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诛妖帝(NPH) > 第220章

第220章

反村规,待邻里极为和善,又是许多孩子的老师,很受敬重。 要不是冯蕴事先知道他的底细,只怕也看不出半分破绽。 他们意图不明,冯蕴也决定按兵不动。 看谁耗得过谁吧。 冯蕴没再说什么。烈 元尚乙却突然发问。 “娘子,我们很缺粮食吗?” 冯蕴再看小皇帝时,发现他脸色都凝重了。 六岁的孩子,以前养在深宫,从不知道粮食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么金贵。 这阵子在村子里耳濡目染,他已然懂得了很多道理。 冯蕴笑了一下,“阿元都知道了?” 元尚乙点点头。烈 冯蕴道:“看来年纪太小的时候,体察民情也不完全是好的。” 孩子都变得不快乐了。 冯蕴摸摸他的头,“不要想太多,你的臣子们,会处理的。” 他的臣子们。 元尚乙想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冷脸雍怀王。 他突然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冯蕴。 “娘子跟雍怀王吵架了吗?”烈 冯蕴笑了起来,“为何这么说?” 元尚乙道:“不然雍怀王为何不回来?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该住在一起。” 这是小孩子最朴实无华的看法。 以前他没有这种认知。 但花溪村里的夫妻,都是这样。 他特地请教了林女史,这才弄清楚基本的伦常…… 林女史的口中,对冯蕴其实是没有什么好话的,但来来去去,也无非说她妇德有碍,这让元尚乙听了很不高兴。烈 冯蕴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和小孩子说清楚的。 她只能认真应道:“我们跟寻常人家的夫妻可不同。大王公务繁忙,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是一样,我们都太忙了。” 元尚乙问:“那你们不会想念对方吗?” 冯蕴看着他,迟疑一下,“会想。” 元尚乙突然把手放在冯蕴的手背上,诚恳地道:“娘子,我愿意回京了。你陪我回西京去吧。” 小孩子赤诚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烈 他不是想回京,是他以为冯蕴因为他才留在安渡,没有跟雍怀王在一起,还招来养心斋那些人,背地里嚼舌根。 元尚乙过意不去。 冯蕴看着这样的元尚乙,不经意就想起上辈子小小的渠儿,在沥沥的雨天,撑着一把伞跑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说。 “渠儿长大了,想自己搬去昭德宫住。渠儿去看过了,昭德宫很大很好看……” 哪个小孩子愿意离开母亲? 无非怕母亲为了护他,在父皇面前为难。那时候萧呈每每到冯蕴宫里,看到萧渠情绪就不太好,孩子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是不讨喜的,是父皇和母后之间的阻碍…… 稚子之心,纯粹如洗。烈 冯蕴自然不同意。 渠儿也是这般,明眸的双眼如星辰般盯着她,柔软的小手握上来,轻轻地道: “母亲,你就允了孩儿吧,稚鸟长大了都要独自飞翔,儿子也该要独立,才能长出大大的翅膀……” “娘子?”元尚乙握紧她的手,“你陪我回西京,好不好?” 片刻,冯蕴才回过神,听清楚这孩子在说什么。 下意识地,她握住元尚乙的小手,将他的身子搂紧。 “多谢阿元为我着想,但我眼下走不开,如果你要回去,我可派人送你……”烈 元尚乙眼里果然露出异色,小嘴巴抿了起来。 