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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谈。 两个人的事,说来旁人也不会懂。 温行溯看着她不经意的蹙眉,眼瞳暗了暗,“还是他待你不好?有了新欢,或是……” “没有没有。”冯蕴低低笑出声来。 再猜下去,裴狗的脸面都没了。 她不便将李桑若的事情告诉温行溯,因为那涉及裴獗的身世。俬 她笑着摇头,“我要回安渡,他不很情愿,龃龉几句。” 她说得轻松,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温行溯是何等敏锐的人? 还是一个极为了解她的人…… 腰腰对他,有秘密了。 温行溯看见她脖子上遮遮掩掩的痕迹,眸底暗沉了几分,语气仍然带笑。 “你想回安渡吗?”俬 冯蕴知道大兄担心自己,微笑着点头。 “我得早些回去为兄长把婚事操持起来呀。他也不是拘着我,只是想我多陪他两日……” 说着说着,她便自在一笑。 “我跟他成婚以后,聚少离多,说来,我也是亏了他的。” 温行溯笑了笑。 “没事就好。” 他声音刚落,左仲又过来了。俬 冯蕴一看到他出现,脸色便是一沉。 裴獗要是没病,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王妃。”左仲还是那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但说的话更比前两次更直接一些,“大王说有要事相商,耽误你一刻钟。” 说罢,又侧身朝温行溯行了一礼。 “还请温将军膳堂小坐,已有酒水备上。大王和王妃稍候便到……” 第515章 假装正经 书房里。焪 纪佑站在门外,钱三牛在木案前添茶,裴獗手握一卷文书,坐得端正。 冯蕴迈过门槛,盈盈行礼。 裴獗这才抬眼看来,“你们都下去吧。” 钱三牛如释重负。 “喏。” 房门合上,脚步声远去。 冯蕴走近看了看他凌乱的桌面上,全是公文公事,当下也严肃了几分。焪 “很棘手吗?” 裴獗静静地看着她,放下公文,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瓷瓶。 “来,我帮你上药。” 那青绿翠色的瓶身,十分眼熟,冯蕴眼皮微微一跳,脸颊当即滚烫。 “不用……” 裴獗:“昨夜孟浪了些。” 有些事情,夜里两个人怎么说都好,放到白日的书房里来,眼对眼说这些,哪怕冯蕴想装着若无其事,都十分古怪。焪 偏偏裴獗表情正经…… 好歹也是关心她,冯蕴挑不出毛病。 轻撩一下发丝,她别扭地道: “多谢大王。我拿回房去,自己也可以……” 裴獗:“你自己看不清。” 他很有耐心,将冯蕴抱过来便坐在身前的木桌上,冯蕴脊背一僵,想跑,又被他圈了回来。 “羞什么?”裴獗抓住她的手,扣在木案上,“哪里我没看过?”焪 男女间发生过那种事情,相处起来便难免有一种黏黏腻腻的感觉,哪怕什么都不说,神情动作,都分外微妙。 冯蕴咬牙,声音颤歪歪的。 “那不一样。” 她挣扎,觉得裴獗没安好心。 “大兄还在等我,晚上再说吧……” 裴獗瞥她一眼,“你舍得,我不舍得。方才看你走路,难受着吧?” 冯蕴:……焪 方才他同温行溯进门的时候,冯蕴出来迎接,自忖端庄得体,便有什么不适,也不可能流露出来…… 她道:“大王方才可没多看我一眼。” 裴獗淡淡的,“你兄长在,不合时宜。” 呵。 还知道体面呢? “不合时宜还三番五次让左仲来打断我们说话?” 裴獗掌着她的下巴,亲了下。焪 “不是故意打断你们言谈,实则是……心系蕴娘安康,难以凝神。” 冯蕴斜着眼看他。 裴獗又将她下巴扳正,再亲下。 “上药。” “我不。”冯蕴觉得别扭,“不是说好一刻钟吗?赶紧出去用膳吧,大哥在等。” “一刻钟尽够了。我也不做别的。” “……”焪 裴獗也不管是否体面,将她稳稳一抱,卷起衣袖,便拉开裙摆。 