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一回马既明从东城跑货回来,不知为何与小樱桃大吵了一架。 宋玉章在花园里玩,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 “……你这婊-子,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他娘的……我还替你养那小杂种……你个婊-子……” 之后马既明犬吠般的声响逐渐消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人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个帽子,脖子上两道鲜艳的划痕,脸色倒是满足的,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蹲在地上看蚂蚁的宋玉章身边,手薅了下宋玉章的头发,慈爱道:“小杂种,瞧你乐的。” 宋玉章明白了。 做婊-子就有吃的穿的住的。 做杂种却要被薅头发。 那他还是当婊-子吧。 事实证明,小樱桃糊涂一辈子,对儿子的未来倒是很有远见,宋玉章大了之后,没去当婊-子,倒去当了个骗子。 如果小樱桃能活到宋玉章十六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怀疑宋玉章是谁的种了。 宋玉章学会了说谎。 他说起谎话不仅信手拈来,而且前后连贯毫无破绽,对不同的人撒不同的谎,也许他身体里流淌着骗子的血液,天生就是块当骗子的料。 不过宋玉章是个很有原则的骗子,对自己看不上的男人,他从不骗色。 所以当聂饮冰提出要与他相好时,宋玉章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喝聂饮冰给他买的洋酒,礼貌地拒绝了他,“饮冰,你太高了,我不喜欢。” “你说什么!赵渐芳!你是在戏弄我吗?!” 赵渐芳是他在聂饮冰面前编的假名字,假身份。 宋玉章与聂饮冰在马场认识,几个月来,他带聂饮冰赌马喝酒,从马场的老板那抽取聂饮冰的赌资与酒钱,在聂饮冰身上骗了不少钱花,对挥金如土的聂公子,宋玉章客气地微笑了笑,语重心长道:“饮冰,我没有戏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太高了,像根竹竿。” 两人翻了脸,马场老板不讲诚信,将他吃回扣的事情说与了聂饮冰,聂饮冰恨得当夜就冲到宋玉章的旅馆,宋玉章险些被他奸了。 自此,宋玉章得了个教训,尽量不要骗比自己身形更高大的男人,风险太大了。 唐槿比他高大。 宋玉章耐住了。 傅冕比他矮一点儿,他耐不住了。 那大少爷高傲跋扈不可一世,在他面前却是贱得可爱,半夜三更地跑到客栈里向他献身,宋玉章当时是有些紧张的,因那情形与聂饮冰闯门时的情形相似极了,不同的是聂饮冰手里还拿了把枪。 然而傅冕手上并没有枪,也并不是来奸他的,而是自愿被他奸。 宋玉章在黑夜里轻叹了口气。 “阿冕,别这样。” 他抱着傅冕纯洁地睡了一夜,心想这大少爷可真是个比婊-子还贱的贱货。 宋玉章这个婊-子养的,对傅冕这高傲的小贱货产生了感情。 思前想后,还是骗唐槿吧。 他的内心还是偏爱比他矮小一些的男子。 其实,他也不算骗。 唐槿想要装有秘方的盒子,他帮他把盒子弄到了手,至于里头有没有秘方,他也说得清清楚楚,他不管,那么钱货两讫的买卖,算什么骗? 至于傅冕,他真心爱他,傅家的秘方这世上也没叫不姓傅的人瞧见,他更是连碰都没碰过他,所以,也不算骗。 如此说来,这三个月来,对挚友爱人,他的品行着实是没有半点疏漏之处,堪称君子了。 君子宋玉章从船舱里出来去了船上的赌场,狂赌了一个钟头后将他三个月里结交的挚友与爱人忘了个精光。 宋玉章赌技一般,赌品绝佳,见好就收,将赢来的筹码全送给了几个围绕在他身边的漂亮姑娘,起身去放水,放水回来的路上碰到个模样标致的公子哥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我叫陈翰民……” 陈翰民磕磕巴巴地说自己的名字,说他今天下午在赌场看到了宋玉章,很仰慕他的风采,想过来与他交个朋友。 陈翰民是从法兰西留学归国的学生,他这人从小爱美,见到长得好看的就走不动道,碍于家教颜面,在国内就只硬撑着在心中幻想一些罗曼蒂克的故事。 来到法兰西后,陈翰民才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家,一度认为自己可能是生错了国家,他就应该是个法兰西人。 他在学校里对于男性女性,但凡是美丽动人的,无有不撩,与几位密斯和密斯特也有过许多不解情缘,家里人怕他在浪漫的法兰西乐不思蜀,紧急叫他回家来相人。 法兰西头号情种顿觉悲苦,写下数封绝情信后踏上了归国的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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