冯蕴明白了,淡淡地一笑,“阿元不必担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夫妻团聚了。安渡不是马上要置辅都,建离宫了吗?” 元尚乙问:“娘子当真不是因为我才留下的吗?” 冯蕴很心疼他。 “当然。” 元尚乙马上开心起来,“那好,我们就留在花溪。” 只要能跟娘子一起,在哪里他都高兴。烈 - 马车从茶寮过去。 任汝德手上的折扇微微一收,回眸看金戈。 “方才那辆是冯娘子的车?” 金戈刚才也看见了。 他垂眸,“属下没有注意。” 任汝德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烈 他没有说话,起身走出门外,眼望长街上远去的马车,默默站立片刻,这才轻轻一叹。 “陛下等得太久了。我们做下属的,还是要多上心,为陛下分忧才是。” 金戈知道他在说什么,沉默一下才道: “冯娘子一门心思做营生,依属下看,并无回齐之心……” 又抬眼看着任汝德,“恕属下说一句冒昧的话,与其无望的枯等,任先生不如多在陛下跟前谏言几句,让陛下收回圣心,另谋良缘。” 任汝德笑了起来。 “你小子可真敢说!”烈 他瞥一眼金戈,懒洋洋将折扇打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若陛下这么容易被说服,我哪会等到如今?你啊,妄自跟陛下那么久,竟是丝毫不懂陛下的心意……” 金戈沉默。 比起任汝德,他确实不会猜萧呈之心。 任汝德哼笑一声,瞥着他,回到西城门的家中,摊开信纸便写下给南齐的密报。 “自六月离去,冯十二娘和裴獗数月不曾往来,依臣所见,二人离心离德,只怕早晚要劳燕分飞。” 金戈看得直皱眉头。烈 这任先生不是胡说八道,火上浇油吗? 就算冯十二娘不跟裴獗往来,那也未必肯跟陛下回去。 他满眼不解。 任汝德却用一种胸有成竹的表情告诉他。 “放心,陛下就爱看这个。等着受赏便是。” 金戈:…… 一边拿着赏钱。烈 一边在安渡逍遥快活。 说来,这差事真是不错。 - 置办好东西回到庄子里,冯蕴就让人将一批冬衣送去北雍军大营。 其实离入冬还早,但这批冬衣是昨年剩下的料子做的,再留下去也是占仓库。 她让邢丙亲自去送,顺便问一下温行溯,何时过来吃饭。 邢丙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不等把马匹拴好,就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三步并做两步,惊慌失措的样子。烈 “禀娘子知晓,大王受伤了。” 冯蕴微微一惊。 “他在西京雍怀王府,有侍卫营守卫,为何会受伤?” 邢丙抬眼看她,“雍怀王是在回安渡的路上遇袭受伤的。” “回安渡?” 自从上次那封短到不能再短的来信后,裴獗就没有过只言片语。 她忙来忙去,也没有主动写信。烈 两个人从离开前火热的纠缠,到分别后的疏离,当真如同一对苟合的男女,除了那点子事,旁的一应没有来往。 冯蕴全然不知裴獗回安渡的事情。 她问:“伤得重吗?” 邢丙迟疑一下。 “听说大王昏迷了过去。想来是重伤吧?” 冯蕴的目光逐渐变冷。 邢丙又道:“消息是今日刚传到大营的,大王回来参加刺史府的婚礼,不料突遇大批山匪劫道……”烈 普通山匪,如何能奈何裴獗? 冯蕴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邢丙看她面容冷静,怦怦直跳的心,也缓和下来。 “大郎君说,已经派人去了。让娘子这边通知濮阳医官,速去万宁城接应……” 冯蕴凌厉的眸子微微收敛,淡淡地道: “你去叫濮阳医官,准备伤药。我去换身衣裳,跟你们同行。” 第364章 药不能停 冯蕴和濮阳九紧赶慢赶,在万宁城外碰上了几个北雍军兵卒。藺 他们告诉冯蕴,温行溯派了申屠炯过来接应,大约一个时辰路过万宁,此刻应当已经接到雍怀王。 他们还说,申屠炯随行带了医士和一千兵卒,准备一举剿灭秀峰山的土匪。 