天旋地转似的,冯蕴刚坐稳,小腿上便是一片冰凉。 他净了净手,水渍未干,从指腹到掌心,都是冷的。 冯蕴哆嗦一下,僵硬地坐好。 “那就有劳大王了。” 她也不想做出一副娇柔无状的样子。 成婚都这么久了,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当然,更紧要的是,她觉得如果表现出羞涩情态,裴狗可能会更加得意……焪 他很喜欢拿捏她。 嘴上不说什么,表现也老实,其实手段一套一套地…… 冯蕴起初还能平静地看他。 从上往下,看那双深幽的眼,高挺的鼻梁,专注紧抿的嘴…… 他低着头,额际饱满,眼睫很长…… 因为裴獗个子高,冯蕴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 很好看。焪 没有“阎王将军”的光环,他阳刚俊朗,仍然令人忍不住怦然心跳…… “嘶……” 冯蕴很快就无暇分心了。 他上药的手,轻柔缓慢。 质地柔滑的药膏,慢慢涂上去,再缓缓晕展,好似在呵护脆弱的花瓣…… 清凉的药膏带来的,是逃不开的舒爽以及无边的快意。 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暗暗咬牙,从鼻翼里发出细碎的气息……焪 裴獗抬头,“疼。” 冯蕴横他一眼。 他低头,“那我轻点。” 一本正经。 然后在冯蕴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 冯蕴有些受不得,想催他快一些,出口却是嘤咛。 裴獗:“怎么了?”焪 明知故问。 冯蕴咬牙切齿:“你再这般仔细,一刻钟便不够了……” 裴獗皱眉,“蕴娘想对我做什么?” 冯蕴差点让他气笑。 好像正经的表情就可以掩饰他的不正经似的。 “别装了。”冯蕴瞪他,“不就是嫌弃我昨日找你的好妹妹麻烦了吗?芳云殿的宫人也被我叫走了,她跟前没人侍候,不得叫啊闹啊。不会是有人告到你跟前来了吧?” 裴獗没什么表情,“我说过,你做主。”焪 冯蕴抬了抬眼,“还来问我面首如何处置,难不成给她送回去,继续秽乱宫闱?还是说,你想挑那么一个两个合意的,来侍候我?” 裴獗指尖一摁,冯蕴的话戛然而止…… 绯红的面颊,娇艳欲滴。 嘤嘤咛咛,不悦全化在微眯的眼里。 “上好了吗?快些快些。” 裴獗替她整理好衣裙。 “好了,见你手足去吧。”焪 这声手足,带了讥诮的意味。 冯蕴尚未调整好呼吸,半睁着眼,睨向他俊挺的侧颜。 沉默着,冷不丁冒出一句。 “今生,我盼你和大兄……安康顺遂,切莫重蹈覆辙。” 裴獗脊背一僵。 上辈子他和温行溯,打了无数场大仗。 不死不休。焪 温行溯要了他半条命。 最后也死在他手上。 - 膳堂里,温行溯等了足有两刻钟,才看到夫妻二人相携而来。 裴獗拱手:“大兄久等。” 温行溯起身还礼,谦恭道,“大王言重。” 冯蕴面带笑容落座,“上菜吧。”焪 仆从应喏。 膳食早就备好的,放在托盘里,鱼贯而入,分别端放到宾主三人的木案上。 这里没有花溪那种可以同桌而食的圆桌,三人各坐一席,分餐共膳,气氛甚是融洽。 冯蕴听说温行溯明日就要启程离开,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席间,不时让小满给他布菜盛汤。 “大兄多用些。这段日子行军在外,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餐热饭吧。” 她心疼自己的兄长,十分坦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裴獗的目光。 他也行军打仗……焪 可没人这么温声犒赏。 两个人有说有笑,冯蕴没有听到裴獗的声音,转头浅笑。 “将军也多用些。” 裴獗嗯声,低眸不语。 