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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音,最是容易让人迷醉。绝 冯蕴嗯声,“我有分寸的。” 裴獗静静看着她,没再言语。 - 冯蕴和裴獗到达石观的时候,侯准刚好带着一群部曲回来。 在城门遇见,部众看到冯蕴受着伤,还亲自过来,又是愧疚又是无奈,低眉垂眼,一副沮丧模样。 冯蕴没什么表情,只问侯准。 “可有伤亡?”绝 侯准目光闪烁一下,当众致歉。 “敌方人多势众,有备而来。属下谨记王妃交代,关键时候舍财不舍命,带着兄弟们抄近路跑了,有几个兄弟受伤,无人死亡……” 他迟疑着又道:“流匪遇悍匪,有负王妃所托。” 冯蕴目光扫视一下众人,淡淡开口。 “一批煤球而已,长门赔得起。只要大家无碍,我便心安了。” 这表情语气,好似她专程到石观,不是为了煤球被劫,仅仅只是关心他们。 侯准手指微微一紧,又是说了几句歉意,这才让部众开拔回花溪。绝 他没有走。 带着两个侍卫跟着裴獗和冯蕴,一路到了赤甲军大营。 这才低低对冯蕴说道: “幸不辱命。娘子脚伤没事吧?” 冯蕴低头看一眼受伤的脚,又看看侯准的表情,笑了。 “脚伤是真的。” -绝 敖七是入夜时分回来的。 大营里刚刚掌灯,他看到坐在厅中的二人,微微怔愣一下才上前施礼,然后紧蹙眉头道: “邺城军已从文昌宫撤离,退守花梨坪……”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说罢望了冯蕴一眼,略带愧疚。 “仗打胜了,但那批煤球没能追回来。” “煤球没了就没了,打了胜仗就好,小七辛苦,赶紧去垫垫肚子,换身衣服,我们再说话。” 从昨夜出发,到现在,敖七就啃了半个馍馍,此刻确实又累又饿又渴,他闻声朝裴獗抱了抱拳。绝 “大王稍坐,末将失陪片刻。” 裴獗嗯声,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看冯蕴的视线,越发冷肃了几分…… 他全程没有说话,一直等到厅里无人,他才道: “被劫的煤球,有多少?” 冯蕴不妨他有此一问。 沉默一下,她道:“没多少。” 裴獗道:“蕴娘,你这次赌得很胆大。”绝 冯蕴望着他的眼睛,“我细思过了,煤球造假才是此计里最关键的一环。一来,我不舍得大冬天给敌人送燃料。二来,只有李宗训劫到假的,才会在郑寿山面前说不清楚。哪怕他想缓和局势,也拿不出真的来赔,这样才会进一步激怒郑寿山……” - 塘州,上塘城。 李宗训面无表情地坐在厅中饮茶,火炉里的茶水沸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屋子里暖烘烘的,没有半点寒气。 半个时辰前,下属来报,邺城军不敌敖七赤甲军,退回了花梨坪休整。 吃了败仗,李丞相一反常态,没有半句责备,整个人心情看似不错。绝 下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唐少恭心下明镜似的。 “此仗挫了敌人的锐气,虽败犹荣,接下来要准备过冬,丞相是不准备再同北雍军开战了吧?” 李宗训哼声一笑,看着他道:“还是少恭了解我。” 自从在邺城不费吹灰之力就通过卖官手段大量充盈了国库,这位李丞相算是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 买煤球,不如抢煤球。 一面让郑寿山绕着弯子去买。 一面让人假扮流匪去抢。绝 一举两得。 至于这场仗,不过是为调遣人马掩人耳目罢了…… 归根结底,以邺城现在的实力,李宗训很清楚没有把握跟西京决一死战。 他素来奉行韬光养晦,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乱了方寸? 所以,他并不诚心想打。 唐少恭看着他志得意满的表情,垂了下眼。 “那眼下这批煤球,可要送到楚州?丞相,邺城比楚州更需石墨和煤球……”绝 李宗训眉头微微一皱,“邺城是有短缺,可事先与郑寿山说好的,不给他,说不过去……” 唐少恭眼眸漆黑,声音却浅淡。 “以属下之意,可与郑公商议商议,分拨一些给邺城。反正数量如此之巨,过冬应是无碍……” 李宗训握着茶盏尚未说话,便有斥候小跑着冲过来,着急忙慌的模样,单膝跪地抱拳禀报。 “丞相,不好了……” 李宗训低斥,“慌什么?发生何事了?” 斥候抬眼,“那些煤球,不是煤球……”绝 李宗训听得双眼一瞪,猛地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斥候语气满是紧张,“我们劫来的煤球里,掺杂着用墨汁浇淋过的石头渣子……只有箱子表面有一层是真的煤球……” 墨汁浇过的石头渣? 郑寿山定的这一批货,有成品煤球,也有半成品的石墨。 石头渣子被墨汁浇灌以后,乌漆麻黑的,与石墨倒有几分相似…… “岂有此理!”李宗训面色剧变,当即大怒。绝 “冯十二娘用心歹毒!” 啪的一声,茶盏被他拂到地上,四分五裂。 唐少恭默默看一眼,蹲身捡起碎片,一字一句,平静地安抚。 “丞相息怒。