冯蕴让两个兵卒带路,横穿万宁城,刚上官道不久,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嘚嘚的声音。 濮阳九道:“万宁山匪猖獗,嫂子要不要避一避?” 冯蕴待要说话,就听到前方战马嘶鸣,那马背上的人,吼声如同洪钟一般。 “军务紧急,行人避让!” 这条官道不太宽敞,是通往万宁唯一的道路,冯蕴一驾马车行至其间,几乎挡了大半的道路。藺 但她没有避让,而是露出一丝惊喜。 “是申屠大哥!” 申屠炯和杨圻是温行溯的好友,冯蕴从小就认识他们,他们随温行溯降晋,眼下在军中很得重用。 此次温行溯让申屠炯领兵接人,顺带剿匪,也是为了托举好友。 冯蕴撑了伞下车,在烈日下等候。 片刻,前方烟尘滚滚,申屠炯带着约莫二十来人,驾着一辆马车,飞快地驶来,速度快得车轮子仿佛要在地上磨出火星来…… “驭!”申屠炯看到冯蕴,长长松一口气。藺 “见过王妃。濮阳医官可有同行?” 冯蕴点了点头,看一眼那辆安静的马车,大热的天,脸色竟是微微发白。 “大王如何?” 申屠炯表情很严肃,摇摇头。 “尚未苏醒。” 他声音未落,车帘子从里面打开,露出左仲的脸。 虚弱、苍白,一看便知他也伤得不轻。藺 “王妃,大王重伤!” 冯蕴嗯一声,招呼两侧的侍卫。 “把人抬到我车上。” 去接人的时候,几个侍卫在城里卸了两扇门板,做了一个简陋的木架,马车也是从万宁郡守府上临时拿的。 这么大热的天,车厢里气温很高,酷热难耐。 所以,冯蕴在途经安渡的时候,特地绕去玉堂春带了窖藏的冰盆。 此刻冰盆没有融化,她的马车里要凉爽很多。藺 平常冯蕴拿着大蒲扇呼哧呼哧地扇风,也舍不得用,今儿可算是奢侈了一回。 几个冰盆摆放整齐,用褥子包裹着。 帘子一撩,便是沁心的凉气。 从马车上转移伤患的时候,左仲和纪佑还好说,人是清醒的,行动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可以撑着自己上车。 裴獗则是不同。 人高马大,大手大脚大长腿,两扇木板架并排,要抬过来须得好几个人。 冯蕴生怕他磕着碰着,很是小心地用手护着,热得浑身是汗。藺 准备妥当,申屠炯在车外拱手道:“既有王妃和濮阳医官在此,末将就不同行了。” 左仲闻声,虚虚地问:“申屠将军可是要去秀峰山?” 申屠炯道:“是,我即刻赶回秀峰山,势必将山匪一网打尽。” 左仲道:“大王遇险时,山匪人数众多,早早准备了绊马绳,还有弩机等重器,申屠将军务必要谨慎行事。” 申屠炯感激地拱一拱手。 “多谢左侍卫提点。” 能重伤裴獗的人,申屠炯岂会掉以轻心?藺 他一一行礼,拜别。 冯蕴道:“申屠大哥,你替我问清楚,是哪个害大王重伤。劳烦把他的胳膊卸了,给我带回来。” 四周寂静了一下。 众人看着这个目光如炬,说得云淡风轻的女子,久久说不出话。 冯蕴微微抿唇,“去吧。” 申屠炯回过神来,用力吸气,“告辞!” 申屠炯带着几个随从,绝尘而去。藺 剩下的人,一路护送冯蕴一行人,返回万宁。 车厢里十分安静。 左仲、纪佑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女子,屏气凝神,一言不发。 濮阳九跪伏在车厢里,正为裴獗检查伤势。 申屠炯带去的医官已经为他们做过伤口处理,此刻,裴獗的身上包扎着白布,除了衣裳上溅的血迹,看不出伤情。 她沉默片刻,问左仲。 “大王是如何伤的?”藺 左仲也受了伤,手捂着伤口,表情还算平静。 “天气炎热,大王想早日返回安渡,就带着我俩抄近路,进了秀峰山。没有料到,中了别人的埋伏……” 左仲迟疑一下,又道:“那些山匪训练有素,依我看,似是当初万宁守将关平的旧部。万宁城破后,这些散兵游勇便上了山,落了草。” 万宁守将关平当初作战勇猛,跟北雍军血战数日,兵败后不肯投降,自刎身亡,全了气节。 冯蕴还记得,万宁城破那天,安渡城也是四野悲歌,冯敬廷回府时,拖着双腿,脚步虚软得差点栽倒在地。 