温行溯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的眉来眼去,优雅温和,大大方方同冯蕴说话。 两个人身上有同样的气质。 裴獗没怎么搭腔。焪 好半晌,他轻抚衣袖,倾身将自己面前的一条煎鱼,夹到冯蕴的碟子里。 冯蕴抬头看过来。 裴獗别开脸,问温行溯。 “婚期可定下了?” 方才和冯蕴正讨论,还没有敲定。 温行溯又和冯蕴交换个眼神,接着之前商量的话题,淡淡一笑。 “阿蕴的意思,不好拖到明年,想来是要在腊月底去了。回头找人卜算一下,再行定夺。”焪 裴獗点点头。 温行溯道:“到时还望大王赏脸,拨冗出席……” 这时,冯蕴已经慢条斯理地吃掉了那一条小小的煎鱼。 邺城刚刚光复,西京还有一堆杂事,裴獗不可能像她一样,放下手里的政务,专心待在安渡等大婚。 她料想裴獗没有那个时间。 微微一笑,放下筷子。 “他当然要来的。大兄跟他客气什么?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焪 “蕴娘所言有理。” 裴獗回视她,对上那双秋水熠熠的眸子,脸色柔和下来。 “大舅哥喜事,我岂有不到之理?” 温行溯忙道:“蓬荜生辉。” 一顿饭下来,夫妻两个有来有往,和风细雨,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倒是温行溯吃得有些没有滋味。 从前冯蕴是跟他更亲的。 不论是从前在台城,还是在安渡并州,不论是爱慕萧呈还是嫁了裴獗,他们之间的感情都不是外人可以插得进来的……焪 可现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是个外人了。 腰腰跟裴獗的感情,不说如胶似漆,但明显的,升温许多。 饭后,裴獗又亲自让人传了邺城司天监的人过来,当着冯蕴的面,为温行溯和濮阳漪算了婚期…… 一番操作下来,比他们方才商议的时间还提前了。 “腊月十五,全年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日子。” 司天监斩钉截铁。 冯蕴计算一下日子,笑盈盈道:焪 “急是急了点,好在大婚事宜之前都准备好的,也不怎么费事……大兄,你看如何?” 既然是最好的日子,时间也来得及。 温行溯能说什么? 他双眼含笑,仿佛潺潺清泉,春风拂面一般拱手一一行礼谢过。 “那就这么定下了。” - 温行溯前脚告辞离去,后脚冯蕴脸上的笑,就消失了。焪 取而代之的,是带点审视的目光。 “大王当真要回安渡赴婚?” 裴獗:“怎么,不欢迎?” 冯蕴瞥他一眼,“你来可以。家眷就别带了……” 她微微颔首,嘴角上扬,说得一本正经,可怎么听都有点阴阳怪气。 气氛微微凝滞下来。 裴獗面对着她。焪 “我的家眷只有你。” - 温行溯是次日天不亮离开的。 因时辰尚早,没有来向裴獗和冯蕴辞行。 冯蕴也急着回安渡筹办婚礼,搭着裴獗发往西京的公函,以最快的速度给大长公主府捎去一封急报,然后着手打点行装。 来时就带了一个小满和两个箱笼。 回去时,侍从无数,行李竟也装了满满两车。焪 冯蕴不喜欢离别的气氛。 临走前一夜,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早睡,而是坐看更漏,等着裴獗回来。 然后亲手替他更衣,轻言软语地道: “明日我便启程,大王可有交代?” 裴獗盯着她,黑眸柔和一片。 “待我安排好手里的事,就归家来。” 归家……焪 冯蕴微微一笑,手指在他领口轻轻抚了一下,“好。我在花溪等你。” 裴獗嗯声不语。 冯蕴扬眉,“没有我在,芳云殿的也不知会作什么妖。还有唐少恭……” 她淡淡说着,没有听到裴獗言语,不由抿一下唇,语带嘲弄。 “不用我提醒大王吧?越是阴狠的诡计,越是伪善出现……亲情,往往是最好的陷阱。” 裴獗捉住她的胳膊,打横一抱便往里走。 “记下了。”焪 冯蕴一怔,察觉到他的意图,在怀里又踢又打。