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告之郑公,以免他心生嫌隙才好……” 李宗训气得胸膛起伏,经他提醒,又慢慢平复下来,闭了闭眼睛。 “你说是冯十二娘混装的石头渣,还是花梨坪那帮子人在糊弄老夫?” 唐少恭迟疑一下,“皆有可能。”绝 说了如同没有说。李宗训不满地看过来,唐少恭抿了抿嘴角,又道:“长门的生意,有口皆碑,只怕郑公那边,很难接受冯十二娘出售假煤的说辞?” 第425章 招招逼人 李宗训在上塘焦头烂额的时候,冯蕴跟着裴獗在赤甲军大营看大军操练。萮 裴獗来巡营,敖七和赤甲军将士都有意表现一番,但裴獗只简单看了几个队阵便叫他们休整了。 有一些人是刚从战场退下来的,他不愿意折腾…… 侯准看得津津有味,还有些意犹未尽。 当初跟北雍军打了近一年,近距离接触到,难免有更多的窥探欲。 裴獗也不藏私,就像当初让温行溯参观营地一样,对侯准也是悉数相告。 冯蕴在旁看着,总觉得此举很不寻常,又找不出根源。 这裴王真把侯准当自己人啊?萮 当着裴獗的面,她笑道:“回花溪,侯将军也替我依葫芦画瓢,操练操练梅令部曲……” 侯准哈哈大笑,“王妃不嫌,侯某自当听令行事。” 他答应得很是爽朗,裴獗却目光灼灼地看过来。 冯蕴与他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眉梢不经意地扬了扬,“大王可是不喜?” 裴獗道:“你的事,我不插手。” 冯蕴浅浅一笑。 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插手,可神情里流露出来的,分明就是不放心她……萮 - 夕阳西下。 马车一直走到日落时分,方才赶回花溪。 来去匆匆,冯蕴整个人仿佛要被摇散架了似的,又有伤在身,很是疲乏。 仆女备好水,她正准备洗漱歇下,任汝德就带着金戈回村了。 遇到劫匪时,侯准派了小股队伍护送任汝德先行离开,然后就走散了。 再次相见,原本斯文儒雅的任先生衣裳凌乱,头发蓬松,就连下巴上蓄养极好的胡须,好似也沾染了灰尘,灰巴巴的……萮 冯蕴在客堂接见了他,免去寒暄和礼数,直接相问。 “任先生为何这时才回来?可是有煤球的下落?” 任汝德哀叹一声,抬袖行礼,表情呈现出一种克制着愤怒的僵硬。 “任某有违王妃所托。煤球被劫,至今没有下落……” 冯蕴脸上的微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 她盯住任汝德。 一直盯得他都心里发虚了,这才叹息一声。萮 “任先生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没有落入流匪之手,已是万幸,无须自责。” 失去这么大一批煤球,她能有此气度,让任汝德更生钦佩…… 不说妇道人家,就算是生意场上的男子,遇上这种烂事也没有不大动肝火的…… 冯蕴却能迅速冷静下来,还周到地询问。 “看任先生模样……没有受伤吧?可要我差人去唤姚大夫来看看?” “无妨无妨。”任汝德垂着眸子,一声叹息。 “任某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幸而有金戈等人舍命相护,任某没有受伤,只是回程途中跌了一跤,很是狼狈,让王妃见笑了。”萮 冯蕴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站在他身后的金戈。 他手臂上用撕碎的破布扎着,看着好像有受伤的样子。 她不动声色,轻轻晃动一下手里的茶盏,问道: “任先生可知山匪,是何来头?” 这个问题任汝德在路上,已经反复思考过了,闻声便道: “依任某所见,与文昌宫滋扰的邺城军脱不了干系?” 冯蕴就等着他来说这句话。萮 故作讶然地看他片刻,这才迟疑相问:“郑寿山可是李宗训的心腹,他断断没有劫道自己人的道理啊。” “哼!”任汝德轻嗤一声,“东西没到郑寿山手上的时候,就不是郑寿山的,而是长门的……” 冯蕴若有所悟的样子,“可那样不还是会得罪郑寿山吗?在楚州地界出现匪患,劫走节度使所购货物,丢的也是郑公的人……” 任汝德冷笑:“王妃别忘了,这桩买卖是走的暗道,见不得人的,郑寿山丢不了人。再说了,谁知是不是他和李宗训串通好的?” “串通?”冯蕴若有所思。 任汝德道:“李宗训把货劫走,王妃受制于收过郑寿山的定金,又极重信诺,要是郑寿山找上门来,难道不用补货?一份钱买两批货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大概是这一跤摔得太狠,任汝德半点为李宗训和郑寿山说话的余地都没有,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萮 冯蕴沉默,看了他片刻。 “要当真如任先生所言,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了。” 任汝德噎了一下。 一时嘴快,就成了他说的。 这小娘子好生厉害。 看着不显山不露水, 其实,招招逼人。萮 任汝德缓了缓表情,“以上是任某猜想,作不得数。还是得等弄清真相,才能下定论。” 冯蕴打蛇随棍上,收住笑,一脸认真地道:“那就劳烦任先生去信楚州,问一问郑寿山这个小舅子,货是在楚州地界丢的,贼人到底找不找得出来了?” 