,转身就朝远处去:“去见过她了?” 祁砚直起身,抬脚跟了上去:“是,但谢蕴姑娘身体有些虚弱,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等她好些了再去看看吧。” 殷稷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对,只说了几句话? 你还不满足是吗? 谢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还说话? 他打量着祁砚,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扭开了头:“知道她在养伤,你就不要去打扰了,你要懂点事……是不是朕给你的政务太少了?” 祁砚眉头一竖,想起殷稷的所作所为,他气不打一处来:“那些政务还少?皇上,臣已经多少日子没睡过安稳觉了?你还要不要……” 这话太过大不敬,到了嘴边祁砚又咽了下去,他扭头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过来的时候,殷稷正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怎么,你还不服气?找到人你不赶紧回来,在林子乱跑什么?还把人放在树上……你嫌她的伤轻吗?” 祁砚目光一闪,微微垂下了头:“臣初来上林苑,不认得路,谢姑娘又身受重伤,总不能带着她奔波,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将她安置起来。” 殷稷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没再言语,只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你也是救了她,朕该谢你。” 祁砚不爱听这种话:“皇上这句话臣担不起,臣救谢姑娘,只是为了她这个人,并不是为了旁的。” 殷稷眉头一皱,如果他没听错的话,祁砚这是在挑衅他。 “臣听说谢姑娘再过几年就会出宫,希望到时候,她能让臣好好照顾她。” 殷稷眼睛眯起来,祁砚果然是在挑衅他。 他打量着祁砚,虽然出身寒门,可他的确是一副好样貌,气度风流,又自持守礼,的确很招姑娘喜欢……是时候给他指一门亲事了。 祁砚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面露警惕:“皇上在看什么?” 殷稷脸色诡异的和缓了下来:“朕看你这些日子的确是劳累了不少,回去歇着吧,但政务不能落下。” 祁砚直觉他没那么好心,可心长在殷稷肚子里,他一时半会也猜不透,只能将信将疑地退了下去。 殊不知,殷稷脑袋里,此时已经将满朝廷的闺秀都过了一遍,寻摸着哪一家是他无法拒绝的。 只是他对朝臣的家眷素来缺少几分了解,这件事只怕还要吩咐蔡添喜慢慢去查探,眼下,还是去看看谢蕴吧,既然能和祁砚说两句话,她精神应该稍微好了一些。 他抬脚就走,却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下了。 第140章 没完没了 苏合有些畏缩,一开口就结巴了:“皇,皇上,悦嫔娘娘说她肚子疼,一定是中毒了,您再不去看看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殷稷面露烦躁:“她有完没完?” 前阵子一直在闹绝食,他气萧宝宝不懂分寸,在关乎谢蕴性命的事上还要闹脾气,索性让景春盯着她狠狠饿了几天,打算让她消停一些。 事后她也的确安静了下来,据说是饿得晕过去了,醒来一直没力气闹腾,他本以为她能记住这个教训,便过去探望了一回,让她好了就来给谢蕴道谢,这毕竟是救命的恩情,她不能忘。 然而一听这话萧宝宝就又闹了起来,嚷着殷稷是个负心汉,说她死也不会和谢蕴道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闹起了撞墙,说要把命还给谢蕴。 结果丫头没能拉住,真的撞出了个大包,萧宝宝当时就哭了起来,事后嫌自己丑,一直躲着没见人。 殷稷也就懒得理她,想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但看今天的样子,她显然还没消停。 苏合有些讪讪:“娘娘就是想见见您……皇上,您好好劝劝她吧。” 殷稷一哂:“朕劝她?朕这一去她只会觉得这法子有用处,然后变本加厉,越发嚣张,你回去告诉她,这件事她逃不过去,她一天不肯道谢,朕就一天不会见她。” 苏合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闻言只叹了口气,也不敢再纠缠,十分听话地退了下去。 殷稷抬手揉了揉眉心,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糟糕,萧宝宝被娇宠太过了,根本不适合进宫,而且还记仇,若不能在这里压住她的性子,回宫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谢蕴。 想起自己以往的冷眼旁观,殷稷心口钝钝地疼,他那时候怎么狠得下心就那么看着,甚至还搭了把手…… 他不敢再回忆往事,眼看着谢蕴的营帐就在眼前,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抬手理了理衣襟,这才抬脚走过去。 蔡添喜正靠在门口盯着小炉子熬药,瞧见他来连忙起身行礼,声音却压得很低。 殷稷一听就有了猜测:“又睡了?” “是,刚才睡了一觉醒了,刚刚点了安神香才又睡着的。” 殷稷沉默了,要靠安神香才能入睡,想必是疼得厉害吧。 想起谢蕴那一身的伤,殷稷不自觉掐紧了指腹,谢蕴的身体是他亲自擦洗的,再没人比他清楚她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除了最厉害的那三处伤,她身上也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几乎到处都是瘀伤和挫伤,上药的时候,她明明昏迷着,却不停地发颤,颤到颤着,连殷稷的手都抖了。 “皇上,您进去看看吧。” 蔡添喜体贴地撩开营帐门,殷稷深吸一口气才抬脚走进去。 里头很安静,安神香的气息很浓郁,他看向香炉,这才瞧见里头点了三支。 要点这么多才有用吗? 他心下一颤,脚步放得更轻,到了床榻前他才瞧见秀秀也睡着了,趴在床头,手里还拿着布巾,大约是想为谢蕴擦拭额头的冷汗的,可没能抗住安神香的效用,便这么睡了过去。 殷稷小心地将布巾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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