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裴獗:“夜还长,被窝里慢慢说。” - 冯蕴没有算出行的日子,但第二天醒来,风和日丽,一看就是好天气。 只是,裴獗没有在身边。 钱三牛说,大王很早就起身去巡营了,今日不能送他。焪 “大王特地派敖将军同行,护送娘子回去。” 冯蕴一怔。 这时,就不怕她勾引他的大外甥了? 敖七在城门等他。 一个人,带着几个侍从,风尘仆仆的样子。 冯蕴撩开帘子,同他打了个招呼,慢慢回望…… 邺城。焪 她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马蹄嘚嘚,从洞开的城门驶出去,将这座刚刚从烽火狼烟中得以重生的城池,抛在脑后…… 她没有回头。 前方路长,命运多舛。 她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沉迷在裴獗给的安稳里,儿女情长,然后等着他有朝一日厌弃,收回宠爱,再坐以待毙。 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 上辈子狠不下的心,这辈子可以。焪 “娘子……” 小满拉着帘子回头,看着冯蕴的脸,突然惊住。 “你怎么了?哭了?” 冯蕴眼眶潮湿,唇角挂着笑。 “没有。风吹的。” “哦。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大王……” 小满声音低低的,语气里分别有不舍。焪 新婚不多久,又一次跟左仲分别。 冯蕴怜惜地看着她,“让你留下,你又不肯……下车吧,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小满坚决地摇头。 “不,我要跟着娘子。说好的不离不弃,决不可食言。” 冯蕴勾唇,轻笑出声。 “外面风大,别看了。” “是。”焪 帘子放下来。 城楼上,裴獗孤身而立。 直到远去的马车和侍卫队伍,渐渐消失在眼前…… 第516章 都是福气 每次冯蕴回到花溪,必然会得到最高的礼遇。飨 这次又恰逢北雍军打了胜仗,更是如此。 阿万专门歇了一天摊,带着自己店里的两个伙计,还有灶房里的几个妇人,杀鸡宰鹅,要为冯蕴接风洗尘。 “娘子这一趟,可是上了战场的,那腥风血雨的,见了不怕死呀?可不得好好压压惊。” 庄容、文慧、管薇等一干姬妾,也都纷纷响应,各出奇招。 这阵势大得比姬妾们迎接夫主,毫不逊色。 冯蕴乐见其成,心下不免有几分隐秘的快活—— 这原本是该裴狗享的福呀。飨 她替他享了。 真是个没福气的男人。 - 院子里欢声笑语。 敖七在客堂里吃茶,心不在焉地等鳌崽。 他们说鳌崽离开庄子好几天了,这让敖七很不踏实。 崽是不是没有吃饱?飨 这才自己上山打猎去的。 入冬了,猎物也都在冬眠,鳌崽能抓到什么? 几天没回来,是不是没有猎到东西,或是受了伤…… 崽喜欢吃鱼,可它自己猎不到。 敖七想着想着,竟然有些跃跃欲试,想去冬水里钓几条鱼回来…… 等鳌崽看到,得多快活? 敖七想做点什么……飨 一定要做点什么事,才能填平内心的空寂。 心里痒痒,他便按捺地起身。 阿米尔从外面过来,伸手将他一拦。 “上哪去?” 敖七迟疑一下,“钓鱼。” 天寒地冻的,他完全没有想到阿米尔听完,不仅没有退却,反而面露喜色,眼冒星光,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喜讯一般。 “我要去。带我去!”飨 敖七:“……” 他不愿意阿米尔随行。 可是成了婚,就有许多情不得已。 敖七对阿米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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