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提醒。 “任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想来他不会过河拆桥,陷任先生于不义才是?” 任汝德再次感觉喉头胶着,像卡了飞絮似的。 郑寿山那条线,是他搭上的,本为讨好冯蕴与她拉近距离。 他是中人,用的是自己的信誉,现在出了事,又是在楚州出的,那不得找他,找谁?萮 任汝德里外不是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拱手道:“正该如此。还请王妃给些宽裕时间,看他们如何交代。” - 楚州的郑寿山在接到李宗训说煤球有人作假的时候,反应和唐少恭所说一模一样。 暴跳如雷。 根本不相信。 他跟李宗训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分,更没有建立起牢靠的信任,全仗地缘关系以及李宗训的堂姐夫葛培从中斡旋。 本质上,郑寿山的楚州军,还是一个军阀。萮 眼看寒流降临,楚州资源短缺的困难,日益凸显。 在大晋没有一分为二前,楚州可以和各地来往互市,更不会被赤甲军切断商贸要道,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捉襟见肘。 所以,任汝德替他牵这条线,能从长门获得优质煤球,正如雪中送炭,他求之不得。 李宗训那个不要脸的“巧计”,郑寿山起初是不同意的,但碍于脸面,也没有明确反对,只提出要求,不要在楚州地界行事,要干一票,也得在西京的地盘上…… 李宗训自然是满口答应。 可是,哪怕他派出大军骚扰边界,他手底下的人还是没有寻到机会过境文晶宫,去抢劫长门的货。 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在货物送到楚州后才下的手……萮 从这里开始,郑寿山就已然火冒三丈了。 但事后想想,只要煤球能到手,解楚州燃眉之急,也就罢了…… 谁会相信煤球作假? “李老贼,好狠的计。”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用不着旁人来挑拨,郑寿山自己就能迸发出诸多想象。 “楚州与文昌接壤,他这是对我有所防备,怕我投靠西京,这才借机渔利。既吞了我的煤球,又让我对冯十二娘怀恨在心,绝了我投靠西京的路……” 说着他重重一哼。萮 “说不定,他还得假意示好,从我被劫的煤球里分出一些,以示安抚……” 郑寿山话音未落,就有属下禀报。 “禀节度使,丞相托人送来两车煤球,说是车上所余……” 这是李宗训再三思量后做出的决定。 冯蕴用来充当门面的那些煤球,凑到一起,恰好可以装两车。 为免和郑寿山之间生出嫌隙,他一个没留,全部让人送到了楚州,并附信一封,再三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难得的下了矮桩。 “弟无须焦虑,老夫必定竭尽全力保障楚州,不让弟为难。为今之计,弟应当即刻找到中人,以定金已付货未交付为由,让冯十二娘把吃掉的煤球统统吐出来……”萮 称兄道弟,这可是头一回。 奈何郑寿山并不想领情。 看到码得齐齐整整的两车煤球,他愤怒到极点,犹如狂躁的野兽,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两车,两车就把我打发了?我郑寿山是要饭的叫花子吗?好个李老贼,欺人太甚,真当我跟邺城那些世家大户一样,由着他搓圆捏扁,巧取豪夺?” 火头上,郑寿山很是发了一顿脾气。 可很快冷静下来,又觉得李宗训最后一句是对的。 不找冯十二娘拿煤,今冬怎么办?萮 取暖还可以用木炭顶着,那别的呢?没有石墨,楚州的冶炼将全部怠工,他的军队没有武器补充,是会出大问题的…… 郑寿山还没有来得及找冯十二娘的麻烦,他的小舅子便找上门来,哭诉。 “姐夫你看着办吧?任先生是救过我性命的人,他有意相帮,替我们穿针引线,解决困境。这下好了,货一到楚州就飞了,还有不少人受伤。姐夫要是不拿出个态度,我往后就不能再做人了,索性撞死在前厅的木柱上,说到做到……” 小舅子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就差揪着他撒泼打滚了…… 妻子得知原委,又在一旁哭哭啼啼。 郑寿山几近崩溃,咬着牙。 “笔墨侍候。”萮 第426章 一环不少 郑寿山的书信,很快经由任汝德之手,传到长门。著 在信上,他表示已派人清剿流匪,同时找到了失窃的煤球。 但令人遗憾的是,煤球全是假货,石墨更是石头渣子浇墨汁而成…… 郑寿山信中说,流匪在逃窜途中,不可能也没有机会造假。 故而,他认为假货的源头在花溪村。 为给他的小舅子讨还公道,他希望冯蕴能如期履行订单,补足这批煤球,否则便要将长门失信的事,公之于众…… 时人最重一个“信”字。 他相信冯蕴和她刚刚起步的长门,会在乎……著 事情传出,便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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