冯蕴道:“关太守英雄气概,我曾有幸得见一次。他部下几员虎将也是个个悍勇血性,没有料到,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竟是落草为寇了。” 关平在齐军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员猛将。藺 只可惜,生不逢时,遇到了裴獗。 裴獗多次赞扬过关平,左仲闻声也频频点头。 “万宁城破时,关平手下的一员偏将,叫侯准,带了二三千人突围。大将军派青龙军胡宜去追,后来胡宜回禀,说残部悉数剿灭,他亲自将侯准斩于刀下,剩余一些散兵游勇,全被冲散,成不了气候,大将军就没有再赶尽杀绝。” 后来,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韩绪、楚长阵前倒戈,胡宜率兵谋反,试图围困裴獗于并州。 冯蕴琢磨一下,冷冷抿嘴。 “如此说来,这次刺杀与南边有关?”藺 左仲沉默。 纪佑在旁大骂。 他伤的比左仲更狠,整个脑袋都被白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有两道浅浅的划伤,看着狼狈。 但他说话的时候,中气比左仲更足。 “狗日的萧呈,一定是他干的。嘴上说两国结盟,又是修桥又是铺路,向大晋示好,背地里只怕没少谋算我们大王……” 冯蕴回头看一眼濮阳九,又问:“将军伤在何处?” 纪佑:“腰上。”藺 左仲:“肩膀。” 两个人异口同声,冯蕴扫视一眼尚未醒转的裴獗,看着他二人。 “你二人当时离大王远吗?” 两个贴身侍卫,伤得不如裴獗严重,竟让大王重伤昏迷。如此凶险,三人其后又是如何脱险的? 冯蕴满是疑窦。 纪佑想说点什么,牵动伤口,嘶的一声,龇牙咧嘴的含混过去了。 左仲道:“是属下无能。”藺 冯蕴没再多说什么,等濮阳九看完伤势,回头对冯蕴道: “伤可见骨,还须好生休养才是。” 冯蕴嗯声,“有劳濮阳医官。” 濮阳九无奈地叹息一声,“如此客气作甚,我帮老裴看伤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家伙,刚入营那会,三天两头受伤,小擦小刮的不断,我都习惯了。” 冯蕴目光落在裴獗那张苍白的脸庞上,听濮阳九说着那些她没有参与过的事情,想象着年少入营的裴獗是什么样子…… “如此说来,这人要全须全尾的长大,也真是不易。” 濮阳九说:“可不是不易么。”藺 他脸带笑容,表情看上去也太轻松了一些。 冯蕴再次沉默,一路无言。 一直到马车驶入长门,她差人将裴獗抬入内室,又叫了水来,亲手帮他擦洗一下身上的脏污,把仆从等屏退下去,这才板着脸,在榻边坐下。 “还不醒,是要等我请人来跳大神吗?” 室内静悄悄的。 冯蕴垂眸,“我数到三,你再不醒,我就懒得管你了。一,二……” 她数得极快。藺 榻上的人好似生怕她嘴里喊出“三”来,噌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吃痛地呼一声。 “蕴娘?” 冯蕴盯着他,突然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裴獗嘶声握住她的手。 冯蕴用力缩回来,怒视回去。 “我用了四盆冰,你赔。” 裴獗眉头拧起,不声不响地看着她。 冯蕴收回手,亲自检查他的伤。藺 盯着他的眼睛,用手指一点一点到处戳。 左仲和纪佑都没有说谎,确实两处都有伤,但伤势不重,最严重的是肩膀那处,也就

相关推荐: 挚爱   带着儿子嫁豪门   游戏王之冉冉   召唤之绝世帝王   小寡妇的第二春   一世独宠:庶女为妃   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   岁岁忘忧(完结)   玩笑(H)   身娇肉贵惹人爱[快穿]